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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内战 第7章 仰慕者

作者:刀客塔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2-04 22:04:01 来源:文学城

世人常言,恋爱是一种病,若患上此病,应把此人关进屋子里,狠狠鞭笞一番,可是就连拿着鞭子的人自己大概也患有此病。他们说,这病比古往今来任何一种记录在册的疾病都要可怕,因为它无药可治。患者只能终日受爱恋的折磨,直到那颗跳动着的脆弱心脏彻底疯掉为止。可要是想做好预防却也不行,因为这病是无处不在的。只要人眼能看,人口尚能呼吸,便总有一天会染上此病。

幸运的是,尽管无药可治,但它倒也不是不能缓解。一个人孜孜不倦的热情总是会感染他人,以至于另一人也染上此病,从此变为双向的恋爱。但若是只能对画像和信件幻想心上人的模样,最后只能在葬礼上诉诸自己的心意,这种人实在是可怜,也实在是胆小。

但更不幸的是,一些心怀肮脏者,只能每晚在阴暗的幻想中发泄自己肮脏的**。多可怜啊。

清晨时分,笼子里的夜莺放开嗓子,唱出婉转的歌谣,和教堂悠扬洪亮的钟声一同,奏响一首晨间的协奏曲。缕缕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上,为房间送来些些温暖。赫罗斯加不情愿的睁开眼,床帘外模糊的房间映入她的眼中。夜莺依旧鸣叫着,不过多了些乞食的意味。

“真麻烦……”赫罗斯加喃喃道。她下床走到笼子前,烦躁地敲了敲笼子,食物立刻装满了小碗,“要不是伊里斯托我照顾你,你的尸体早就烂地里了。”她没好气地说道。只是夜莺光顾着吃,全然没在听她说话。

年末将近,希灵除了御膳处以外的仆人都放了假,大多数贵族也离开首都回了自己的封地,只有她还没走,她也因此获准住在城堡里。“只有我们了吗?”赫罗斯加坐回床边,看着墙上繁复的金色花纹。除了用餐,她这几天都在避免和希灵的独处,以免不经意间被对方察觉。况且她也安排好了回杜伊的时间,如果一切顺利,她今天吃完晚餐就可以离开……正想着,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雪白的信封在深色的柜子上显得格外注目。信是昨天晚上收到的,而且寄信人居然是薇薇安……她头疼的取出信,看着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的信,她揉了揉眉头。

“海伦很可怜,不是吗?明明深爱着勃特拉姆,可她的心上人却打心底的厌恶她。”赫罗斯加不觉得薇薇安写几页纸过来只是为了和她讨论《终成眷属》,但她也没兴趣揣测一行行秀丽的字体后又影射着什么。只是这封信显然不只是为了浪费她的时间。她倒在轻柔的床铺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信。

“另外,我最近从梅里诺尔那买了一批武器,走的陆运,从你收到这封信开始算起,再过几天应该就到凯洛格了。”

“凯洛格吗……”她和希灵曾一起在凯洛格市立大学修过人类历史和文化学,但她从未踏出过学院一步,甚至连宿舍也不怎么出,生活起居基本靠希灵照顾。但薇薇安显然不是因为这个才选择往凯洛格运武器。她大可以让梅里诺尔用船把武器运到梅瑟德尔的港口,尽管会绕电,但比陆运安全不少。

“薇薇安,你到底想干什么……”赫罗斯加看着信上华丽的斜体字,又忽然希望她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些什么。信是昨天晚餐时分由信使亲自交到她手上的,希灵也看到了,而且她没告诉希灵是谁寄的信。如果她隐瞒这件事,等希灵知道武器的消息后,自己便会是第一嫌疑人。或者说,这就是她写信过来的目的……该死的,明明她一直避免和希灵独处……

“真是不可理喻的家伙。”她现在只听得到耳边传来的嗡嗡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心里滋生。烦躁?怨恨?还是兴奋……不,不可能。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一道尖锐又有些娇气的女声忽然传来。

赫罗斯加愣了一下。立刻坐了起来。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然而房间里只有她和那只烦人的夜莺。“难不成是忍耐太久了出现了幻觉吗?”她担忧地喃喃道。

不是哦。又是那道声音。赫罗斯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幅挂在墙上的油画,作者是来自尼德兰的范.戴克。画中,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你人拉着可爱的小女儿,孩子的目光停留在绳子牵着的狗上,她的父亲正在不远处和他人交谈着,眼神却看着在河边漫步的母女二人。

