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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不想跟我HE怎么办 第19章 螳螂欲捕蝉

作者:安常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25 11:32:46 来源:文学城

江潭将阴无凭等人送走后就回了房中,于谦祠为了保证卢弦惊彻底离开,甚至派了人与他们同行,直到确定几人走远才折回来。

不过也正是他的谨慎给足了江潭时间准备。

晚饭过后,江潭回了房间,待门扉合上,于谦祠使了个眼色,边上小厮顺意起身离开,此刻的二楼灯火暗处,江潭在窗前看着策马扬尘而去的人影,右手在窗前透下的白光里缓缓下压,树荫绰绰摇曳几下又归于静匿。

此刻脱去了显眼的甲胄的护卫小队,穿着最平常不过的黑色行衣,在黑夜的掩护下像是矫捷的猎鹰般一跃而下,不过呼吸一刹便解决了位置上的守卫,这座远离城池的驿站在无声里平起了一声惊雷,把血红的帷幕按在了沉沉的夜色中,待到天光大亮,新生的艳阳会从南边的领土升起,哪怕远在北面的锦州城也会看到这抹亮色。

噔——噔——噔——

“江大人,可是歇息了?”

“正要歇息,何事?”

“大人可方便。”话落,于谦祠就看到紧闭的房门张开一条裂缝,那空隙不大,但能窥得一片漆黑里晃动人影转身走入了暗处。

“大人怎么不点灯。”于谦祠说着朝藏在大门两侧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抬脚进了房中,推开房门的一刹,于谦祠突然想,方才那声音显然是在里屋,江潭怎么做到在不需要烛火的情况下,在不到一句话的时间里打开了房门,于谦祠下意识就想抽腿退出去,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甚至来不及开口就看到夜色里一只大手伸向了自己。

“嘭——”于谦祠被甩到了桌案前,“来人——”一句话卡在咽喉,一柄银色的长刀在夜色下泛着寒光抵在了他的脖颈上,夜里的寒气悠然全聚在了于谦祠的背上。

“大人!”房门两侧蹲守的人听到动静冲了进来,一片兵刃出鞘的哗啦声里,江潭点亮烛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晃动的烛光里,两方人终于见了正式的一面,江潭将房中灯火尽数点燃,捧起了桌上还未凉的茶盏,悠悠开口道:“诸位何必这般大动干戈,有事说事便是。”

“姓江的,你算计老子!”说话的是门口冲来的最前面的大汉,灯火亮起将在房屋四壁围着的护卫军从暗色里推了出来,一柄柄钢刀全部朝向大门,但凡他们多动一下,这白的晃眼的刀子就能捅进他们脸上,方才那一声怒吼后,大汉只觉斜在面庞的白光又近了几分。

“彼此彼此罢,诸位不妨将刀放下,我与于大人还有许多话可说呢。”

那大汉咬牙,只得将刀子甩了出去,后面的人依次动作,等于谦祠脖颈处的刀刃放下,他已经和破门的一众大汉一起粽子似的捆成一团了,他动了动被冷汗浸湿的后背,不太和善道:“江大人,这可不像是说话的样子。”

“进去!”身后的门被打开,于谦祠没法回头看,也无需回头,只见另一团粽子被丢到了眼前——是方才被派出去的联系驿站外的人。

“现在可以聊聊了吗。”江谭和善道,说罢还沏了杯新茶放到双手被缚的于谦祠面前,于谦祠自认倒霉,只得受了这一好意,愧疚道:“恐怕叫大人失望了,我只是个收命令办事儿的,上面的事儿实在不清楚,今日此举也不过是被逼无奈。”

“你不必与我打诨,我想问什么你知道,你只需张口两句就能保住你这颗脑袋,保不齐功过相抵,还能换个地方领俸禄。”

“大人,你这饼画得太假了,你若能主事,上头就不会派那么个病秧子来……哦,抱歉,忘了大人现下也不太方便。”说着,似是无意的打量着江潭那只空荡荡的右袖,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你不必激我,更不必花费心思在我这拖延时间,哈赤格的大队进不来,守在驿站外的人没他的命令也不敢动……”

正说着,只见一记银光从窗前飞入,原本站在一旁的照禧夺身上前,电光火石间,原本径直冲向江潭心腹的箭矢被她抬脚踢开,直直插入了江潭空着的右臂,江潭扯下了被钉死的袖子,没功夫想照禧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情况?!”

“哈哈,大人,忘了和你说了,方才派去的人不是为了叫人来,而是叫人不必过来的,也多亏了江大人细致,在下此番险些就交代了。”江潭是个谨慎的人,这本不是坏事,但今日就坏在于谦祠和哈赤格二人压根不是上下指挥,而是平行干涉,护卫军见不得这人一副得势的欠儿样,正要上前给人一耳光,就听江潭道:“带上他,马上离开这里!”他声色平和,但是凡在场的都能听出他话间的严肃,护卫军正准备将人打晕了丢背上抗走,就听门外传来动静。

“来不及了。”

是阴无凭的声音,他们回来的赶,那条薄毯早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身上还有些蹭上的血迹,是方才卢弦惊处理外面放冷箭的人弄脏的,眼下谁也没功夫关心这点无关紧要的血迹,就连于谦祠都忍不住问道:“什么来不及了?”

