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的呼吸也是这般,洒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眼皮懒懒的耸搭,她睃一眼沈泽,车窗外的光影落在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收回眼神,垂下眼睫,意欢的呼吸逐渐紊乱,任由自己放纵,罔顾道德枷锁,沉溺在回忆之中。
她与他之间,碍于身份,不可越轨。
男人为什么大多数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不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何书桓的名言犹在耳,意欢心想:我不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会为两个以上的男人心动的女人吧。
说实话,初见时他很勾人,又年轻,要是搁在七年前单身遇见沈泽,意欢心想,说不定没他哥沈樾什么事儿了。
沈泽早就醒了,眼睫一颤,他闭着眼,心思百转千回间,又不想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亲近机会,嗅见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心突然安定,她发梢末尾的纤细,毛茸茸的搔人痒,弄得他心底一片痒意。
汽车驶入沈家宅院雕花镂空的铁门。
外头淅淅沥沥的细雨已停,地面一阵湿意。
汽车熄火,意欢率先对司机说:“二少爷醉得不清,你去再叫个人来一起扛他回房间。”
司机应了一声,开了车门,去喊人来。
意欢蓄足力气,丝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开。
沈泽的后脑勺磕在车窗上,动静不小,这叫她止住下车的动作,转过身来察看对方,别给人弄伤,回头问起来,她不好编织谎言。
凑近沈泽,想要把人扶正,谁知,黑黢黢的车厢里,一直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四目相对间,旁边的流光似乎吸入他的眼底,形成漩涡,一呼一吸间,他喷洒出的热气吹得她脸颊的绒毛展开,意欢的心底有点儿蠢蠢欲动,忍不住伸手遮盖住他的眼睛。
谁都没说话,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起伏的呼吸声。
她低笑一声,飞快的收回手,转身下汽车。
窈窕曼妙的倩影混入夜色之中,消失在门口。
沈泽待在原处,抿了抿唇,身体没动,他眼眸微阖,瞥见自己两腿之间,不争气的微微隆起。
他宁愿自己醉倒了,也不愿意在她跟前丑态百出!
……
……
走进客厅,沈樾坐在客厅陪沈母看电视。
意欢说:“你弟喝多了,你要不去看看。”
沈母催促沈樾出去看看沈泽的情况,几人说话的功夫,司机和佣人一左一右搀扶沈泽入内。
意欢回头看上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的上楼去。
待沈樾回房,意欢已经洗好澡,换上贴身的吊带睡衣,窈窕诱人,身上充满潮湿的痕迹。
她勾勾手指,叫沈樾过来。
床垫往下一陷,意欢牵过沈樾的大手,放在自己白皙嫩滑的大腿上,她抬起双腿,放在对方的大腿上,湿意残存的指尖攀上他的肩头,嘴上说:“我有些讨厌沈泽。”
“怎么?他惹你了。”沈樾心不在焉的问,指腹下的触感细腻,滑溜溜的叫他流连忘返,一路畅通无阻,他的眼底一闪而逝惊愕。
“他欺负我了。”意欢半真半假的说,眼眸紧紧地绞着沈樾,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果然,沈樾不再有所动作,微微阖上眼睛,声音微冷:“怎么一回事?”
意欢心如明镜,在他耳畔咯咯的笑,笑容明媚,咬着他的耳肉,轻声说:“我开玩笑的,我们在王雪静的洗尘宴上遇见,席间,他多喝几杯,有些醉了,想着都是一家人,我便叫他与我一块儿乘车回来。”
“路上颠簸,他醉过去,不小心倒在我的肩膀上。”
沈樾晓得自己的老婆与不熟的男人都有一道天然的壁障,厌恶一些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转而劝她要大度点,再说了,沈泽是因为喝醉,无意冒犯她,叫她不要生他的气。
意欢被沈樾的脑回路逗笑了,他早些年是高岭之花,傲慢轻待她,她像是发现宝物,珍而重之的对待他,把他慢慢驯化成为自己的狗。
她很享受这种养成的过程。
不过,同个男人,睡了七年,不免有些腻了。
她在试探他。
**间,转而说起王雪静的事儿。
沈樾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是意欢的朋友,脸却是不识得的。
说起王雪静,不免又谈到顾云棠,沈樾的脸色不大好,眉头蹙起,眼底浮现淡淡的冷色——他早年便听闻香江太子爷顾云棠与他的妻之间的绯闻。
别人怎么传意欢手段高明,栽在她身上的名流二代无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为不二之臣,这些沈樾都不在意,因为连同他都是一样,沈樾晓得,这些都是单箭头,没什么意义的事儿。
唯独一人,顾云棠。
这些年来,他一直坚持不懈的递帖子,逢年过节送各种各样的昂贵礼物,虽然这些意欢看都不看一眼,叫佣人原路退回,但是,她提起顾云棠时,眼神明显不太一样。
顾云棠在她的心底,似乎占有一席。
沈泽盯着妻子的侧颜,娇媚秀丽,恨不得把人锁起来,管他什么姓顾的还是姓什么的男人,通通都见不着她的面儿。
意欢不知谁又触碰到沈樾的逆鳞,她喘着气,伸手锤他的肩头,叫他慢些来,她要舒不过气了。
眼角洇出生理泪水,又被他吻掉。
他身上的温度蒸着她,滚烫的唇散出的丝丝热气,让人意识迷蒙,好像要死掉了。
意欢哆哆嗦嗦的撒娇:“沈樾,慢点。”
醋坛子翻了?
他今晚太狠了哩。
沈樾在她耳边说:“叫‘老公’。”
直男的把戏,玩了这么多年,还不腻。
意欢心底嫌弃得不行,嘴巴甜甜腻腻的喊:“老公,你今晚……想要弄死我吗?”
他骂道:“妖精,小疯子。”
嘴里喷出的热气,扑簇在她身上,给她蒸出黏腻的汗水,咬着她的两瓣唇,“谁把我逼疯的,还不是你。”
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有她的大半功劳。
……
……
结婚的头一年,沈樾不愿意和她同房。
外界传闻甚嚣,都说他仗着好皮囊,出卖□□,自荐枕席叶大小姐,最终傍上叶家云云……
坊间杂志,附列照片,把他写得不堪入目,让人火大。
彼时,沈樾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已经沦陷!
但是,传闻甚嚣,他性子高傲,见不得别人说他吃软饭,被叶小姐强取豪夺,十分硬气的不与意欢同房,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够硬气的方面。
两人同床异梦。
好几次,他都有些受不了,火气高涨,想要放下所谓的“高傲”自尊,匍匐在她的脚下,忽的又发现,她的枕头底下私藏不少编排他的杂志,她甚至在一旁写了评语,气得他猩红一双眼。
“你都看见了?”她小心翼翼的问,苏念说什么灯下黑,灯下黑,这就被发现了。
沈樾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脚,生闷气,他别开眼,不去看她姣好的面容。
写爽了哈哈哈哈,沈樾,醋坛子还翻错。沈樾:我知道我老婆那点弯弯绕绕的花边绯闻,但是我都不在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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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