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家好人公司给无限流提供道具啊？ 第25章 第 25 章

对面的男孩刚刚还有些泛红的脸瞬间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立马意识到自己失言：“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说什么？”

公输白叹了口气：“我其实还有一点不确定的，你的反应已经全告诉我了我真相了。”

男孩涨红着脸说：“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八道。”

公输白见男孩伸了手似乎要呼唤怪物前来，制止道：“你们就不想让方老师解脱吗？”

男孩手停留在半空中，脸上的红色瞬间如潮水般褪去，仿佛刚刚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一样，低沉的声音说道：“你根本不知道方老师为我们做了什么，居然这么质疑我们。”

“够了，小吉，别和他们说这么多，他们是来害我们的，是来害方老师的。”一个坐着轮椅的男生缓缓地过来了。

公输白和陈偃对视了一眼，确定是昨天晚上夜探美院时见到的那个男生。

“不，阿添，他们好像有办法让方老师解脱。”名叫小吉的男孩激动的和来人对话。

“你怎么这么天真，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人会对方老师好的。”叫阿添的男生越发愤怒，甚至在瞪公输白和陈偃二人。

公输白两只手伸出来，笑着说：“你们不要这么紧张，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想帮助你们，帮助方老师，他一直在做梦，就说明他一直在沉睡是吗？”

阿添瞪了眼小吉：“我来之前，你到底和他们说了多少？”

小吉表示自己很无辜，着急的说：“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们都是自己猜到的。”

公输白有些无力，正要说些什么，陈偃却发现了阿添虽然嘴上一直在说这些，但是并没有招怪物来处理自己，于是开口说到：“我知道方老师是一个特别好的老师，他沉睡后再潜意识里面都是保护学生和老师，校规是他拟定的，是为了保护学生和老师不受到对方的侵扰，而怪物的出现是为了守护校规和维护修改的认知和老师学生们的安全，就连修改的认知也是为了不让这里的学生老师起疑，让他们开心无知的的在这里生活下去，怪物的攻击方式也不会直接伤害到生命安全”说到这，对面的两名轮椅少年点头，赞成骄傲脸，他们的方老师就是这么的好，陈偃咽了咽口水：“梦世界里他唯一的私心就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地隐藏起那栋有着他痛苦过去的教学楼。”

两名少年脸色一变，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公输白看了眼陈偃接着说：“但是藏起来并不代表他忘记了，在梦境里他的潜意识都忍不住要把整栋楼藏起来，对他来说，这段回忆是多痛苦，可想而知。”

两名少年默了，阿添内心充满挣扎道：“梦里的日子如此平静，没有纷争，没有吵架，所有人和平共处，这不就是方老师所希望的吗？”

公输白决定将乌寰的事情告诉他们：“你们记得乌寰吗？”

果然，对面两个少年的脸色一白，闪过一阵惧怕，不同的是阿添下一秒脸上就出现了恼怒，似乎在恼怒自己居然还在害怕这个人渣。

“你怎么知道乌寰？”这个问题是小吉问的，小吉在害怕的情绪过厚，迅速的平静了下来，公输白有些惊讶，他看起来容易脸红，紧张，虽然有时候会故作低沉的说话了，但总体来说他似乎比阿添更加释怀以前的事情。

“我们在梦世界里见到他了。”陈偃丢下了这颗炸弹。

对面的两个少年毫不意外的被这颗炸弹给点炸了，阿添急急的说：“你们在哪里见到他的，他怎么可能在这里面？”

公输白前面怀疑纠察队对乌寰是无可奈何，因为有罗技的灵魂，所以投鼠忌器，没想到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乌寰的存在，起码面前这两个纠察队员是不知道的。

于是坦然告知：“他和一个叫罗技的学生在同一具身体里面。”乌寰之所以在她们面前完全不遮掩，应该是他以为他们是外来人，不敢对上纠察队吧。

“罗技是哪一个？”阿添问小吉，小吉也表示不认识。

“只能说他在有意躲着你们。”公输白得出结论。

“我回去翻下记录就知道了，呵呵轮到他躲着我们了吗？”阿添忍不住嘲讽的笑道：“我是被他硬生生从轮椅上拖下来绑在他的车后拖行而死的。”

陈偃虽然从公输白那听到乌寰说杀了几个纠察队的人，但是眼前难得有一个现成的，正想开口问，结果旁边公输白来了一句：“所以你是鬼吗?”