你其实很高兴吧?画中的女人开口说道。你真的有那么厌恶希灵吗?一个月除了用餐几乎没有独处过,你早就饥渴难耐了吧?为什么不借着这件事,趁机和她独处,然后推倒她,好好发泄一下……

“闭嘴。”赫罗斯加打断了女人,“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她走到画前,一把匕首随之出现在她手中。她用锋利的刀剑抵住女人的喉咙,死死地盯着对方。

别白费了,你杀不死我的。这次说话的是画中的男人,然而发出的依旧是方才的女声。赫罗斯加,就这么承认又何妨?反正这个房间只有我们……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赫罗斯加再次出声打断了她,但这次语气却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我对伊里斯……希灵殿下怎么可能怀有那种令人不齿的感情!我忠于她,也仅仅是忠于她,绝无半点逾矩的想法!”但对方其实说对了一点:她的确每晚都以希灵作为自己的幻想对象,但实践之类的……她没想过,暂时也不敢。

“听好了,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消失,否则别怪我动手。”赫罗斯加的语气冷了下来。她往后退了几步,紧紧盯着画中的男人。然而男人只是耸了耸肩,满脸不在意。

我都说了,你杀不死我。赫罗斯加,承认吧,你就是对希灵有非分之想。手指的每一次抽动,身体的每一次扭动,喉咙的每一次呻吟……赫罗斯加,你早已浸泡在□□里,日复一日地向下堕落。你要是真的没有觊觎希灵,何必想那么多呢?敲敲门,把信交给她,然后把来龙去脉告诉她就好了。你只是想找一个过得去的借口以此掩饰自己罢了……

“够了!你凭什么揣测我的心理!我说过,我对伊里斯从来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是我的君主,我因此忠于她;她更是我的挚友,我因此发下誓言,与她之间的友谊将永远神圣、永远纯洁!喜欢她、喜欢她……我怎么可以喜欢上她啊!这样不就违背了和她的誓言吗?”赫罗斯加攒紧了信,似是要将心底的想法倾倒出来一样吼道,“我和她之间究竟还剩什么啊!我们的情谊渐淡,我们的关系不复。她寄来的信一天比一天少,我也不再每日伏案给她写信……到最后,从小长大的二人,居然只剩下一层由权力和**连接的,如同纸片一般脆弱的君臣关系。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可是抛弃这层关系,我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剩下的啊!就连这层虚无缥缈的关系也是我小心翼翼、全力伪装自己才得以维系的!现在你却让我去告白?你想让我亲手撕裂这层关系吗!”她愤怒地看着画中一脸无所谓的男人,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画,用力刺了下去……

我说过了,你杀不死我。男人平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它几乎贴着画面,只要再往前一点,匕首就会刺进男人的眼睛赫罗斯加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男人。

“我大概猜到了,你最终的目的不过是破坏我和伊里斯的关系,好削弱她的势力。”她冷冷地说道,“真可惜,你多半是要失望了。”

破坏?男人摇了摇头。相反,赫罗斯加,我是来帮你的,让你和希灵的关系更进一步,甚至两步。赫罗斯加,你和希灵之间已经不存在什么忠诚友谊之类的了,不是吗?这些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好让自己再心安理得的逃避一段时间。

赫罗斯加,你早就把和希灵有关的一切浸泡在你的□□里,可现在你却把它们拿出来,说这就是你对希灵毫无想法的证明?

赫罗斯加仍然盯着紧盯着画,但她的手却忽然放松下来。她垂下手,走到床边坐下,眼中的警惕不减。“说吧。”她冷冷地催促道。

怎么这会忽然开始相信我了?男人调侃道,但赫罗斯加并不回应他,只是盯着他。见赫罗斯加不说话,他悻悻地叹了口气。真是个不懂幽默的家伙。太过严肃可不讨人喜哦,这个样子想让希灵喜欢可不容易。

“闭嘴。我绝不可能相信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但是你说有办法……”她有些不情愿,犹豫了半天,直到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说了下去,“增进我和伊里斯的关系。”

这样吗……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必须承认自己确实对希灵怀有友谊之外,甚至是身体上的情感和幻想。如果你还是一昧逃避,就等着哪天去参加她的婚礼吧。

他的话说完,赫罗斯加沉默了半响,接着极其不情愿地说道:“你说得对,我对伊里斯确实怀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或者说更多的是……身体上的**。”她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你的性格真是恶劣……你难不成是薇薇安的人?”

