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哥?”林月见应拭雪掌心冒血,着急忙慌跑去拿医药箱,“怎么不小心把手机壳捏碎了啊?”
这可是玻璃材质的,这是电话那头怎么了使这么大劲儿?
“姐姐那边出事了?”林月边找医药箱边问。
“没事。”应拭雪说完就起身往隔壁走,脸色阴沉的像被墨色染过,“不用跟来。”
这边,风希玉被这家伙不要脸的发言震惊到失语,差点没演下去,“可是大师你还能活过八年吗?”
说完她就像说错了话,连连摆手,“大师我不是说您活不长,我的意思是我想找个年轻的,能让我活得更久一点。”
真是又贪又蠢!
徐元白暗骂一声,觉得这种蠢人比林建业那种老狐狸还难忽悠。
别墅的大门被人碰碰敲响,徐元白走到门口一看监控,正是今天和风希玉同行的小白脸,正冷着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块花坛里的方砖。
这架势徐元白哪敢开门啊,忙问身边的风希玉:“他是来找你的?”
风希玉“嘶”了一声,顿时觉得棘手,这家伙怎么这么冲动,拿块砖头就冲过来了。
“他肯定是恼羞成怒了。”风希玉特别肯定的点点头,“早上我就这么跟着大师走了,他一定觉得你抢了他的生意。”
“不过你看他这么年轻一看就没什么本事。”风希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打开,“大师!你快用自己的实力揭穿他这个骗子!”
“等等!”徐元白尴尬收回手。
“大师,等什么呀?”风希玉侧过脸看他。
“等我想想该怎么劝他放下作案工具。”徐元白咽了咽口水在应拭雪迫人的气势下后退一步,“小伙子,你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吗。”
风希玉倚靠在门边,见气势汹汹过来的男人拿着手里的砖头上下抛了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哥哥,这位大师可是答应帮我了,可不像哥哥你收了钱不办事。”
“对对对。”徐元白连声附和,“你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不然我可就要报警了。”
“听见没,还不赶快把东西扔了。”风希玉催促,再看应拭雪看向她时那带着委屈的眼睛,暗自念了几句色即是空,“愣着干嘛?”
空气安静得可怕。
半晌,应拭雪将手里的砖块扔了出去,反手将大门关上。
“这就对了,小伙子你小小年纪不能知法犯法!”徐元白松了口气,又变成了仙风道骨的大师。
“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林家的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违法了。”应拭雪语气平静,左手亮出一个证件,黑色的外皮上用金色烫着几个大字:特殊安全局。
“坦白从宽。”
眉目间端的是清风朗月。
徐元白笑出声了,“小伙子,骗人可不是你这么骗的啊!”
刚刚他还挺担心这人不会是真有什么本事,现在这证件一出,他彻底放心了,这种骗人的把戏早五年都不玩了,网上定制才两块一本,以前就用来骗骗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后来学生们长记性了就把这种手法淘汰了。
徐元白从应拭雪手里拿过证件,“你这本子做得还挺真,这章是你专门刻的吧。”
“当骗子也不做点功课。”他指指点点,“特局地府对接事务处处长应拭雪。”
“小伙子,你这瞎编的太离谱了,现在连大学生都不信的,这样吧,我看你是个人才,不如你跟着我干当我徒弟,咱们也别出去骗人了,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徐元白自信拍着胸脯,再看应拭雪逐渐变得阴沉拳头也捏紧了,觉得是对方被拆穿后恼羞成怒,为了自己人身安全着想叹了口气,“那不跟着我干也行,反正骗子这行不适合你,话都说不多人家怎么相信你?”
“这样。”徐元白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你这张脸可比你的骗术高明多了,你去找个富婆结婚,当个家庭煮夫也不错的,你看看这位怎么样?”
突然被拉入战局的风希玉一愣。
“看,这年头长得好看的富婆可不多见,既可以养着你又赏心悦目!”
“你……”应拭雪话未出口就被打断。
“小哥哥考虑一下啊,入赘怎么样,我可以样你的。”见徐元白疯狂朝自己使眼色,风希玉先啊了一下,迅速打断应拭雪想要说出口的话,走到他眼前伸手捏了捏对方脸颊。
眸含笑意。
“瞧瞧这小皮肤嫩的,入赘我不亏哦。”
应拭雪本来严肃得神情突然一软,无奈抓住在脸上胡乱捏着的手,“别闹,正事。”
风希玉顺势捏了捏对方的手,转身对徐元白说:“大师,你真是妙手回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具体看看……”
看看这小哥能活多久,值不值得她结婚呢?
