不相思长相守[夭柳同人] 第2章 初到清水镇

她们对视一眼，下一刻便不约而同，携手拐弯走向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伴随着身后声音的逐渐变小，二人停下了脚步。

九天玄女一挥衣袖，身前便出现了一个水镜。两人看向镜中，确认了彼此着装打扮并无不妥。甚至于东华帝君细心到，让二人的视觉年龄，看起来仿若凡间二十多岁的一对小姐妹。

九天玄女歪头看了徐徐好几眼，最后开口说是：“世人大多唤我玄女，师尊偶尔唤我名姒。我们即入此间，少不得与人有来往，若有人问，便说我叫阿姒便是。”

“阿姒姐姐考虑得很对，那若是有人问起我，便说我叫白芷就是了。我们如今的模样，不如对外就姐妹相称如何？”徐徐笑盈盈地应下了，又开口提了个小建议。

阿姒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笑道：“如此，这些年阿姐定会好好照顾我们小白。”

两人再次相视一笑，默契增加了不止一点。至此，阿姒和白芷二人，便算是真的入了这方小世界。

白芷从镯子里拿了些吃食银钱什么的，随手一拢做了个简单的包裹，拿在手上便朝着清水镇一步步走去。

便在此时，天空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不过这声音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很快就没了动静。

阿姒顺手拿过白芷手中的包裹，轻笑一声，打趣眼前人：“瞧，我们运气不错。”

“可惜只听到毛球的叫声，并未与他们碰面。”白芷其实也很意外，但还是难免心有遗憾。

阿姒轻轻拉了一下白芷的衣袖，说是：“来日方长，还怕没有碰面的机会吗？只是天色渐晚，我们该找地方安顿了。”

“啊，是我魔怔了。谢谢姐姐宽慰，我们快些去镇里找间客栈才是。”白芷回过神来，拉起阿姒的手踏进清水镇。

街道上往来的行人不少，让这座小镇更平添了几分生机。而沿街的各色铺面，卖什么的都有，更是让此间烟火气更足了。

白芷微微侧身，对着阿姒说是：“姐姐，我想吃糖葫芦，你要来一串不？”

“行，但不能贪多，仔细你的牙。”阿姒点点头，从包裹里摸出一枚珠子，给白芷递了过去。

白芷接过珠子，欢欣地跑向不远处的点心铺子。飞快地买了两串糖葫芦，跑回来把其中一串递给阿姒后，果断开吃。

便在这时，一个身形瘦弱，个子却很高挑的身影撞了白芷一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身影下意识就弯下腰，端的是一副知错认错的好态度。

白芷本来就没在意，只是笑了笑，回答：“无妨，下次走在路上小心些便是了。”

那身影连连点头，缓缓挪动步子走开了。

远远的，白芷见到有另一道身影搂住那人，熟练地开始聊天。他们的对话，被微风送进了白芷和阿姒的耳朵里。

“串子，是我只顾着聊天，险些误了正事，今天让你受累了。”

“没事，反正切药这种事，你做我做不都一样嘛。再说了，六哥今儿一早就进山了，他不会发现的。”

“嘿嘿，我远远瞧着你似乎是冲撞了贵人，没事儿吧？”

“倒是也没什么事儿，那两人都挺和善的，没计较我的鲁莽。只是她们着实面生得很，也不知来咱们这儿是有什么事儿。”

“不计较就行，免得六哥和老木念叨。至于她们要干嘛，那也不关咱俩的事儿，想那么多干嘛？”

“说的也是，不管了。走走走，回家吃饭才是正事。老木今儿炖了老鸭汤，那可是好东西。”

后面那二人还说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毕竟距离拉远，风声也是无法带回话语声了。

白芷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对着阿姒使了个眼色。阿姒意会，随机拉了个行人问到了客栈的位置，两人便径直去了。

在客栈大厅简单用了晚餐，又与老板订好房间安顿好后，两人对了眼神，立刻对这房间施了个隔音的咒语。

“街上遇到的，是麻子和串子。镇外遇到的，是毛球和相柳。咱们姐妹，确实是到了故事开始的地方。”阿姒冷静总结刚刚的一切。

白芷点头补充道：“或者说，是故事仍未开始的时间。毕竟麻子和串子的模样，看着还是十岁出头的样子。”

“那说明我们还有做些准备的时间，相对没那么被动。”阿姒敲击着桌面，浅浅勾了唇角。

白芷琢磨了好一会儿，开口提议：“师伯之前特意交代，让我们先到钟山见一下烛龙。不如今晚休息过后，明日一早便出发吧？”

阿姒自然是同意的，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各自换了身衣裳，又把包裹全都收进储物玉镯。

二人出了客栈后，在街上买了几个包子，便离开了这座小镇。

她们并不着急赶路，而是借着这走动的机会，认真观察起了清水镇附近的所有灵力波动以及势力范围。

一直走到一处山坡处，白芷吃下了手中最后的一小块糕点后，长叹一声道了句：“咱们想这样走到钟山，只怕是不现实的。不如用我那飞阁代步，姐姐看此法如何？”

