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盛夏显得格外热闹。
邵家,白老头坐在沙发上,看似悠闲的在看报纸,实则偷偷觑着忙着给两个小孩准备上幼儿园需要材料的邵家夫妇。
白老头抖抖报纸,用鼻腔发出轻哼一声,小声嘀咕:“不知道早点准备好!”
“可别耽误我孙子报名啊~”
司墨家大院里的那几棵银杏树不似记忆里的光秃秃,长满了绿叶。
小邵寒站在窗边,望着它们,感叹岁月的流逝,前不久他还嫌弃小司墨是个没上过幼儿园的小屁孩,如今他们就要上幼儿园了。
“哥哥。”
一声小孩清脆柔软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他回过头,面容形成肌肉记忆挂起了微笑,“收拾好了?”
小司墨小手轻拍床上两个小书包,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邵寒从凳子上下来,几步走到小司墨面前,看着小孩期待的眼神,给了小司墨一个亲亲,“弟弟真棒!”
小司墨高冷的没有表示,但他知道小孩估计在偷偷乐呢,瞧瞧耳外轮廓都红了。
自从小孩从他这知道亲亲是什么后,小司墨就喜欢上了亲亲,还主动干活或响应他的话,然后暗示他给亲亲作为奖励。
久而久之,小司墨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亲亲小孩了。
小邵寒盯着两个外表一样但鼓起幅度不一样的书包,犯难的问:“弟弟啊,哪个书包是我的?”
当时选书包的时候,小司墨坚持要选他选的,导致现在他分不清哪个书包是哪个的。
小司墨没有犹豫的指着右边比较鼓的书包,“哥哥的。”
小邵寒顿了顿,没思考出他的书包为什么要鼓一些,毕竟他们带的东西都一样,“为什么我的书包比你的鼓?”
小司墨:“哥哥书包里有尿不湿。”
小邵寒有一瞬间觉得他耳朵坏了,尿不湿?他没听错吧?
他半信半疑地拉开书包拉链,两条儿童尿不湿猝不及防的闯入他的眼帘,他的表情像是被雷劈裂开了。
半晌,他才回神,声音颇有崩溃的意味,“弟弟你为什么要给我准备尿不湿?”
小司墨眼睫轻颤,“哥哥上次尿……”
小邵寒打断小司墨:“停!”他双手扶上小司墨的肩膀,面红耳赤地解释:“我不是说过上次尿床是意外吗?”
不等小司墨回应,他继续道:“而且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啊,你怎么还记得啊?”
“我不是说了那是意外,不会再发生了?”
“相信哥哥不会再尿床了,好吗?”
小司墨眼眸闪过一丝犹豫,“哥哥,阿姨说我们今天要在幼儿园里睡觉,幼儿园里有很多小孩……”他顿住话语,纠结的看向小邵寒。
小邵寒听出小司墨话语中的担心,一时间有些哑然,他叹了口气,仿佛妥协。
可转而又心想“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小司墨的记性这么好!”
他唯一次尿床的那晚是因为半夜想撒尿的时候,却发现小司墨如同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蜷缩在他怀里,如果他起床,可能会弄醒小司墨。
那个时候小孩刚来他家,正处于敏感脆弱阶段,晚上入睡也不容易,他当时可怜这小孩可怜得不行,脑子一轴,就没叫醒小司墨,想着他应该可以憋过去的,结果是他低估了他身为小孩子的控制力,第二天醒来就尿床了,还被大人们笑了好一顿。
他不想让小司墨想起伤心事,也不解释,故作气汹汹的,“反正我不会尿床了,尿不湿——”他“哼”了一声,把尿不湿甩了出去,拉上拉链背着书包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白悦刚好在楼下叫他们,“墨宝贝、寒宝贝快下来了,我们要去学校了。”
小邵寒原本打算走到门口再叫小司墨走的心思顿时消了,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小司墨看着小邵寒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眼几乎被丢挨着墙边的尿不湿,他想了想还是爬上床去,把尿不湿拿着,表情认真地装在他的小书包里。
白悦看到只有不知道为何小脸通红的小邵寒下来,问:“弟弟呢?”
