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不眠春潮 > 第2章 弗洛伊德

不眠春潮 第2章 弗洛伊德

作者:小涵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27 13:29:37 来源:文学城

易思龄真是莫名其妙,困惑地看着那道背影步出餐厅,从小到大从没被谁无试过,这种感觉真不爽,她把口红摔进包里,力道有些重。

易乐龄正好回来,看见了这一幕,但不知其中细节,只知道一个男人替易思龄捡了口红。她说:“刚刚那靓仔还蛮有型的,是你喜欢的风格。”

易思龄故意问:“靓仔?边个?”

“捡口红的。”

“哦…”易思龄懒洋洋地拉长尾音,评价:“就他啊,一般咯。”

易乐龄故意逗她:“不会是他没被你的美色所吸引,所以你故意损人吧?”

易思龄向来脸皮薄,很快泛起红,愤懑地说:“老二你今天太讨厌了,敢帮着外人欺负我!”

易乐龄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恳请她放过,哄了有十分钟,又答应搞到那颗在佳士得春拍上失之交臂的无烧鸽血红,才勉强把这祖宗哄好。

吃过饭后,两姐妹分开,一个去集团总部上班,另一个来楼下酒店点卯。

易家涉足的行业很多,其中地产、航运、黄金珠宝和酒店是四大版图。星顶是易坤山创立的第一家高奢酒店,最有纪念意义,易思龄十八岁那年,易坤山将其送给她,作为成人礼。其他富豪送女儿不外乎珠宝华服豪车豪表,而易坤山出手就是一家市值数十亿的顶级酒店,这份礼物令易思龄在圈中名声大噪,羡慕她的千金小姐不计其数——并非因为这家酒店。

易坤山是富豪圈里的“奇葩”,没有儿子,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情妇、私生子,唯有四个女儿,各个都是掌心宝。易思龄是长女,享受的宠爱之多,不是那些家里有哥哥弟弟一大堆的女孩能够想象的。

酒店聘请职业经理人打理日常运营,易思龄没那么傻,把时间都耗在这上面,她有很多自己的事。

每年要收到数百封来自各大品牌、杂志、俱乐部、社会组织、或是私人名目的邀请函,出席晚宴、party、看秀更是家常便饭。她在名利场上炙手可热,星顶酒店的业绩也节节攀升,更达成了与百年珠宝品牌Bariya的合作。Bariya的首席设计师连续四年亲自为酒店外部设计圣诞布置。

这个合作令星顶酒店的名气大增,在港岛顶奢酒店中独占鳌头。反正易思龄很会玩,一边玩一边把钱赚了,若要规规矩矩去集团总部上班,她打死不干。

在酒店例行惯例寻了一圈,签了几个文件,回到易公馆后,临近饭点。栗姨从厨房走出来,正巧撞见易思龄,她有些惊讶,毕竟大小姐并不经常在家吃晚饭。

“吃晚饭没有,厨房炖了汤,您要尝点吗?”

栗姨全名胡栗栗,比易思龄年长十来岁,从易思龄初中起就一直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易思龄说不吃,喝一杯无糖酸奶就好,她是特意回来蹲易坤山和梁咏雯的,就不信他们还能瞒多久。“两位大佬都没回来呢?”说话时,花花欢快地跑过来,蹭她的腿,她弯腰把它抱起。

花花是一只狸花加白小母猫,胸口戴着一串闪闪发光的蓝宝石项链。五年前,它还是流浪猫,误打误撞跑进易公馆后花园,被易思龄发现,当即走上猫生巅峰,从吃不饱到带珠宝。

关于这个名字,是易思龄绞尽脑汁想了三天才想出来的——花花。摸它的时候,它的小爪子会开花。

栗姨边倒酸奶边说:“先生太太昨夜凌晨飞了京城,您不知道?”

易思龄真不知道,昨晚凌晨她还在某个朋友的生日宴上蹦迪,何况两位老板从不报备行程,很难找到。栗姨在酸奶里洒了一把洗净的蓝莓,搭配浅金草绿配色的铃兰花瓷杯,端给易思龄,“听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所以连夜坐民航飞过去了。”

“重要的事…”易思龄给花花顺着毛,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这两人合体去京城是做什么。

是生意上的事吗?不像。毕竟夫妻两个同时行动,谈个生意也太隆重了,说谈婚论嫁还差不多。

她直觉有诈。

吃过酸奶,易思龄回房去休息,过会儿,老四易琼龄来找她说话,话题不知为何,又来到了她的婚事。

“我前天躲在书房门口,听见他们在商量你的嫁妆!还有婚宴的酒水牌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易思龄呆了一瞬,身体朝后倒,呈大字型瘫在床上,蓬松的鸵鸟毛拖鞋无声掉了一只,另一只挂在纤细的脚尖上,摇摇欲坠。

