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未成年 第67章 第 67 章

事实证明天悦的担忧是正确的，飞机刚落地，天悦就看到早早等在停机坪里的所有人。

皇宫的大家当然生气了，他们被天悦先斩后奏等人都到东林市了才知道这回事，本来他们是绝对不同意的，都想要冲到东林市去帮天悦了，是顾亦辞帮着天悦保证说不会有事他们才勉强同意的。

结果这就是不会有事？

都受伤了还不会有事，简直气死他们了！

顾亦辞同样脸色不好看，她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只要天悦有一点事她的心情就不可能好。

天悦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但为首的星灿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动作温柔地揉了揉天悦的脑袋：“少爷累不累？准备一下去医院检查好不好？”

天悦诧异：“还好，其实我快好了，还要去医院吗？”

居然没挨骂？

李音问说道：“还是去一趟医院吧，就当让我们安心。”

这么多年天悦还是第一次受伤，真的吓到他们了。

天悦乖巧应道：“好的好的。”

再不答应大家就真的要发飙了。

虽然觉得大家太紧张自己了，但天悦心中还是感到无限的温暖。

他们生气只是因为自己受伤了，他们是如此担忧关心着自己，他们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像亲人一样爱着自己。

于是一堆人呼啦啦地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全面的检查医生对着一大堆报告总结道：“没什么事，伤基本都好了，就是气息还有点不稳。”

李音问着急：“气息不稳？要不要开点药吃啊？”

像他们这样的修炼者通常是容易受伤的，一般如气息不稳这样的小毛病都是很常见并很懂的，但李音问担心则乱，一时竟问出了如此废话。

医生一脸无语地说：“不用开药。”

然而李音问脑子里的那根经依然没有连上：“啊？可是不吃药能好得快吗？”

医生真的要笑出声，无奈地说：“真不用吃药，你们再来迟点陛下就要痊愈了。”

李音问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尴尬。

等回到家，天悦问道：“金吾哥怎么样了？”

历长洲在天悦等人之前就带着金吾先回来了，听说金吾回来以后还一直在睡，历长洲一直在陪着他。

孔孺回答说：“狗子好像一直做噩梦，长洲陪着他呢。”

正在这时历长洲从金吾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大家立马围了上去。

“狗子怎么样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

历长洲：“之前一直在做噩梦，现在好多了。”

何许言：“狗子怎么突然这样了？之前不是好很多了吗？”

历长洲摇头：“不知道，可能是触景生情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

天悦虽然有猜到大概原因，但也没有说出来。

大家都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谈，想来金吾也不希望她把自己的过去就这样说出来吧。

金吾和天悦都没什么事，众人终于放心下来，看时间也不早了，纷纷回房睡觉。

顾亦辞没去睡觉，等所有人都回房间了才敲响天悦的门。

天悦打开门看到顾亦辞瞬间心虚极了：“亦辞姐姐有什么事吗？”

这声“亦辞姐姐”叫得可甜了，漂亮的金眸里写满了求生欲。

顾亦辞其实在看到天悦的一瞬间就心软了，可还是努力绷着脸：“少爷还记得去东林市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天悦尴尬回答：“我不会受伤的。”

顾亦辞点头：“看来少爷还记得，那结果呢？”

天悦的气势一降再降：“我受伤了。”

完蛋，要挨骂了。

天悦吓得都闭上眼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皇宫的大家都把天悦当亲生孩子或者亲妹妹一样宠着，从来没有骂过天悦，就连生气都很少生，但是天悦可能是听学校里的同学说犯错被骂的经历多了，竟然不自觉的担心被骂。

不过想象中的训斥并没有到来，天悦感觉周围一片寂静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顾亦辞在无声地抹眼泪。

这可把天悦吓了一大跳，这么多年来她哪里见对方哭过，连忙上前安慰：“亦辞姐姐你别哭了，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的，不会再受伤了。”

