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余冷笑一声,意有所指:“我可不可惜,你不知道?”
沈枞白哽住了,听懂了封余的言外之意,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怯懦道:“……不要脸。”
封余挑眉:“这话该我问小少爷吧,你还准备在我床上躺多久?”
“另外。”他微微颔首:“我也确实不知道,小少爷还有这种癖好。”
沈枞白一脸疑问,这话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门口的封余转身走开了。
“诶!”沈枞白想要喊住他,双手下意识的撑起上身,才感受到手心那道丝滑的触感。
他把那东西放到面前仔细一看,脸颊比刚刚还要红,几欲滴血。
封余这家伙……怎么还乱放衣服啊!
这件衬衫上面还带着封余身上的味道,皱皱巴巴的,可能是沈枞白睡的太香,上面还带着点湿意。
就像是被人……被人拿着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片刻之后,沈枞白走出房门,不留痕迹的扫视了一眼餐桌上默默喝粥的男人,又怂又胆大的在他对面落座。
封余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好像方才那个趴在沈枞白身上失控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沈枞白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开口:“我没有拿你的衣服干坏事。”
他双腿并拢,两只手老老实实的搭在大腿上,低垂着头,用很愧疚的语气说话:“刚刚也不是故意笑你不行的。”
封余不说话,直起上身拿纸巾矜持的擦拭两下嘴角,非常无情的下逐客令:“恢复好了的话,小少爷可以先离开了,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忙,不方便伺候你。”
沈枞白默默的看了眼他放在一边握紧的拳头,怕他揍自己,但还是怂巴巴的想要找个和他说话的机会:“可是我现在好饿,封余,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封余胸腔重重的起伏两下,起身进厨房非常凶的端了碗肉粥出来,“砰”的一声放到他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吃完立马走,我可没义务伺候你。”
沈枞白吹着粥,眼皮都不掀一下,含糊回话:“好哦。”
封余的厨艺是两人在大学同居时练出来的,因为沈枞白很多忌口,去外面吃麻烦的很,封余就特地找了个五星级厨子学了一个月。
沈枞白咽着嘴里丝滑浓稠的粥水,满足的眯起眼睛。要说前世他之所以和封余在一起那么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封余的手艺太好,能够在他贫瘠的食谱里做出各种美食,完美诠释了‘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男人的胃’这句话。
沈枞白吃完后,自觉的端起碗筷想拿去厨房清洗,谁知道还才刚站起身来,手里的东西就被封余接走。
“我来洗就好了……”
封余淡淡的说道:“我怕你一不小心摔碗刮伤手,又赖我家不走了。”
沈枞白默默的收回了手,跟在封余屁股后面看着他洗碗,没忍住开口:“我不会的。”
见封余擦碗的动作顿了一瞬,沈枞白低声补充道:“我知道你还在讨厌我,才不会自讨没趣。”
“几年不见,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了。”
封余擦干净双手,越过沈枞白往外走:“既然你现在吃也吃了睡也睡了,可以离开了吗?”
这是封余第三次赶客了,饶是沈枞白再厚脸皮,也不好再赖着留下来。
他薄唇张张合合几次,最后还是作罢:“那我走了,谢谢你昨晚收留我。”
他走到门口,想起些什么,有些纠结的将唇瓣抿的泛白:“等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让我请你吃顿饭吗?”
背后的人一直没有应话,沈枞白也知道自己一直纠缠着他有些厚颜无耻了,但自己回国就是为了说清两人之间的那点事的。
他吐出一口浊气:“就当是谢谢你收留我一晚上……可以吗?”
等待封余回话的时间像是被无限延长了无数倍,沈枞白看着墙上壁钟的秒针转了大半圈,才终于得到回应。
封余有些嘶哑的嗓音再空中响起:“不用了。”
他被拒绝了。
沈枞白眼框红了些,握着把手的手加重了点力道,声线颤抖:“之前分手,是我对不起你。这次回国,就是想和你道歉的,只是看起来你也不是很想见我。”
下一瞬,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枞白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一道大力翻了个方向。
他慌乱的抬头,直接掉进封余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沈枞白直觉不妙,抬手挡在两人胸膛中间:“你干什么?”
封余不语,压着沈枞白的腰身往门上倒去,直到沈枞白的脑袋即将贴上时,又适时将手垫在他头下。
男人的表情阴沉沉的,一双狼眸跟淬了毒一样,明明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却让沈枞白如同被野兽咬住了咽喉,喘息都仿佛困难了起来。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回国道歉?”
