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料到江洵玉和周衍居然会如此成功地反杀,短短几小时之间,形势陡转。
节目组总部大厅一整夜都是混乱的。
所有策划人和技术人员吵成一团,但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措施来补救。
江洵玉下手实在是太彻底了。
程序被暴力入侵拆的七零八落,节目组短时间内连修补都不能——
遑论再给嘉宾们发一个新的。
而副本内的世界观节目组也来不及在紧急介入,现在用束手无策来形容都不为过。
总部大厅里,这群自诩上层精英的文明人现在说话全都靠喊,时不时就有敲碎酒瓶酒杯的声音,狂暴的喧嚣甚至震坏了两台精密仪器。
一片狼藉。
江洵玉和周衍的直播间热度原本跌到了中下,现在消息一出,观看人数立即开始往上飙。
几乎所有嘉宾得知此事后都是抓狂的。
现在作弊的可能完全不存在了,江洵玉和周衍轻轻松松夺回了属于他们的优势赛道,很可能一个高考下来热度能直接冲上C级。
二十几个嘉宾次日自发凑到了宿舍楼下,开始惊诧又愤怒地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原本节目组发布了辅助程序,副本内的这个见鬼的高考压根就无关紧要。”其中一个嘉宾愤愤地说,“现在我们全部得受三天考试的苦了。”
“他们不就是靠考试考的好吸引观众的吗,现在好了,这一招又灵验了!”
“自从他们来之后我的热度就不稳了,最低一次直接倒数,我是个老嘉宾啊!!!”
“真的气死我了,热度体系被他们几次一搞都快要崩溃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们这种正经做真人秀的还有没有活路了?!”
“居然还有人觉得他们影响力不大——我的午夜场一夜三四次啊,我的观众们居然能跑去看他们冲凉水!我真的*#**@#*%¥@##”
脏话混杂着指责一浪高过一浪。
到最后就统一成了群情激奋的咒骂。
观众们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嘉宾凑在一起:
“好多人啊哈哈哈哈哈,实在是见世面了!”
“这是都不装了?那几个小受我记得不都是清纯小白花人设的吗,现在满口飙脏话!”
“世界名画——《暴怒的嘉宾们》”
“这些竞争对手从来没有如此和谐统一过,直到遇见了江洵玉和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今年这一届坠入心动真是看的值了,前所未有的好看啊!要肉有肉要闹剧有闹剧!!!”
命运女神似乎犹嫌混乱不够大。
就在暴怒的几乎失去理智的嘉宾们情绪登上最高峰的时候,他们看见有一个单薄的白衣身影,径直路过了宿舍楼间这块空地——
江洵玉!
现在风暴中心的这个人直接出现在了风暴里,嘉宾们几乎同时愣住,又同时爆发。
有了上次运动会的经验,现在几乎所有嘉宾都清楚观众们最想看的是什么。
资本的时代里,没有人不喜欢看热闹,没有一处流量不流向舆论的漩涡。
江洵玉之所以能吸引流量,并不是因为观众们想看学习上的升级逆袭,而是观众们想看闹剧,一场在色/情节目里搞事业的标新立异。
而节目组永远和资本站在同一边。
几个攻方嘉宾甚至不用说话,相视一眼,同时朝不远处路过的江洵玉扑了过去。
弹幕再一次瞬间沸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戏开场!!”
“我看了三年真人秀节目,还没有看过抹///布现场呢,现在终于要大饱眼福了吗?!”
“暴怒的攻方和众矢之的小美人!香!香啊!!!第一次觉得众矢之的是个动词!!”
“清冷漂亮又烈性的高岭之花被践踏在污泥里破碎崩溃只能绝望呻//吟……仙品!!!”
