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门推开时,姜小满被扑面而来的桂花香呛得打了个喷嚏。
苏婉云身着月白襦裙,倚在廊下轻笑:“快些进来,今日特地备了你们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她的目光扫过两人交叠的衣袖,眼角笑意更深,“怀瑾虽还在千里之外,但飞鸽传书说,得知你们相处和睦,高兴得很,还说归来定要好好办场家宴。”
饭桌上,青瓷碗盏碰撞声中,苏婉云用银匙搅着莲子羹,漫不经心地开口:“方才收到最新飞鸽传书,怀瑾七日后便能回府。”
她抬眸看向姜小满与顾辞霜,“到时候让他好好瞧瞧,自家女儿和儿媳多般配。”
姜小满正往嘴里塞着糯米藕,闻言差点呛住。顾辞霜不动声色地替她顺背,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
姜怀瑾的名字像颗石子投进湖面,在两人心中泛起涟漪——那个传闻中能斩断时空乱流的大将军,竟是她们在这个世界的“依靠”。
饭后,苏婉云以“有要事相商”为由,将姜小满支去了厨房。
雕花门再度合上时,屋内的气氛骤然凝重。顾辞霜垂眸搅动着凉茶,听着苏婉云的话。
“那日迎亲,听婆子说你昏迷不醒,还以为你对这婚事满心不愿。”
苏婉云的声音轻柔,指尖却紧紧攥着帕子,“可今日见你们二人出双入对,我和怀瑾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
她轻叹一声,“只是苦了你了,无端被卷入这桩婚事。”
顾辞霜抬眼,烛光在苏婉云眼底映出细碎的光:“夫人这是何意?”
“实不相瞒,这婚事是白云道观的清虚道长敲定的。”
苏婉云压低声音,“道长说,你与小满有三世情缘,是她的命定之人。”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小满从小体弱多病,与你订婚前还昏迷不醒,
可订婚后,身子竟奇迹般好了起来。”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个小玉瓶
“这是道长给的药,说是能促进分化。虽过了年纪,但只要坚持服用……”
“夫人,我与小满的事,还请不必操心。”顾辞霜打断她的话,目光坚定,“我们的缘分,自有上天定夺。”她起身行礼,“天色已晚,在下先告退了。”
离开主屋后,顾辞霜站在庭院的槐树下,望着月亮发起呆来。
小玉瓶在袖中硌得生疼,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檐下栖鸟。姜小满捧着桂花糕跑过来时,正撞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
“阿辞!在想什么?”姜小满塞了块糕点进她嘴里,甜腻的桂花香在舌尖散开,“苏夫人和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顾辞霜咽下糕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你父亲七日后归来,还让我们明日去道观还愿。”
她顿了顿,想起袖中的药瓶,“或许,在道观能找到些线索。”
踏入白云道观,香烟袅袅缠绕着朱红廊柱。
姜小满刚跨过门槛,就见白发苍苍的清虚道长拄着桃木杖快步迎上来,浑浊的双眼突然发亮:"来了!终于都来了!"
苏婉云连忙行礼:"道长,小女和儿媳特来还愿..."
"还愿?"道长打断她的话,目光在姜小满和顾辞霜身上来回打量,"不对,不对!"他突然摇头叹息,"时辰未到,天机未显,即便来了也徒劳。"
姜小满正要开口询问,道长却突然凑近,浑浊的眼珠几乎要贴上她的脸:"丫头,莫急。该知道的,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
他又转向顾辞霜,意味深长地说:"你也是,莫要执着于来路。有些答案,强求不得。"
说罢,道长拄着桃木杖慢悠悠往观内走去,嘴里还喃喃自语:"还差些火候,再等等,再等等..."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苏婉云面露尴尬:"道长一向高深莫测,你们别放在心上。我们先去上香吧。"
姜小满望着道长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顾辞霜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说时候未到,我们便耐心等着。"
道观内香烟缭绕,钟声悠悠。姜小满看着香灰簌簌落下,心中满是疑惑。
这看似普通的还愿之行,似乎牵扯着更大的秘密,而他们,不过是卷入其中的两粒尘埃。
姜小满和顾辞霜在道长的安排下,打算住一晚,明日回城。
两人在夜风轻拂下漫步,却感到异常的燥热。
姜小满突然踉跄了一下,额头抵上顾辞霜的肩头:“阿辞,我好热……”
话音未落,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她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顾辞霜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姜小满的额头,触手滚烫。
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泛起异样的灼痛,后颈的腺体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她强撑着扶住姜小满,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小满,是分化……我们得赶紧回去。”
姜小满迷迷糊糊地靠在顾辞霜身上,意识逐渐涣散。
她能感觉到顾辞霜的身体也在发烫,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夜色中弥漫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平日里清冷的顾辞霜,此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浸湿了衣领。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顾辞霜将姜小满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却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床边。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海中不断闪过混乱的画面。姜小满在现代的笑容、两人在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还有此刻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爱人。
“阿辞……”姜小满在昏迷中呢喃着,伸出手想要抓住顾辞霜。
顾辞霜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握住那只颤抖的手,将它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我在……别怕……”
她知道,这是她们从未经历过的难关,而此刻,她们只能彼此依靠,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共同迎接未知的变化。
姜小满突然将顾辞霜抵在墙上,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颈的腺体。
分化带来的灼热潮红爬满脸颊,她颤抖着扯开顾辞霜的衣襟,鼻尖贪婪地嗅着那清冷的雪松香:“好香...阿辞,给我...”
