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从来不在时沐屿的考虑范围。
在他的爱情观里,只要是喜欢一个人,无关年龄,性别,家庭,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质疑,只要自己喜欢就行,哪怕对方不喜欢自己也无所谓,他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喜欢。
时沐屿的母亲曾经也经常被人说配不上他的父亲,但那又如何,父亲还不是一心一意的喜欢着母亲,哪怕母亲被囚禁着限制了自由,哪怕父亲不能给予她光明正大的身份,但他们依旧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时沐屿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他和叶秋这段感情,他只知道,为了叶秋,他等待了整整十年,现在事情一发生,他终于了正当理由和叶秋好好在一起,谁也拆散不了。
如果再来一个陆森,他不介意把用在陆森身上的手段再使用一次。
还有那个安哥。
时沐屿一开始没想收拾安哥的,他想要一个能够正大光明接近叶秋的身份,其实经纪总监并不是最好的人选,反而小程这个助理的位置才是他的第一目标,要怪就怪安哥运气不好,喝醉了酒,嘴上没个把门,当着他的面胡说八道。
按照医生的叮嘱,时沐屿给叶秋喂了一次药。
叶秋一直睡着,药根本吞不下去,喂药的水一倒进嘴里就立马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时沐屿试了几次都没有用,最后选择了偶像剧中常用的办法节,先将药放进自己嘴里,然后低头吻上叶秋的唇,用舌头度过去。
这样的方式确实顺利很多,不过时沐屿喂完药后还意欲未尽不肯离开,灵活的舌头在叶秋口中占尽了便宜,直到叶秋被吻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不依不舍的退出来。
退烧针效果来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叶秋全身就出了一层厚厚的汗,汗水多到将身下的床单都浸出一张人影。
叶秋浑身汗水睡的不是很舒服,躺在床上一直哼哼唧唧,时沐屿去卫生间接出一盆温水,用毛巾沾湿之后仔细擦拭叶秋的全身,完事后又给叶秋换了套干净的衣裳。
小程被时沐屿严厉的语气吓得久久不敢回来,在自己房间待了半天,他担心叶秋想过去看看,又怕时沐屿嫌弃碍事,犹犹豫豫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心来找叶秋。
小程来到叶秋房间时时沐屿刚好要给叶秋换上衣服。
他有叶秋房间的门卡,门都不敲直接刷卡就进去,时沐屿在忙,没听见客厅里的动静,等他给叶秋穿好衣服后一回头,就看到小程呆呆的站住卧室门口,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即使只是给叶秋换衣服时沐屿也不老实,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渴望已久的人面前更不可能清心寡欲了,把叶秋的衣服一脱,全身遍布情/欲的痕迹再次让他兽/性大发。
昨晚的美好的经历仿佛还历历在目,叶秋当时意/乱/情/迷的样子诱人到了极点,无时无刻不让他着迷,只是随便想想,看看,身体里的**就忍不住喷发而出。
不过时沐屿再怎么禽兽也知道叶秋现在的身体状况,其他地方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嘴上却没少占便宜,他将叶秋从头到脚吻了个遍,最后流连忘返的来到胸前,细细品尝许久之后才给叶秋穿上衣服。
结果一穿完,一回头,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小程。
小程不知来了多久,也不知看到了多少,但肯定是看到些什么,不然不会露出这种惊恐的表情。
时沐屿突然有些烦躁,他烦躁的不是被小程发现了他和叶秋的事情,他烦躁的是因为自己的大意错失小程看到没有穿好衣服的叶秋。
其实小程之前看到的也多,都是男人,叶秋就算是个同性恋也没太多避讳,以前经常会当做小程的面衣服说脱就脱,而且前几年跨年演唱会上,为了流量和热度主办反还故意让叶秋露出腰和腹肌。
时沐屿一直默默关注叶秋许久,之前叶秋稍微有点这种情况他心里都会暗自不爽许久,不过当时他和叶秋又不认识,且没有正当理由管这些,可现在和叶秋有了实质性关系,他下意识的将叶秋划分到自己的领地,谁也别想侵犯一分。
他就是这样,占有欲和嫉妒心都达到了极致。
床跟门口还是有点距离,再加上有时沐屿的身体挡住,小程其实根本没有看到叶秋身上一点东西,连一点皮肤都没有,只是时沐屿亲吻叶秋的画面视觉冲击感实在太强了,强到他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他早就预感,之前在云南的医院时沐屿看叶秋的眼神就不太对,早就说关羽看张飞的眼神儿不是这样,现在一看,才明白过来,这哪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这分明就是妥妥的基情。
“时哥......你......”小程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道:“你和叶哥,你们......”