阿添盯着公输白看了一会，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对，我曾经是鬼，但是在这里，我是个活人。”说完还让公输白看地上：“你看，我在这里有影子。”

公输白和陈偃对视了一眼，想起了那个钱茜茜提过的在厕所呼救的女孩，也是在正常阳光下有影子，那在厕所留下的应该就是她最害怕的记忆，她的磁场已经影响到了梦世界里的一部分，所以残留下的记忆。

这样，阿添他们这些依托着梦世界才能活下来的人会愿意回到现实世界吗？公输白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出来。

阿添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小吉他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办法离开。”

小吉却突然问公输白和陈偃：“你们是谁？”

阿添直接大无语：“我来的时候你们聊得正好，现在底都快透没了，你和我说你不认识他们？”

小吉说：“不是，我知道她们是谁，但是我怀疑是我的认知被修改了，如果她们就是我认知里的那两个人，那他们不应该知道这么多，但凡有这些觉醒的意识，早就被梦兽盯上了。”梦兽就是梦里出现的怪物们，他们一向这样叫它们。

阿添点头，召唤来两个梦兽：“你说的有道理，你们是谁？”

陈偃看着阿添背后的两只梦兽，淡定的说：“你让他们上吧，最多就是消除一轮记忆，我们再重新来过，我们能查的出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说完示意公输白唱白脸。

公输白赶紧表明态度：“我们身份确实不方便说，但是我们真的是一心想帮助你们，帮助方老师，而且我们就是想离开，对你们没有恶意。”

这两人一唱一和，一个挥棍子，一个递糖果，使得炉火纯青。

阿添犹豫了一下，他们说的也对，动了动手指，梦兽散去。.

公输白与陈偃两人见状松了一口气，这就还有的得聊，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们并不想要武力解决问题。

“阿添，你前面和小吉说你们出不去，这是什么意思？”陈偃见事情有转机就赶紧问。

阿添指了指小吉：“你知道他为什么也在这里吗？”

公输白摇了摇头。

阿添说：“他是被方老师杀死的。”

“什么！！”这件事情大大突破了公输白的想象，在她的想象中，方老师应该是好人阵营的，怎么会杀人呢？

而小吉一点都不意外的点点头：“但是我不怪他，我知道他那时候失去了理智。”

在两人的讲述中，当时的惨剧解开了帷幕，原来公输白和陈偃听到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

和所有的故事的开头一样美好，当年方希初初进入学校的时候，也是一名怀揣着国画美术梦想的艺术青年，但是不幸的是很快就被乌寰盯上了，乌寰最初接近方希的时候不过是想要逗个乐子，没想到方希和他以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只有假借学习之名才有可能约到方希，在这段时间里是其他老师和学生最好过的时间，因为乌寰为了在方希面前隐藏自己的样子，在学校做出了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

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可能事情不会这么快失控，事情的转变在于方希发现了当时在学校里被受欺负的，现在的纠察队员们，他们最开始见方希和乌寰关系这么好，根本不敢靠近他，但是方希依旧做了一个老师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部去关心他们，当他们吐露出自己的遭遇后，方希大失惊色，根本不相信乌寰会是这样，拂袖而去。

当时的他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结果听说方希报了警，原来他去找乌寰对峙的时候惹恼了乌寰，乌寰当面表现知错了，后面就去找了迷药，假借要给他们道歉之名，将方希单独约了出来，药倒了他，强行对他做了情人之间才能做得事情。

事情发生之后，最初乌寰的态度还是想求和，但是方希这时候彻底认清了他，所以一直不理会他，并坚持报警。但是当时的院长不做人，在内要求方希闭嘴，在外跪舔乌寰家里，利用职务之便恶意剪辑了一些视频和乌寰的家里一起发动网络暴力，让大家觉得方希作为老师强了乌寰，把事情完全反过来说。

乌寰见事情已经走到了没有转圜余地的地步，方希仍然不肯低头，只不过把报警撤销了，干脆恢复原来的样子，开始霸凌势弱的老师和学生，特别得到关照的就是方希和小吉他们。

终于有一天乌寰把手伸到了方希家人身上，方希实在受不了，他找上小吉他们，告诉他们，他要去杀了乌寰，他们想阻止他，但是方希已经下定了决心，在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方希，而乌寰更是愈发的丧心病狂，带领的霸凌团队上可欺老师，下可欺同学，简直成为了学校的无冕之王，人人都怕他。

而当时阿添也一直守在杀害了他的乌寰身边，等待有机会复仇，所以阿添与方希一同做了一段时间的鬼，直到乌寰有一次对小吉下手重了 ，差点杀掉他的时候，方希一身黑气的出现了，他用力的掐住了乌寰的脖子，完全没有理乌寰喜出望外的见到他样子，一把把他的脖子扭断了，但是方希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直接丧失理智，大杀了四方，包括小吉在内学院里很多无辜的人都死于非命。

听到此处的公输白和陈偃，不知对整段事情作何评价，心里百感交集，和他们推理的差不多，但是比他们想象得更加可怕，更何况当年处在其中的方希和小吉等人，他们连安慰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说什么都像是在讽刺他们，人类永远比鬼更可怕，。

见公输白不肯说话，陈偃只好开口问到：“那接下来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阿添：“接下来由我来说吧，小吉那时候刚死，魂魄不稳，记忆不深。当时方老师正在一手一个人命的时候，出现了一只上古异兽伯奇，它准备诛杀方老师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跪下求情，求得它愿意听我们说前情，它说本来方老师怨气冲天，变成了厉鬼，一定要魂飞魄散的，但是看他生前做了不少好事，所以让他有一个机会赎罪。”

