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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门前是非多 第83章 第 83 章

作者:八斤六两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03 09:25:30 来源:文学城

“大稽皇室有个规矩,每个皇子在出生之时,都会挑上一块玉石。这块玉石会被制成三枚章子,一为王府公印,一为皇子私印,一为皇子妃私印。”

“我心悦你,不只是说说而已。你可以再慢慢想想,多久都行,我等你。”

要点头吗?

她没有抬头,或许是怕让萧恕看到她此时的模样,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他始终都是皇子,他永远都不可能改得了这如糟粕般的祖制。

所以,不该动的心思就别动,控制不了结局的事,就别碰。

“不必了。”沈清晏忽然抬头,她坚定地看着萧恕:“我不会嫁给你。”

“你,有心悦之人了?”他记得,她与人定过亲,她与十一,有一份婚书。

她需要一个让萧恕绝对争不过的人,只有这样,他才会放手。

“我要做皇后。”她将这玉章放回萧恕手中,道:“我要抢走你母亲的位置,坐上后位,纵横捭阖,睥睨天下。”

“撒谎。”他不信。

日日与人斡旋争斗的日子,不是她欢喜的生活。

“殿下怕是从未看清过我吧?从一开始,我便是想要利用殿下。可如今殿下身上并没有什么是可供我利用的,你只不过身上多了个嫡出身份罢了,晟王的地位从来没有因为殿下的存在而受损。”

“既然如此,你我之间的盟约到此为止。你继续当你的闲散王爷,我继续接近晟王。你我,两不相干。”

人心是这世上最拿捏不准的事。人心若生了情爱,便会如同弃子。

她不该,也不能。

“我不信。”他扯她入怀,双手紧紧捏住她的腕骨。“我知道你要复仇,我可以帮你,我能帮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可我想自己做。”她没有挣扎,而是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殿下,别轻易把自己的真心交出去,真的会伤到体无完肤的。”

她并不相信仅凭汪令笙一人就能让秦汐服毒自尽。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在想,万一呢?万一,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要秦汐去死,要秦家覆灭呢?

而他,是他的儿子。

如果真的到了那样一天,她知道自己会怎么选,而他也只能选与自己背道而驰的那条路。

既然如此,不如从来都不曾开始过。

他看着沈清晏,她没有闪躲,没有后退,这些话,似乎都是真的。

萧恕忽然松开她,将那枚玉章复摆回她的手中。

“我说了,我没有随便。你再想想,我等你,但也请你,再好好想想。”

言罢,他也不再多加停留,打开后窗便跳走了。

沈清晏仔细看着手里那枚玉章,看着上头自己的名字,素手忽然将它紧紧攥住,用力到骨节泛白。

她看着窗外萧恕离开的方向,轻声叹息:“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萧恕才刚翻过墙头,底下守着的风逐就迎了上去。“我的殿下哟,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他料想昨夜自己这位殿下定是守了心上人一宿,但这到底传出去不雅啊!

“不过殿下你放心,我今儿一早就着人入宫给你告了假,里里外的察子我也都安排人处理好了。您放心,您私会沈姑娘,并且在她屋里宿了一夜这事一定……”

风逐边走边说,半晌没有听到萧恕说话,再仔细一瞧,才发觉他的衣裳居然都湿了。

“殿下,你这是?”他不会趁热打铁打过了头,变成趁火打劫了吧?

“殿下,我知道你心悦沈姑娘,但,但你,你也不能急成这样吧?”这,这下怕明年他就能当爹了。

萧恕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去了风逐的屋子里,顺手拿起矮桌上的酒埕就饮了一口。

风逐瞧着他这模样,心中暗道不好,只得又去取了几埕酒摆过来任他喝。

几埕下肚,风逐才敢开口。“殿下,沈姑娘是不是生气了?”风逐料想是萧恕趁火打劫打得太过了,这等事随便换到一个好姑娘身上,那都得生气。

“她不肯嫁我。”萧恕又灌了一口酒,透明的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渗进了衣领布料之中。

风逐想要安慰几句,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词句,只得道:“沈姑娘脸皮薄,殿下不妨再等等?左右她没有想嫁的人,慢慢来就好。”

毕竟你这是把生米都做成熟饭了,你再求娶,多半带点威逼的意思了。风逐如是想着,心里头盘算了几下,觉着要不要去请一请长宁郡主从中撮合一二。

“她要当皇后。”萧恕苦笑着,又是一口酒液入喉。他不懂,那个能将活人困死的位置,有什么好的。

而她,居然宁愿嫁给自己的父亲,从此困守一生,也不愿意与他站在一处。

风逐一口酒卡在喉中,前前后后咳了好一阵,才道:“殿下你莫不是傻了吧?沈姑娘这哪里是拒绝了,她分明就是答应你了啊。”

萧恕蹙眉。

“我的殿下哟,你平日里的聪明劲去哪儿了?你是皇嫡子,等你正位东宫,她就是太子妃,待你继位大统,她可不就是皇后了吗?”