真是可惜,你猜错了。男人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现在还早呢,你以后有的是机会知道。言归正传,关于希灵.伊里斯,你是怎么看待她的。

“关于伊里斯?”赫罗斯加愣了一瞬,“她……善良,美丽,无论是君主还是好友,她都是……无可挑剔的。”她咬着嘴唇,短短几个词,她说得极其困难。

看来你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啊,该怎么说呢,爱人永远是最好的?男人看着她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希灵.伊里斯,她沉醉于权力。小伯爵,她可不像你想的那般清正廉洁,是个明君。你心目中那个正义、无私、关心臣民的希灵早就在寝宫房间的床上腐烂了。他戏谑地看着赫罗斯加,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然而,沉默良久,赫罗斯加只吐出一个简单的词。“是啊。”看着男人面露惊讶,她苦笑着说道,“伊里斯其实早就死了。她的言语和政令掩埋了尸体,任其慢慢腐烂。现在的她只是套着伊里斯的皮而没有灵魂,全由对金钱和权力的**支撑着她。”

“或许,从战争爆发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了……”她垂下头,眼神黯淡,“但我觉得也不一定。”她的语气忽然轻快起来。

“政治大多数时候都身不由己,说不定她只是被迫的,她的本质仍然是不坏。”她好像是在对男人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所以我想,把心意隐藏起来,这样就不会给她添麻烦了,毕竟她每天也还有政务要处理,不能让她因为我的事而烦恼。然后等战争结束后,我再去向她告白……这么看来真是个理想得不切实际的计划呢。”她欢快的语气中含着些自嘲的意味,像是责备,又似乎是嗔怪。

男人沉默着看着她,眼神不屑,又有些不解。

权力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良久,男人开口道。勃特拉姆迫于法王的权力而娶了海伦;麦克白为了权力杀了国王,又因为权力而疯狂;凯撒大帝因为权力的纷争而被亲爱的布鲁图杀死;驼背的理查为了权力的巩固而杀死了两位可怜的王子,可最终也在博斯沃思倒在了权力引起的争端中。那阴影下流淌着鲜血,尸体堆积,人们无不恐惧它,却又或多或少把自己的心思藏匿于那阴影之中。你不也一样吗?因为畏惧那份权力,害怕一次坦白成了分离的开头,于是只好假装这感情并不存在,日复一日过着行尸走肉的机械生活,指望时间可以磨平那心动。怎么可能!恋爱这病要是如此便可治愈,那世上的医生大概都是无可救药的庸医。我可怜的伯爵,别再徒劳地隐藏自己了!因为爱恋是总有一天会被一颗心所发现的。逃避无论何时总是最差的方法。兴许希灵的心是极其迟钝的,可当盒子真的被打开的那一刻,你又该怎么办呢?

听着他的话,赫罗斯加低着头,内心五味杂陈。事实上,她并不喜欢隐藏自己,如果对方不是伊里斯,她也不介意用点小手段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但仅仅因为伊里斯的手里多出来了一根权杖,于是为了未来的发展考虑,她就不得不开始小心翼翼……他说的很对,自己不可能永远隐藏下去。伊里斯不傻,她总有一天会察觉到的,等到那天,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见赫罗斯加不说话,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所以啊,与其等待洪水的到来,不如在那之前就做好准备,到最后也能取得一个不错的结果。而且你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我听你的,这种事我没有经验。”赫罗斯加犀利的眼神刺向男人,“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刚才的话只是为了引诱我……”见赫罗斯加的语气又冷下来,男人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办法?什么办法?他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只是答应可以帮你,可从没说过我有办法。我对爱情可是一窍不通。总不能冒着被判叛国罪的风险对君主动手吧?

赫罗斯加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居然被耍了……早知道她刚才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刺下去。但是他的一番话确实提醒了自己。对伊里斯动手,未免不是个好方法。

“对君主动手……”赫罗斯加喃喃道,手中被揉成一团的信这个时候映入她眼角的余光。她轻笑一声。

这么快就有主意了?

赫罗斯加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轻轻摩挲着手心里的纸团,心情不禁愉快起来。

看来……薇薇安也没有她想得那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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