“哈赤格越境了。”阴无凭声音沙哑,说得话却清晰不已。

房中两人的心眼子加起来能绕渠州两圈,几乎一瞬就明白了这话里的含义,除了还在拨弓对准于谦祠的护卫军外,三个人两双清明的眸子对视一瞬间,达成了共和,为表诚意瞎子开口道:“给他们松绑。”

卢弦惊:?

众护卫军:?

不明所以的粽子队:?

“贵人都说了,快给我松开吧。”于谦祠在一堆疑问的脑袋里开了口,卢弦惊看了看阴无凭,又看了看江潭,确定耳朵没听错后,不甘心的给人松了绑。

现在众人是有立场坐到一起喝茶了,但却已没了心思,哈赤格带着人从边境赶到驿站大概还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这两个时辰的准备时间根本不够他们去找一支能与之匹敌的军队,更何况现在临近州地还有想把江潭弄死的世家在,倘若真的叫来他们,是帮着他们脱身还是帮着哈赤格擦屁股还真不一定呢。

“大人,驿站内有一定的军备,或许能抵抗一阵。”于谦祠想到楼下放置的火器,斟酌一番道:“但这东西动静大,倘若用上了,临近的知州不会不知道……”至于来人敌友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卢大人,你们带人先去清点储备,顺便叫人看看周围的地况……江大人,我帮不上什么忙,接下来诸事就靠你了,照禧仍由你调配,可以的话我们最好一个时辰内动身。”阴无凭的状况不算好,风里的两趟奔波已经耗光了他的全部精力,但他没办法放心摆手不顾,江潭在这场漩涡的中心,他不敢真的把人放在外面大咧咧的用,还有于谦祠,哈赤格根本没想留这人的活口,他咽下喉间的干涩,继续道:“于大人,不论你之前想做什么,但若是不想和我们一起死在这荒野里,最好叫你的人老老实实听我调配。”

“公子请用。”是一杯新奉上的茶,也是一句回答。

阴无凭接过,感受着手底有些发冷的茶水,最终还是饮下缓缓开口:“哈赤格要越境不会带太多的重火力,兵马应该也是骑射兵为主,从今日驿站外的人来看,他们的准头不差,你和于谦祠最好连根头发丝都不要被他们盯上,最好找咳咳咳,找一处高地咳咳咳……”说到这,那口冷茶的劲儿便上来了,他拍着胸脯,尽可能的平复着胸腔里的难受。

照禧上前顺背,见只有冷茶却也无法,阴无凭只能闷着再抿一口,压抑的咳嗽声在这间挤满人的房间里实在突兀,更遑论这人还担着主心骨的位置,一时都不由自主的盯着那道半弓在桌前的身影,一头的银发也从最初的诡怪惧怕变得脆弱易折,与其把他当成妖物,不如说是误落人世的不尘人,满不在乎却又满腹忧虑。

“我需要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叫醒我。”

众人应声全部退了出去,阴无凭推开了身侧的照禧,自己缓步走向床榻道:“你也出去吧,照禧,去做你该做的,若我们能活着出去,陈王会注意到你。”

“是。”照禧把门合上离去,一屋子人气只一瞬间就消失了个干净,接着就是漫天的孤寂涌了上来,阴无凭没时间感怀,直接倒到了榻上。

人往往越是想睡个好觉就越是难好好入眠,阴无凭只觉得骨头、胸腔、脑子都被人塞了把棉花,明明累得要命,却就是睡不安稳,模模糊糊入了梦还能听到外边说话的声音,一会儿絮絮叨叨的,一会儿又是高声呼叫,但却不能分辨他们说些什么。

光怪陆离的半个时辰里,阴无凭终于等到了照禧将他叫醒,他按着额头有些失语,还不如不睡呢。

照禧递来杯水,应该是烧过一回的,有些余温,但对阴无凭来说还是有些发冷,应付两口后他放下杯子,开口问:“他们处理好了吗?”

“于大人找到了地方,在驿站后面的山道上面,具体的有他们带路,驿站军备够撑个十日,但是……驿站的粮食只够五天。”这其中还不包括伤药在内,也就是说他们甚至撑不到五天。

“何时出发?”

