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觉得甜食味道好,但也是吃多了会有些反胃的人。
她这几天好像小蛋糕吃得有点多,今天生日,南忆给她买了个双层的水果蛋糕。
哪怕上面铺了满满的一层水果,但吃进嘴里还是有些腻了。
晚上她睡得晚,被钟云镜那些含糊的甜言蜜语折磨得睡不着,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
蛋糕旁留着便利贴,南忆去了花店。
南栀把切了一块的蛋糕放进了冰箱里,手机上并没能收到来自钟云镜的消息。
昨晚也不知道钟云镜几点回的家,又是几点睡的觉,现在有没有醒。
说好了一天都可以陪着她,南栀却觉得此刻给她主动发消息有点不好意思了。
明明最该主动的是钟云镜,毕竟是这个女人先答应自己的。
给了自己一颗糖,还说要帮自己剥掉糖果的外皮,这会儿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了。
傍晚的时候,南栀终于耐不住寂寞,给钟云镜打了电话过去。
——“我在等你联系我。”钟云镜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细微的差别。
“你说了今天会陪我一天的。”南栀不知道钟云镜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这个过生日的人去求你吗?”
——“我还以为你会先在家里过完,最后再来联系我。”钟云镜笑了下,“原来一直在等我,倒弄得我有点内疚了。”
南栀抿了抿唇。
她应该早点告诉钟云镜的,今天花店忙,南忆不陪她过生日了。
其实现在南栀过生日的意识也很淡,毕竟学校放假少,她的生日几乎都是在学校过的,时间久了,也觉得没什么过生日的必要了。
但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南栀觉得她还是要看重一下。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了。”
“我,我家吗……?”
——“不然呢?”
“那,你快一点……”南栀的声音扭捏起来,把手机握在手心里,难过一天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冲进了卫生间,检查着自己的仪容仪表,往嘴巴上只涂了一层浅浅的口红。
外面太阳快要落山了,南栀站在窗边往下望着,期待着熟悉的车子的来临。
听到门铃声的时候,南栀打开门看,钟云镜怀里抱着一束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女人穿着墨绿色的裙子,眉眼温柔,笑意盈盈地看她。
“我都没看见你……”南栀接过花,两个人进了客厅。
“小区那边车子多,从另一个小区门口进来的。”钟云镜在客厅里简单扫了扫,看见了桌上没有扔进垃圾桶的蛋糕盒子,上面残存着些许彩色的奶油。
“要吃蛋糕吗?”南栀问她,准备朝着冰箱去。
“我给你准备了新的。”钟云镜看向她,“在我家。”
南栀微愣,羞赧地舔了下嘴唇,“那,我现在能去吗?”
她故意这样问出口,想要从女人嘴巴里听到所有肯定的回复。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钟云镜的话说得很柔和,就像是说了无数次一样。
南栀不可避免地想到她是不是把这话对着很多人说过,毕竟‘等待’不止意味着一种事情。
她依旧抱着那束花,这是她们今天见面的开始。
南栀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毕业之后第几次坐下副驾驶的位置了,好像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这一次,她要把自己的愿望当场实现。
她跟钟云镜已经亲吻过不少次了,那么更加亲密的事情也可以做了吧?
南栀不知道该怎么追她,大概这样的话,钟云镜的距离会跟她更近一些吗?
南栀想要跟她亲近,如果确认关系目前还很难做到的话,那么她想要找个最简单的事情先完成了。
在成人礼的这一天,是绝佳的机会。
进入小区的时候,高档小区的路边盈满了花香。
南栀皱着鼻子嗅了嗅,对着味道很熟悉,是栀子花香。
跟着钟云镜进入客厅的时候,她弯腰换了拖鞋,脑袋上冷不丁落下几片栀子花瓣。
她捡起来,没有扔进垃圾桶,而是放在了茶几上。
钟云镜扫了眼,帮她点了蜡烛,“路边种了很多栀子花,风吹的时候会落很多花瓣。”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南栀盯着花瓣看,脸上满是虔诚和认真,“我妈领养我的那天,福利院旁边的栀子花开得特别漂亮。”
钟云镜说,“她把你照顾得很好。”
南栀点点头,“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是很难过,如果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就好了。”
她得知真相的时候年纪也不大,虽然已经开始懂事,帮着照看花店,但还是会常常去幻想亲生母亲的样子。
但后来她就想通了,虚无缥缈的事情没什么好幻想的,南忆对她好,这就足够了。
她只有南忆这一个母亲。
小时候跟着南忆来钟家,她也会祈祷着,如果钟医生能够将南忆的嗓子看好就好了。
可惜她的祈祷一直没能成真。
“我妈常告诉我,要我谢谢钟阿姨,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我妈她现在的状况应该不会这么好。”
南栀不知道南忆跟钟家的渊源,她被领养之后南忆就经常跟钟母往来。
大人之间谁没有几个熟悉的朋友呢?
南栀没有去细问,不过很多次,她认真思考的时候,总觉得钟母好像对南忆的帮助过于大了。
真的会有人这样无穷无尽地无私奉献吗?