前前后后扑上去了十几个攻方。
他们的直播间内观看人数瞬间暴涨。
而受方们就抱臂站在后面,仿佛即将大仇得报一般,嘴角带着快意又癫狂的冷笑。
一场即将到来的资本的狂欢。
时近正午,江洵玉显然是从食堂刚回来。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手肘上的纱布已经拆去,露出还未完全消去的淡红伤痕。
从嘉宾们的角度看去,他逆着光,白衬衫微透,窄瘦的腰线被烈日勾勒的一清二楚。
太漂亮了,漂亮的简直让人发疯。
愤怒激起的肾上腺素和**并不分家,几个扑过去的攻方嘉宾眼神已经开始发直,眼底都带着极度渴望的血丝。
十几个高大男人扑过来的动作何其明显。
江洵玉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但他似乎毫不诧异,在十几道如狼似虎的狂热目光里,冷冷地转过了身。
那是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冷静。
江洵玉右手在转身的遮掩下,不动声色地探到了身后,指尖霎时闪过一线银光。
他淡然抬眸,轻轻勾起了一边唇角。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嘉宾们直觉不好。
然而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来得及思考。
他们迅速围拢上去把江洵玉逼到墙边,为首的高状男人一马当先,朝前伸出手去——
血雾狂飙。
下一秒,那个男人陡然静止在了离江洵玉咫尺之遥的地方。想象中小美人被他一把按在墙上、哽咽求饶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他浑身剧烈颤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鲜血淋漓、几乎被横切的掌心。
冰冷的刀锋甩出一道长长的血线,江洵玉淡声说:“还有人想试试看吗?”
霎时间全场安静到落针可闻。
正午炫目的光线下,眼前的白衣美人半边衬衫都被血溅的殷红,气质冷淡如同凛然不可侵犯的神邸,耀眼的让人心悸。
一时间没有人再往前。
然而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江洵玉的神色突然难以遏制地一变——上次那种被春/药控制的症状此刻居然又出现了!
这就很难用巧合来解释了。
白光霎时模糊了他的视线,随之而来的是下腹随着酸麻软涨的感觉骤然一紧,酥麻热流迅速沿着他的脊柱窜了上来。
江洵玉整个人都一软。
他咬牙暗暗骂了一声,不受控制般朝后踉跄了几步,喘息着靠住了宿舍楼粗糙的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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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造谣!》
御史大人齐歆冤狱而死,穿到了现代社会。
好消息:人没逝,还能活,还是个高中生。
坏消息:上辈子的经历除了名字一忘皆空。
不久后,他被神秘声音告知,他的新同桌——那个帅的离谱的转校生景云呈——也是穿过来的。
齐歆兴冲冲去查史料,结果…这人是他死对头。
就是从小被他追着各种批评建议打小报告,和他针锋相对水火不容见面能打起来的世子,景渊。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死对头看着像是也没有前世记忆,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
当天齐歆错拿了对方开学考的语文答题卡,看见文言文翻译题上画着两个醒目的大叉。
原文:歆以书抵世子,力陈其不可。
他同桌译:齐歆用书抵住世子,竭力地说不可以
齐歆:“……”
苍天啊!死对头居然造他俩的黄//谣!!
更要命的是,他倒霉同桌的翻译每晚居然还会情景再现,不照着还原就会被困在梦境里出不来。
白天,“以仁爱治世”被景云呈翻译成“用爱治愈世子”,梦里,一脸茫然的齐歆就被迫和他见了面。
前世的死对头高冠博带、贵气逼人,但……委屈巴巴的:“许久不见,能让我抱抱吗?”
白天,“儒服委质”被景云呈翻译成“衣服散落一地”,梦里,年轻的御史大人一脸屈辱地抓着衣领,气的指尖都发抖:“你再说一遍?!”
死对头的翻译水平一如既往稳定发挥,过不了多久,一脸菜色的齐歆就被迫和他同了榻。
第二天御史大人的微哑的怒吼响彻教室:“景云呈我再说一遍,‘与之交’的交是交往,交往!”
……
不久后,其他同学发现,原本对同桌避之不及的齐歆开始拼命给他辅导语文,特别是文言翻译,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字一个字指导着翻。
这样晚上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谁知好景不长,月考考了句“歆曾谓渊云,世子应如斯夫,耕耘不舍昼夜。”
他同桌大笔一挥,翻译道:“齐歆曾经对景渊说,世子你应当像我的丈夫,不分白天黑夜地耕耘。”
……小齐大人两眼一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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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