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yce Crouch 第3章 敌友之情难离合 浴火重生创辉煌

又是一年过去了，布莱丝终于到了上学的日子。只是令布莱丝还有小巴蒂失望的是，这一年中，德拉科·马尔福没有回过信。

布莱丝终于拿回了自己的魔杖，但她的一举一动一直被闪闪监视着，她不可能再把魔杖交到小巴蒂的手上了。

7月，暑假，布莱丝和克劳奇先生又来到了对角巷，虽然布莱丝有些东西都已经买好，但许多商品她还不曾见过。克劳奇先生先带着布莱丝来到了翻倒巷。

“这是出售什么的？”布莱丝看着一家写着“博金_博克”的商店，问父亲。

“一些黑魔法商品。”克劳奇先生简单地说。

“我能去看看吗？”布莱丝问道。

“行，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还可以检查一下有什么黑魔法的物品。”克劳奇先生又犯了“官复原职”的问题。

克劳奇父女推开商店的门，里面背对他们的一对父子让布莱丝很惊讶极了——

德拉科和卢修斯·马尔福。

“啊，尊贵的克劳奇先生，还有克劳奇小姐。”店主看到布莱丝和巴蒂·克劳奇进门，放下了正在和他谈价的马尔福先生，整理了一下头发，脸上带着油腻的笑容朝他们走来。

德拉科·马尔福听到“克劳奇”这个姓氏，神经颤抖了一下，回过头，果然看见了一年前在长袍店里看到的那个女孩。

“我来看看这里的商品。”克劳奇先生一本正经地对博金先生说。

“哦，尊敬的先生，我正在和这位马尔福先生谈价，不知道您能否等一会儿——”

“不用了，博金。”卢修斯·马尔福拖着长腔说，“你先和克劳奇先生谈吧。”

“好的，好的。”博金先生鞠了一躬，伸出手引克劳奇先生向前走，“这边，先生。”

布莱丝看着父亲和店主交谈起来，便看起了店内的商品，她下意识地往德拉科·马尔福身边靠近。

马尔福也有相同的动作。

“你没有告诉我你今年才上学。”马尔福的声音悄悄在布莱丝耳边响起，把她惊得不小。

“什么？”布莱丝很疑惑，“我不是给你写信了吗？——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一年都没给我回信？”

“我看到信上的名字，就把它扔了。”马尔福不屑地说。

“为什么？”

“斯莱特林的人不会希望看到我和一个格兰芬多交谈的。”

“我不是格兰芬多人。”布莱丝唐突地说到。

“你怎么知道？”马尔福扬起了眉毛。

“我——你也知道，我有小巴蒂那样的哥哥——我是说，你应该不难相信我会是个斯莱特林吧？”布莱丝说。

“可你有巴蒂·克劳奇那样的父亲，”马尔福把头往克劳奇先生那边点了点，“恐怕我更容易相信你是个格兰芬多。”

“我会证明的，”布莱丝坚定地说，“——九月的分院仪式上。”

马尔福看上去并不相信。

“好吧——那就让下次见面在同一个学院桌上吧。”马尔福懒洋洋地说，“还有，开学的那天晚上，九点缺一刻，你来找我——在我们学院休息室门口的一个拐角——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为什么？”

马尔福嘴角上扬了一点，没有回答。

这时，克劳奇先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布莱丝，你在干什么？快跟上来！”

布莱丝转头发现父亲已在门口等着了，看着父亲严厉的表情，她轻声说了声“再见”，跟了上去。

“你刚刚在干什么，布莱丝？”走出商店，克劳奇先生带着怒气问说，“和马尔福促膝谈心？”

“没有。”布莱丝反对道，“我和他只是聊了一会儿。”

“你别离马尔福太近。”克劳奇厉声说。

“知道了。”布莱丝不满地说。

布莱丝和克劳奇先生重新回到对角巷，走到丽痕书店门口，映入眼帘的就是吉德罗·洛哈特，正在巫师相机下露出迷人的微笑，推销自己出版的书。布莱丝吃惊地发现，洛哈特的旁边还有一名看起来很瘦小的男孩——

