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排球天才，但成为最强 第6章 潜入

凌晨五点十五分

清水苍介已经换上运动服，开始晨跑。

‘亲自去见证’

这是及川教练的请求。

虽然清水苍介已经基本确定，他在商业街遇到的‘及川’就是平行时空的及川教练。

但结合前世的记忆，他熟悉的宫城县选手中，有重炮牛岛若利、二传手影山飞雄、副攻日向翔阳、自由人西谷夕...唯独没有二传手及川彻。

训练空间里的及川教练留给他的印象是‘压倒性的强大’。

这个时空的及川彻也还在日本，依照外貌判断，大概还在上国中或高中。

既然如此，为什么兼备二传手的精准与攻手力量的及川彻没有在全国大赛崭露头角？

难道及川彻不是宫城县选手？之前在商业街，只是对方与同伴来宫城县旅游吗？

但记忆中其他地区入围过全国大赛的学校里，也没有一个叫及川彻的人。

‘人类的命运本来就拥有多种可能性。’

系统的话回响在耳边。

难道，这个时空的教练没有打排球？

清水苍介又自然的想到了日向翔阳。

如果及川教练不打排球，那么日向翔阳呢？如果这个世界的日向翔阳没有爱上排球......

不知不觉中，清水苍介已经跑到了北川第一中学附近。

北川第一，系统为他挑选的，‘一鸣惊人’的对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要收集北川第一男子排球部的情报，而赛场是最能展现球队实力的地方。

全国大赛地区预选赛两个月后才开始，清水苍介不打算慢慢等。

平时的队内训练赛也很有参考价值。

于是，第二天，以‘雪之丘中学没有男子排球部’为理由，清水苍介凭借有转校意向的参观者的身份，踏入了北川第一的校门。

清水苍介的偏差值很高，无论去哪个学校，都很受招生办的欢迎。

接待他的老师领着他来到体育馆。

“北川第一有专门用于排球训练的场馆，排球部很受学校重视的。”中年男人耐心的介绍着。

清水苍介的目光却被球场上的人吸引。

棕色的眼睛，棕色的上翘短发，穿着白色训练服。

他在端线后高高跃起，滞空的身影与空间里的男人相重合。

“啪——！”

变形的排球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向球场的另一端。

站在后场的接球员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球就与他‘擦肩而过’，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地板上，头发和衣摆被排球带动的气流卷起。

似乎被这一球的威力所震慑，体育馆安静了片刻。

“出、出界！”

临时充当司线员的部员瞳孔地震。

大、大力跳发？

呜哇！好恐怖，虽然出界了，误差有点大，但...及川前辈真的是个二传手而不是攻手吗？

...

‘这个时空的及川教练也在打排球。’

看着这一幕，首先浮上心头的是这个想法。

教练在打排球，莫名其妙的，他对‘日向翔阳终究会爱上排球’这件事多了一点信心。

然后...

‘用你的双眼去见证吧。’

‘亲自去见证，我到底是不是天才。’

及川教练说出这两句话时笃定的表情还历历在目，笃定的让清水苍介认为，他一定会在这个世界的及川彻身上找到意料与常理之外的答案。

结果…

很好，现在，他的确亲自见证了。

清水苍介面无表情。

国中生？

大力跳发？？

二传手大力跳发？？？

确定了

及川彻——他未来一定要打败的人。

...

鼻子一痒，及川彻打了个喷嚏。

盯着与他的预计产生了离谱偏差的落点，及川彻露出不满的表情。

果然，大力跳发很不好练啊。

但是！他可是及川彻！哼哼~再高的山都可以攻克给你看！

及川彻这副姿态让岩泉一下意识手痒，啪的一下拍他的后背：“混蛋及川！不要在发出这样的球后还露出一脸不满意的表情啊！！！”

“这只会让人更想揍你！”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的及川彻往前趔趄几步，忙把手护在被拍击的后背，表情变得扭曲，“嘶~痛痛痛iwa酱！”

后背好痛！

好像有人在用针扎一样，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如、如芒在背？”

岩泉一：“......”

他又忍不住踹了一下及川彻的屁股，但没太用力：“笨蛋！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我当然知道！！！”

及川彻捂着屁股转头抗议。

他又不是真的笨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啊！

但问题是，他真的有种被针刺的感觉，就像有个家伙在盯着他看一样。

盯着他...看？

嗯？

及川彻的视线越过岩泉一，在无障碍区外，他看见了一个很显眼的少年。

当然很显眼！就这家伙没穿运动服，还很嚣张的穿了别的学校的校服。

重点是！这家伙在盯着他看啊！！！

他就说‘如芒在背’嘛！

球场外

黑发黑眼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装校服，偏白的皮肤，身材高挑。

少年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及川彻，黑色像是凝固的，又好像在缓缓流动。厚重情绪所产生的引力如同超质量黑洞，让这道视线的存在感如此鲜明。

岩泉一顺着及川彻的视线望过去，也发现了少年的存在。

“那家伙...外校生？”

外校生是怎么进来排球馆的？

......

“那是三年级的及川君，是二传手，也是排球部王牌。”见清水苍介一直在看着那边，领路老师为他介绍，“很惊人吧，刚才的发球。”

远远超出了国中生该有的水平。

“我们有专业的教练，完备的设施，还有专门用来训练的排球馆，部员的实力也十分出色。”

老师侧身面对清水苍介，又想起了那张参观申请表的缘由一栏填写的‘雪之丘没有男子排球部’，真诚的建议：“如果清水同学想加入排球社团，我们北川第一绝对是优选。”

“我明白了，谢谢老师。”清水苍介收回视线，问：“我能在场外看他们训练吗？不会打扰他们的。”

老师有点为难：“其他地方...清水同学不参观了吗？”

“嗯，参观排球部就够了。”

老师咋舌，这位清水君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排球啊。

“我帮你去问监督和顾问老师。”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排球部的管理很严格，他们不一定会同意。”

“好，老师辛苦了。”

领路老师走到教练席，与两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沟通着什么。

三个人的视线时不时的往清水苍介身上扫，似是在观察。

...

“身体条件不错。”

教练把站在场外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遍，收回视线，问领路老师，“他还是一年级？”

“是的，现在在雪之丘就读。”

“原来如此。”一年级的话，接下来两年还有的长，光看身高，的确是个好苗子。

...

全程偷听的系统问清水苍介：[他们真的以为你想转学，要是暴露了怎么办？]

“只是‘有转学意愿’。”众所周知，意愿是随时都能变的。

系统：[......]

清水苍介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不行，到时候我就说，我还是想去排球实力更强的学校，北川第一不是县内第一。”

系统一言难尽：[...要是被揍我救不了你。]

终于商量出了结果，领路老师小跑回清水苍介身边，呼吸间带着略微的喘息。

“监督同意了，但是，他们想看看你的排球水平，不是比赛，只是一些简单的测试。”

清水苍介现在脚上穿的是北川第一统一的室内鞋，老师注意到了他随身带着的单肩运动包，问：“你有带球鞋吗？训练服的话，更衣室里备用的。”

室内鞋也许会影响到测试结果。

“带了。”

鞋和排球都带了，还有护膝。

“那就好。”老师松了一口气，然后给他打气，“加油，清水同学。”

...

走进更衣室，清水苍介换上北川第一的训练服，穿上球鞋，带着排球踏进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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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