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炮灰 第1章 第一章 原来的结局

第1章结局

顾珩似是不懂为何两人，为何会落得如此局面……

明政殿内，火烛摇曳，如血的蜡泪流淌在烛台上。

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唯有顾珩急促的喘息声。

红褐色的血迹遍布全身，银白色的盔甲已然不复当时的荣光，手中紧攥着的坚硬之物刺得他掌心微痛，但也无法压制他内心的寒意。

四周是森严的殿宇，柱顶雕刻的盘龙狰狞的注视着下方的二人，但却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吹起了一缕发丝。

一阵风自敞开的殿门内灌入，掀起了顾珩凌乱的衣袍，剑锋贴着喉间，寒气渗入肌肤，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那人，喉结在剑锋之下缓缓滑动，无意间撩拨了锋刃的冷意。那一瞬，寒光微颤，剑刃几乎要划破身下薄薄的皮肉。

“宁煜，”顾珩的声音微哑，带着尚未平息的杀伐气息，“你在做什么。”

他的语气听不出愤怒，反倒像在看一场闹剧，顾珩向来自傲，当初意外从闻风阁得知宁煜身份时，亦未将其放在心上，不过是宁王府旁系，镇国府那等覆灭的旧事，与他顾家何干？可当他察觉到真相可能牵扯到自己时，为了维护这段关系，他亲手将所有当初参与镇国府灭门案的余人尽数斩杀，悄无声息。既是为了宁煜，也是为了他自己。

可他没想到，在今日，这柄剑冷冷地抵在自己的喉间。

宁煜没有立即回答，他站在烛光背面，表情隐藏在光影中难以捉摸，唯有微微颤动的捕风剑显示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泛白的手指握着剑柄，他笑了，笑声干涩而冷漠：“顾珩，你真的以为你那虚假的手段能隐瞒多久。”

这句话犹如一记闷雷在顾珩的脑中炸起，他不由得退后了半步，温热的信物在掌心的触感愈发真实，但心却如坠冰窟。

顾珩不是没有想过会被宁煜发现，可是过分自傲的他宁可相信闻风阁的都没有去确定宁煜的身份，以为他就是个旁系，当初斩杀的只有在都城的镇国府，并没有牵连到金陵的宁家。

不，不对，还有一人，宁途南！

顾珩的脸色不再平静，他突然回忆起了之前被自己遗忘的细节，所有的蛛丝马迹在此刻交织成了真相，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相信宁煜就是宁途南。

“我的剑早该杀你的，顾珩。”宁煜的手没有了颤抖，盯着顾珩的双眸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可是他的话语中却夹杂着隐忍和绝决，彷佛在心中千百次翻涌却未曾说出口，“但我宁煜的命是你救的，不止一次。”

“今日，剑还于你，恩怨了尽，从此之后，你我再无任何牵扯！”

顾珩怔住了，那一瞬间，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弥漫在两人之间。

“宁煜，不，我应该叫你宁途南，宁小世子，”他压下心中那种奇异的感觉，声音低沉又缓慢，“你真以为，今天过后你还能摆脱我？”

青烟从角落悄然升起，如蛇般蜿蜒游动，缓缓吞噬着四周。青灰色的烟气在昏暗的烛光下几乎不可察觉，恍恍惚惚的烛影掩饰着它的行动，无声无息，仿佛连空气都被浸染了一层薄雾。细细嗅去，隐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但弥漫得极其缓慢，像是在蓄意掩藏自己的存在。

剑锋上的寒光与四散的烟气交织，却没有引起任何一方的注意。他们的目光皆被对方的神色牢牢锁定，剑与喉之间的那点距离，成为此刻唯一的焦点。顾珩微挑的眉眼与宁煜冷峻的神情，彼此交锋，皆未发觉空气中那逐渐弥漫的异样。

烛光轻摇，影影绰绰地映在两人之间，烟雾已经笼罩了四周，悄然地攀在他们的脚边，好似一只隐匿的毒蛇，静静等待时机的到来。

顾珩目光微沉，剑锋下的喉结再度缓缓滑动，喉间的寒意与那一缕异香交织，他的眉心轻微蹙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仿佛仍不愿将注意力从眼前的人身上移开。而宁煜握剑的手微微紧了紧，似乎感知到了某威胁，却未曾察觉到那烟雾的源头。