顾辞霜喉间溢出一声闷哼,omega体质让她的信息素本能地开始流转。
指尖抚过姜小满汗湿的脊背,在触及新生的Omega腺体时,感受到皮肤下传来的剧烈震颤。
姜小满咬住她肩头的力道带着几分失控,却在顾辞霜反手扣住她手腕时,突然呜咽着将脸埋进颈窝。
“别怕。”顾辞霜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克制,修长手指轻轻拨开姜小满覆在眼上的湿发。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间,姜小满滚烫的唇突然贴上她的,这个吻带着Omega的绵软与急切,舌尖不安地探入。
顾辞霜的雪松香信息素如潮水般漫出,温柔包裹住对方失控的蜜桃香,在纠缠中抚平分化带来的躁动。
姜小满的手环上她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挂在顾辞霜身上。顾辞霜顺势托住她的腿弯,在对方突然收紧的腰肢间,感受到Omega本能的依赖。
两人倒向床铺时,姜小满慌乱扯开她的腰带,分化的本能与朦胧的情愫在急促的喘息声中交织成网。
姜小满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顾辞霜颈侧,指尖发颤地摸索着她后颈那片敏感皮肤。
分化带来的本能驱使着她,犬齿不受控制地生长出来,在顾辞霜细腻的肌肤上轻轻磨蹭。“阿辞……”她带着哭腔的呢喃里满是焦急与渴望。
顾辞霜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情潮,修长手指穿过姜小满汗湿的发丝,将她的头轻轻按向自己的腺体。
作为omega,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姜小满的迫切需求。“咬下去。”沙哑的嗓音里带着蛊惑,另一只手安抚般地顺着姜小满的脊背来回抚摸。
姜小满低低呜咽一声,犬齿终于刺破顾辞霜的皮肤。一股清冷又带着独特韵味的雪松香瞬间涌入口腔,那浓郁的信息素像是最有效的镇定剂,让她体内肆虐的热流稍稍平息。
她贪婪地吮吸着,舌尖不住舔舐伤口,同时扭动身体贴近顾辞霜。
顾辞霜猛地弓起身子,强烈的酥麻感从后颈传来,直窜心底。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姜小满的后背,雪松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疯狂释放,主动与姜小满的蜜桃香交融缠绕。
双手紧紧搂住姜小满的腰,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随着吮吸的持续,姜小满的动作逐渐温柔下来。
她松开牙齿,转而用舌尖轻轻舔舐着伤口,像是在安抚。而顾辞霜则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含住姜小满后颈那片还未完全成型的Omega腺体,轻轻啃咬。
姜小满瞬间绷紧身体,发出一声娇呼,双手死死揪住顾辞霜的衣襟。
在信息素的汹涌浪潮中,两人的气息彻底交融。
姜小满后颈的腺体上,逐渐浮现出淡淡的雪松香纹路,而顾辞霜的伤口处,也融入了一丝蜜桃香的气息。
标记完成的那一刻,两人同时瘫软下来,紧紧相拥,在急促的喘息中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第二天,姜小满慌慌张张套上襦裙,衣带系得歪歪扭扭,发间的木簪更是插得东倒西歪。
顾辞霜强装镇定地整理着衣襟,可泛红的耳尖还是暴露了她的不自在。殿外传来早课的钟声,惊得两人同时一抖。
“快走!”姜小满压低声音,拽着顾辞霜就往偏门跑。
两人贴着墙壁,像做贼般蹑手蹑脚前行。经过膳堂时,飘来的素斋香气让姜小满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顾辞霜忍俊不禁,换来一记嗔怪的白眼。
好不容易跑到山脚下,姜小满扶着树大口喘气,脸颊红扑扑的:“以后再也不来这什么道观了!”
顾辞霜倚着树,眉眼含笑:“真的?那上次是谁说这里的桃花开得最好,非要来?”
姜小满跺了跺脚,作势要打她,却被顾辞霜轻轻握住手腕。
“好了,不逗你了。”顾辞霜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先找个地方安置,总不能顶着这身样子回去。”
姜小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狼狈的模样,又羞又恼地捶了下她肩膀,却乖乖跟着她往山下的小镇走去。
山间云雾缭绕,仿佛也在偷笑这对仓皇而逃的璧人。
留在山上的老母亲深刻的感觉到了女儿大了不由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