是哈利·波特。

布莱丝注意到他在大众面前表现得很窘迫，脸上红得厉害，似乎急于想逃离洛哈特的胳膊。

很快，哈利·波特离开了洛哈特所在的地方，布莱丝跟着他走进丽痕书店。她看见有一大堆红头发的孩子在哈利·波特身边，其中一个娇小的女孩和她年纪差别不多。

“啊，克劳奇先生。”那些孩子身旁的一个瘦长的成年人看到布莱丝身后的巴蒂·克劳奇，露出了笑容，伸开双手迎面朝他们走来。

“亚瑟。”克劳奇先生也打了声招呼。

“这是你的女儿？”亚瑟·韦斯莱看着布莱丝问道。

“是的。”克劳奇先生说，接着面向布莱丝，“布莱丝，那是韦斯莱先生和他的孩子们。”

“我知道。”布莱丝朝他们点了点头。

“巴蒂，我正好有事和你谈谈，让你的女儿和我的孩子们待在一起？”韦斯莱先生问。

“好的。”克劳奇先生答道，和韦斯莱先生走出了丽痕书店，把布莱丝留在了那儿。

布莱丝看着他们远去，才回头面向那些红色头发的孩子们。

“你们好。”布莱丝微笑了一下。

“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克劳奇的女儿吧？”一个个子挺高的男孩堆着笑容朝她走来，有模有样的向她鞠了个躬，伸出了手。

“嘿，乔治，别装得那么绅士——”另一个和他很像的男孩抢到了布莱丝跟前，“你好，我尊贵的小姐。”他也伸出了手。

布莱丝被孪生兄弟的行为逗乐了，她憋着笑，握了握他们伸出的手。

“啊，我忘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弗雷德·韦斯莱——”离布莱丝更近的男孩说。

“我是乔治，”另一位男孩也凑上来，“那个脸上有雀斑的是我们的哥哥珀西，比他个子矮的那个是弟弟罗恩，那个女孩是我们的小妹妹金妮——她今年才上学——你应该和她一个年纪吧？”

布莱丝点了点头。

“我叫布莱丝，布莱丝·克劳奇。”她顺便补充道。

“对了，还有一个男孩——你应该能看出来他是谁——哈利·波特。”弗雷德·韦斯莱伸出手，朝一个黑发男孩的方向引去。

布莱丝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哈利·波特——凌乱的黑头发像稻草似的盖在他的头上，虽然蓬松，但也有一丝俊俏，他的脸虽然还有些稚嫩，但艰苦的痕迹一样显现在他英俊的面孔上。

“你好，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布莱丝率先伸出手。

“你好。”哈利做出回应，握了握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布莱丝·克劳奇。” 布莱丝冲他点了点头。

“很高兴认识你。”

正在他们聊天的同时，一个拖着长腔、叫人讨厌的声音穿插了进来。

“你一定很喜欢这样吧，波特？”德拉科·马尔福脸上带着讥讽地笑容朝他们走来，“连进书店都免不了成为头版新闻。”

“别胡说，他不想这样！”金妮·韦斯莱朝马尔福喊道。

布莱丝吃惊地望着马尔福，她没想到前一年两个曾经在长袍店交谈过的男孩，现在已经变得反目成仇。

“住嘴，马尔福。”布莱丝也面向马尔福冷冷地说到。

此时此刻，她看到了马尔福脸上惊讶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布莱丝嘴里发出来的，他轻蔑地瞥了瞥布莱丝。

“波特，看来你交了两个女朋友。”马尔福嘲讽地说。

金妮脸红了。布莱丝扬起了眉毛。

“听你这酸溜溜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哈利抢了你的女朋友了呢。”罗恩·韦斯莱反讥道。

“没人和你说话，韦斯莱，”马尔福轻蔑地反驳道，“你竟然也进了长袍店，为了你们家这点付出，恐怕你爸妈下个月要饿肚子吧。”

罗恩的脸红得比金妮还厉害。

“我说了，住嘴，马尔福。”布莱丝向前跨了一步，走到马尔福跟前，她的个头比马尔福矮不少，但仍然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马尔福的眼里又一次透露出惊讶，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经过几秒的沉默，马尔福才用嘶哑的嗓音地开口，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

“我只不过是阻止你侮辱他们罢了。”布莱丝耸了耸肩。

“你这样的举动很难让我相信你是个斯莱特林，”马尔福冷淡地说。

“什么？难道斯莱特林一定要侮辱人吗？”布莱丝不敢相信地问。

“这是传统，斯莱特林人和格兰芬多人向来是不共戴天的。”马尔福撇了撇嘴。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遵循传统？”