徐元白干这行久了,最不差的就是察言观色,秒懂风希玉的意思,“这样,你们俩在下面坐会儿,我再上去帮你问问,事成之后……”
“放心,只要事情办好了,绝不比林老爷子给的少!”
得了风希玉的保证,徐元白乐颠颠上楼了,只要给钱他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
等楼上门关上,风希玉才想抽回手,不过却被紧紧抓住,“怎么了砖头哥,想好了要入赘了?”
应拭雪微微垂眸,耳尖缓缓染上一抹红色,“这种事情不要嬉笑,入赘也可以……”
“什么入赘可以?”门突然被打开,林月小脑袋探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刘玲和许亦。
应拭雪慌忙收回手,故作镇定,“不是说不用过来吗?”
“哪儿能真让哥你单打独斗啊?”林月还准备说什么,被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了的刘玲拉到身边。
“你怎么进来的?”风希玉诶了一声,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这是我表叔家,有指纹的!”林月颇为骄傲的伸出自己的食指,“那个大师呢?”
“楼上呢,现在上去估计能抓个现形。”风希玉退后一步,让几人进来。
应拭雪干咳一声,“上去抓人吧。”
说罢就三步并两步上楼了。
林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应哥今天为什么这么急躁,“还没说什么入赘呢?”
“小孩子家家别瞎打听!”刘玲嗔怪,随后就跟着上楼了。
风希玉摸了摸满脸疑惑的小姑娘的脑袋,并不打算为她解惑,笑眯眯转身走了。
房间里,徐元白还在和他的那根宝贝钢笔做斗争,他写下应拭雪的名字时才想起自己忘了问对方的生辰八字,不过他记性好,想起来刚刚那个证件上写过对方的生日,立马下笔填上。
不过这宝贝还真给力,写完名字等了一会儿就开始疯狂画星号和各种符号,和刚刚那个风希玉的差不多。
“特局地府对接事务处处长,紫薇门下,九十六。”徐元白找出没被马赛克的文字,巨大的心慌涌上。
坏了,这小子不会真是什么处长吧?
这根笔跟着他得有小半年了,写在纸上就从没出过错,这要是真的那他岂不是真的和那小子说的一样,犯法了?
不行!不能留在这儿,他得赶快跑!
还没等收拾,门就被来人一脚踹开,徐元白伸手抓住桌子上的笔,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摁在桌子上。
“你怎么打人啊!”徐元白脸被按在桌子上,说话含糊不清,“你就是什么处长也不能打人!”
许亦这时候从包里拿出一捆绳子,结结实实把人绑了推在椅子上。
应拭雪拿起桌子上的几张纸表情越来越难看,这上面竟然还真的写了他的生平经历,虽然大部分被符文代替,但若是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有风希玉的那张纸上也是,不过她的看不懂的东西更多一些。
随后在桌子上捡起那根笔,检查半天发现它除了带了阴气外并无特别之处,于是在纸上照着徐元白的方法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生日。
它就像一只普通的钢笔,毫无变化。
见此,徐元白松了口气。
刘玲拿过笔,按照同样的方法在空白纸上书写,也是无事发生。
徐元白彻底放下心,“你们怎么能擅闯民宅啊,快把我的笔还给我!”
几人都不理他,从之前的言谈举止都能看出来这个徐元白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他从一开始就认为他们也是骗子。
风希玉拿过写着自己生平的那张纸,看着大片的星号陷入沉默,要不是这纸上前半截是徐元白自己的狗爬字,后半截是端端正正的方正楷体她都要以为这是徐元白自己搞的把戏。
“我试试?”风希玉好奇看向那只金色的钢笔,除了质感好一些外和平时用的没什么区别。
刘玲将笔递给她。
入手风希玉就发现有一股寒气顺着笔尖传上来,笔身亮了亮,仿佛是她的错觉。
见她表情不太对,刘玲温声解释,“这笔阴气有些重,没有修为在身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出去晒晒太阳就没事了。”
风希玉点点头,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生日。
随着她的书写,这支笔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逐渐脱离控制,自己唰唰动起来。
和原来那张纸上一样,钢笔不断的写下星号,偶尔有几个文字也看不出什么太多东西。
“这写的什么玩意?”风希玉颇为嫌弃。
“我召地府阴差来问问是不是判官笔。”应拭雪蹙眉,这东西为什么风希玉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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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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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