顾亦辞却越哭越凶，只是依然没有哭声。

她在再遇到天悦以前所有的情绪和渴望都被压在心底，有什么委屈连哭都不敢哭，哪怕哭了也不敢发出声音。

虽然又遇到天悦被其救了后再也不用压抑自己，但她已经习惯了压抑自己，所以平常在大家面前即便内心的情绪再怎么波动表面上也没什么变化，一副情感缺失的样子。

好在大家也都体谅顾亦辞，不仅不因此产生矛盾还各种照顾她，主动地与她交流，用热情与真诚融化了顾亦辞内心的寒冰。

面对什么事顾亦辞表面上都不会有任何情绪变化，即便与天悦相处也不会有特别开心的样子，因为那些时候顾亦辞都可以控制住情绪的波动。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一直保持这样淡然的心绪，直到知道天悦受伤的消息。

那一刻，担忧、着急、焦虑等等情绪涌上心头，她差点就不理智地放下手头的一切冲去东林市了。

这边天悦怎么都哄不好顾亦辞，都急出汗来了，又拿出几颗糖塞到对方手里：“亦辞姐姐，吃颗糖吧，不要哭了。”

说实话，虽然天悦知道自己对于皇宫的大家很重要，但没想要会这么重要，只是受了一点伤，居然会让顾亦辞这么伤心。

顾亦辞拿着糖，抽抽噎噎地说道：“少爷，以后请不要再受伤了。”

她也不希望自己哭成这样，但她真的控制不住，一想到天悦受伤她比自己受伤受苦还难受。

天悦，你是我的太阳，是我活着的意义，我这一生无欲无求，只求你幸福安康。

天悦赶紧帮顾亦辞擦掉眼泪，郑重保证：“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受伤了，我以后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嗯。”顾亦辞终于止住了眼泪，“少爷，以后不要再以身涉险了，你的安危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经过这次天悦的确不敢再轻敌或以身涉险了。

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这些最重要的家人挂念着她，所以她绝不能出任何事。

...

金吾在进入实验基地的时候就感到人不太舒服，太过熟悉的环境总是让他想起曾经那些痛苦的回忆。

皱了皱眉头，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金吾按照天悦的计划带着影卫围剿实验基地的人。

一切还算顺利,就是周围的环境总是让他想起不快的回忆，隐隐作痛的头让金吾的眉头一直紧皱着。

和历长洲汇合后对方果然问起自己：“狗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金吾摇头：“我没事。”

他不想历长洲为自己分心。

任务在身，历长洲只好说：“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马上告诉我。”

人都已经抓得差不多了，影卫们开始收尾清理工作，实验基地里的各种器材都要清点上缴，那些被解救出来的人也要进行登记并送去治疗。

金吾看着那些几乎不成人形的实验品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如果没有遇到少爷，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金吾不知道，但他很庆幸自己当初逃出来后遇到了天悦。

一路清理到另一片区域，这片区域的人很少，主要关押着各种妖兽，还有实验室里各种被抽干血或被肢解的妖兽，实在是惨烈。

金吾甚至在其中看到了许多极地雪豹的尸体。

这些，是战五渣的同族？

当年天悦捡到战五渣后有让金吾和历长洲到寂灭雪原去调查情况，他们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找到，整个极地雪豹这一物种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雪原之大竟找不到一只极地雪豹。

原来是都被抓到这里做实验了啊。

一路看来，被抓来做实验的都是天生实力就比较强大的妖兽，这些妖兽修炼天赋比较高，修为一般也挺高的，因此它们不愿与人类多接触，大多躲在森林、雪原、海底的最深处。

也正是因为这些妖兽不常出现在人前，这么多数量的妖兽被抓捕都没有惊动世人。

这些妖兽还活着的也像人一样立刻接受治疗，等到它们恢复健康了天悦就会让它们回到自己的家乡去。

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熟悉，但还能忍受，直到看到做实验用的透明房间。

最不愿意想起的记忆猛然涌上脑海，剧痛袭来，金吾惨叫一声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

眼前似乎被曾经的血色笼罩，金吾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好痛，好难受。

我不想打针，我不想吃药。

谁来救救我。

求你们，不要再给我打针了......

