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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不想跟我HE怎么办 第21章 锦上落旧棋

作者:安常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25 11:32:46 来源:文学城

下山并不比上山容易,更不必提山道上还未收拾的残肢断臂,滑溜中还带着一丝恶心。

阴无凭坐着的是方才顾及骑上来的黑马,这马高大稳重,在这样的小路上也还是走得稳稳当当的。之前的驿站已经毁了,众人便就近在山口下扎了个营地。或许是之前几回的经历,导致江潭打死也不肯进帐篷休息,非要拖着个半直不挺的身子跟着巡查一圈才消停,眼下陈王正守在主帐,也没人拦得住他。

卢弦惊从那一记手刀的后劲儿里醒过来,已经连巡查队伍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他摸着头去了主帐,看到于谦祠也在,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于谦祠倒是看到他了,但眼下他还是个戴罪的身份,也不敢贸然开口,就这么和帐帘外露出的一张脸大眼对小眼。

顾及在下方人眉来眼去的动静里发现了外头站着的卢弦惊,干脆摆手叫人进来了。

卢弦惊进来才看到阴无凭也在帐中,正坐在顾及右侧的软垫上,由大夫号着脉,帐子里安安静静的,甲胄啪啦声响起,是卢弦惊自己找了块空地坐下了。

那大夫看了半天才道:“当是炮火起来惊到了,好生休息再服些滋补的便好。”他话说得含糊,顾及却也知道这事儿的确不好论断,见没什么大问题也就叫大夫下去了。

大夫离开,帐中沉默的气氛仍未见起。于谦祠知道该是要审他的时候了,要说丝毫不慌是假的,他虽不是陈王亲派的地方官,但渠州降了,他拿着的就是陈国发的俸禄,眼下和外敌扯上关系,不是同患难一场便能抵消的。

陈王从始至终没抬眼瞧他,他自然也不会找不痛快,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坐着,不多时,大夫上来将阴无凭带了下去,座上陈王才开口道:“于谦祠。”

“臣在。”

屋外有风,帐帘只来得及掀起一点就被守卫拉下,方方正正的四角天里却已经是风雨欲来了。

“兖国潮州人,举贤未得到了渠州,不想隔年君主就受降成了我大陈的附属,于是你转头进了渠州太守李福成的麾下,但李福成沉不住气被江潭抓住了把柄,于是你又改道做起了渠南世家的幕僚……说来于公子也是一大能人,来我陈国几经周折是图些什么呢?”

“陛下谬赞了,于某不才,不过是对这渠州风水感兴趣,哪能有什么目的,再说这良禽择木而栖……在下是个爱闹腾的,自然走动的频繁了些。”

“你是想说你为贤臣。”

“贤臣谈不上,不过也算个良臣。”

“如何个良法。”

于谦祠躬身站在帐中,压根没功夫想座上人怎么这么快打听到的,心里唾弃那李福成办事实在不靠谱,说好给他弄个干净的背景,结果不过一会儿就被陈王扒得个干干净净,心下正琢磨着怎么糊弄才好,就听陈王问:“想不想领两份俸禄?”

“?”

于谦祠按捺着想抬头的冲动,不确定是不是会错了意,就听陈王循循善诱道:“渠州眼下最大的麻烦是渠南的世家把权,江潭的人手够不到那处,你若能将世家的权揽上了,可是百利无一害的买卖。”

于谦祠心道:这笔买卖的确好,像个梦似的,压根不敢回应。

顾及看出了他心头的想法,继续道:“不必惶恐,渠南一事儿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哈赤格吃了这么大个亏断然不会一声不吭就走,府邸里的一众大人都等着你呢。”

“……”

于谦祠愤然不已,终于抬起了头怒视了座上的人,这人闭嘴坐在椅子上,看着倒人模狗样的,语气和蔼却是笑得邪气四溢,恨不能将“我要坑你”四个大字写在脸上——忽悠自己去给他收拾世家,却不打算给他擦擦哈赤格的屁股,他就这么大剌剌的回去,那一屋子人非把他撕了不可!

……

最终,于谦祠捏着拳头从帐子里走了出来,显然谈的不算愉快,顾及为表关怀,亲自将人送到了帐外,刚出门就碰上了巡视回来的江潭,江潭将马匹交给一边的护卫军,来不及行礼就看到于谦祠悲愤欲绝的向自己大步走来,他重重的握着江谭的手,推心置腹道:“江大人,贤臣择良主而侍啊!”说完也不管一头雾水的江潭如何,直接回了自己帐子里。

江潭看着他背影不明所以的问:“陛下,于大人这是怎么了?”

“许是将要升官发财了,同你分享吧,人逢喜事,难免怪些,也可理解。”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被人算计了呢,方才过来时面色看着发青,原是激动的。”

“……”

帐帘处的卢弦惊憋着笑,瞅着陈王面色也要发青了,忙上前打断道:“陛下,于谦祠此人诡诈,渠南之事交由他办能行吗?”

“于谦祠此人,雪中送碳不可,锦上添花却是不错。”

卢弦惊脑子转的慢,却也听出了这话后头的意思,不可置信道:“他、他、他有人啊!”