小猫调皮,偏要去玩易思龄脚上那只,轻软的粉色鸵鸟毛被薅下来好几绺,在空中慢慢悠悠荡。

“…Della,我好烦,你别说了。”

“心疼你,Mia,才二十四岁就要走进坟墓。我反正是不会结婚的。”

易思龄翻个身,看着她:“你才十五岁。”说这种话会不会太成熟了。

易琼龄说:“十五岁也不小了。”

易思龄有气无力,“你不结婚,那你谈恋爱。小心我告诉爹地你早恋。”

“你怎么每次都拿这个威胁我,我怕你不成。”易琼龄嘻嘻笑,才不怕。她小学那会儿还脚踏两只船,周六陪一号去植物园,周天约二号骑马,后来两个小男生知道了真相,约好都不理她了。没劲。

她趴在易思龄边上,托腮,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谁说谈恋爱就要结婚,我可以谈一辈子恋爱啊,男人嘛,不喜欢就换,反正我有钱,多好。”

易思龄被她逗笑,“…小猪,你都哪学来的这些。”

“别叫我小猪咯。”易琼龄踢她,稚嫩的少女音学着大人那样语重心长:“总之结婚这事要慎重,公主,你别被爹地牵着鼻子走,你都不爱那个人,凭什么要和他结婚。”

她们三个都爱叫易思龄公主。

易思龄不做声。心想这只小猪不懂。

“听到没!”

“嗯…”

易思龄拿手捂着脸,从指缝中看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灯,声音虚幻,有一种铅华洗净后深深的疲惫,这几天为这事,心力交瘁。

小猫放肆啃她的脚趾。

她当然知道婚姻一事需得慎重,何止要喜爱,一点爱还不行,要有很多很多爱才有勇气,可他们这样的家庭,爱其实没有太重要。她作为长女,已经为自己争取了很多放纵和自由,易家需要有人继承,也需要有人守护,爹地妈咪不能永远保护她们。她已经拒绝了继承家业,总不能再把联姻的烂摊子也甩给妹妹。

易乐龄其实打算毕业后留在国外创业,是为了她回港,进入集团工作,忍受规驯枯燥的生活。

易思龄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被褥是新换的,阳光烘烤过,笼着一层很淡的百合香。

非要嫁郑启珺就嫁吧。

她其实喜欢过他,只是到最后,觉得这种喜欢很好笑,就越讨厌。

窗外夜稠,仔细能听到海浪拍打的怒声,没有人说话,寂静得发空,易琼龄把蓝牙音响打开,连了一首曲子,安静的空间里开始流淌音乐。

是一首粤语歌。

“但是爱骤变芥蒂后,

如同肮脏污秽,

不要提沉默带笑玫瑰,

带刺回礼只信任防卫。”

.

隔日,易思龄重整精神,惯例睡到十一点半。她不是自寻烦恼的人,何况有天大的烦恼,一进她的衣帽间,也要烟消云散。没有女人在面对堆山积海的漂亮衣服、鞋子、包包、珠宝时,还能有烦恼。

易思龄撑了个懒腰,真丝睡衣袖口滑到肩膀处,露出一整条嫩藕似的手臂。解锁指纹,衣帽间的滑门自动弹开,一阵香风吹出来,扑在她脸上。

栗姨一大早就将花瓶里的花换了新,弗洛伊德玫瑰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易思龄最喜欢弗洛伊德玫瑰,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什么就会疯狂偏爱,以至于她的卧室,衣帽间,书房都被这种玫瑰香包裹。

衣帽间上下两层打通,合计八百平米的宽阔空间被规划得井井有条,盛放着琳琅满目的物品,花花喜欢这里自由奔跑。

服装按照日常、运动、晚宴、Afterparty来分,分好大类后又分季节和材质。空间纵深进去,过道两侧设计成包柜和鞋柜,过了试衣间,又变得开阔起来,像进入奇幻博物馆,从一个展厅到了另一个。这里用来放各种帽子、围巾、袜子、墨镜、饰品、香水,有市面上很难买到的公仔玩偶和千奇百怪的小玩意。

水晶灯明灿而澄净,将屋子照得亮亮堂堂,让所有进来的客人感觉到物的直观冲击,需得有多少财力和心力才能造就这样一座乐园。

往最深处走,灯是最明亮的。

黑胡桃拼花地板上铺着一张花色斑斓的手工波斯地毯,巴西运来的巨型景泰蓝奢石长桌放在正中央,丝绒和皮革拼接的珠宝展架上陈列着两百多件璀璨的珠宝和腕表。这些是易思龄珠宝收藏的一小部分。