时沐屿也没隐瞒的必要,他巴不得在叶秋身上打上属于他的标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是你看到这个样子。”
小程一怔,有些惊讶于他的过分坦白。
他从震惊中回过神,仔细一想,脑子里突然明白了什么,把所有事情都理清了头绪,先前遗漏的细节全部浮现在脑中。
一向身强力壮的叶秋怎么会好端端的发烧?时沐屿又是怎么一大早发现叶秋发烧的事情,还有他之前傻乎乎问的“哪里”?好像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释。
不过更让小程惊讶的是,是什么样的操作会让那里需要检查,还让叶秋第二天发了高烧。
他忍不住的看了时沐屿一眼,眼神中有对他不够温柔体贴的禽兽行为而产生的深深的愤怒和怨恨。
时沐屿没太注意小程的眼神,他现在一颗心全都扑倒了叶秋身上。
叶秋的烧是退下去了,可后面的伤口还在发炎,用药不及时还会再次造成发烧的现象。
时沐屿把水盆放回卫生间,出来后对着还在发愣的小程嘱咐道:“我出去买点东西,你照顾好他。”
小程大脑还处于卡机状态,他一个钢铁直男怎么无法接受自己最敬佩的两个男人突然变成了同性恋并且还在一起了的事实,听到时沐屿的话后他连回答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僵硬的点头。
酒店对面就有一家药店,一出酒店大门就能看见。
时沐屿出了酒店大门,没有直接去药店,而是转了个弯儿拐进了药店旁边不远处一条窄巷子里。
香港虽然不像港剧里演的那样□□横行,各帮大佬为了抢占盘口大打出手,有些厉害的甚至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他们背后有人。
生活没有电视剧那么夸张,但也没有那么美好,这个鱼龙混杂的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不学无术的混混,有时候随便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几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杂皮无赖到处晃荡。
巷子里并不干净,两边都是散落的垃圾,污秽装满的垃圾桶没人清理,发出阵阵恶臭,上面几只苍蝇来回飞舞。
再往里走,就到了巷子尽头。
尽头处蹲着五个痞里痞气的男人,五个人五种发色,露在外面的胳膊布满纹身,一直延续到手腕,远远看去乌黑一片,这种大面积纹身要是哪天一不小心进来医院需要抽血,护士可能都找不到血管扎针。
每个混混嘴里都叼着一根烟,看到时沐屿走进来,纷纷起身,其中为首的一个黄毛首当其中站在最前面,含着烟不客气的问道:“干什么的?”
“帮我办件事儿。”时沐屿开门见山。
他掏出钱包,拿出里面剩下的全部港币给了黄毛。
黄毛接过之后,他又拿出手机,打开,里面是一张不知什么时候拍的罗总的照片。
时沐屿将照片放到黄毛眼前:“这个人,四季酒店1802房,今晚八点的飞机回深圳,我要他今晚坐不上回深圳的飞机,只有去医院的救护车。”
黄毛轻嗤一声,吐出嘴里的烟头,把手上几张港币全部砸在了时沐屿脸上,嫌弃道:“就这么一点钱,还想让我帮你办事儿,瞧不起谁呢!”
时沐屿眉头一皱,淡定的推了推眼镜:“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这个数。”
他伸出手,比了个数字。
黄毛一看就明白过来,立即换了副脸上,一只手熟络的搭上时沐屿的肩膀:“老板爽快,想弄成什么样的?轻度?中度?还是重度?”
时沐屿避开他的手:“弄成什么样我不管,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阴戾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寒光,看得人汗毛耸立:“他的两只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