小邵寒声音有些憋闷:“在后面。”
白悦有些不赞同:“怎么能丢下弟弟一个人呢?”
她话音刚落,小司墨也背着书包下来了。
只是以往喜欢黏着小邵寒的小司墨,现在却小心翼翼地瞅着小邵寒,没站到小邵寒的旁边。
小邵寒:……他都没委屈,小孩咋还委屈上了?
三个大人面面相觑,两个小孩这是闹矛盾了?
白悦有意调和气氛,语气夸张,“哇,宝贝们,你们今天真好看啊。”
“快站一起,我给你们拍一张照片。”
小司墨瞅着小邵寒一动不动。
小邵寒在内心轻叹了一口气,主动走到小司墨的身边,亲密地牵着小司墨的手,看向白悦,“妈,你拍吧。”
三个大人见状露出欣慰的笑容,白悦连忙“欸!”了一声,“好,妈马上拍!”
相机是提前架好的,白悦调整了下。
相机取景框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手牵手,较高的小孩穿着白衬衣、前面有棕色小熊的背带裤、白色运动鞋,脸颊带着微笑。
另一个瘦小的小孩穿着白衬衣、黑色及膝的短裤,脚上套着黑色的小皮鞋,他微仰着头,如水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身边的小男孩。
白悦先是拍下这一幕,才出声提醒:“墨宝贝,别看哥哥了,看姨姨这里。”
小司墨闻言转头望向白悦,咔嚓一声,又定格了一幕,画面里,小邵寒眉目微挑,嘴角笑容更甚,一脸臭屁,而小司墨一脸懵懂。
拍完两个小孩后,白悦又让下人给他们一家拍了一张全家福,两个小孩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日子,必须记录下来。
车上小邵寒再次注意到小司墨鼓起的书包,不由的郁闷,小屁孩不会记他尿床记一辈子吧?
看来他以后得注意点,不要在小司墨面前出糗了。
到幼儿园了,小邵寒浑身还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白悦解开安全带往后抻脖子,“寒宝贝啊,怎么不开心了?不想上幼儿园吗?”
小邵寒看了眼小司墨面前的书包摇摇头。
大人们对小邵寒的郁闷摸不着头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就下车了,现在报名要紧。
幼儿园门口挤满了家长和小孩,白老头忍不住咂舌,“人还真多啊。”
邵应承和白悦他们一人抱着一个小孩,也不禁有些感叹。
他们穿过人山人海找到两个小孩的班级,把两小孩交给白老头,“爸,你先看着他们,我和邵哥去处理一下他们的报名手续。”
因为提前有分配好班级,现在只需要搞定报名程序就行了。
白老头摆摆手:“快去快去,还怕我看不好他们啊?”
白悦笑了笑,又叮嘱两个小孩,“寒宝贝、墨宝贝,你们先跟着外公去认识新朋友啊。”
“我们帮你们办好入学程序就来。”
小邵寒和小司墨同步点点头。
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小孩和大人了。
白老头带着两个小孩往教室后面还空着的座位走,在外面还不觉得,一进来就感觉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大人们都在安抚自家小孩,尽可能让他们理解现状,免得他们稍后走的时候,小孩哭闹要跟着走。
白老头转眼一看,自家两个小孩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一点对上学的兴奋或者离家的害怕都没有。
他有意逗一下,“寒寒啊,刚才你爸妈是骗你的,他们不会来了。”
小邵寒瞟了他外公一眼,心说他外公真当他是小孩,那么好骗啊?他面不改色的吐出一个“哦”字。
白老头不死心,继续说:“外公也要走了,要是寒寒害怕的话……”
小邵寒敷衍地扯了扯嘴角,打断白老头,“外公你慢走。”
白老头:……
他试图用瘆人的语气描述他走后的情况,“外公走了,你只能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呆在陌生的环境里,想吃不能吃,想睡不能睡,寒寒真的不怕?不想家?”