随着天悦赶到施展了清心术，金吾终于慢慢平静下来，陷入沉睡。

...

“003号，坐好不要动。”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冷厉地命令道。

只有三岁的小男孩害怕得全身颤抖，嘴里哭喊求饶着，希望对方不要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但工作人员完全不在乎小男孩的感受，叫来一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将其按住，动作熟练地给对方注射了一管药剂就离开了。

小男孩瘦瘦干干的，看上去比同龄人要矮小一些，棕色的瞳孔倒映着恐惧。

他很怕打针，因为对方的动作很粗鲁，打针的时候非常痛，而且他也很害怕打完针以后的痛苦，就像身体内的细胞被分解重组一般，每次都会让他痛得死去活来。

但他更害怕这里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他们对自己的态度非常糟糕，动辄打骂只是算轻的，如果不乖乖听话的话他们还会加大打针的频率，还有各种痛苦的测试，让他一直处于生不如死的痛苦中。

给实验品注射完药剂，工作人员便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小男孩的全身都开始发热，棕灰色的狼毛长满全身，身体内部就像是被钝刀慢慢割着一般。

等被钝刀割的痛感褪去，身体里的细胞不断爆裂重组的痛感立马袭来，小男孩痛得连惨叫哭泣的力气都没有，蜷缩成一团待在角落里。

渐渐的，小男孩在痛感中失去了意识，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半人半狼的怪物。

这个怪物眼睛通红，显然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意识，只听它发出一身狼嚎，像是疯了一样破坏着实验室里的一切。

而实验室里的除了小男孩坐的那张小床，其他的都是一些钢板、硬度很高的矿石等物品，似乎本来就是准备给实验品破坏的。

等小男孩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平时待的小房间里，身体依旧残留着剧痛，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呆在小房间里忍受着身上的疼痛，被带到实验室注射药剂，经受剧痛后失去意识，醒来后躺在小房间里继续忍受剧痛，时不时还要用一些奇怪的机器进行痛苦的测试。

这就是金吾从记事起一直经历的日常，不知道除了实验基地外还有别的地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实验基地里的人还有别的人。

正是因为不知道，小金吾一直都没有逃跑的念头，在他的认知里实验基地就是全世界，他一 直以为所有人的人都像实验基地的人一样，不是实验品就是工作人员。

每天的实验虽然痛苦，但小金吾觉得他就应该这样活着，故而每天每天都在痛苦中渡过，但在抗拒痛苦的时候又茫然地不知道如何逃脱，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逃脱。

这样痛苦的日子从记事一直到六岁，小金吾的身体慢慢适应了各种药剂的副作用，在注射药剂后能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现在已经能完全保持清醒。

此时的小金吾已经是半兽半人的模样，人类的耳朵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狼耳，身后多出了一条狼尾巴，牙齿变得像狼一样尖锐，头发也变得像狼毛一样的棕灰色。

这些兽类的特征不是一朝一夕出现的，都是在某次实验长出来后就消失不掉的。

最近工作人员带小金吾去做实验的次数大幅减少，小金吾在打完针后也不再感到那么痛苦。

小金吾以为这是痛苦结束的预兆，没想到却是另一个地狱开启的前兆。

大约有两周没有被带去做实验，就在小金吾疑惑之时，以前从没见过的一个工作人员来带走了小金吾。

小金吾跟着那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一个类似角斗场的地方。

角斗场中央是被粗大的铁柱将四周和上方围起来的巨大牢笼，四周是各种像牢房一样的房间。

几十根铁柱和牢笼里的地面都呈现暗红色，像极了血液凝固后经过岁月风干的颜色。

小金吾看着面前的角斗场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那里压抑的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工作人员把小金吾带到其中一个牢房里，让他好好呆着不准吵闹便离开了。

小金吾呆着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打斗的嘶吼声和惨叫声，吓得缩成一团动都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工作人员来给小金吾送了饭，等小金吾吃完收拾了餐盘又离开了。