唯有极度珍惜和昂贵的珠宝,易思龄才会收进保险柜,譬如她十九岁时,母亲赠送的那顶出自沙俄宫廷的俄式祖母绿钻石冠冕。

至于港媒口中的三百多条高定礼服则全部被她塞在楼上,不然太占地方。

易思龄最舍不得的就是她的衣帽间,这是她精心喂养的秘密花园。小到熏香大到沙发桌子,都是她精心挑选,从全世界各地寻来的。为了打理这里,她请了五个专门的佣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和安全协议。

一想到结婚后要搬衣帽间,她就烦躁到要发疯。

所以嫁给郑启珺那死不要脸的渣男也有些好处,嫁在家门口,衣帽间都不用搬。

一小时后,易思龄穿戴完毕,草草吃了几口早茶,抄起车钥匙去地库开车。

易公馆的大门缓缓开启,白色宾利驶出,并入山道。午后的浅水湾恬静而美好,茂密的植被成了天然氧吧,远处的海浪拍打礁石,悬崖上的高尔夫球场一碧万顷。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隔壁郑公馆的大门也打开,一台蓝色超跑滑出来,声浪闹腾得像滚滚乌云。

郑启珺没想到会撞见易思龄的车,他一惊,踩油门要抄上去,前面的宾利突然加速,甩开他一大截。

“滴!”

“滴滴!”

郑启珺狂按喇叭。

超跑性能好,很快逼上来,宁静的山道上,金光鳞落,棕榈叶被高速擦出来的风打得唰唰作响。

易思龄从后视镜里瞥见那抹穷追不舍的蓝色,突然向右打方向盘,一脚猛刹,车身甩在山路边上。

郑启珺太阳穴狠狠一跳,又气又心疼地骂一句小疯子,赶紧踩刹车。停好车,他摔下车门,大步流星走过来。

“Mia,你这样开车很容易出事!”

易思龄降下车窗,平视前方,懒洋洋地说:“谁让有条癞皮狗非要跟着我。”

郑启珺脸色阴阴,很无奈,又不得不哄她:“Mia,你想撒气就冲我撒气,别拿安全开玩笑。”话一转,语气放轻,“…我知道错了。我和那女的早分了,我跟你认错好不好。”

易思龄气笑了,不懂他这是玩哪一出。结婚之前做做样子全了两家的脸面,还是幡然醒悟,浪子回头金不换?

“很简单咯,以后我们各过各。”

她连婚后两个字都不肯说,晦气。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夫妻貌合神离,各玩各的,这圈子里的联姻大多都是这样啊。

郑启珺没听明白易思龄的潜台词,以为她要跟他彻底断掉,大路朝天各自走。

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很闹心,说易思龄要结婚了,昨晚又听到她交了新男友,他整晚失眠,打电话过去才想起来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易思龄拉黑了。

他找父亲确认了好几次,易家最初是有意要和郑家联姻,不知为何,最近又没了迹象。他心里有她,当初追她也是认真的,后来相处,他一直无条件纵宠。

唯一一次吵架是因为他被狐朋狗友的拱火弄昏了头,非要逞强,结果闹得一地鸡毛收不了场。

狐朋狗友说:“郑少,你也是咱们港岛响当当的人物,一个妹妹仔,你宠归宠,也不能让她骑到你头上啊!”

“易家大小姐又怎样,在咱们郑少面前还不是要乖乖的才行。”

“男人嘛,可不能把女人宠坏了!”

郑启珺想起这些话就心烦意乱。

就算易思龄脾气大,娇气,又作,难伺候,又怎样?他喜欢她啊。她发脾气起来得理不饶人,但撒娇起来很可爱,黏人时会拿妩媚的眼睛委屈地盯着你。

任何女人都没有她那种奇怪的魅力,更不可能比她还漂亮。就她这张脸,郑启珺忽然什么都能忍。

“不要各过各…你跟那衰仔分手,我们重归于好,以后凡事都我低头,我也不会再找别的女人气你。”

郑公子什么时候低声下气过。

“bb,我根本不喜欢她,我找她只是想让你吃醋。她就是个摆件,你别上心,也别气我了…”

顶你个肺!还bb!