“渠南是什么地方,他都能走到里头去,李福成给他捏造的身份连你都能这么快查出来,别说那帮天天算计的老头了,他若是孤身一人,可活不到今日。”

渠州是个极其特殊的地方,在蜀阳地界里又毗邻着外航的干道,越过南边的那座山就是与外蛮交汇的边界,中间还有暂且未知的小道山涧,地方是不大,却是刚好占据了边城的大半要塞,不好守也不好攻,不论怎么看都不划算,但偏偏这么个麻烦,还必须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安生。

若当初顾及强攻此处,还真说不准有多少胜算,他想到当年那个主动受降的君主,说不清是捡了多大的便宜才得以不费一兵一卒的将此地拿下。

顾及丢了手上捏着杂草看向了远处,仿佛隔着千里看到了渠南四下交叉的楼阁高台。

那里就是渠州最大的麻烦,看似规矩的城池里潜着最要命的东西,他不止一次想把自己的人塞进去,可那些盘踞多年的蛇鼠始终不显尾巴,他的人始终被人放在个不高不低的外墙上。

他也曾经设想过,把江随州弄进去,毕竟有江东一事在,他是最好进去的角色,但如今江随州却根本动弹不得……虽说他顺利把手插到了锦州城世家的方方面面,可寒门子弟才方起,能担大任者乏善可陈,几乎一切都要他握在手中,明面上看江随州是牵着恶犬的人,但若是细瞧,他同样也被恶犬围着锁在了城中。

顾及原本打算徐徐图之,至少要等他把锦州城安顿好,可此番哈赤格的动静太大、太有恃无恐了,兖国兵变的事情前脚才发生,后脚渠州就出了事,顾及甚至不敢想,若是戈煜的消息来得再晚一点,他的脚程再慢一点会怎么样,渠南眼下情况已经时不待人了,他既无法把自己的人插进去,便只有叫里面的人出来,于谦祠是最适合不过的人,即便现在这人满身都写着不稳妥,他也必须堵上一把。

突起的一阵北风打断了顾及思绪,他突然很想见阴无凭一面,他拍了拍衣角直起身继续道:“他不仅能把渠南拿下,还能将其打的固若金汤,便是日后你要去那里晃荡,都要掉层皮。”

“!?”

卢弦惊怔愣,一时说不出话来,思索半天都想不出个委婉且尊敬的骂法,还是江潭开口问道:“陛下就这么放他去了,日后若是……”他未将话说完,四下人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顾及无所谓道:“于谦祠此人,雪中送碳之事不可或求,我便只要他锦上添花就好。”

“别让他有逢雪之时罢……”

顾及抱着胳膊从主帐离开,晃到了阴无凭的帐子前面,大夫正从帐子里出来,顾及打断正行礼的老大夫,直接问道:“他的耳朵何时能恢复?”

几个大夫有些为难的抓耳道:“草民学识浅陋看不出确数,看贵人身上的伤该是不严重的,只是底子不太厚实,怕是也不轻松,或许等些日子就好了……”

顾及不欲为难,直接叫人下去自己钻进了帐子里面。

桌前,阴无凭正抱着碗黑糊糊的药汤往下灌,顾及就干脆坐在边上等着他喝完,却见手头那碗刚喝干了放下,照禧又端上一碗放他手上……等到第四碗的时候顾及挑眉不爽道:“这是当饭喝上了?”

“大夫说是身子亏空影响的,这药要趁热喝了的。”

“放下吧,在锦州城什么没喝过,这几碗汤水下去还没好好吃顿饭管用。”

照禧依言放下了那碗黑糊糊的汤水,就见顾及起身将阴无凭扶起往里侧走去。

阴无凭从下山后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若不是被大夫逮着一直看,这会儿估计已经睡下了,顾及把帘子拉开后,将人小心安置好就迈着长腿将侧面叠着的薄被抖开,照禧的视角自然看得到里面的动静,也看得到顾及给人盖好被子后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叉腰站在榻前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及立了一会儿,见照禧始终未有动静,似笑非笑的问:“你就不怕我对他做些什么。”

“陛下不会。”

“我敬重圣子殿下,您亦是。”

照禧言辞恳切,她能感受到上方陈王的视线,老实说不太舒服,这种高位下的俯视除了本身就带着的审视外,还参着一层威慑在,照禧恭敬站着,终于等到上方人有了动静,顾及走回了桌前,瞥了眼那个乌黑的碗直接道:“说吧。”

……

等照禧从国破到被汴王带走,再到跟着阴无凭被送到陈国的经过交代完,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顾及不言,分不出信了还是没信,等说得差不多了只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他知道吗?”

“公子并不知晓,我怕引来麻烦未曾暴露,只是上次事出从急,不得已才向殿下坦言……”

“如此说来,你不过是一片真心守着他。”

“是,还望陛下看我一片忠心的份上,留我在公子身边继续侍奉,照禧自记事起就已受了祖宗庙堂的交付,需得陪着殿下一路走下去。”

“留不留你,该是问留你的人才是。”

“照禧谢过陛下。”说着便是一拜,顾及停了敲腿的手指,起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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