这次没过多久，还是一个陌生的工作人员进来，高声说道：“003号，跟我来。”

小金吾老老实实地跟上，又被带到了那个角斗场。

角斗场的四面都被铁柱围着，但其中相对的两个方向都做了一道门，可以上下升起和降落。

小金吾现在就站在其中一扇门前，他的内心隐约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畏缩地不愿再上前。

但工作人员哪有那么好的脾气哄他，一脚踹到小金吾的背上：“快点进去！”

小金吾措不及防被踹得向前摔倒，直接摔进了角斗场，而身后的工作人员嘭的一声降下出去的门，将小金吾关在了里面。

小金吾被铁门砸在地上的巨大响声吓得一激灵，等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出去了。

正当小金吾害怕又茫然的时候，角斗场的另一边铁门也被人升起来，小金吾连忙想要从那边跑出去，看到有一个比他大一点的小男孩被工作人员推搡着走了进来。

紧接着那边的铁门也重重降下，让小金吾和另一个小男孩大眼瞪小眼。

小金吾知道实验基地里还有其他和他一样要经常被带去打针吃药的小孩，他们和他一样名字都是编号，但小金吾以前只是远远的见过其他的实验品，还是第一次和其他实验品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

“打败你的对手。”两边的工作人员简单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从小到大一直乖乖听话的小金吾当然是会听命的，但他根本不知道打败对手是什么意思啊。

打败他是要做什么？

是要给他打针吗？

小金吾迷惑地想着。

就在小金吾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小男孩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下一刻他的全身都长出雪白的绒毛，人类的耳朵变成豹子的耳朵，身后还长出了豹子的尾巴。

原来他可以跟我一样变身，但是他没变之前怎么没有耳朵和尾巴？

小金吾还没想明白，小男孩已经朝着自己冲了过来，速度之快眨眼间便来到小金吾的面前，已经变成利爪的手狠狠地直取小金吾的脖子。

小金吾吓了一大跳，连忙矮身躲过这一击。

然而对方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小金吾，低喝一声转身继续进攻。

小金吾不断躲闪，对方则不断进攻，很快小金吾的体力便开始不支了。

又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小金吾此刻已经伤痕累累了，不得不抬手反击起来。

此时此刻，他似乎有点明白所谓的“打败你的对手”是什么意思了。

在一次次的实验中，小金吾早就已经有六级的修为，也已经学会将能量凝聚在手上把手化为狼爪的技能，此时双手化为狼爪抓向对方的胸口。

小金吾以为对方会像自己一样躲开，没想到对方迎着攻击而上，哪怕自己的狼爪已经刮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对方依旧不管不顾地进攻着。

小金吾被对方拼命的架势吓到，吓得满场乱跑，对方完全不管身上的伤口流了多少血，穷追不舍的架势就像拼上命都要将金吾杀死一般。

小金吾从小都只有乖乖被做实验的份，从来没有打过架，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刚刚的反击完全就是作为人下意识的行为，现在面对完全不要命的对方瞬间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对方可不管小金吾懂不懂反击，会不会战斗，他只知道他要打败小金吾，只有这样才能一直活下去。

虽然小金吾不会战斗，但他同样不想死啊，想要活下去的本能使得小金吾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反击。

小金吾从单方面的逃跑渐渐的变成在逃跑的同时寻找时机进行反击。

而对方也注意到自己的对手居然在短短半分钟内从一个战斗小白进步成了懂得战斗策略的难缠对手。

他在心中可惜一开始的猛攻策略没有直接打败对方，明白现在的胜负不是拼命能管用的了，于是主动将攻势放缓。

毕竟胸口上的伤口虽然对他来说不算致命，但一直流血也对自己很不利，只能转变策略换一种办法取胜了。

话说小金吾只是学会了反击，但要他主动进攻却还是不太懂的，故而在经验丰富的对手面前一直处于劣势。

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金吾也意识到这场战斗不分个胜负是不会终止的，于是慢慢开始学着主动攻击。

