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排球就会死 第13章 测验

“什么嘛！原来是游戏发售！我还以为是——”

听完研磨的解释，山本猛虎抓着自己的香蕉莫西干头大声嚷嚷着，然后话语突然讪讪地停下。

黑尾铁朗投来了他的死亡目光，“你还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山本猛虎摸了摸脑袋，眼神开始四处转悠，“我突然想起我的训练还没搞完，我先走了……”

黑尾露出一个笑容，友善地拍了拍山本猛虎的肩，“着急走什么呀，前面和列夫、犬冈他们讲了什么，不如和我再讲一遍？”

山本猛虎猛的一抓脑袋，大喊了一声，“啊！”

怎么办，怎么办，完蛋了，果然还是被黑尾给逮到了！

逃避，还是面对！

男子汉大丈夫，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能去逃避啊！果然还是坦白吧！

可是，可是……

“没把研磨的事情告诉你确实是我的问题！”山本猛虎突然不打自招，“你要怎么说我都可以！”

“但我这不是怕研磨的事和你有关嘛！”山本猛虎灵活躲开黑尾的追杀，“咚”地一声跃身踩在木质地板上然后转身叉腰，“不过我确实理亏，所以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我堂堂山本猛虎是绝不会出尔反尔的！”

语气铿锵，浑身沐浴在正义的光辉中。

黑尾被气笑了，用手指了指山本猛虎，“加训！今天给我加训！”

山本猛虎露出得意的笑容，“本来我就是打算今天加训的！”

黑尾一个扫堂腿！咚！

山本猛虎坐倒在地！

“诶诶诶！”猛虎被黑尾拎着后脖颈的衣领子向排球场中心，“你要干嘛！不会吧！你要谋杀我吗——”

猛虎神色惊慌频频回头，手试图反抓到黑尾，而黑尾则几下拍开猛虎的手，黑色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笑容阴险，“不是要加训吗？”

“是要加训，但是你这样看上去就不正常啊！”猛虎惊慌失措。

“不，不要啊——研磨——救救我——”

声音渐行渐远。

研磨拿着球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平静地目送两人离开，新井凑过来问，“没关系吗？猛虎前辈好像被拖走了。”

研磨摇了摇头，“他们两个经常这样，没什么关系。我们继续训练吧。”

“诶，可以吗？”新井跟上研磨学长转身离去的背影。

“没关系的吧。走吧。”

……

早训过后，新井又一次卡点到了教室。

现在这种行为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习惯了，心里甚至一丝波动都没有。坐到座位上打开课本，新井和往常一样听了前十分钟，然后就开始闭眼睡觉。

他右后边的锅盖头同学中吾郎“哇”了一句，偷偷讲话，“真的又开始睡了啊。”

“今天上午的小测验也不管吗？”

坐在新井后面的寸头同学，河内一矢也压低声音开口说，“感觉是的。开学半个多月了，一直在睡呢。现在补习应该也没什么用了吧。”

“明明看上去是很聪明的类型，但居然上课完全不学习，”中吾郎微微摇了摇头，“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河内一矢把书挡在前面，一翻白眼，“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不爱学习了。”

中吾郎睁大了眼，“真的假的？为什么？”

“你看嘛，染发，还是挑染！身材高大，还喜欢运动，这不妥妥的就是——”

“不良少年！”

中吾郎抢答成功，和河内一矢同时说出答案。他点头思考，“你说的有道理啊！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中吾郎似乎陷入了一种沉思当中，“但我总觉得他成绩不差。”

“我之前还问过他题目来着，”中吾郎开始回忆，“当时他刚睡醒，就教了我，我记得讲的还很好。”

“说不定他家里有钱补习呢。所以上课才不听。”中吾郎补充，“你看他每天中午的便当，菜色从来都不重样，而且每一个菜都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他妈妈一定很爱他吧，家里应该也很有钱。”

语气里有一点羡慕。中吾郎想起自己妈妈每天给自己准备便当时，都是抱着凑活凑活吃了得了的心态准备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中吾郎心中浮现悲伤。

河内一矢哑然无语了片刻，居然有一点被说服了。但他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不管怎么样，有没有补习，这都不是他上课睡觉的原因。我觉得他的学习态度就不好，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

河内一矢是班上有名的好学生，也是班上的班干。从国中开始就是老师们认为的学习态度认真，学习成绩也很好的好学生。也因此，他并不是很看得惯这种上课天天睡觉的学生。

他曾经也有跟老师反应过这个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总是知道的时候说要严肃处理，第二天又好像忘掉了这件事一样，再也没有后续。

“他也许有钱，那肯定也是拿来收买老师了！成绩未必就很好。”河内一矢斩钉截铁地说，“不然我们来赌一场，就赌他这次小测验考得怎么样！”

“好呀，那就赌呗。”

