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琉风看她气色大好,甚是欣慰“看来秀雪将额真照顾的不错,该好好赏她。”
乞颜赤纳脸上微红,再次纠正道“不许再唤额真,唤我赤纳或者师父。你如今贵为议政公主,如此唤我若被有心人听到大做文章,你我都是要吃亏的。”
李琉风这次总算听进去,她脸红的酝酿片刻试探的开口唤“师父?”
乞颜赤纳答应的自然,毕竟娜日总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一日唤她千八百遍的师父。
“算起来我教你要比教娜日的还要多,你唤我声师父天经地义。你聪敏好学,是我见过最有慧根的人。”
说起娜日,乞颜赤纳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她也是想娜日的,只不过此时她还不能见娜日。
至少要等木濯华死之后……娜日回到她身边才会平安无虞。
她正值伤感,顿觉手上一阵温热,抬眸看是李琉风的手覆在自己手上。伤感瞬间一扫而空,眼前的人如妖精般勾人的盯着自己,乞颜赤纳不禁一阵头疼。
“从前怎不曾看出你如此色胆包天?”话出口乞颜赤纳便后悔了,被塔娜刺伤后的一吻还不够大胆吗?
李琉风胆小是对旁人,对她是一如既往的大胆。
看她垂眸不语,乞颜赤纳为她夹菜宽慰“这些时日忙碌,你倒是瘦了,天气越发寒凉,小心受寒。”
李琉风得她好言劝慰,顿时来了精神,她不顾失礼的拉了椅子挨在乞颜赤纳身旁,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看乞颜赤纳并未抗拒才慢慢将力道尽数倚靠在她身上。
“去岁天寒,前年天亦寒,额……”习惯的唤声额真,开口觉得不妥,急忙打住转了话音“师父不在身边,我哪里都不好……”
乞颜赤纳侧脸看她,女子的馨香拂面,她觉得心田浸润,身心舒畅。李琉风身上的香气夹杂果香的香甜,乞颜赤纳是极其喜爱这种味道的。
她应声安抚“无碍,我如今已然在你身边。”
可李琉风觉得委屈,自觉无颜面对乞颜赤纳。
她慢慢坐直身子低声道“我不该嫁给储修的。”
乞颜赤纳心里一紧,侧身朝向她“过去的都过去了,若是没有此等纷扰,嫁给他过安稳日子也是不错的。”
李琉风眼里闪着泪花“李辞渊死的那日,他就眼看着我被猜忌,再到看到戈娅后险些将我一剑封喉……我原本是真心待他的,可他却始终不曾将我放在心上。”
乞颜赤纳是嫉恨储修的,此刻虽是不愿提他,但看李琉风如此难过,也忍不住安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至少当初他以命护你也是真心的……”
李琉风却听到笑话般,冷笑道“就凭他绝境下的以命相护,我便始终觉得欠他一份情,可那时他即便不护我他也没活路的,偏偏他留得美名称赞,到后来想取我性命也有人说他真心爱我,这算哪门子夫妻情意?”
乞颜赤纳心虚的扭过头去。
储修骗了琉风,难不成她也要利用她骗她?
她心底挣扎着。
但只要想到乞颜部落的二十万条人命她便不挣扎了。
“琉风……我不会害你的……”
至多是欺骗利用而已。
我不会像他那样伤你的。
乞颜赤纳将她揽在怀里,待李琉风神色与平时无异,她便起身去梳洗沐浴。
忐忑之下,玉篦滑落几次后才将头梳好。
她身无长物,又满心愧疚,能给李琉风的便只有这一身皮囊。
见过李琉风委屈哭泣的她已全然换了心境,从前她只觉得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要加深,以免走到最后无法自拔。
如今她只觉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再次踏进寝殿,李琉风本困倦的倚着床栏等她安寝。
此刻见她着单衣而入,顿时清醒。
“这是作何?”
乞颜赤纳耳尖红透,垂头一言不发的走近她,伸手解开衣带,薄衫滑落,露出细腻肩头。
李琉风瞪大了眼,急忙脱下自己的衣衫要给她披上。
但乞颜赤纳却抬手推开她的衣衫,而后缓慢的解下自己身上最后的诃子与纱裙。
这一解,她身上□□,**的站的笔直。
李琉风脸红到了脖颈。
她虽不解乞颜赤纳的意思,但她知晓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才是对乞颜赤纳的不尊重。
想到这里她立即抱起乞颜赤纳严严实实将她裹在被褥里压在身下问“究竟有何事?你直说无妨,我害怕……”
乞颜赤纳被她逗笑,不顾脸上的热意笑问“不想要我?”