易思龄气鼓鼓地瞪过去,鸡皮疙瘩都给冒出来了,“那真是对不住,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男友,他比你高比你靓还比你有钱,我要跟爹地说,我此生非他不嫁。”

说完,她利落打燃引擎,换挡,踩油门,宾利轰地一声,像箭簇飞飙出去。

.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找女人是为了让我吃醋!我吃和牛吃巴斯克吃法餐吃米其林都吃不完,我要吃醋!】

【我现在都心疼跟他的那个小模特!】

【亏我看走眼,他居然脑子有水!】

易乐龄正在公司和一群老古董斗法,收到易思龄的信息后,她忍俊不禁,“先到这里。”冲会议室里的人抬抬手,“下次再议。”

等会议室里的人陆续走光,她拨电话过去,又让秘书送来一杯美式醒脑。

“他知道你有男友了?这么快。”

“反正我话放出去了,要不要结这个婚,他自己看着办。不想被全港岛的人笑话,就赶紧退婚。”

“从他这入手,这婚估计要黄。”易乐龄喝了一口咖啡。

易思龄也觉得要黄,挖了一勺巴斯克喂进嘴里。香芋口味的巴斯克是她的最爱,只要心情不好,她就会奖励自己吃半块。可一块蛋糕太大,她嫌吃完太罪恶,所以只吃一半。

“这事了了我请你去摩纳哥。”

“正好下个月事不多,我看能不能腾出几天。”

挂断电话后,易思龄起身走出咖啡店,冷艳的紫色绸缎高跟鞋踩进阳光里。甜品店藏在中环的一条小巷里,天空被鳞次栉比的高楼围困成小小的格子间。

宾利停在街对面,上车前,易思龄不经意侧头。

明亮的咖啡店里,服务生把桌上剩下的蛋糕收走,扔进垃圾桶。她忽然就想,若是真有一个男朋友,就能吃掉她剩下的蛋糕。

.

过了两日,易思龄终于在易公馆见到了神龙不见首尾的易坤山和梁咏雯。那时是凌晨十二点,辛德瑞拉的钟声刚敲响,宾利牌马车从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上接走公主。

易思龄结束一场晚宴回到家,身上还穿着夸张的高定礼服,裙摆一圈鸵鸟毛飞舞,手腕和脖子上的翡翠蛋面被月光淋透,绿得绮迷,浓稠。

夫妻俩坐在客厅里守着她,她吓一跳,“这么晚还不睡!”她捂住胸口,瞪过去,“神出鬼没的。”

梁咏雯笑容满面,招招手,“下午回来的。快过来,宝贝。我和爹地有事和你商量。”

易思龄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不离十,但假装不懂,乖乖走过去,“什么事啊,非要这么晚说。”坐下后,礼服裙层层叠叠堆在脚边,她拿了个抱枕圈在臂弯里,有些困了。

梁咏雯推了下易坤山,易坤山搓搓手,旅途的疲惫也掩盖不了满面红光,“宝贝…是这样,我和你妈咪已经商量好你的婚事了,初步定在下下个月,二十八是好日子。不过还是要听你的意见。”

梁咏雯雀跃点头,“Surprise!宝贝,你不是说一切都交给爹地妈咪做主吗,现在我们终于挑好了!”

易思龄先是呆滞,而后惊恐:“——下下个月!?”这完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困意顷刻消散。

“我不要嫁给姓郑的,绝对不可能。做梦!”

易坤山和梁咏雯对视一眼,“什么姓郑的?”

“郑——啊?不是郑启珺?”易思龄陡然掉进空白之中,双眼迷茫地眨了眨。

梁咏雯嗤笑,“关阿珺什么事,他啊,早就在我心里出局了。我和你爹地这次给你挑的是全世界最最好的老公,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全世界最最好的老公,这话骗三岁小孩都骗不到。

“…谁?”

易思龄捏了捏掌心的潮意,紧张又充满防备地盯着父母,胸腔中那颗心脏忐忑地跳动,仿佛在等待宣判她的死刑。

不可能是庄家的小少爷吧…她可不要和陈薇奇当妯娌啊!还是陈薇奇的大哥?当陈薇奇的大嫂倒是可以狠狠压她……不、这关陈薇奇什么事!

陆家的?李家的?余家的?凡是有丁点可能的人选都在她脑子里滚了一遍。

和她的紧张天壤之别,易坤山悠哉地说出一个名字:“谢浔之。”

“京城谢家的,就是蓝曜集团的继承人。”

京城。谢家。蓝曜集团。

光是这三个限定词就能明白这两人喜成这样是为什么。易家已经风光到这份上了,能让易家都想攀一攀的,自然不是郑家陆家庄家陈家这么简单。

“蓝曜的少东家!惊喜吗宝贝!”

“……”

易思龄感觉脑袋被炸了一下,不知所措地动了动唇瓣。她最近似乎在哪听过“谢”这个姓氏,脑中有一闪而过的印象,但想不起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京城。

距离港岛十万八千里的京城。

不是浅水湾28号到29号的距离。不是。

是港岛到京城的距离。

易思龄倏地站起身,表情迷惑又惊恐,声音尖锐扬高:“有没有搞错啊你俩!让我嫁个外地佬?”

.

谢浔之,这辈子没想到会被人嫌弃是外地佬。

ps:文中粤语不会多。

歌词来自——

《白玫瑰》/陈奕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弗洛伊德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