“飞阁虽是便利，但咱们如今不宜贸然使用自身法器。若是太惹眼被人惦记上，反而有碍于我们所要做的事情。”阿姒摇了摇头，阻止了白芷的这一想法。

白芷心道确实如此，只能摇头叹息：“早知如此，就该让师伯送只仙鹤，一并随我们过来才是。”

阿姒但笑不语，晃了晃身子，化作一只黑色大鸟，其状若燕，却又更加精致美观，隐隐竟还有几分凰的影子。

“妹妹莫不是忘了，我的本体就是咱们出行的最佳工具。”阿姒回身看向白芷，笑着打趣。

白芷也陪着笑了几声，只道是自己一叶障目，忘了姐姐亦是玄鸟，飞行速度可谓是神速。

就这样，在白芷踏上玄鸟背上后，她们很快便远离清水镇地界。

她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河边正在洗碗的玟小六，如今瞧着天上飞过的陌生坐骑，想起了她在玉山时的坐骑圆圆。

看着河水里面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玟小六心内暗道：当时不辞而别，也不知玉山上的旧相识们如今是何模样。

阿姒心知东华帝君的交代定然不会是句闲话，铆足了劲儿往钟山飞去。不过几个时辰，她们便落入了钟山地界。

入目是一片白色，仿佛所有世间万物在此都放慢了节奏。

两人静心感受片刻，都选定了同一方向。于是也不耽误，她们一并朝着北方继续深入。

“慢，两位姑娘切莫再向前。”走了约莫一刻钟，蓦然响起一道低沉而又空灵的声音。

白芷心有所感，却又无法确定。索性抬脚，试探着又往前迈了一步。不想一道疾风突起，在隔她一臂距离的地方划出一个深坑。

“我无意伤人，只是在此独居。两位姑娘也不必扰我清修，切莫再上前来。”那道声音含了几分怒气，却依旧在克制。

白芷已经确认声音主人的身份，也明白阿姒与此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平辈。这与他打招呼交涉之事，还是要自己来。

于是白芷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笑着说是：“晚辈白芷，奉长辈之命前来拜会烛前辈。今日来得冒昧，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只是心中有惑待解，还望前辈现身一叙。”

话音刚落，一阵白烟飘来，下一瞬便有一位中年大叔现身眼前。

“你是何人？我并无朋友，更不认识你所说的什么长辈。”烛九阴冷笑一声，目光紧盯白芷，像是要把眼前人看穿。

白芷组织了一下语言，正欲交代自己来自何方，来此何意。没想到却被阿姒拉了一下，护到身后。

“好久不见。我们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你这威风别耍过头了。”阿姒抬头看着眼前人，平淡开口。

烛九阴有一瞬间的错愕，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只接话道：“我来此，不过是听说，有人让我那孩子在这儿成了无父无母、受尽坎坷、死相凄惨的凶神魔头，特意来瞧一瞧罢了。”

“你不插手此间事？”阿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低声发问。

烛九阴沉默良久，最后苦笑一声，只说：“我能力到底有限，连这钟山都出不去。便是想做些什么，也不过是空想罢了。”

“你是个好父亲。”阿姒也沉默了好半晌，最后夸了一句。

白芷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呢？此烛龙便是彼烛龙，难怪师伯临行前特意交代。他担心自己的孩子，强入本没有他的世界想做些什么，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白芷从阿姒身后探出半个头，对人说：“我们来此，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你出不去，我们可以试着带他过来呀。”

“此言当真？你们可以带我儿至此？”烛九阴似乎是精气神都回来了不少，立刻开口就问。

白芷点点头，宽慰道：“你能教他帮他的东西，肯定不少。只要寻到机会把他带到这里，总能为他做些事。”

烛九阴想起自己那叛逆的孩子早早逝去，又想起自己偶然得知这小世界也有个相柳。虽说心底知道，这小世界内不是自己那个别扭的儿子，但还是压不住思念强行过来了。可来了却又被这世界规则束缚，压根离不开钟山。

想来想去，有希望也总是好的。

烛九阴弯了眉眼，温和开口：“如此，我便在此等白小友的好消息了。”

“他在这里，是海底妖王，是九命相柳，是神农军师，却唯独不会是你的儿子。这一点，你要清楚。”阿姒并未阻止，只是很平静地道出了这样的事实。

可烛九阴却只是释然一笑，说了句：“能以师徒之情，陪过他一段时间，已是足矣。”

稍一停顿，他又继续说：“更何况，我很清醒，也知道我的阿相其实已永远消失了。你们来此是历劫，而我就当是在平行世界，弥补一下自己心底的遗憾吧。”

给咱们宝宝蛇安排个义父之外的长辈，以及下一章开始视角转向相柳和小夭，白芷和阿姒除却某些重要节点出现引导改变外，将不再重点着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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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到清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