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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快就弄懂了？”
褚樾盯着题，听到她的话点头，“我自己在手机上下了一个。”
虞妙妙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狐疑，她去厕所前他还准备拍题，现在说自己下载了，没有一丝说服力。
“哦...”她捧着手机回复网友，装作若无其事，“那你刚刚有看到别人给我发的消息吗？”
“看到了。”
虞妙妙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说话声不由得有些抖，“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回应，她的心也因为褚樾沉默的态度提到了嗓子眼，他肯定发现了，我要怎么给他糊弄过去？
“呵。”褚樾突然笑了一声，“你的网名原来叫吴少少啊？”
她脑子嗡的一声，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完啦。
“你...我...”
她彻底慌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褚樾见她这样局促，新奇之余给她递了一个台阶，“谁诈尸啊？”
“啊？”虞妙妙嘴巴微张，眼神迷茫，“诈尸？”
“对啊。”
褚樾眼下的卧蚕微微拱起，看她紧张成这样，垂眸忍笑，随后说道：“放心，我只看了第一条消息。”
第一条消息是...
虞妙妙蹙眉，眼珠子往右下角瞥，在脑海里搜索。
那这是没暴露？
她抬眼看向他，眼里有了些光亮，“真的？”
褚樾笑着点头，“真的。”
手机铃声响起，虞妙妙止住话头，站起身走向门口，“应该是外卖到了。”
褚樾收起腿，给她让了一个位置，“好。”
拖鞋踩地的声音越来越远，褚樾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渐渐褪去。
她到底为什么要装傻？
过去一年里她因为成绩差挨过的骂也不少，她也不像是会吃亏的，这么能忍？
眼前的数学题突然变得碍眼，他猛地将练习册合上，将它扔到一边。
“这家寿司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
两人盘着腿，并肩坐在客厅和沙发中间的空地。
电视里的男女正在吵架，虞妙妙本来就燥，被他们吵得更是脑瓜子嗡嗡的，索性拿起遥控器一摁，清净了。
“下午上物理，你带了物理课本吧。”
“带了。”
“那就行。”虞妙妙夹起一个三文鱼寿司往嘴里塞，“那老师是A大的，气血老足了。”
“气血？”
“你等会就知道了。”
下午，林老师如期而至。
他作为一个刚上大一的名牌大学生，刚脱离高考的苦海，一身劲儿没处使，索性找了一个家教兼职来发泄一下他的说话欲。
“诶，下午好啊，中午吃了啥？噢对了，新来的帅哥，你带了书没有，没带书你就用我的吧....”
他话密得虞妙妙都插不进去话。褚樾看他嘴皮子跟打快板一样，要不是他已经回国一年了，他都不一定能全部听懂。
“行了行了。”虞妙妙比了一个停的手势，“林老师，咱赶紧开始吧。”
“诶，行行行，瞧我这样。”林老师将黑布背包放在沙发上，席地而坐，瞥了一眼垃圾桶，“哟，你们今天中午吃了寿司啊，哪家的，我看着像是千朗的，是不是？”
“......”
你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呢。
虞妙妙扯扯嘴角，“老师，马上就要三点了。”
“啊，行，今天可能要用到高一上册的课本哦。”
时针从二指向三，再慢慢地划向三和四的中间。
“先休息十分钟吧。虞妙妙，去把你高一的课本还有练习册拿下来。”
虞妙妙撑地起立，顿了一下，又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哦。”
高一上册的练习册被放在她床底下的储物箱里，她趴在地上，费好大劲才找到那个箱子。
手机又开始震，虞妙妙直起腰，跪在地上拿起手机，又是那个神经病。
她翻了一个白眼，给那个不服输的第一回了一句“你好闲啊。”，就开了免打扰。
她拿着练习册和课本下楼，楼下异常的安静，不像是老林的风格做派。
“咋了，这么安静？”
林老师的脸都比刚刚红了几度，之前是棕色，现在则变成红棕色。
“没事。”他将手机盖在茶几上，皮笑肉不笑，“遇到了一个臭小鬼。”
虞妙妙和褚樾对视一眼，笑着将课本摊开，“哟呵，你不会是借着别人的名头骂我呢吧？”
“你们是我的乖徒儿，为师怎么舍得骂你呢。”还没演够瘾，林老师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阿弥陀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