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朋友离开幼儿园是为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赵禾摇头。
“玲玲小朋友说自己的爸爸生病了,想带着芽芽去为爸爸治病,所以两个小朋友才离开幼儿园,可能是打算去找你。”
赵禾听了又感动又生气,如果这病真的有医可治,他怎么可能不带孩子去做治疗,他的身体也不可能拖到这样,孩子奶奶也不会因为这病早早离开人间。
他知道这病的痛苦,孩子也知道,这样被孩子放在心里,怎么可能不感动,又有些想打她屁股:“真是对不起,因为玲玲的原因,让两个孩子冒入险境,回去我一定会好好教导玲玲的。”
“孩子喜欢爸爸,何错之有?在那之前能让我先诊断一下赵先生的身体吗?”
“呃?”
“我算是有一些本事,芽芽跟我学了一点,所以才会想着去为赵先生治疗,既然赵先生来了,让我看看是否有医治的可能,如果只是和玲玲小朋友一样,心脏瓣膜反流的话还是可以治愈的。”
因为是遗传性心脏病,他和女儿的症状是一样的,只是轻重不一样,长时间受心脏内血液反流的冲刷,他的情况更严重一些,手术的可能性极低,他也就只想着赚钱,在自己死前为女儿成功足够多的钱,也许以后医疗技术更好,就有足够的治疗资金。
而现在女儿同学的家长突然说,可以治疗,就有那种是不是在开玩笑的感觉?又想起刚进门时看到女儿红扑扑健康嬉闹跑跑跳跳的样子,又让他不得不相信,希望一点点点燃。
容舟示意他张开嘴,舌苔的颜色青紫,另外再观察舌底静脉的血流,舌底静脉是紫暗,而且是怒张的。
拿出来的脉枕,藏青色的布料上绣着暗色的花纹,赵禾将手腕放上去,触感丝滑柔顺,因为长期病痛,他的皮肤苍白泛青,容舟切脉,感觉手下脉搏细弱,结代脉就是脉不规律,这人还能这样平静的坐在这里,也是意志力过人,除了额头有些薄汗,还真看不出他正在承受着内虚气短。
容舟很镇定的收回手率先起身:“问题不大,屏风后面有张床,你把上衣脱了躺上去,我帮你行几针。
赵禾脑袋嗡嗡的,意思是能救?他跑了那么多医院,国内外的都去过,基本上已经判了死刑,真的能救吗?这里的人看着就不普通,又有谁会留长发呢?所以他凭直觉把人归类为能人异士。
他的质疑又不敢说出口,对方那么胸有成竹的说他可救,质疑的话就是不信任,当他稀里糊涂脱下上衣,躺到屏风后的床上,才有一些忐忑的左看右看。
屏风和他躺着的床榻,古意十足又不是常见的款式,更像是自成一个流派,身下躺着的都是绣了花纹的垫子,这用来给病人治病用,真的是奢侈极了。
赵禾正在考虑,要不要拉过一边的丝绸薄被盖在光裸的上身时,芽芽小朋友的爸爸,在一位美女的扶持下轻轻擦拭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就算是从古典美人端着托盘里拿出冷光闪闪的银针,也是十分漂亮。
“你先休息一下,等醒来,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声音缓缓的清亮,长发温顺的披在身后,眼神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没有丝毫波动。
赵禾不知道是看了人看的出神,还是看那双漂亮的手看的出神,或者是被那双手里的银针吓到了,反正就是大脑一片空白,就听到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用脑子处理,眼皮很沉,大脑一片清凉,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银针从头顶刺入百会穴,能量顺着银针渗入大脑,很快让人进入沉睡。
膻中穴里银针轻颤,护其心脉不断,并拢双指指尖微微泛起绿光,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容舟控制着能量,以最温和的手段打入,刺激缺失的心脏瓣膜再度生长,过程并不好受,只是承受的人已经陷入深度睡眠,除了不断冒出的虚汗,倒也没有更多的反应。
治疗的时间也就一盏茶,容舟相续取出扎在他穴位里的银针,赵禾虽然还在出汗,紧皱的眉毛已经松开,没一会儿就打起轻微的鼻鼾。
再一次探查他的脉搏,脉搏有力绵长,效果不错,容舟去净手,吩咐温折枝:“让他睡吧,估计到寅初会醒来,就让孩子们多玩一会儿。”
“是。”温折枝拉过一边的锦被为他盖上。
赵禾在别墅里睡得安安稳稳,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金水泽小区外,一辆警用面包车上,5个民警倒也没说让人签了字他们就走,而是坐在车里观察着这个小区。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整个一军营发生了啥事,咱们怎么没接到消息?”
其中两个民警是负责这一片儿的:“前一段时间局长打电话啊把我们调走了,估计是上面有啥动作吧。”
“那咱们这是管还是不管?”
“管不了,虽然明面上不显,这完全就是一个秘密军事基地,军警分两家各管各的,想管也管不到啊。”
“咱们在这里,确保赵先生平安接到女儿出来就可以,有些东西别打探。”带队的队长驯话。
这时开来一辆吉普车,牌照是普通的民用牌照,进入小区可没像他们一样被拦住,甚至连停下查询都没有,直接进入金水泽小区。
“就是好奇,这里本就是普通民宅,忽然就加入部队,肯定好奇咋回事。”回话的是小年轻,进入警队也才两三年。
8168的隔壁别墅里,温辞秋拿着小剪刀,修剪着肆意张狂的树枝,不时的抬头看看,庭院中间,军风火正在组装一辆帅气的黑色机车。
军风火说先从二轮学起,四轮人就更好掌握,温辞秋非常认同,不是他天赋不好,而是学习需要循序渐进。
军风火拍拍手:“好了,加入汽油咱们可以去试试。”
温辞秋刚放下手中的水壶,大门就被拍响,军风火的大伯领着两个人走进来。
军风火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无奈的对着温辞秋怂怂肩:“看来最近学不成了,等我回来在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