“因为你是斯莱特林人！”马尔福情绪激动地朝她吼道，竭力控制着音量，他抓着她的肩膀，脸凑到了她的眼前，“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是个斯莱特林，你必须学会这么做！如果你想博取我的信任、我的好感，你就不应该和那群格兰芬多待在一起！——更别说帮他们说话了。我想，你至少知道韦斯莱和波特都是格兰芬多家族吧？”

布莱丝被他的行为喝住了，她没想到马尔福会那么激动。他的话也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说什么。

“德拉科，原来你到这来了。”一个冷漠的男声响起，卢修斯·马尔福不知不觉地来到他们身旁，“你在干什么？你总得对一个女孩展现一下绅士风度吧？”

德拉科·马尔福被父亲一惊，急忙松开了布莱丝的肩膀。布莱丝松了口气。

这时，亚瑟·韦斯莱和巴蒂·克劳奇一同走了过来。

“孩子们，怎么样，忙活得差不多了吧？”

“哎呀呀，亚瑟·韦斯莱。”马尔福先生一手搭着德拉科的肩膀，脸上浮现出虚假的笑容，“还有克劳奇先生。”

“卢修斯。”韦斯莱和克劳奇先生都淡淡地点了点头。克劳奇先生的目光在一大堆红头发的孩子当中扫视着，发现站在马尔福父子身旁的布莱丝，便快步走上去把布莱丝拉到了一边。

布莱丝望着满脸怒容的父亲，吓得默不作声。

“我提醒你多少遍了？别——跟——和黑魔法有关的人——混——在——一——起！”克劳奇对布莱丝大吼道。

“为什么？”布莱丝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对父亲反问道。

“那会影响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未来！你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家族！”克劳奇先生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布莱丝又一次愣住了，她的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要是我不在乎呢？”良久过后，布莱丝才小声地开口。

“我在乎！”克劳奇先生仍然充满怒气，“我承担不起这个家族里再出现一个像小巴蒂那样毁坏声誉的后代！”

“为什么，父亲？您只在乎家族的名誉、还有您的工作——您根本就不关心我和哥哥！为什么小巴蒂会投靠黑暗势力？都是因为您没有关心过他、您没有给他足够的爱！” 布莱丝扯着嗓子喊道。

“我没有关心过你？”克劳奇先生瞪大了眼睛质疑地看着布莱丝，“一年之前，我就提醒过你别离小巴蒂太近，我说过——我这是在保护你！为什么我不让你接触马尔福？也是在保护你！”

“可这根本不是保护我！您这是在剥夺我的爱！”布莱丝带着点哭腔喊道。

这回换克劳奇先生愣住了，沉默了许久，他的心似乎慢慢软了下来。他蹲下来，使自己的脸比布莱丝还要低一些。

“我很抱歉，布莱丝，刚刚对你说出那样的话。”克劳奇先生用手抚摸着布莱丝的脑袋，拨开她额前的长发，“但是，你要听着，我是爱着你的，我不愿看到你收到伤害——看在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爱的份上，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克劳奇先生的语气很温柔，几乎是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布莱丝。

布莱丝慢慢地点了点头。

“在你能克制的最大范围内，少和马尔福说话——为了你，也为了我。”克劳奇先生轻声说道，抬眼看着布莱丝，眼里充满了温柔和请求。

布莱丝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了。

“好姑娘。”克劳奇先生站起身，在布莱丝的额头上——以和小巴蒂同样的方式——印下了一个吻。

那一瞬间，布莱丝感到仿佛一年前的经历又发生了一遍。这一刻，她真正成为了克劳奇父子之间的“双重间谍”。

回到家，布莱丝将父亲的话转告给了小巴蒂。小巴蒂托着布莱丝的脸颊，盯着那双清澈的淡绿色眼睛。

“你要记住：‘背叛为自由’。”小巴蒂用轻轻地说，气息扑到了布莱丝的脸上。

绿眼眸与灰眼眸对视着，这句话被铭记在布莱丝的心中。

今年——1992年——布莱丝满11岁的那一年——布莱丝去霍格沃茨上学的那一年，这一年，布莱丝的生日——4月19日，也是复活节。

如果说小巴蒂是从“神鸟”变为“凶鸟”的乌鸦，那么布莱丝就是新的“百禽之王”——

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