“最多一刻就能动身。”

照禧扶着阴无凭下楼时,江潭正在想办法再多带些东西,就听阴无凭的声音:“把多余的东西丢掉,保证五日的东西就好,粮食撑不到那时候,莫给人送装备。”

“是,公子。”江潭见他面色不太好,上前将腰间水壶递过去,阴无凭只捏了一会儿便摆手道:“我没法骑马,将我与军备粮食安置一起便是……给照禧安排一匹快马,若我们撑过了五日时间,断没有等死的道理……照禧,你只需一路向北,渠州外任意一座城池都可以,你若快的话第四日应该就能带人回来,咳咳咳。”

放弃部分没用的东西后,不到半刻就已整顿好了,照禧比他们动作快,马匹一牵来装了包干粮就上路了,阴无凭同一堆硬邦邦的东西坐在一处,虽说折腾了些,但好歹有了挡风的东西。

晨光熹微时,离天明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哈赤格扬鞭带着人往驿站去,而他们离驿站只差不到两刻钟,空旷大地上,那幢形单影只的大楼像是割裂天地的桅杆,在一片夜浪中点起的昏黄烛火叫哈赤格兴奋,他抚了抚背后的大刀,心道:还需稍等片刻便能叫这宝刀开一顿荤了。

但随着大军的靠近,哈赤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于谦祠得了手难不成就坐在房中等他上楼庆贺不成,整栋通明的灯火莫名叫他有些不安,身下马匹已经到了门前,见身上人没个指令,烦躁的在原地跺了起来,不知从那里吹来阵风,哈赤格感受着风过面稍,突然怒斥:“离开这!”

但已经来不及了,有一队人已经进了里面,而在哈赤格看不到的远处,一支火箭已经搭在弦上了,只听破空一声利响,哈赤格看到一个火红的光点从左侧突然出现,接着两旁密林中悠然起来十余支。

“跑!”慌乱中,哈赤格只来得及叫这一句,就见方才还沉稳矗在地面的大楼内发出不断爆破的声音,身下的马匹受惊开始回撤,而那些还在楼里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出来,待连串的爆炸声平息,这幢大楼已经变成一片废墟,除了几具焦黑的新鲜尸体外,没有仍何有用的东西,没带走的军备已经被炸成了一堆废铁,哈赤格踩着焦黑的土地怒道:“追!跟着那帮放箭的杂碎!”

山道口的上方,阴无凭接过江潭刚烧好的热水,就感到地面一阵轻颤,吹来吹手底的杯子笑道:“看来哈赤格收到咱们的第一份礼物了,之前叫你放的东西放好了吗。”

“已经放好了,等人上来再放箭便可。”

“不,那些东西没用了,等咱们的人回来就炸了吧,能弄死几个是几个,哈赤格但凡有点脑子,吃了一次亏便不有第二次,弄不好被他看到还能叫人点火了丢回来。”说着转向卢弦惊道:“剩下的是真刀实枪的事儿了,卢大人。”

说到底方才的都是些嘴皮子的功夫,等哈赤格上来了,在绝对武力前还不够看,江潭和阴无凭都决断不了,至于于谦祠,他还不能在哈赤格面前露面。

“公子与二位大人歇息会儿吧,待会打上了便没机会睡了。”

阴无凭也不推辞,等卢弦惊说完就要进山洞里靠会儿,现在照禧不在身边,他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连路都走不了几步,于谦祠漏不得面,自然顶替上了照禧的工作。阴无凭也不闲着,脑子稍微能转点了就开始问话,眼下虽说是一条战线上的,但于谦祠也明白,阴无凭知道自己还在摇摆着跟哪边混饭吃,若不是哈赤格要赶尽杀绝,自己决计不会带人上他这条贼船,初见这人还道是好糊弄的,结果这人眼睛像是长在别人心上似的,几次糊弄他反而被人套了话去,于谦祠干脆当哑巴不说话了。

……

哈赤格找到他们了,但是上去的两侧山路都被江潭带着人亲手炸了,只有中间的山道还能上人,哈赤格知道这是个陷阱却也无法,只能让人从中间进攻,一番进攻下来,却一点好处也没讨到。上面众人见击退了第一波敌人,压抑了一夜的情绪终于往好处漏了些,卢弦惊看着底下的哈赤格却总觉得不太对,直到哈赤格的身后出现一个黑木箱子——是火药!

“大人——”

“何事惊慌?”

“敌人带来了——”只听岩壁外发出“轰隆”一声,那小护卫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火、火药。”

江潭来不及安抚人,快步朝里面走去,果然一进屋就看到阴无凭已经醒了,直接开口道:“公子,按哈赤格的装备,我们恐怕撑不到五日。”抬头却见阴无凭面色茫然的坐着,他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于谦祠。

“他听不到了。”

方才第一声炮响震醒了于谦祠,他起身去看阴无凭下意识想问话,却见那人麻木的坐在石台上一动不动,无奈上前拽了一把,却听那人凝重道:“我听不见了。”

江潭极力忍耐着才没骂出声来,只觉得简直荒唐极了,偏偏挑这个时候,于谦祠本就是个不确定因素,除了让他顶替照禧外,还有就是让阴无凭盯着他别生事端,但现在所有担子又滑回了江潭一个人肩上,除了外面的物资调配,还要安抚这一洞子人就罢了,现在还要看着于谦祠。

“物资调配我来吧,卢大人或许更需要个下手。”

于谦祠猜得到江潭心中忧疑,却也没办法否认,就是光往前看上一秒,他都还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但或许是方才那一炮,砸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于谦祠至少在把自己的人安全带回去前,是不会想着同哈赤格握手了,脏。

但这些东西于谦祠说不出口,也没法在一片轰炸连响里说一长串的矫情话,最终选了最好理解的话:“找两人盯着我吧,看把你不放心的,怀疑都写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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