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列宣微笑,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坐到她的身边:“昌小姐年轻貌美,却有这样一个致命的缺点。”
昌辞低眸笑:“是吗。”
“以你现在的名气,将来的发展是不可估量的。像今天这样的聚会,甚至更大的场面,如果你都以这种态度应对,可是行不通的。”
昌辞皮笑肉不笑的表示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端起酒杯。
“那我就先借邓先生吉言啦。”
“嗯,这就对啦。我相信,以昌小姐的才华,未来一定是不可估量的。”
他满意的将酒一饮而尽。
昌辞也跟着喝下杯子里对她来说已经是超量的苦辣酒水,心里越发厌烦这场酒会。
余光飘过对面角落里的洗手间,顿时心生一计。
“唔、咳咳。”
“哈哈哈……昌小姐倒是说的实话,你的酒力可真是不怎么好。”
看到她被酒呛的满脸通红,邓列宣毫无顾忌的露出了变态一般的淫、笑,这让昌辞更加确定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咳咳、”
昌辞捂着嘴巴,显得有些狼狈。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转身逃走,无心在意邓列宣此刻的神情。
来到洗手间,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把刚刚的乌烟瘴气通通洗掉,然后掏出电话打给辛勐函。
电话很快接通。
“勐函你到哪儿了?”
辛勐函语色平和:“这么快就玩儿累啦。”
昌辞有意不认:“我是怕你等我等急啦,你可以慢慢开车的。”
辛勐函微笑:“小丫头,在那等着。”
电话里响起忙音,昌辞却觉得轻松多啦,她调整了自己的神情走出洗手间。
那个邓列宣已经转移了目标,正跟一群打扮妖艳的女人说笑,她心生鄙夷,还真是物以类聚。
不过辛勐函一会就到啦,她得到楼下去等他啦。
她刚走到走廊,就被一个服务生叫住。
“昌辞小姐请等一下。”
昌辞疑惑扭头:“什么事?”
“初阳先生让我下来找您,说有一些事情要和您说。”
昌辞这才想起来自己把他给忘啦,转身就跟着那人走啦。
服务生停在一间客房前。
“请进。”
昌辞走进门。
“您稍等,初阳先生马上就来。”
她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一分钟过去,忽地就想到了初阳临走前叮嘱她的话……
一种不妙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她慌忙走到门口,抬手才发现大门已经被锁上。
那一瞬间所有糟糕的猜想都逼近她的理智,她慌得拍打起门板大声叫嚷,外头却毫无反应。
如此燥烈的情境她却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崩溃之下她赶紧拿出手机打给初阳,而房门就在这时被突然打开。
她听到“咔”的声音时已经浑身僵硬,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就被开门的力量推倒在地。
摔倒后的疼痛也变得短暂,她慌忙回头,邓列宣那个魔鬼就站在门口,还反手锁了房门。
“呦,怎么坐在地上啊?来,我抱你起来……”
“你别过来!”
他那张丑恶的嘴脸已经将他肮脏的打算暴露无遗,昌辞在惊恐之下只能大着胆子警告他:“你居然敢监禁我?赶紧让开!”
她迅速站起来想从另一侧离开,无奈还是被那个疯子抓住。
“往哪儿跑你。”
手臂上陌生的触碰让昌辞厌恶透顶,她抬手将手机砸过去——
“别碰我!”
“啊!”
邓列宣被砸了个正着,她趁机跑向房门口,可还是慢了一步,被身后的魔爪抓住后大力甩回客厅的圆桌上。
“啊——”
顷刻间的巨大疼痛让她的视线都变得涣散,只能无力趴倒在桌上缓神,却渐被眼前的摄影机惊回心魄。
“宝贝儿,别再白费心机啦,到我手里的玩物还没有跑掉的,你也不可能。”
恶魔的诅咒一点点击裂她的信念,她愤怨的抓着桌沿,却散尽了力气。
邓列宣看她已经放弃抵抗,满意的欣赏起她的颓态。
“宝贝儿,有没有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啊?”
他就像一个疯子,说着疯话折磨昌辞的意志。
“真不记得啦?这可是《一半红果》里的重要桥段啊。”
他看似焦急的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投影。画面自动播放着的正是《一半红果》的片段。
一个与邓列宣同样猥琐的男人正欲图奸、污剧中的她。
这画面深深刺激了昌辞的感官,她的双手在桌面上哆嗦起来……
邓列宣还沉迷在剧情里:“当时你才十七,可真叫一个嫩啊,可惜闻瑭把你看的太紧啦,我怎么都找不到机会跟你倾诉我的爱慕之情……哎呀,有个野男人来救你啦。”
他突然对着视频惊叫一声,昌辞却没精力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呼吸心跳乱作一团,她现在比剧中人更加无助……
视频很快播放结束,邓列宣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过,今天可不会有人来扫我们的兴。”他趴在昌辞耳边,“这就是现实跟童话故事的差别,哈哈哈……”
他突然大力撕烂昌辞肩后的衣服,昌辞吓得大声嘶吼尖叫,崩溃的意志意外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她竟将那个畜生推开啦。
“滚开——”
她再次拼命逃向门口,却听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
那声音惊吓得她瞬间无力,瘫倒在地,邓列宣也受惊站立不稳倒靠着墙壁。
昌辞没有精力猜想此刻的情境,直到被一个宽厚的手掌扶起来搂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让她突然落泪,待抬头看到辛勐函脸庞那一刻,她终于知道神明的温暖是何种滋味。
“噩梦结束啦。”
辛勐函小心覆在她耳边低语,缓解这场意外的灾难带给她的痛苦。
邓列宣醉意正浓,闭了几下眼才看清那张骇人面目是谁。
“辛厅长?”
