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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王爷要弑夫 第59章 被托终生悄沦陷

作者:磨叨叨石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04 19:13:54 来源:文学城

谢承阑握拳愣着,迟迟不敢应承。他不知道为什么崔栖突然说这些沉重的话,心有预感,这不是什么好事。

但事实上,这些事不用崔栖说,他自己也会做。而他迟迟不肯过一遍嘴答应,只是轻看了自己,以为自己办不到,害怕自己办不到。

崔栖呼口气,难得放下身段,道:“先前我说话冲,在这儿先给四爷赔个不是。事出有因,但和四爷无关,是我自己气不过。所以我刚刚说的,你能答应我吗?”

“你想让我劝他什么?”

“保命,活着。”崔栖凝视床上的人,“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但求生。”

“他……”谢承阑难以置信,“他做什么存了死志?”

崔栖只摇头,不肯言说。

其实莫夫人走前并没有交代过什么,对于燕衡此时的状态,她大可以撒手不管。但她有良心、无牵挂,她不能像别人那样,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

例如燕徊,再例如某些人。

她和崔家利益牵扯无关,本着为报答莫夫人才留在燕衡身边的。先前谢承阑假死之事,她借由崔家多给了燕衡一巴掌,无非两个原因,一是气不过他拿莫夫人压自己,二是,他确需依附这么个氏族。

可如今,燕衡或许已经不需要了。所以,如果有那么泾渭分明的一天,她依旧会站到此处。

谢承阑视线落到她消失的背影上,又撇回来落到燕衡安睡的侧颜,终于开始觉得疲惫了。昨晚折腾一宿没睡,也该累了。

他没有回书房,而是轻手轻脚翻上去,拉近最后的距离,躺在了燕衡旁边。

给燕衡掖好被角后,他半含着眼睛静静注视眼前人,片刻,他低下头,吻了燕衡额头。

“燕六……”

最后下巴搭在燕衡头顶,轻按他后脑靠到自己肩怀,松了神经睡过去了。

燕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睁眼时,只得见跟前一片黑,还以为已经是晚上了。

直至他动了动浑身疲累的身躯,想翻个身缓缓,偶然一束的隙碎光亮透进他眼睛,刺得人睁不开眼,这才觉察,这是白天,只是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意识回笼,他发现,自己背后也被掌住。放眼王都甚至整个大楚,不想用也知道谁这么大胆子。

“谢四,”燕衡推了推纹丝不动的人,声音朦胧,懒懒的,“你要捂死我了。”

谢承阑意识不清醒,迷迷糊糊还以为他说梦话,把他捂得更紧了。

“……”燕衡伸手往上,胡乱摩挲,摸到他脸又是晃又是拍的,谢承阑这才勉强清醒。

燕衡道:“醒了?”

谢承阑放开他,揉了揉额眼,“嗯”了一声。

“谢兄在我这儿是不是太随意了点?”燕衡颇有微词地加重了那个“太”字。

谢承阑不答他,悠悠起身下了床,一边倒水一边问:“喝吗?”

“不——”

还没说完,谢承阑已经给他端跟前了。

“……”

“膝盖如何了?”

燕衡慢慢坐起来,接过来盯着杯水中的倒影:“你不问问,他为什么罚我?”

“我想问,你想说吗?”谢承阑道。

其实崔栖都同他和盘托出了,昨晚的起因,再到在肃州为他假死的那两巴掌。

他这么问,只是想知道燕衡的态度。

意料之中,燕衡闭口不谈。他随口胡扯道:“先前我在庭州不老实,最近看我不顺眼,算旧账来了。”

谢承阑也不拆穿他,信以为真似的点点头。

燕衡想起来道:“昨日还说,今天送你出去,倒是耽搁了。”

谢承阑沉默一瞬:“我想留在王都。”

留在你身边。

燕衡自嘲道:“这地方我想走还走不了,谢兄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

“有牵挂的人,走不开。”

“也对。”燕衡以为他说的是沈若翩她们,便也没多想。

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燕衡自诩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没什么好牵挂的。如果有人说要送他离开王都,他会毫不犹豫地立马答应,这辈子都不再回来。