我的殿下哟,人家姑娘家脸皮薄没好意思直接点头,你这都听不出来?

“沈姑娘这哪里是拒绝你了,她分明就是在告诉你,殿下,男儿当以前程为重,让你以江山为聘啊殿下!”

是啊,她只是想当皇后,不是要当景帝的妻子。

“是我一叶障目了。”萧恕坐直身子,看着窗外青碧的银杏树,坚定道:“她要当皇后,那就当我的皇后。”

一整天了。

整整一整天,沈清晏都呆坐在窗前,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鹭瞧着她这模样觉得她必定是有事发生。

今日她等到午时也没等到沈清晏唤她伺候,她实在担心就擅自进来了,结果就看到一地的水,而沈清晏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坐在窗前。

白鹭悄悄走到门口,扯了扯门外的十一,道:“你说姑娘是不是生病了?”

“那你给姑娘摸个脉,我又不懂医。”十一平静地回答,十分诚恳的避开了白鹭的言外之意。

白鹭正想揪他耳朵,屋里沈清晏便将他们唤了进去。两人各自应了一声,便都进屋立在她身边了。

“十一,去找个工匠,给我屋里屋外的窗户还有门都装上那种木格子的架子,就像监牢里面防止犯人逃出去一样的那种。”

白鹭摇头:“姑娘,这东西装上不吉利不说,也忒难看了些。”

“难不难看不重要,重要是能防贼!”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萧恕,本能的就是想要避开。

“贼!”白鹭立刻就捕捉到了重点。“姑娘你昨儿晚上屋里进贼了?”她忽然想到沈清晏今日一早衣衫不整的样子,心下便觉不好。“姑娘你没被欺负吧?”

“我来摸摸脉,要么我再给开个避子汤药?”就算被欺负了也绝不能留下来孩子,不然这沈清晏一辈子就真毁了。

沈清晏甩开她的手,喝道:“瞎说八道什么?我好着呢!”她想起萧恕莫明其妙出现在自己屋里的样子,脸上一热连忙看向窗外。

窗外,八斤正蹲在地上吃着一旁的杂草。

“我防八斤用的,它太聪明了,晚上总会自己开门开窗进来,然后跳到我肚子上开始坟头蹦迪。”

真是猫在院中蹲,锅从天上来。

八斤还在埋头吃着杂草,一口无形黑锅已经压在它身上甩都甩不开了。

白鹭还想问问什么叫‘坟头蹦迪’,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沈清晏打发了出去,言说一定要他们去寻个工匠问问。

然而还没等他们寻到工匠,徐徽宁已经先一步跑来找她求救了。

她拉着沈清晏只说是有急事,便一道上了马车直接走了,在马车之上,她方同沈清晏将事讲了个大概。

原来她的那个表妹刘馨与一个书生私定了终身。这私定终身还不算完,这两人居然还相约了一道私奔。

那刘家怎么着都是在朝为官的,怎么可能容许自家的姑娘与人私奔?于是将两人都分别关了起来。

刘家老太爷被这事气得不行,刘家老太太也伤了身子,刘夫人是怎么劝都没用,刘馨铁了心要跟那书生一道走,家人不许,她就不吃不喝。

刘夫人没了办法,想着徐徽宁素日里同刘馨也算是交好的,大家又是自家亲戚,便请了她去劝。结果徐徽宁在刘家都劝了好几日,都日日宿在她屋里了,都没用。

徐徽宁也没了法子,只能来寻沈清晏帮忙。

也还真是巧,沈清晏自己的事还没弄明白,就被徐徽宁拉过去救场了。但好在也是别人的事,事不关己,她才能事事看得通透。

沈清晏同她们一道坐在屋子里,听得刘馨讲她与那个书生有多么恩爱,多么情投意合讲了大半个时辰。她一边哭一边讲,徐徽宁就在边上一边安慰一边替她抹眼泪。

“二位姐姐,我就是想同我的心上人在一起,就不行吗?”

徐徽宁刚想开口劝,就听得沈清晏头也没抬地说了一个‘行’字。

刘馨欣喜道:“真的!雩娘姐姐你有办法?”

沈清晏放下茶盏,不疾不徐道:“你想同那个书生在一起,我不会阻止。”她话方说罢,外头就有一阵响动,随后就听见有人学猫叫了几声。

“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沈清晏没有理会外头的响动,见刘馨点了头,方道:“你知晓现在柴米油盐的市价几何吗?”

刘馨愣在原处,她一个官家千金为何要知晓这些物件的价格?

“那你知道离开都城要用什么吗?”她面无改色,看着刘馨发愣的神情,道:“过所。”

“你要过所,就得去向有司申领,不然你怎么出得去?”