虽然有些意外,却并没有畏惧之色,他慢悠悠的站直身体。
“即使你权利无限,像这样闯进我的私人领域也太过分了吧。”
辛勐函的脸色霎时寒冽如魔,却不曾停下手掌心下的安抚。
“你把我的女人关在你的领域里,想干什么。”
什么!邓列宣终于露出难色,这才意识到惹了什么祸。
不过也只是一瞬的慌乱,就迅速冷静下来,他立马换了副嘴脸。
“呦呦呦……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辛厅长真是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这是您的人,真的是误会误会……是我老眼昏花,对不住,对不住啦。”
邓列宣变脸的速度让昌辞唾弃鄙夷,原来他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窝囊废。
辛勐函在政界十几年,更是早已见惯这幅嘴脸,可是今晚他对昌辞的伤害让他不能原谅,也失去了冷静。
“你的歉意于你的罪行毫无意义,等待审判吧。”
邓列宣看清了辛勐函的态度,立即又变了脸色。
“辛勐函,说话非得这么不留情面吗?我干什么啦?要受什么审判?”
他嚣张的瘫躺在沙发里。
“哼哼~□□吗?谁看见啦?你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应该也来不及带记录仪那些破玩意儿吧。”
辛勐函没有理会他已经疯癫的猖狂,脱下西装将昌辞裹住。
邓列宣更加猖獗的嘲笑他的无能为力:“对啦,我这倒是有台摄像机,但是你来早啦,我还没开呢。哈哈哈……”
辛勐函眼色忽然露出阴刃,反手抓起摄像机朝他砸过去。
“啊——”
这声惨叫比刚才那声撕裂太多,毕竟辛勐函的力气是昌辞无法比拟的。邓列宣受痛从沙发上滑到地下,加上酒醉,现在只能虚脱地躺在地上。
他惊恐看着手上沾染的鲜血,无奈无力还击,只能狠狠威胁。
“辛勐函……你还真有胆儿。凭我如今的财力物力,你就等着和那个小妖精身败名裂吧……”
辛勐函不愿和这个人渣多待一刻,搂着昌辞就离开啦。
出门的时候他把房门反锁,之后给夏恩打了通电话。
……
昌辞心里那些铺天的恐惧在辛勐函耐心的安抚下总算散去了大半,到现在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放。
“好啦,噩梦已经醒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只有我陪着你呢。”
昌辞枕在他肩上,声音还带着哭泣:“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出现,我害怕……”
眼泪再次失控,看来她真是被吓坏啦,辛勐函心疼的抱着她。
“害怕什么,有我呢,任何肮脏都不能沾到你身上。”
昌辞委屈又胆怯,可是心里的担忧也在慢慢凝重。
“我又连累你啦……明天那个坏人一定会对媒体乱说的,你会怎么样?”
辛勐函微微将她拉开一些,轻柔一笑:“怎么,这么害怕我们俩的名字出现在一起?”
昌辞满脸写着忧愁:“你要是因为这件事毁了名声,我就太该死啦……”
这种猜测更让她崩溃,眼泪怎么都收不住啦。
“傻丫头胡说什么。”
辛勐函制止了她的自责,却阻止不了她的眼泪:“我怎么会那么没分寸,放心,明天什么事都没有。”
昌辞抽泣着不相信他:“你骗我……”
“没骗你。”
辛勐函捧着她的双颊,让她再做不出哭泣的表情。
“邓列宣的所作所为我比你清楚,今后他不能再逍遥法外啦。”
昌辞好像被他这句话洗了脑,悲伤也化作好奇:“可他一直在逍遥法外啊……”
“从他伤害你的时候就终止啦。”
有些事情他不能和她说太多,但有一点是能告诉她的:“他对你动这种心思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他想毁掉你就是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不会让这样一个混账再有伤害你的机会。”
昌辞的理智渐渐恢复,终于察觉了这件事的不寻常,又想起他刚才和夏恩打的那通电话,或许暗中还有别的事在发生……
“相信我,不要再为那些不必要的人和事苦恼啦。”
昌辞懵懂又乖巧的点点头,再次搂紧他的脖子:“你没事就好。”
辛勐函抱紧她叹息:“你没事就好。”
……
深夜,辛勐函载着昌辞回到家里。
趁着昌辞洗澡的空挡,辛勐函在楼下打了一通很长的电话,直到昌辞穿着睡裙来到他身边。
他伸手将可怜的小人儿搂进怀里,结束通话。
“还不困啊。”
昌辞慵懒的瘫倒在他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玩儿着他衬衣的扣子。
“睡不着。”
柔软的身体伴着甜香迅速吸引了辛勐函的心神,糯软的语气让他更想抱紧这个娇弱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