但谢承阑生于王都,他的根就在这儿,尽管再恨,只要在乎的人在这儿,那他就走不远。哪怕曾经在庭州待了多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事有终了,他也有回王都的那天。

所以燕衡思虑几番后还是答应了。

现在都东窗事发了,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只是终究是无法正大光明的,毕竟没个由头恢复身份。

燕衢最近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燕衡心想,那便让谢承阑在王都再待上一段时间吧。

等危机来临前夕,他再第一时间送谢承阑出去。

谢承阑接回他手里的空杯子,回身坐上床,揭开被子,掀起他裤卷至膝盖之上,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燕衡靠着床架子,就那样看着,好笑道:“谢兄这般体贴入微,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王爷脸皮这般厚,也会不好意思?”谢承阑埋着头,施手换药。

“可惜了还没成家,否则也不至于跑来伺候我了。”燕衡想到什么,眼神试探,“谢兄师傅那个女儿叫什么来着?若是没这档子事,我说不定还能喝到谢兄的喜酒吧?”

谢承阑不悦地蹙眉,置气似的给他膝盖贴了好大一勺药膏:“王爷怎么净想些有的没的?”

“只是觉得惋惜,”燕衡道,“若不是我将你耽搁了,此时你也该幸福美满。”

“没有你也会有别人。”谢承阑道,“换了别人,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哪儿来的圆满?”

燕衡轻笑道:“事无定数,谁说得准呢。”

“那就别拿说不准的事来费口舌。”谢承阑看他,“你嗓子还哑着,更要少说几句。”

燕衡收了不正经,闭眼神思片刻,忽然问:“白鹤人呢?”

谢承阑望了眼天色,道:“估计带着安福出去逛了。”

“谢兄等会儿让他去查一下,皇上身边那个廖忠什么来头。”燕衡缓缓睁眼,“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

谢承阑只是问:“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找崔云璋?”

燕衡垂眼默然片刻,道:“府里事多,总不能事事劳他。”

谢承阑不置可否,放下裤卷时,目光又落到他那蛇环脚镯。他握住大半截银环,贴着燕衡脚腕转了转,眼也不抬道:“王爷这般向往自由的人,箍这么个东西不觉得不自在么?”

燕衡掂脚一抖,裤卷落下来遮住:“这偌大樊笼我都待得住,又岂能被这样不起眼的东西束住?”

“有来历?”谢承阑隔着布料又握上去,拇指摩挲几下,能感受到镯子的细致纹路。

燕衡这次没躲,任由他摸索:“听说过蛇缠足的故事吗?”

“嗯?”

“有个小孩,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但他父亲待他极其不好,言语侮辱、拳脚相加。每次被打完,小孩就会躲到镇子后山。等他壮起胆子要回家,就有条蛇缠跑出来住他的脚,不咬人不伤人,只是不让他走,次次如此。”燕衡慢悠悠说道,“后来,小孩死了。”

“……”谢承阑脸一抽,不大能接受这么突兀的结局,“怎么死了?”

“被他父亲打死了。”燕衡道,“小孩去到阎王爷那儿报道,查了因果薄才知道,他那所谓的父亲,其实是个不学无术只会酗酒赌博的人牙子。而那条蛇,则是他生身母亲转世。他幼时被拐后,他母亲抑郁成疾便去了。转世成蛇后,辗转山川历经万水才找到的他。”

“后来呢?”

“没有后来。”燕衡道,“该死死该活活,母子缘尽了,几个来世轮回也不会再相遇。”

谢承阑听完默不作声,好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先皇对你很不好么?”

“没有。”燕衡默了默,“都挺好。”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要是不好,光凭我小时候做那些混账事,也不活到现在。其实和故事无关,脚上戴个东西,才能时刻提醒自己是个囚犯,仅此而已。”

本来没什么感觉,听完这话,谢承阑手上一紧往下拉,想给他取下来了。

但那东西套得紧,真要取下来要么削脚要么断镯。前者压根不用考虑,后者燕衡肯定不让,他只得作罢。

傍晚时候,崔向舟差人来看了燕衡,还带了好些养身的东西。燕衡远远盯着桌子上那一堆,都是自己不喜欢的,有些反胃。

谢承阑问他怎么处理,他也不答,只是干望着,魂被抽了似的。直到崔云璋忙完来瞧他,他才仿若从梦中醒来,抽身于当下。

他道:“我夜跪御书房之事并未传出去,舅父是如何知晓的?”

