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树后的琳然没忍住笑出一声,反应过来立刻捂住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谁知被引起注意的胤月转头看向她,皱起眉指控道:“刘雯!看什么热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对,你怎么也在这?”
温暮风走了回来,松垮的拎着一张木牌:“抓你。”
胤月:“………”确定不装一下吗?
果然,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又一个找死的臭道士……不对。”胤月神色复杂的仔细看了看琳然和云烛:“你们都是异魂。”
琳然嫣然一笑:“好聪明呀,一下就发现了呢。”
胤月无视她的假捧:“所以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温暮风严肃道:“实话,抓你。”
胤月:“?”
不是,既然不认识为什么都要抓我???
胤月抬起右手看着腕处隐隐浮现的纹符,擦去唇边的血迹,勾起嘴角冷哼道:“最后一道劫已过,我终于真正独醒了,就凭你…”他抬起眸子怜悯又轻蔑的看向温暮风:“也配妄图降我?”
温暮风意味深长的摇了摇木牌:“此降非彼降。”
琳然笑眯眯的走近他面前:“弟弟,诅咒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呀?”
胤月下意识退了半步:“……”
“那又怎么样……你们活该。”
琳然接着温温柔柔的笑着问道:“那是不是只要你回来就能消除诅咒了呀~”
云烛轻咳一声打断了她们,开门见山道:“最十全十美的方法就是…你跟了我吧。”
“ ?”
“你躲得了现在,又怎么保证以唐家的权势就真的永远找不到?”
胤月眼中浮现一丝狠意:“那又如何,大不了我让他们全都死。”
温暮风刚想出声说点什么,云烛忽然抬手止住,不再多言,爽快的点了点头:“好,随你。”
说罢转身就走,胤月身形一顿,下意识追了上去:“喂,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烛什么也不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道:“我只听选择哦。”
木偶就是木偶,过完所有的劫也不能完全独立,总要依附一个主人最好,否则难以长期维持独醒状态,但曾经跟随的主人是唐则旧那段日子他本就还没突破所有的劫期,还屡次三番被险些完全毁坏,平日里不是被暴力拆卸就是被当作发泄怨气的对象各种奇刑折磨,又有何人知晓木偶存灵,也会痛。
胤月恶狠狠的瞪了云烛一会儿,咬了咬牙,纠结片刻终是一狠心,沉声应道:“跟!”
温暮风:“ ?”
琳然:“……”这样也行?
接着他们带着重新回归偶态的胤月回了唐府,听到二少爷最喜欢的木偶失而复返的消息,唐府上下一众家仆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因此受罚了。
回了卧房关上门,胤月动了动手指恢复了灵态,跳下椅子,活动了下手腕,琳然翘着腿坐在桌案上,催促道:“好了,快消诅咒吧月月。”
胤月不满:“别这么叫我。”
说归说,不过还是乖乖抽出剑,在空中一番行云流水的画了个阵法,随后转头看向云烛,把手中的剑扔了过去:“需要我旧主的一滴血,才能解这咒。”
云烛接住剑,干脆利落的往手上一划,瞬间喷涌出一大束血。
温暮风:“……”
琳然:“!!!”
胤月:“…………?”
云烛看了剑两秒,又看了溅到阵法中间的那滩血两秒,迟疑了片刻把剑还给了胤月:“哦,刃还挺利。”
胤月表情复杂的接过剑,解咒前忍不住又偷偷瞄了几眼云烛还在流血的手。
有点一言难尽,但转念想到是唐则旧的身体,又有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