“你如果跟那个书生走,刘家绝对是丢不起这个人的,那为保家族名声,刘家一定会报你得了急病离世了。”

“人既死,那自是要上报消了户籍。如此,你就是没有身份户籍之人,像这样无名无姓之人那可是比身在贝戋籍的人还要惨。”

“贝戋籍中人好歹还能去讨个生活赚点银两,你能干什么?”

刘馨想了想,道:“我可以做刺绣换银两!”

沈清晏点点头,道:“好,就算你可以刺绣换银两,那你也不可能嫁给那个书生了。无媒无聘便是苟合之辈,你可以一直跟他在一起,但你跟他没有婚仪了。”

刘馨不防还有这一说,但想着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她自是什么都肯的。“他不会弃我的!”

沈清晏笑了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吗?”

“他是个私行有失,有辱斯文之人。他若当真是对你好,他就不可能劝你与他私奔。你身为女子,如果同他走,就再无回头之路。你为他抛弃父母家族,抛弃挚交好友,他呢?”

“他能为你做到哪些?你是不是以为,你同他走了以后,他依旧会安心读书最后榜上有名,然后你依旧能做你的官家太太?”

刘馨点头,她便是如此打算的,哪怕开头苦了些,只要两个人能在一处,便会有日后的好日子。

“做梦。”简单的两个字,断了刘馨的幻想。“我方才说过,刘家丢不起这个人,所以那个书生日后是不可能走仕途了的。没有直接报官告他拐带,便是在心疼你。”

“就算他能走仕途,他也不可能娶你。那些清流文官最是在意自己的官声,如若有这样一个污点,影响他日后升迁,你觉得他会怎么选?”

“他是一介穷书生,家中无田无地只有一间破屋,他也不能再走仕途,你觉得你们能干什么?”

“也许你跟他走的时候,能夹带些细软去质库。但若刘家报了失窃,你夹带的东西就无法去质库换来银钱,反而会被捉进大牢。你不去质库,就只能去鬼市。”

“鬼市那种地方,再精明的行家都得被算计几分,更何况你一个小姑娘?就算你能在鬼市换了银两,那至多也就十之其一罢了。”

“随后,你可以用这些银两,再买一亩薄田耕种。那么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样的田地,能种什么吗?如何种植,如何除草,何时浇水,何时采摘,你会吗?”

“旁的都不说,你那双手还能保得住吗?你若手上满是茧子,干到起皮,你还能摸得了丝线刺绣换钱吗?别想着到时候他会去种地收拾,起初或许会,天长日久之后肯定不行。”

“我相信你很爱他,但你能确认他一定也如你爱他一般爱你?”

纵有再多少年时节的情爱,若日日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搅和,多少也都会被磨灭一二。更何况,那个书生还是个心怀不轨之徒。

他若当真是个明事理的,便不会邀她私奔,而是应当自己努力考取功名,随后寻了媒人光明正大前来求娶。

如此行事,不过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最终逼得刘家不得不认下这门亲事,然后就等着刘馨日日用娘家来贴补他罢了。

就好似司马相如。

他骗得了卓文君这个恋爱脑,让卓王孙赔了闺女又折了银两,当足了怨大头。

司马相如好歹有真本事,但这个书生,就不一定了。

刘馨垂泪不语,她只想着要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却全然没有想过如何生活下去这桩事。

“妹妹,你就乖乖听话,切莫再同那个书生往来了。”徐徽宁心中暗暗欣喜,到底还是得请沈清晏才能解决这桩事。

“刘家妹妹,你是徽宁姐的表妹,我便不知好歹也称你一声妹妹吧。你若当真想跟他过,不如我给你想个法子。”

刘馨闻得此言,当下便又来了精神头。

“那个书生是一介平头百姓,你如果要跟着他过日子,这些珠宝首饰必是不能用了,丫头婆子也不能用,连衣服都不能穿现在这种。一日三餐,洗衣做饭事事都得你自己来。”

“你可愿意?”

刘馨答得爽快:“自然!”

“你先别着急答应。”沈清晏摆手阻止,“我们同你说再多话,也比不得你自己亲自试上一试。我现在就会去同你的家人游说,你可以亲自去试,试完之后再决定。”

徐徽宁一脸诧异地被她拉走,方开了门便见门外刘夫人脸色不是大好,几个微微互视一眼便都退了开去,一道入了刘家老太太房中。

“雩娘,你怎么可以同她说让她去试呢?这不是害了她的名声吗?”徐徽宁小声嘀咕,毕竟自家舅母的脸色已经是不大好了。

沈清晏到没有她这般担忧,只是同刘家老太太与刘夫人都见了礼,方道:“我只说让她试,又没说让她去同那个书生过日子,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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