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澜隔壁是一家海鲜自助,无需预约,安逸就带着俩人吃自助去了,不节食的安逸食量不可估量,霍尔和弗伊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性alpha都吃不动了,她还在吃,988一位的精品资助,所有菜品都是精品,不多吃点肚子和钱包都亏得慌。
吃完安安姐请的自助,弗伊斯又请两人去喝酒,为了开解霍尔破天荒的选了家清吧。
奈何霍尔的嘴比真哑巴还严,和颇为关心他的两人喝到半夜,期间被弗伊斯这个碎嘴子关心了八十次有余,他愣是连并没借住在轩呈那的事都没吐露。
从酒吧出来,安逸让霍尔等一下,说代驾来了先送他,霍尔则称已经叫好车了,将喝的车都找不着了的两人送到安逸的车子前,霍尔便先行一步了。
代驾很快就到了,安逸问弗伊斯要不要吐一下,自己新洗的车,别吐在她车上,弗伊斯表示哥这辈子除了奶就没吐过其它液态物质。
安逸本想吐一下再上车,听他这样说顿时被激起了奇怪的胜负欲,若无其事的上了车。
时至午夜,路上车流稀疏,一路畅通无阻,安逸坚持到距家还有十分钟车程的地方才喊代驾靠边停车。
安逸冲下车就变身鱼尾狮了,吐的好似喷泉,自称只吐过奶的弗伊斯听到她的呕吐声脸色骤变,跟着冲下车陪了一个。
安逸先吐完了,去后备箱拿矿泉水漱口,看到一辆匀速行驶的计程车开了过去,副驾的车窗开着,霍尔线条凌厉辨识度颇高的侧颜一掠而过。
安逸一手拿着一瓶矿泉水,扬声道:“小伊,我看到霍尔了——哕!”
弗伊斯皱眉道:“霍尔有这么让你恶心吗?你别哕了,你一哕我就想——哕!”
两人赶紧分了矿泉水漱口,把嘴里的恶心味道漱干净,安逸又拿出口香糖分给弗伊斯。
弗伊斯:“怎么是哈密瓜味?我讨厌哈密瓜。”
安逸:“有的吃还挑三拣四,不吃拉倒!”
弗伊斯把口香糖丢嘴里,勉为其难的嚼着。
安逸:“霍尔怎么会和我们同路?”
弗伊斯:“呈哥搬家了?”
安逸:“别扯,说正经的。”
弗伊斯:“好吧,说正经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喝多了,认错人了。”
安逸坚称自己没看错,推着还在那里质疑她的弗伊斯上了车,让代驾大哥开启极速的士模式追。
代驾平日接触最多的就是酒蒙子,只当安逸在耍酒疯,依言应了一声,重新驱车上路,继续匀速行驶。
安逸仿佛坐在烫腚的热锅上一样,催促道:“再快点,没事,吃了罚单我自己负责。”
弗伊斯半瘫在后排座椅上,一副家长口吻:“坐好,别影响人家开车。”
安逸回头对他说:“我确定我真的看到霍尔了,紧张起来好吗?万一他借酒撒风再作一轮,他们爷俩真要没一个了,不是霍尔被爸爸抽死,就是秦哥被孽子气死。”
弗伊斯试想了下霍尔去找秦悯之耍酒疯的情景,当即紧张了起来,他从钱夹里扥出一张千元大钞,对代驾说:“大哥,我兄弟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你了!”
代驾忽然觉得陪他们耍个酒疯也不是不行,道一声坐稳,同时深踩油门,安逸的四门轿跑顿时推背感拉满。
钞能力很好用,大哥也给力,短短五百米追上三辆计程车,可惜都不是霍尔乘坐的那辆。
弗伊斯再一次对安逸喝多没喝醉一说提出了质疑,安逸不理他,聚精会神的寻找着黑红相间的计程车,忽然道:“有了!”