“现在的花都不是我送了,我妈她会送到墓园去。”
“嗯。”钟云镜点头,“我去墓园的时候总是能看见一束很漂亮的鲜花。”
“她们关系真的很不错。”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将善良的人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南栀希望以后的自己也能够跟钟云镜联系如此亲密。
她们可以每周都见面,甚至每一天,每一晚。
“她们是师生关系。”钟云镜说出口,看到了南栀脸上的惊讶。
“这样吗?”南栀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原来是这样。”
“很早的时候,妈妈在大学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教师。”钟云镜告诉她,“具体的往来我并不太清楚,你可以自己问一问阿姨。”
南栀点点头,看着桌面上点燃的蜡烛,心里的感觉有点酸涩。
跟钟云镜待在一起的时候,她其实不太喜欢过多的谈起来双方家里的事情,那样会让她觉得眼前的钟云镜只是跟过去一模一样的大姐姐。
她希望她们之间有一个新的身份。
钟云镜看出了南栀心里的想法,但不太确定。
“生日快乐,南栀。”钟云镜将蛋糕捧到她面前,“现在,你可以许生日愿望了。”
南栀双手合十,许了在庙里一模一样的愿望。
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她,面对着钟云镜,也睁开了眼睛。
她对着可以实现自己生日愿望的人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云镜姐……”南栀吹灭了蜡烛,对上了女人柔和的视线。
“嗯?”钟云镜看到她眼里的真诚,将蛋糕放下了。
“你上次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还算数吗?”
我好像……有点等不及了。
南栀心里想着,苦涩的感觉愈发浓郁。
“什么要求?”钟云镜坦率地问她。
面对女人的直白,南栀一瞬间竟然无法开口,她怕听到拒绝的答案。
钟云镜看着她局促的双手,勾了勾唇问她,“这个要求跟你愿望很相似吗?”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对。”南栀重重点头,“一模一样!”
钟云镜的目光从她的面容上收回了很多,留下的视线很淡。
她也总是不可避免地跟南栀谈论起各自家里的事情,哪怕一点儿也不深刻,只是闲聊。
每每说起这些,良知总会在她的脑子里一点点成形。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对南栀耍把戏,不可以伤害她,不可以把那些暧昧的手段放在她身上。
她看着长大的小朋友,难道她要从跟她谈论日常变成互享身体吗?
但面对南栀的真心,她又觉得不该拥有自己的良知。
沉沦一段时间,彼此得到快乐的话,是不是也挺好的?
钟云镜第一次无法迅速地做出决定。
“我无缘无故满足你一个要求,你总得回报点我什么吧?”钟云镜收起了心思,再次笑着看向她。
“你想要什么?”南栀立即问她。
如果钟云镜想要的是她,她可以立即献身。
“比如,你这个愿望的后果,我们都可以承担吗?”
话音刚落,钟云镜便看见南栀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了。
南栀鼻子发酸,钟云镜明明知道的。
她都知道的,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却总是这样,不给她明确的答案,让她自己胡思乱想,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变得高兴,觉得自己想要的是可以得到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把话说得这么含糊……”她听得明白,却还是感到伤心。
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
这难道就是钟云镜对她的态度吗?
眼泪顺着颊边滚下来,南栀不想在自己十八岁的这一天哭泣,就算要流眼泪的话,也不该是在客厅这种地方吧?
钟云镜并不想让她在生日这天如此难过,但客厅里的气氛已经明显地微妙起来。
她切了蛋糕,把正中心那一块递给南栀。
巧合的是,她买的这份蛋糕上,同样点缀了一朵栀子花。
南栀不再发言,她用叉子将蛋糕送进嘴里,奶油并没有家里的那一份腻,反而很好吃,但她却怎么也吃不进第二口了。
“过生日我想的不是今天这样的……”眼泪落进蛋糕里,南栀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把手里的蛋糕放回了茶几上。
她对上钟云镜的视线,从女人的眸孔里看出了凉薄和浅淡。
“你把我当妹妹吗?”南栀舔掉嘴边沾到的奶油,“我不喜欢你把我当妹妹。”
她努力保持着自己情绪的平稳,继续说道,“有很多比我年纪大的人对我都很好,可我只对你上心。”
钟云镜不想开口安慰她,也知道此刻的南栀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己的安慰。
她需要自己的态度,可她自己不确定能否给得了。
若是她真的把南栀当成以往的那些女孩子来看待,等新鲜感过去,她们势必会有分开的那一天。
钟云镜此刻开始思考,她的那些绝情的做法是否是一种残忍?
至少对于南栀,她不想这样。
如果分别会让人伤心难过,那现在的距离就是最好的。
“我不在乎结果!”南栀似乎猜到了钟云镜在想什么。
她站起来走到钟云镜面前,面对面坐到了女人的腿上。
南栀双手搭在她的胸前,“你要是觉得我好,那就听我的话!”
钟云镜没有阻拦她的动作,悠悠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南栀将脑袋凑近女人的面前,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那我就霸王硬上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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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利用女人的弱点掌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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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蔑地开口道,“舒老师在试图用我告知你的弱点控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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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谁在掌控谁#
#试图拿捏上位者却被反拿捏#
*禁欲年上攻x伪白莲年下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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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