小邵寒:“不怕,不想,不是一个人,弟弟在呢。”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无所谓的睨了他外公一眼,挑衅意味不要太明显!
白老头“哼”了一声,故意道:“那我把墨墨也带走了。”说着作势就要把小司墨抱走。
小邵寒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司墨就嘴一抿,要哭不哭的,可怜兮兮地看着小邵寒。
白老头:……
看到自家小孙子责怪的眼神,他连忙把小司墨挨近小邵寒,蹲在两个小孩的面前不知所措地解释,“哎呀,墨墨别哭啊,外公故意吓你的,外公不会带你走。”
“你和哥哥还要上幼儿园呢。”
小司墨委屈兮兮地看着小邵寒,似乎要听小邵寒的回答才行,要是小邵寒拒绝的话,他的眼泪仿佛就会夺眶而出。
小邵寒瞪了白老头一眼,才抱住小司墨,轻声安抚,“弟弟别怕,哥哥一直在呢。”
估摸着小孩情绪被安抚好后,他才放开小司墨,小司墨已经恢复一如既往的没表情了。
他得意地看向白老头,眼神好似在说“还不得靠我哄。”
白老头哑声,他打量的目光落在小司墨身上,心想“这小孩真有趣。”
白悦和邵应承弄完报名,刚和小邵寒他们没说几句话就到家长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白老头想到刚才差点惹哭小司墨的事,当即逃离现场。
白悦则念念不舍地和两个小孩道别,“宝贝们啊,我走了啊?”
小邵寒干脆的“嗯”了一声。
白悦:……
有点扎心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看了眼那些舍不得父母而眼泪花花的小孩,又看一眼她家两个面不改色的小孩,再次强调,“寒宝贝,墨宝贝,我真走了啊?”
两个小孩还是不为所动。
“走了之后你们一天都看不见我了哦。”
小邵寒毫不留情的揭穿他老妈话里的漏洞,“妈,你安心走吧,还有我们放学回家就能看见你了。”
白悦放弃小邵寒这个糟心儿子了,她希冀的目光落在小司墨身上,“墨宝贝,阿姨走了啊?”
小司墨眨眨眼,缓缓点头。
白悦戏精的摸着心脏,露出扎心的表情,轻靠在邵应承的身上,“呜呜,老公我们走,儿大不由娘啊!”
邵应承抿嘴淡笑,叮嘱小邵寒他们在幼儿园里要乖乖听老师的话后,揽着自家老婆慢悠悠的走了。
陆陆续续的家长从教室里走出,站在教室外面最后看几眼第一次离开他们这么久的小孩。
少倾,教室里响起彼此起伏的哭声,如魔音窜入小邵寒和小司墨的耳朵里。
两个不经常真心实意哭过的小孩表示:这有什么好哭的?
他们发懵地望着彼此,似乎都不理解为什么他们突然就哭得撕心裂肺了。
站在教室外面的家长有的看到自家小孩哭得如此伤心,眼眶也热热的,要不是有老师守在门口,估计要闯进来安抚自家小孩了。
最后家长们还是被老师催赶紧走了,再在这儿站着看,小孩子们的哭声估计是不会停的。
三个大人回去的路上,白悦突然出声道:“儿子肯定遗传到你的冷漠了,这么小怎么不黏妈妈呢?”她也想宝贝们都黏她,泪眼花花的说舍不得她啊。
邵应承:……
车上的白老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笑了笑,“男孩子独立一点也好。”
教室里,老师正努力安抚在哭的小孩子,耐心温柔地说着小孩子感兴趣的事,比如马上不哭的小孩子奖励一朵漂亮的小红花等。
随着老师的安抚,教室里的哭声逐渐减小,氛围也逐渐热闹起来。
自由认识的时间,别的小朋友都在大胆尝试和其他小孩交朋友。
而小邵寒和小司墨安静的坐在板凳上,似乎没有想和其他小朋友认识的意思。
老师要安抚其他还在伤心的小孩,也顾不上这两个看起来很乖的小孩。
突然,有只小手拍了拍小邵寒和小司墨的肩膀,带着哭腔的软糯糯的声音窜入他们的耳蜗。
“你们,嗝,叫什么名字啊,刚才你们为什么没有哭啊?”