时间像是被拉得极长，烛光微弱的跳动着，烟雾继续无声地侵占着每一寸空间，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两人的理智与清醒。

烟雾渐散，明政殿内静得只能听见烛火摇曳的微响。

地上，顾珩和宁煜两人倒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之中，剑与喉间的距离随着倒下而模糊，唯有周身的冷意未曾散去。

屏风后，一抹纤细的身影缓缓显现，像是一篇游荡的幽魂，在烛光昏黄的摇曳中一点点凝实。少女从阴影中踱步而出，脚步轻巧，仿若柳叶落下般无声无息，裙角微微扬起，掠过地面却未发出丝毫声响。只是她头上的配饰有些杂乱，几缕碎发垂落脸侧，不似往常般精美，隐约透漏着几分慌乱。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似真似假的笑意，如风中摇摆的灯火，不曾点亮真诚，却将理智一点点吞噬。笑容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得意与轻狂几乎掩盖不住，仿佛这场大戏的落幕，正是她最完美的收场。

她的目光在昏暗的屋内巡视，轻声哼着一曲不成调的小调，曲调像她此刻的心情，懒散而欢快。

少女伸手掸了掸袖子，微扬着下巴，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眼神中带着一种旁观者的疏离感，她微微一笑，低声自语道：“劳烦二位，倒成全了我的一番心意。”

那神态、那语气，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赢家。

她低声的呢喃，带着几分调侃与揶揄，目光却落在顾珩与宁煜身上，确认两人毫无动作后，方才满意地笑了笑，弯下身，动作利落地开始搜寻两人身上的贵重之物。

她的目光落在顾珩手中紧握的东西上，眉梢轻挑，显然对这物件生出几分兴趣。她蹲下身，用力掰了掰对方紧攥的手指，奈何对方手劲太大，她费了一番气力才勉强将那器物从他手中夺过。看着手中之物，她眼神微微一亮，随即抬手在微弱的烛光下细细端详，忽而想起那句传言：“得天石者，得天下。”

她嘴角一扬，笑容愈发灿烂，仿佛这一刻自己已经站在了权力的顶端，俯瞰万千江山。可她显然没有被这片刻的畅想耽搁太久，手中的天石不过被随意地塞入怀中，她的目光立刻转向其他可能的“宝藏”。

一柄修长泛着寒光的剑引起了少女的注意，她的眼神亮了亮，心底生出几分跃跃欲试。然而，当她弯腰试图抽出那柄剑时，却发现宁煜的手握得死紧。

她试着用力扯了几下，却只是徒劳无功，微蹙的眉心，写满了不耐，索性弯起膝盖，狠狠地踢了两下剑柄，出气似的抱怨了一句：“真麻烦。”

踢完之后，她甩了甩手，干脆放弃这难啃的骨头，继续将目光转向旁边。在屋内搜寻了片刻，便将两人身上的小物件逐一“采摘”，指间划过金玉、佩饰、甚至丝带都一一收入囊中，仿佛不愿放过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忙碌间，她停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顺手把从两人身上扒下来的几件珠玉插在发间，镜面反射的点点光芒让她看起来滑稽得有些不伦不类。

抬手抚了抚头上的饰物，动作潇洒得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子中唯一的胜利者，脸上的天真的笑意更是浓得化不开，只是微微眯起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漆黑如渊。

“多谢款待。”少女轻声自语，笑得天真烂漫，手腕上、颈间金光闪闪的珠宝灿烂至极，又滑稽可笑。全然未曾注意到地上那双紧闭的眼睛，竟微微颤动了一下……

得意之下，她竟在这静谧的屋内翩翩起舞。

珠宝叮当作响，她将那贵气无比的天石当成了自己的胜利勋章，扮出一副滑稽至极的模样，对着烛火跳起了怪异的舞步，得意的笑声被她生生憋在喉中化作哼唱的小调，仿佛忘记了一切危险。

然而，她没料到，这剂量本应迷倒两人一整日的秘药，对他们竟只起了短暂的作用。

一刻钟后，宁煜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寒光如刀。他迅速意识到自己处境，眼神转向一旁的顾珩，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亦在瞬间恢复了清明。