他没有打过人，但他不想就这样被杀死，所以只能反击。

两个人鏖战了许久，小男孩没想到小金吾这么能坚持，也没想到对方在战斗上的天赋这么高，居然坚持了这么久。

而自己修为比对方高，战斗经验也比对方丰富，居然过了这么久都没打败对方，还被对方渐渐扳平了局势。

此时双方的体力都消耗到了谷底，下一次交锋就是决出胜负的交锋了。

两个人均是气喘吁吁地盯着对方，警惕着对方下一次的出手。

到这时候小金吾的眼神已经不再迷茫无措，而是充满狠戾。

现在他已经完全知道了，进了这个角斗场就要以命相搏，如果不够狠就会丢了性命。

小男孩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做了一个假动作骗过小金吾，另一只手猛地刺向小金吾的心口。

小金吾的经验还是不够丰富，被假动作骗到后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借着自己身材更加矮小的优势猛地蹲下躲过利爪。

在利爪从小金吾头顶擦过的时候小男孩就知道自己输了，果然下一刻狼爪就拍到自己的肩膀上。

小男孩被拍飞，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小金吾按住，彻底爬不起来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小男孩也不愿意认输，但其实小金吾的胜利已经是**裸的事实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男孩终是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这时候才有几个工作人员进来，几个人负责将小男孩抬下去，剩下的人带小金吾去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便将小金吾带回了之前待的牢房里。

过了几天，等小金吾的伤好得差不多，又有工作人员将其带到角斗场。

这一次的对手换了一个人，不过同样的是以命相搏的战斗。

如此，小金吾就过上了拼命战斗、养伤、拼命战斗的循环日常。

每一次战斗都是以命搏命，每一场战斗结束小金吾都会伤痕累累。

小金吾经历了十几场战斗才知道一开始的那个小男孩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因为往后他遇到的所有对手都是如此的疯狂，如果自己不够疯狂那就会被杀死。

有一次小金吾都已经打败对手了，就因为他没有下死手就差点被反杀了，对方可不像他在最后时刻留一线，完全就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那一次小金吾的腹部被穿了一个大洞，最后不得不将对方的脖子扭断才将战斗终结。

还好他是半人半兽的体质，在后来得到及时的救治才没有丢了性命。

那是小金吾第一次杀人，说是扭断脖子实际上是把整个头都拍飞了，那时碗口大的伤口里的鲜血喷涌而出，很快就将小金吾染成了血人。

看着眼前血色的世界，小金吾却什么情绪都没有。

没有害怕，没有惊慌，没有兴奋，亦没有取胜的高兴。

这都是那些工作人员给他的命令而已，他只要乖乖听话做到就好，所以赢了也不会高兴。

在这里每天都要和不同的人战斗，打赢了就有饭吃，打输了就没饭吃，他不想饿肚子，所以要一直赢下去。

至于杀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小金吾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打败了自己的对手，就不用饿肚子了，所以赢了也没有害怕和惊慌。

这只是基地里的日常而已，应该去害怕吗？

小金吾甚至连这个问题都不会去考虑。

从那以后小金吾的战斗方式就改变了，每一次战斗都以终结对方的生命为结尾，只是纯真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澄澈。

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却依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纯真孩童，这也算是小金吾的奇葩又恐怖之处吧。

战斗的方式不止是一对一，每隔一段时间工作人员就会把十几个或几十个人集中到角斗场，然后让他们进行大乱斗，只有战至最后的人才能离开，剩下的人自然只能命丧于此了。

小金吾不断麻木地战斗着，不知昼夜，不知外界时间的变化。

小金吾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会不断在干掉对手的战斗中渡过，然而在他八岁那年，他血色的世界终于发生了转变。

小剧场

金吾：“我是身经百战的狼！嗷呜——”

历长洲（扔出一个飞盘）：“去。”

金吾（瞬间冲出去）：“嗷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7章 第 6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