公输白心领神会道：“所以是它给方希编织了这方梦世界吗？”

阿添点点头：“是的，他说方老师杀了太多人，力量很强大加上身上背了太多人的怨气，就让他沉睡，用他的力量维持这方梦世界的稳定，让这些被他无辜杀死的人都进入这方梦世界，由他进行赎罪，直到他还清债务，这些无辜魂魄在灵魂层面被抚慰了，魂魄自然就会去投胎转世，只有所有的魂魄都送走了，方老师才能减轻自己的罪孽，当然像我这种不算，我是进来做义工的。”

小吉补充道：“就是你们说的校规和梦兽这些其实都是方老师的潜意识，他还在努力保护着大家。”

陈偃看向公输白，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是这样形成的小世界，基本不可能解决源再走出去。

公输白也明白，但她也不可能为了这样中途去叫醒这位正在赎罪的老师，如果中途醒了，那那些无辜的依附着他的梦境的魂魄怎么办？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两人禁不住想，如果在这里陪着所有的魂魄解脱，他们可能早已迷失在这方梦世界，最后与方老师一起走了。

公输白一筹莫展，突然想起来那个奇怪的校规纸：“对了，你们校规为什么是活的。”

这下轮到阿添和小吉面面相觑了，不肯定的重复：“校规？活的？”

“就是那个校规纸长了手手脚脚在。。”公输白不出意外的发现他们不知道，那栋房子现在回想起来诡异的很，并没有任何的纠察队员在里面，只有一只会变形的鬼和一张长了手脚的校规纸，但是要说到这个，就要提起昨晚的事情了，有些心虚的说道：“就是教师办公室旁边晚上才能看到的那栋楼里面活动，我们昨天进去看到的。”

阿添听到这话捂着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一点都惊讶不起来了，”突然反应过来抬起头，疑惑道：“你们直接进去的？还有陈欢呢？就是守在国风楼门口那个女孩子。”

公输白有些别扭的说：“进去的时候，我们隐身了她没发现，后来出来的时候我给她吃了迷药，她晕过去了。”见两人脸色不好，连忙补充：“你们放心吧，这个药我也吃过，很快就醒了的。”

“不管你们是谁，如果陈欢有什么事，我们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阿添正色看向公输白两人，转头和小吉说：“陈欢现在在哪？”

小吉摇摇头：“我今天一直没有见到陈欢，不知道她在哪。”

阿添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什么：“你迷晕了陈欢之后，把她放在了哪里？”千万不要说是在那栋大楼里。

但是他听到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公输白说把陈欢迷晕之后怕她没地方呆，就把她放在了屏风处，想着她是纠察队的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她比较安全。

阿添恼怒道：“你知道什么！国风楼里不止埋藏了方老师想隐藏的过去，还会重复大家的噩梦，进去了的人很容易迷失在里面，你们这样把她放在里面，她要等到今晚那栋楼出现的时候还清醒才有机会自己出来。”小吉也怒目盯着公输白两人。

公输白和陈偃对视了一眼，她虽然没有在那栋楼里面见到纠察队的人，但也没想到这栋楼对纠察队的人来说是禁区，她立马表示：“你不要担心，今天晚上我再进去一次，我们没有在这里的相关回忆不会迷失在里面。”

阿添见公输白两人态度还算诚恳，加上他们自己不能进入那栋楼，只能把解救陈欢的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说不定还可以把早期误入的刘年一起找出来，如果他还没有迷失的太厉害的话。

阿添这样想着，脸色也温和了一些：“你说真的？”

公输白狠狠点头：“珍珠都没有这么真，我保证我放进去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把她放在里面会伤害到她，但是是我把她放在里面的，我一定会进去把那个女孩子带出来的。”

“那你刚刚说什么校规是活的？”阿添勉为其难的相信了公输白的诚意，这才有心思问清楚这个来自国风楼这个他们进不去的地方的消息。

公输白想了想，问：“有没有纸笔啊？我把那张校规纸画给你们看？”她和陈偃都有纸笔，但是她的言下之意是有没有安全的地方，能把这些能画出来的地方。

阿添看了眼两个人，这事毕竟事关重大，不能有错，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你们跟我们来。”看了看小吉，小吉点了点头，两人转过轮椅在前面带路。公输白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和陈偃低声说了两句后叫住他们说：“等我一下，方便和我说下我们要去哪里吗？我去和我的同伴交代个事情。”

阿添以为她是不放心跟着自己去未知的地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告知了她纠察队的办公室所在地，然后就看着面前的两人找到两个学生身份的人，看来这两个也是外来人，四人窃窃私语了几句，还指了指自己这边，接着两人就跑回来和他们一起走了。

到达纠察队办公室时，两人顺畅的推开门进入，门内或站或坐十余人，齐刷刷的看着两人轮椅背后高出一截的公输白和陈偃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