小邵寒和小司墨转头。
拍他们的小孩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泪水,但奈何小孩长得很可爱,比起其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长得一般的小孩,眼前这个小孩要顺眼很多。
邵寒对小孩子其实没有什么耐心,当然小司墨除外,但还是礼貌地回答,“因为我们坚强。”
小哭包皱着眉:“坚强是什么意思啊?”
小邵寒:“……你刚才哭什么?我们放学就能见到家长了啊。”
小哭包立即被转移了话题,软软地说:“想小叔叔。”他是最后赶到教室的,他到的时候,教室里的小孩都在哭,刚才小叔叔在外面给他说的话他立马忘了,也跟着哭了起来,现在虽然被老师安抚好了,但他还是想小叔叔。
想到这,他眼里的泪花似乎又有了夺眶的趋势。
小邵寒莫名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熟悉,他想了下,一时没想起来就作罢了,耐心也告尽了,他顺着小哭包的话说:“哦,可是我们没有小叔叔。”
小哭包弯弯的睫毛眨啊眨,似乎在认真思考小邵寒的话,几秒后,“好吧,那你们不用哭了。”
小邵寒:……
虽然小哭包给他一种傻傻的感觉,但他是真没想到小哭包会这么回答,他看小哭包的眼神瞬间变得难以言喻,迟疑几瞬后,还是没把那句“你是不是傻”问出口。
小哭包没察觉到小邵寒的欲言又止,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贺州,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小邵寒看了一眼明显比他们大的贺州,眨眨眼睛:“我叫邵寒,比你大些,你得叫我哥哥。”
小司墨眸光微暗,蓦然看向小邵寒。
小邵寒笑了笑,“弟弟怎么了?”
小司墨没说话,也没继续看小邵寒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邵寒觉得小司墨现在像一朵悲伤小蘑菇。
贺州很乖的喊了声“邵寒哥哥”,他也没奇怪为什么他们明明都没说年龄,邵寒就知道他比较小。
小邵寒不谦虚的应了。
贺州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小司墨,“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司墨抬头,乌黑的眼睛直盯着贺州看。
贺州莫名感到可怕,怯怯地缩了缩脖子。
小邵寒没发觉两个小孩之间的氛围,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他啊——”
“叫弟弟。”
话落,小司墨果然用漂亮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小邵寒勾勾嘴角。
“弟弟?”贺州圆圆的眼睛闪着大大的疑惑,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呢?
天真的他选择相信邵寒哥哥说的,尝试和这个看起来凶凶的小男孩打招呼,因为小叔叔说了可以和周围的小朋友试着交朋友。
“弟弟好,我叫贺州。”
小司墨对贺州的话没有反应,他只是盯着邵寒一直看。
小邵寒:……小屁孩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他认输了,朝贺州解释道:“小州州啊,他不叫弟弟,他的名字叫司墨。”
话落,小司墨才收回了眼神。
贺州没觉得被戏弄,反而觉得这名字才对嘛,他重新打了招呼,“司墨你好哇,我叫贺州。”
小司墨仿佛恢复一年前自闭的样子,没搭理小贺州。
小贺州瘪瘪嘴,有些伤心,他看向小邵寒。
小邵寒有些头疼,替小司墨解释:“小州州别哭啊,司墨他怕生,不是故意不回你话的。”
小司墨又像之前那样,突然看向小邵寒。
小邵寒:?
他正想开口时,小司墨又不看他了,他的内心充满了问号。
贺州吸了吸鼻子,“哦”了一声,又缓缓来一句“邵寒哥哥,怕生是什么意思啊?”