沈枞白缩了缩肩膀,刚想开口找补,封余又追加了一句:“沈枞白,你胆子真的很大。”
封余桎梏住他乱放的双手,整具身体都朝他压下去,宽厚的肩背将沈枞白牢牢遮掩,充满侵略性的气息霸道无理的占据了青年整个鼻腔。
沈枞白被他散发出来,似有似无的戾气吓到了,连腰上搭上了一只炽热粗糙的大手,都忘记挣脱。
现在整个人被封余和门板挤在中间,他们四肢交缠,腿间被封余恶劣的用膝盖骨顶开,门户大开的不安感让他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却将男人的腰身压的更下。
夏季的衣裳本来就薄,沈枞白和封余挨的紧了,气息缠着彼此,炙热的体温、跳动的脉络,偏偏越逃越糟,封余被他夹的都有些泛疼。
沈枞白不得章法,吓得的更惨了,一口气分三口吐,喘的厉害。
封余掐着他的下巴,身体恶劣的继续下压,紧紧的贴着他,带着两个胸腔都开始震动,心脏贴着心脏,声音嘶哑:“怎么不说话了?沈枞白,你真得很坏,总觉得一句道歉就能轻飘飘的盖住所有东西。”
把他一个人撇在过去,自己则在国外日日潇洒,现在回来了,还装的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沈枞白的睫毛被泪水胡成一片,眼前模糊,刚想开口争辩,就被人用唇齿堵住了声音。
“唔——”
熟悉的唇齿,熟悉的气息,但动作却跟以前全然不同,凶横的攻城略地,大力的吮吸着沈枞白的舌根,将他整个口腔都搅的乱七八糟。
到分开时,沈枞白整个嘴巴都已经麻木了,连口水都含不住,顺着下巴流到脖颈,通体泛着粉。
(上面三百字都是亲亲,审核大大一定补药误会啊!)
他指尖微动,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了,松松垮垮的搭在封余胸前的衬衫上,无力的抵着男人,生怕他又发疯亲下来。
他怒瞪着身上山一样的人,眼尾潋滟,带着个勾子差点把封余的魂勾进去。
沈枞白本来就肿胀破皮的唇瓣现在火辣辣的疼着,他意识到了什么,瞪圆了眼睛,质问着对方:“你做什么亲我!”
“呵。”封余眼神很暗,一寸寸舔舐过那对薄唇:“你昨天接近我,现在又摆出这副表情,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你!”
沈枞白开始哭了,只是一个还没等他喘,就察觉到唇瓣搭上一只带着粗茧的拇指。
封余警告他,低头啃咬着他的耳垂:“再喘我又要亲你了。”
沈枞白被他吓的直接打了个哭嗝,“你好过分。”
沈枞白委屈死了,他扯住封余的头发,像个小孩一样,用着恶劣的语气吐出恶劣的话:“和一直小狗一样,乱咬人!”
沈枞白扭过头不欲看他,闭紧双眼,捂住耳朵,连呼吸都浅了下来,这副抗拒的姿态让封余气都没地方使。
他气笑了,低头舔舐着沈枞白的眼皮,像头无助又忠诚的大狗,吐字含糊不清:“沈枞白,我真想破开你的心脏,看看里面流着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也许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每次都笑着抽身而走,留他一个人沉迷还不够,几次三番跑进他的心里撩拨羞辱,做些扎人的事。
沈枞白眼皮上沾着的泪被一一拭净,粗粝的舌尖触碰到他脆弱敏感的皮肤,将那里摩的泛起淡淡的血色。
沈枞白不堪忍受的挪开头,艰难的睁开双眼,一双黑眸被泪水润的通透潋滟,隔着迷雾看向不悦的男人。
“都让你别碰我了!”
封余锲而不舍,眼睛里全是血丝,声音里藏着的**简直就要把两个人一起烧死:“为什么不能碰你?还是说,沈少爷已经有了新欢,要给别的男人守节?”
“不要你管!”
密密麻麻的吻又开始落在沈枞白脸上,他扭着头躲闪,发出一声惊呼。
一双带着粗茧的手掌从他腰间探进,炽热的温度像簇火蛇一般,从脊骨滑到沈枞白的腰间。
他腰很敏感,现在腰窝被狠狠地摩挲了两下,沈枞白像条搁浅的海鱼,腰身撑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
他想躲开那双手,却将自己又往封余怀里藏了些,薄荷味将他熏得头昏脑涨,就在他也要溺进这片情海之时,脆弱的胃开始发出抗议。
他猛地推开封余,捂住咕咕叫唤的肚皮,红唇微启,顶着一张红潮上涌的脸,气息不稳,出声提醒:“封余!我还在生病!”
腰间试图往下探的手动作一顿,沈枞白没忍住往下躲了躲,就又被掐住腰窝撞回了男人怀里。
封余一身坚硬饱满的肌肉,沈枞白这一撞跟撞一块铁板钢筋差不多,本来因为酒宿醉的头更晕了。
他抿紧唇瓣,轻轻握住封余的虎口,声音虚弱:“呜,封余,我不舒服。”
沈枞白等了会,趴伏在自己身上的躯体终于缓缓退开,封余还浸在情海里,呼吸又重又急,原本暗沉的瞳孔在看见沈枞白现在的模样后,慢慢褪去y望逐渐清明起来。
封余缓了几秒,才敢低头查看沈枞白的情况。
青年身形纤细,整个人被大号的睡衣套住,空荡荡的,后背突出的蝴蝶骨像两双振翅欲飞的翅膀,整个人白的晃眼,像是下一秒就要飞升逃离尘世。
“哪里难受?”
沈枞白慢吞吞的摊开手,他皮肤薄,轻轻一嘬都会起红痕。刚刚被封余没轻没重的捏着,那一圈都肿了起来。
沈枞白如实说道:“手疼,头疼,胃疼。”
手是封余掐的,头是封余撞的,胃也是封余饿的。
抖一抖存稿,居然真的一个字都没了[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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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