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位前辈答应后,便催着殷不归去季衔书接过来,季衔书的问题一天不解决,两人的生机也就无法显现,殷不归不想让他们跟着揪心,便急匆匆的到季衔书的学校,好在季衔书今天没有课,跟着他一起到这时才十点多。
殷不归给两方互相介绍,客气话没有多说,他们围着季衔书各种打量,手里还不断掐算,“这位小友着实有些奇异啊!”站在一旁的两个和尚感叹了一声,他们对掐算方面没有另外三人精通,但人老成精,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季衔书身上的一些问题。
白道长和张道长一脸严肃的掐算着,半晌没有吭声,黑衣老人倒是没有之前那样沉默,看着季衔书和殷不归紧张的脸色,出声宽慰:“不用太担心,就算我们几人解决不了,还有其他人呢,你师父认识的人可不少,我们这些老家伙一定会帮你解决。”殷不归握住季衔书的手,感激的点了点头。
那边的白道长和张道长两人停下了掐算,两人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严峻,事情不是很简单,白道长快人快语,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当事人也知晓:“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季小友的情况我师父以前也是遇到过一例,极其少见,他是先天缺魂。”
旁边的张道长看季衔书不明白,跟着补充:“先天缺魂就是说,上一世投胎时,丢了一魂,只有两魂七魄投了胎。你家里应该是有底子的,在你还小的时候,勉强补上了你这部分,使得你没有像常人一样痴傻。”
白道长点头,继续道:“这件事之所以说简单,是因为只要找到缺失的那一魂,用术法补上,也就没事了,以后也不会再有性命之忧。难就难在你的魂并不是那么好找的,自己的魂与魂都是互相吸引的,不归说你之前做的梦,很可能就是那一魂的经历,想要吸引你过去,它很可能身陷囹圄。”
黑衣老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季衔书,殷不归看见了这一眼,开口询问:“前辈是看出了什么吗?”另外四人连带着季衔书都跟着看向他。
要说五位里面谁最厉害,无疑是黑衣老者江玄之,年轻那会,他便是玄术界的领头人,与殷朗二人并称南北双子星,在那个灵气衰竭有些动荡的年代,闯出赫赫威名,真的是鬼见鬼怕的人物。
江玄之抬起眼,没有再继续沉默:“只是猜测,季小友身上有浓重的阴气,再结合你说的阴谋,怕就是针对他的,而他的魂怕是在地府里。”
“地府!?”张、白二人都惊呼,一旁的一位和尚也捋了捋胡子,轻轻摇了摇头,“在地府的话,就真的麻烦了。”另一位也是不断叹气。
殷不归脸色变都没变,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无论在哪里,他都会找回来,也必须找回来!
江玄之看着殷不归,眼里充满了欣赏,要是说之前是因为他是殷朗弟子愿意帮忙的话,而现在就是因为殷不归身上的这份心气。年轻人啊,有心气才好。“这件事我有办法,白师弟手里也有前人的记载,把握应该能增加一成。”
“自然,我让门内弟子找找快递过来。”白道长听江玄之这么说,立刻应允,拿出手机联系弟子。
江玄之看着殷不归,再次出声:“不归,这件事到时候还需要你去寻,所以现在起你就要好好准备,我们会在这留一个月,半个月后我们就开始。”殷不归毫不犹豫的点头,刚想开口道谢,江玄之就打断了他:“不用道谢,你说的风水阵我这边会安排人详查,这件事事关重大,大概和以前的一个案子有关,我们怕是还得向你道谢。”
殷不归摇摇头,遇到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自然不能旁观,况且作为公民发现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事情,肯定是要举报的。
殷不归跟季衔书回去了,季衔书没有回学校,跟着他回了家。他本来想请几位前辈去吃饭的,但几位前辈都拒绝了,让他好好准备,吃饭、感谢都不急这一时,殷不归只好回了家,午饭两人只简单吃了点,胡十三在林家蹭吃没回来,君君午饭都是在幼儿园解决的。
季衔书心里还是焦躁不安,他不太想让殷不归去冒险,在传统神话里,地府只有死人才会去的地方,殷不归一个大活人去哪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要是回不来都是因为他。殷不归洗完碗出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脸色非常不好。
殷不归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下巴蹭了蹭他的侧脸:“别担心,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这件事不仅仅事关你,我和君君还有你,我们三人的命都是牵连的,你就想着我是为了我自己。”
殷不归不说还好,一说季衍书的眼泪就已经下来了,声音哽咽:“再怎么说,也抹不掉......你还是因为我才这么冒险的。”殷不归把他满脸的眼泪轻轻擦掉,季衔书继续说:“殷大师认识那么多的厉害的大师,你是他的弟子,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事,总能保住你和君君的,不是因为我的话,你本来可以不必这么冒险。我好像总是在拖累身边的人。妈妈大龄意外怀上了我,我还没出生,就让妈妈各种难受,出生后,又让奶奶一直费心,青春期的时候,姐姐公司正在上升期,我还要姐姐抽出时间关心我,现在长大了又让你不停的操心......”
殷不归这下真的忍不住了,心底酸软,捧着他哭的可怜兮兮的脸,低头亲了上去,堵住他絮絮叨叨责怪自己的话。
这下惊的季衔书眼都瞪大了,止住了他不断地眼泪,殷不归见他不哭了,松开了亲吻他的嘴巴,季衔书看着殷不归近在咫尺的脸,想开口说话,殷不归嘴又亲了上来,这下舌头也伸了进来,在他口中翻搅,勾住他的舌头吮吸。原本捧着他脸颊的手越来越往后,按着他的后脑勺,亲吻越来越深,季衔书按在沙发上的手也往上搂住了殷不归的脖子,两人交缠在一起,越抱越紧,周围的空气稀薄粘稠,殷不归才放开季衔书的唇,放开后两个人也没有松手,依旧抱在一起,殷不归看着被他亲的殷红的嘴唇,忍不住又轻轻的亲了下。
季衔书终于把他各种杂乱纷扰的想发抛之脑后,殷不归忍住再次深吻的念头,拉开了距离,捏住他脸颊上的软肉,轻轻晃了两下,“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是安安,人都是自私的,因为我喜欢你,自然不想你出事,你要只是个陌生人,我不会不顾我自己的死活,但是我喜欢你,我可以把所有是事情置之度外。为了你,为了君君,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伯父伯母季奶奶,还有不晚姐他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她们很爱你,你的出生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多快乐和幸福,不信的话,你晚上去不晚姐家里问问她是不是这么想的。”
季衔书扑向他,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闷声道:“嗯!我晚上去姐姐家,但到时候你一定、一定要回来!你要记得我和君君都需要你。”
殷不归抱住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怀里的人,眼底溢满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