被她锁定的计程车在郁禾湾附近的一家酒店公寓前停了下来,霍尔随即下了车。
大哥没刹住,又开出去一段,在前面路口调头折返回来,下了车准备过街的两人发现霍尔还站在下车的地方,似乎在等他们。
弗伊斯要过去,安逸把他拉住了,道:“等等,他好像不让我们过去,那个手势是禁止的意思吧?”
弗伊斯点头:“没错,这个手势我熟。”
霍尔站在街灯下,继续朝他们打手语。
安逸:“他在说什么?”
弗伊斯一脸“你问我?”之色,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安逸:“你们不是兄弟吗?他装哑巴的时候你们怎么交流?”
弗伊斯:“你不知道他不喜欢和人交流吗?”
安逸:“你们不是兄弟吗?”
弗伊斯:“一定要我说破吗?好吧,我说,他嫌我太健谈,说话却不太中听,不喜欢和我交流,我只知道Stop、Shut up、Go away怎么打。”
安逸眼神复杂的瞥他一眼:“你兄弟够烦你的。”
弗伊斯:“Shut up!”
霍尔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在对牛弹琴了,他掏出通讯器晃了晃,然后给安逸发了条消息。
安逸掏出通讯器查收消息,看完对弗伊斯说:“走吧,别过去了。”
弗伊斯:“他说什么?”
安逸再度推着他上了车,然后把通讯器拿给他,让他自己看。
霍尔说:“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谢谢你们。”
弗伊斯看向仍站在原地的霍尔,皱着眉道:“真是好极了,他看上去和被打出来还在家门外徘徊的弃犬一模一样。”
安逸叹了口气:“就当他很好吧。”
一个被生父卖掉换du资的人,遭受了那么多虐待与绝望,险些连命都没了,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大概就是被遗弃了,如今却在重复这样的经历,他怎么可能很好?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满身伤病的小男孩了,他是个成年人,还是个alpha,被人目睹他的难过与狼狈会让他更难堪吧?
霍尔回到公寓简单洗漱了下就睡下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从搬到西郊别墅,意识到秦悯之想把他从自己的生活里剥离出去,他就变得忧慌起来,白天心不在焉,晚上辗转难眠,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直至困乏到极点才能睡着。
这晚他借着酒困睡了个囫囵觉,醒来却觉得很累,胃口也不太舒服,想来是宿醉的缘故。
保洁员上来打扫的时候,霍尔刚做完洗漱,他没胃口吃东西,索性省去一餐,直接驱车去了秦悯之经常带翀儿去的公园。
车是他租来的,很不起眼的车型和颜色,玻璃上贴了防窥膜。
他停好车,换到后排,望着街道对面的公园,感觉自己就像个病态的偷窥狂。但他没有办法,之前晟卓带他回去拿东西,秦悯之都没露面,他说“别再让我看到你”不是随便说说。
天气不是很晴朗,秦悯之没带翀儿来公园,霍尔枯等了三个小时,连远远的一眼都没能看到,感觉自己比偷窥狂还可悲。
弗伊斯打来电话的时候,霍尔正在吃推迟到十一点钟的早餐。
弗伊斯问他在哪,他说在外面,弗伊斯让他回公寓收拾行李,说已经和宿舍那边打过招呼了,让他搬到自己的宿舍去住。
霍尔拒绝的话说了一半,弗伊斯就打断了他:“你需要!霍尔,不要守在那里了,没意义,秦哥的为人你比我更清楚。”
尽管安逸说他们帮不料霍尔,但弗伊斯还是想帮他一把,所以他去了晟家。
可在他“无意间”提及霍尔的窘境时,秦悯之直言说:“在我这里他装不成可怜,他最可怜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了,即使他再把自己弄成那副惨样,我也不会捡他回来。”
这些话弗伊斯都不忍心说给霍尔听,他只能含糊其辞,但愿霍尔听一次劝,不要再抱着侥幸心理守在那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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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