崔云璋理着桌上的东西,并没觉得有哪儿不妥,也没觉察到燕衡怪异的语气,如实说道:“我想着也不算小事,总该让他们知道。”

燕衡幽幽道:“我可说了要通知他们?”

崔云璋几不可查一愣:“……没有。”

“不要自作主张,”燕衡漠然警告,“不要有下一次。”

“是。”崔云璋忙不迭应声,拿着东西下去了。

谢承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就站在燕衡床边问:“你不觉得你近来对他很冷淡吗?”

“有吗?”燕衡装傻,“我不是一向如此?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感情,谢兄知道的。”

若不是亲眼见过莫夫人死后燕衡的反应,以及为保自己所做的那些,他就要信了。

崔云璋走后片刻,白鹤带着安福回来了。

白鹤道:“崔世子去庭州的队伍,明日启程。”

燕衡由衷佩服:“手脚倒是快。消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白鹤:“晌午时分便下旨了。”

晌午就有消息了,下午崔向舟还着人来给他送东西,还真是好笑。

白鹤向来不多嘴,但此刻境况,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日后如何与安国公相处?”

“这有什么的?我这个舅舅,生于江淮崔氏,承袭国公之位,有自己的打算不是应该的?”燕衡言语里毫无感情,“没有谁喜欢被人掣肘,何况他这样的身份。”

先前他或许会有情绪波动,可某一天,他突然就想通了那个早该明白的道理,没有人会无条件向着自己。

所以他现在只有一个底线,只要不实打实把自己往死里弄,他都可以忽视不计。

不多时,白鹤领了有关廖忠一事出了府。安福一个半大孩子,虽然有心帮忙,但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只得悻悻回了住所。

两天后的某一个夜里,圆月静静地挂着,晚风轻曳,惹得竹帘火笼微微晃动。

就是这么一个平静的夜晚,元安王府外,陡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伴随大量的轻甲碰撞的声音。

谁都没有料到,羽林卫会领了皇命,围了天子手足的府邸。

彼时燕衡正在和周公约会,谢承阑察觉到异样闯进他卧房时,崔云璋已经先他一步找来。

崔云璋推了推睡得正香的燕衡,焦灼道:“王爷!王爷!别睡了,家都快被抄了!”

“怎么回事?”谢承阑有些不明所以。

崔云璋扭头看他,哽声道:“盛王带人围了王府。”

燕衡被吵醒,听得迷糊,坐起来靠着床架,打了个哈欠揉揉眼。

“抄我?我做什么惹他了?”

“不是他,是皇上。”崔云璋道,“那晚你出宫后,皇上便一病不起,太医诊断是感染了疫病。”

谢承阑拿了燕衡外衣,动作自然地给他披上,不解道:“王都疫病不是已经没有了吗?皇上怎么会染上?”

“对啊!”崔云璋道,“所以盛王说是王爷蓄意谋划。”

“等等……”燕衡突然惊醒,眼神犀利,“你刚刚说谁?”

“盛王殿下。”

燕衡神色突变,坐直了身,难以置信道:“皇上呢?”

崔云璋如是说道:“在乾武殿休养。”

谢承阑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问道:“羽林卫什么时候由盛王调动了?”

朝中可用之人这么多,就算要拿燕衡,也不该是燕晟带人来当这么个罪人。

而且,崔云阔已经受命去庭州了,崔氏动摇之心昭然若揭,燕衡孤家寡人,对燕衢更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他不至于这么急着清理燕衡。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今晚不是燕衢的意思,而是将自己视作绝妙牺牲物的燕晟。

“这时间挑得好啊,倒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落入别人的套。谁想得到,”燕衡冷笑出声,“我这好侄儿城府这么深。”

ooc小剧场

谢承阑(咯噔一下):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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