两人一时无言，仿佛短短数秒便在目光中达成了某种默契——此刻没有敌意，只有共同的目标：屏风前那个满身珠宝、舞步不成调的女子。

“她倒是跳得开心。”顾珩喉间溢出一声冷笑，音量低得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剑。

两人同时起身的动作轻得无声，仿佛一场潜伏的猛兽捕猎。

少女依旧沉浸在她荒诞的舞步之中，全然不知身后寒气逼近。

“跳得不错。”宁煜突然低声说道，语气冷若霜雪。

少女如遭雷击般顿住，僵硬地转过头来，对上两双寒刃般的目光。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手里的战利品差点掉落。

顾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瞳孔微缩，指尖不自觉地绷紧，一波一波的震颤与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冲击着他的神智。

她的面容分明是如此熟悉，像极了他记忆深处那个温婉明媚的女子，那个早已在谢家谋逆事件中被告知“死无全尸”的未婚妻——谢重瑾。顾珩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得意地哼着歌、收刮他们战利品的女子，与那个他曾一度以为只能活在记忆里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重瑾……”他的喉咙微微发紧，轻轻吐出了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一步未动，眸光里流转的情绪深沉如夜，震惊、不解、痛楚、甚至还掺杂着几分愤怒。他不敢相信，甚至也不愿相信，这个谢重瑾竟然还活着。

可明明那一切，是他……

不等他多想，一道闪电般的动作打破了这片刻的凝滞。

身旁的宁煜眼神冷若寒霜，身形暴起，瞬间掠到谢重瑾身侧，寒光闪过，一剑直刺她的胸口。那剑出手之快，狠绝而不留余地，宁煜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唯有压抑了许久的怨恨。

“宁煜，你做什么！”顾珩低吼一声，试图阻止，但他的声音还是迟了一瞬。

谢重瑾似是没料到宁煜会忽然动手，她的笑意还僵在脸上，身子却已经不可避免地被那剑锋洞穿。剑刃破开肌肤的瞬间，温热的血顺着剑锋滴落，她的身影微微晃了一下，但却没有立刻倒下，反而是定定地看着宁煜，眼底的复杂情绪让人看不分明。

“镇国府满门皆亡，如今只剩你谢府了。”宁煜低声道，声音冷如冰雪，“你以为，你还能逃多久？”

谢重瑾眼神一滞，唇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无声地讥笑他的天真。她未开口，却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顾珩，那目光之中的深意只有两人知晓。

“宁煜……”顾珩走上前一步，神情复杂至极，眉头深锁，眼中却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谢府已经没了！”

宁煜的目光一刻未离那柄捕风剑，手腕一转，将剑从谢重瑾胸口拔出，血珠飞溅。他看向顾珩，声音沉冷：“顾珩，你还要护着她？镇国府一案，你我心知肚明。那些余孽，早就该清算。”

两人短暂地对视，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但最终，宁煜冷哼一声，收起了捕风剑：“顾珩，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这仇，就由我自己来算。”

宁煜猛地抽出刺在谢重瑾胸前的捕风剑，鲜血从她的胸口溅出，仿佛要将这天地染成血红，身体向后倒去，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谢重瑾的眼神逐渐涣散，却在最后一刻看向宁煜，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的……真是可笑。”

随着她的离世，在宁煜看来，两人的隔阂也就此消散。

顾珩的面容被月光笼罩，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冷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满意了？”

顾珩的声音低沉，透着淡淡的疲惫。

“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他说道，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释然，“如果你……”

宁煜放弃了他十几年的谋划，为顾珩扫平了所有障碍，终于拿下了邺国皇位。

——全文完——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

[猫头]这个架空世界是在一块太衍大陆上，其政治体系并不拘泥于传统的君主制和血统继承，特别是在祁国，社会阶层并没有固守等级制度。能者居上的原则广泛应用于各个层面，无论血统高贵与否，只要有才智、有能力，都可以获得极高的社会地位。

在太衍大陆上，有一项极为重要的制度——稷下学府。这是一个由祁国皇室出资建立的国家级学府，专门培养下一任的统治者和重要官员。稷下学府不仅注重知识的传授，更强调领导力、权谋之术以及治国理政的能力。入学的学生，几乎都是来自贵族和富贵之家，但也有一些平民子弟通过非凡的才能或背景进入。

前三章的故事会比较沉重，但放心，这只是一个轻松的故事，权谋之类的会有一些小白，不要太较真啊！！！至于朝代有参考春秋战国，魏晋南北朝以及唐朝的格局或者官制之类的，但本质上还是架空的世界。希望大家看文愉快，>-o ![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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