河内一矢和中吾郎两个人对视。

“我赌他这次测验不及格。”河内一矢说。

“那我——那我就赌他及格！”中吾郎听见赌约有点牙酸，他也不是那么确定，但是输人不输阵，他是不会就此认输的！

河内一矢自信一笑，显然已经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那就赌——输了的人请对方一顿饭！”

中吾郎咬牙，“好！赌就赌，谁怕谁！”

……

壬生明也坐在宫城县的家里。

父亲和继母都已经外出工作了，父亲在宫城县开着一家外贸公司，最近有一笔大单子出口，生意很忙，而继母则是在另一家公司里承担文书工作，最近事情也不少。

因此此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以及一只猫。

“咪呜咪呜——”

银白色的英短猫咪步伐矫健地跃上了房间的飘窗，飘窗上放着特意为它准备的黄色猫床，米白色的窗帘被拉开到两边，用束带束住。

上午的阳光洒落到室内，屋内一片明亮。

壬生明也看着小光跳上飘窗，然后又静静欣赏了一会儿猫咪卧床的小动作，然后才转回头看向眼前的书桌。

家里的书桌为了他特意改成了可升降的智能书桌，位置对他来说很合适。上面摆着一本高三的辅导书，他刚刚正在写这本书。

如果没有车祸，他现在应该正在读高二。不过即使车祸导致了他无法回到学校学习，壬生明也也并没有放弃，家教和自学足够让他了解到书上的知识和内容。

甚至于说这样能够由自己掌控的学习节奏更让他感到舒适，学习进度也更快。休息的这大半年里，他从没有一丝对于学习的松懈，也因此从没有忘记过那些知识。

不过及时提前学完了高三的知识，现在做高三的辅导书对他来说也有些难度，很多题型他都没有见过，难度也比较高，估计分数并不高。

壬生明也坐在案前学习，大概十分钟后检查完了所有的内容，他开始对答案。

这次的成绩并不太理想，错掉的题目相对较多，如果要拿到较好的分数，估计还需要多练几套题目。

壬生明也放下红笔，叹了口气。他把身子往后放松的仰倒，两只手轻轻地按着太阳穴放松眼睛，即使眼睛合上，眼前也依旧是一片阳光下白色的空茫。

“……彻也，醒醒。”

“……彻也。”

“——新井彻也！”

耳边传出如同风掠过耳道的声音，“咻”地一声，新井彻也睁开眼睛，旁边的锅盖头同学正在弯腰歪头看着他。

“你没睡出事吧，刚刚怎么叫你都不醒。”

新井彻也缓缓地眨了眨眼，想起了眼前这位同学的名字，“中吾郎，怎么了？”他从桌上撑起身体，缓缓伸了个懒腰。

“下节课要小测验，你不知道吗？”

中吾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别睡了，要考试了。”

新井彻也有点意外地眨了眨眼。

每天睡觉，他确实不知道要小测验的这回事。不过系统一般会帮他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一旦出现什么问题要他赶回来，也会即刻提醒他，因此他并不担心。

倒是这个锅盖头同学，新井彻也不认为他跟自己关系有很好，没想到居然会提醒他考试。

不过这个班上大部分人和他其实都不熟，开学半个多月他从来不进行社交，通常情况下会从早睡到晚，只起来进行必要的生活活动，例如吃饭，以及打排球。

也许他是单纯的人好呢。

新井彻也微笑着朝中吾郎点了点头，“谢谢提醒。”

中吾郎也难得看到对面生动得像个活人的场景，甚至还朝自己笑了，也有点愣神，缓了会儿才回答，“没事。记得考好点。”

新井彻也愣了愣，“好的。我会的。”

中吾郎多看了新井彻也两眼，心想说看起来人还是挺好的，不像是不良。也许这一个赌约我还能赢呢。

心态莫名安定了下来。

老师在上面分发试卷下来，同学们一张张拿起向后传递。新井彻也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前面的女生给他传试卷的时候还愣了愣，估计是觉得他有点陌生，朝他下意识地笑了笑又转回头开始写卷子。

新井彻也也第一次突然对周围的同学有了除了名字和外貌之外，对于人类的实感。

他从包里摸出一支黑笔转了转，低头看着试卷。

【下列函数图像关于x轴对称的是：……】

【函数 f(x) = x^2 - 4x 3的零点个数是：……】

数学科目，题目高一基础难度。很简单。

新井彻也大致扫了一遍题目，开始认真做题。

……

半小时后，他放下笔，把卷子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两遍之后，又安详地躺下睡觉了。

一旁正做的汗流浃背的中吾郎抬头一看天都塌了。

不是吧哥！才半个小时怎么就不写了！这么难吗！

不要哇！中吾郎脸色苦瓜样。

我的一顿中饭钱啊！——

新井彻也装逼现场（大雾）

第二天中吾郎就会知道一句话的重要性。

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战术后仰。

*

熬夜写小说困得要死。

迎新志愿者这辈子再也不会当了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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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测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