李琉风蹙眉,很是为难,捏着被角的手松开了些“想!做梦都想。但我不能不明不白的玷污你。”
见她心思单纯,乞颜赤纳笑意更甚“想要便要,今夜在十年之约之外,并无条件。”
李琉风却仍是迷茫的不敢动作,乞颜赤纳无奈,主动的昂首吻向她的唇。
并出声鼓励“大胆些……”
李琉风被吻的全身发麻,她定定的看着被褥下巧笑嫣然的人,确定乞颜赤纳说的不是假话后,一把掀开碍事的锦被,道“你别后悔!”
乞颜赤纳一手抱着她的头一手紧抓着被褥,艰难道“不……不后悔……”
热浪一阵阵的上涌,帐帘翻飞,露出交叠的人影,呼吸声沉重,夹杂着一声声轻唤。
“琉风……琉风,琉风……小风……到了……”
可李琉风却似乎不知疲倦一样,紧抓着她不放,看她泪水打湿锦被,仍自顾自的汲取一汪汪雨露。
“阿纳……额真……师父……我要唤你什么好呢,姐姐?”姐姐……阿纳姐姐……”
听到姐姐两个字,乞颜赤纳羞的别过脸去不看她,身子又是一颤。
李琉风心知她喜欢自己这样喊她。
嘴也甜起来。
“姐姐……姐姐好美……姐姐怎哭了?我会心疼。”
乞颜赤纳心里才不信她的鬼话,心疼个鬼,心疼还不肯放过她。气的咬牙又去咬她,落口处正覆在天牢时咬下的牙印上。
她只轻舔了下,没舍得下牙。
殊不知此举使得李琉风愈发得意,一寸寸吻着她银针处的疤痕。
痒的乞颜赤纳恨不得咬死她泄愤。
那疤是极丑的……
她还偏要去吻。
乞颜赤纳撑着胳膊仰头去堵她的口,不许她再胡言乱语,齿尖轻轻磨着她的下唇以示威胁。
床榻上已被二人滚的狼藉,金粉龙凤蜡烛已烧下去大半。
乞颜赤纳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小风,不行了……今夜到此为止罢。”
李琉风却是不愿,再次贴近她将她推至浪端。
“小风……真的不行了……”
乞颜赤纳已累的睁不开眼,半眯着眸子强撑着看向身旁的人。
李琉风意犹未尽的贴紧她“额真……师父……好姐姐,你只许我今夜,我是片刻不想耽误的。”
乞颜赤纳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她顺从的靠在李琉风怀中。
“反倒是我的不对么?早知便不该许你,省的你贪得无厌。”
李琉风没皮没脸的蹭着她卖乖“贪得无厌?这词骂的好难听,可用在此处我却觉得极为合适,我对你就是贪得无厌!”
乞颜赤纳忍无可忍,翻身用力将她压在身下“不得再使坏,我如今的身子当真撑不住了……让我歇歇……”
李琉风见她确实疲惫,也不再折腾她,抱她沐浴后,秀雪已将床榻换好。
说实话,李琉风也是累的,但她更觉欢喜也就不知疲惫了。
乞颜赤纳缓了半晌,也有了些精神,靠在她怀里出声“那个故事尚且未完,我继续讲给你听。”
李琉风应了声,将她整个人圈住听她娓娓道来。
“玉笛传了几代后,正值王朝末年,乱世纷争,家道中落,一夕之间就被抢了干净,只剩一对夫妻带着这支玉笛逃出。没多久你李家先祖平定乱世,这对夫妻也典当玉笛做起米面生意,发家后将玉笛赎回,以做家传。夫妻膝下一子寒窗十年,即便是世道艰苦也不曾荒废读书,果真有朝一日及第登科。这家人也算是有些气运,先祖与皇帝有段情缘,后代也能代代富贵。又往下传了两代后,这家的小公子与一高门之女两情相悦,只奈何那时他家门第低,配不得名门贵女,结不成姻缘。小公子只将玉笛赠给那女子,而后历经一番尔虞我诈,女子家遭难她孤身逃往草原被我祖父收留,她便是我伊吉,是个衡国人……”
李琉风深有触动“没曾想伊吉也是苦命人,好在祖父愿意收留伊吉,你也愿意收留我,衡国与草原何必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乞颜赤纳笑她总算同自己想到一处“前些时日我同你说此事你还斥责我,如今自己不也有这番感慨。这事说来也好办,先通商,再通婚,过个几十年的太平日子自然而然就成了。”
李琉风撅噘嘴表露不满“你想的倒是轻巧,在以前这根本是痴人说梦,不过如今你在衡国,这事倒是能提上一提,至于以后如何布局却是不好说。”
“无碍,我本也只想提上一提,大不了便是被两国百姓唾弃,到那时你再将我关回天牢,该杀头便杀头,该凌迟便凌迟。”
李琉风听出乞颜赤纳在说笑,气的低头咬她,闻听一声痛呼后才松口。
“再胡说我便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