小邵寒心累:“就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
小贺州不知懂没懂,他问:“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小叔叔说好的友谊要从小开始培养。”
小邵寒“嗯”了一声,他怕他不答应,小哭包又要泪眼花花了。
小贺州开心地笑了笑,期望地看向小司墨,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失望地收回眼神。
小邵寒没勉强小司墨给贺州回应。
早上的时间在老师和小孩子们鸡飞狗跳中度过了,在食堂里吃完后,就到了小孩子们午睡的时间了。
小司墨从小书包里拿出儿童尿不湿递给小邵寒,“哥哥穿。”
饶是小邵寒早就预料到小司墨背包里放的是什么,可当小司墨真的拿出来,还一本正经的叫他穿上时,他还是气梗!
他咬牙切齿的在小司墨的耳边道:“弟弟,我说了,我不会尿床了!”说完不管小司墨什么反应,转身背对着小司墨气呼呼地睡觉了。
小司墨手里拿着尿不湿,看着小邵寒通红的耳朵,最后还是把尿不湿放进书包里面,躺下小声地道:“哥哥,其实尿床不丢脸。”
“哥哥不想穿就不穿。”
“等哥哥尿床的时候,我就说是我尿的。”
“哥哥你放心,我会替你掩护的。”
邵寒:……谢谢,但他不会再尿床了!
牙齿被他磨得嘎嘣嘎嘣响,从来没有一刻,他觉得小司墨还是不会说话的好!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觉睡到铃响。
小邵寒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意识渐渐清醒。
他觑了眼在身边坐着啥都没干,瞪着大眼的小团子,嗷呜一口咬上小司墨的小脸,“弟弟,你好可爱啊。”
小司墨有模有样地咬上小邵寒的侧脸,迷瞪的眼神仿佛在说哥哥你也可爱。
小邵寒不禁莞尔一笑。
不过他的笑容还没维持一秒就看见小司墨的小手伸到他屁股的下面,摸了摸,面无表情地说:“哥哥没尿床。”
小邵寒:……
他都懒得生气了!
小邵寒和小司墨自力更生的穿好衣服和老师报备后,去上厕所了。
老师还在替其他小孩穿衣服,闻言只给他们指了厕所的方向。
小邵寒和小司墨去了厕所,等进了厕所才发现小贺州跟在他们后面。
厕所里只有一个蹲位,专门为小孩子设计的,小邵寒教了他们怎么使用后,便让小司墨先进去了。
小贺州和小邵寒等在门外,小贺州突然道:“邵寒哥哥你好聪明啊!”
厕所里的小司墨:……
邵寒笑了笑,看着小贺州眼里崇拜的目光感到莫名。
他不知道的是在贺州的心里,他和司墨的形象已经堪比奥特曼了。
因为教室里每个小孩都哭的时候,只有他们没有哭,那时贺州就觉得他们好厉害。
刚才看到邵寒哥哥不用老师教也会使用马桶时,邵寒在他心里的地位又上升了。
而且他总觉得邵寒哥哥和小司墨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仿佛他们见过一般,但是他记忆不太好,想不起来了,可还是下意识觉得他们很靠谱。
小贺州呆呆的。
无责任小剧场:
晚上小司墨和小邵寒在被子里说悄悄话的时候。
正义判官顶着大灯泡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小邵寒今天犯的天条有?
小邵寒一脸懵逼。
小司墨默默不说话。
小邵寒看着和小司墨长得一模一样但表情凶狠的判官,心虚地问小司墨:弟弟提示下?
小司墨面无表情:弟弟?谁是你弟弟,我是司墨!
小邵寒:……
一秒后,他迅速滑跪:哥哥哪错了?
小司墨面无表情:哥哥?到处叫别的小孩叫哥哥的哥哥吗?
小邵寒:……
一秒后,他恍然大悟,对着凶狠的判官道:我今天犯的天条如下:
1 让别的小孩叫我哥哥了
2 向别人介绍的司墨的时候,没介绍他是我的弟弟
我保证以后不让别人叫我哥哥,哥哥只是司墨的专属
向别人介绍的时候一定说司墨是我弟弟
凶狠判官露出天使的笑容,然后消失。
小邵寒:弟弟刚才……
小司墨一脸懵懂:哥哥刚才怎么了?
小邵寒狐疑入睡,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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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