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照书瞬间拔出了墨雨剑将最快扑向他们的人捅了个对穿,随口调侃道:“好啊,朝女侠,我以为你只顾着面前的点心呢。”
朝影疏回忆着醉清风的招式,一下划开了三四个人的脖颈,顿时血如雨柱,“莫公子,你跟李稜待一起久了,嘴欠打是不是?”
“等我们跑出这里,我等你来打我。”说完,莫照书挥舞着墨雨剑冲了出去,黑色的剑身上滑落着殷红的血珠,妖冶异常。
莫照书的破穹剑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柄墨雨剑挥成了残影,除了第一个人,其余的人都所伤不重,只是一时在地上无法起身而已。
莫照书解决掉周围的人,立刻赶去了朝影疏那边,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对周围的人说,“各路英雄好汉,烈风刀法真的不在我们这里,你们不要再追了,白白葬送了性命可不好。”说完,他便抢了两匹与朝影疏长扬而去。
朝影疏说,“莫公子,你跑得可真快。”
莫照书说,“少造些杀孽吧,佛祖会保佑你的。”
朝影疏忍俊不禁,“莫公子,还信这些?”
莫照书随意地笑了笑,“随口说说而已。”
两人经过了几天的风餐露宿,终于在五日后抵达了天琅皇都。
天琅皇都的繁华程度不是之前三城可以相比的,它占地十三城,地域广阔,西靠崇嵩山,街上宝马香车,路上香料遍地,无论男女身上都带着流光溢彩的珠宝,反观朝影疏二人显得落魄了不少。
金碧辉煌的皇宫坐落在十三城的正中央,东处修了雁王府,西处修了穆酌白住的地方——楼台月。
莫照书拉着朝影疏在成衣店里逛了一圈,出来后摇身一变成了摇着扇子的黑衣贵公子和一个身着红裙红靴的姑娘。
朝影疏有些不适应地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被莫照书狠狠地打了手一下,“女孩子扯什么裙子?”
朝影疏如实回道:“不习惯。”
莫照书说,“习惯习惯就好了。”
一阵撼动天地的哭声突然在人群中炸了开了,把朝影疏吓得一激灵,不知道是谁家的贵妇人毫无形象地当众哭了起来,随身的丫鬟拉都拉不起来,贵妇人一边哭着,一边喊着自己那苦命的女儿。
莫照书看了一眼便拉着朝影疏离开了。
朝影疏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说,“这是怎么了?”
莫照书说,“你不用管那么多,来天琅第一件事便是学会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这座城是没有情感的,每日都会清理西州流窜进来的难民,即便是卖身葬父也会立刻被金吾卫乱棍打死,当然这里没有卖身葬父的人,我只是举个例子。”
朝影疏说,“这么惨?”
莫照书突然压低身子,覆在朝影疏耳边低声道:“雁王府我不能带你去,那边眼线太多了,你先住我的私宅,如何?”
朝影疏歪了歪身体,离莫照书远了些,“都可以。”
莫照书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继续说,“突然有一种金屋藏娇的感觉。”
朝影疏冷冰冰地说,“那只是你觉得而已。”
莫照书突然一把将朝影疏拉入了怀中,折扇迅速在两人的头顶上打了开来,一瓶白酒落在上面,在折扇的纸面上一弹之后摔在了地上,酒香四溢。
朝影疏一把推开莫照书,抬头望一旁的楼上看去。
先从窗中探出的是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接着是一缕垂落的黑发,男人笑吟吟的面孔看到楼下怒气冲冲的朝影疏时收敛了几分,他略带歉笑地一拱手,声音慢悠悠的,“二位对不住,作为歉意我请二位喝酒吧。”
莫照书抖了抖扇面上的酒水,笑道:“望山春,真是好酒,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朝影疏拉了拉莫照书的衣角,小声说,“这个人,你认识?”
莫照书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是不能糟蹋了好酒。”
朝影疏再次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男人,紧紧地蹙起了眉毛,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差劲,甚至掺杂了些恐惧在其中。
莫照书见状捏了捏她的手背,安慰道:“放轻松,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好歹也看看你身边站的是谁啊。”
朝影疏拍了拍额头,让自己镇静下来,她能有这种异常的反映不排除近日来的惊心动魄,以至于她现在到处草木皆兵。
酒楼的小厮跑了出来,先是行了个深礼,接着让开了路说,“二位,秦爷有请。”
莫照书说,“有劳。”
酒楼是一座整体刻有浮雕的三层小楼,层层点着上好的香料,楼名后/庭花。
朝影疏一进门差点被熏了个跟头,她慌忙后退了几步,搞不清楚莫照书为什么非要进这种地方,难道就为了几口望山春?
两人落座后,秦潜将温在炉子上的望山春取了下来,屋子里的暖炉很旺,他温润如玉的面孔却没有被烧得泛红,身上还裹着一件厚实的大氅,他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唯有那双薄唇还带点血色,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盛着一碗恰到好处的温柔之意。
秦潜微微一笑,“在下秦潜,身体不便就不起身与二位多礼了。”
莫照书抬手施礼,身上立即多了江衍的那份贵气,“在下莫照书,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阿疏。”
朝影疏一脚狠狠地踩在了莫照书的脚上,面上还是抬手抱了抱拳。
秦潜看了看两人带着的刀剑,问道:“二位可是江湖人士?”
莫照书忍着疼痛说,“是,我二人便是在游历中相识的,现在凭借着祖上有些财产打算在天琅城安定下来。”
秦潜略带惋惜地说,“很羡慕二人的经历,不像我自幼身体不好,没法去领略一下大胤的风光。”
莫照书举杯向秦潜示意了一下,便抿了口其中温热的望山春,“万事有利也有弊,不能独看一面。秦公子若是想领略大胤的风光,就要把脑袋挂在刀剑上,但是秦公子生于富贵之家,比我们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人要舒服多了。况且领略大胤风光,所处地位不同,领略到的光彩自然也不同。”
秦潜举杯与莫照书的杯子相碰,笑道:“莫少侠说的有理,是秦某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莫照书笑而不语。
秦潜看了一眼一直低头吃着点心的朝影疏,将温热的望山春推到了她的面前,“阿疏女侠,我敬你一杯。”
莫照书伸手拦截了朝影疏的酒杯,对秦潜说,“她不会喝酒的,沾一点就醉,这杯我替她喝了吧。”
秦潜了然一笑,“真羡慕您二人的感情。”
二人从后/庭花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朝影疏填了一肚子的点心此时也并不觉得饿,反倒是莫照书灌了一肚子的酒,饿得四处哀嚎。
“你真的可以喝那么多酒吗?”朝影疏看着莫照书狼吞虎咽地吃着一碗面,那样子就像是也要把碗直接吞下去。
莫照书奋力咽下嘴里的面,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按理来说不能,临叔要是在这里铁定要把我骂一顿。”
朝影疏错愕了片刻,莫照书继续说,“没有传闻中那么差,腿不好是真事,传闻嘛,什么体弱多病,什么会英年早逝啊,都是假的。”
朝影疏说,“我记得你在东岚时曾经跟李稜好生编排了那位拥有着绝世武功秘籍的王爷,什么不能拥有后人都摆到了台面上。”
莫照书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这种感觉一言难尽,不过朝影疏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时,倒是别有一番意思,于是他伸手一勾朝影疏的下巴,“怎么可能,拥有这么漂亮的媳妇,生上他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朝影疏直接将青影拍在了桌子上,“若是莫公子钱多,我不介意把这张桌子和你一起劈了。”
莫照书慌忙说,“介意介意,我还要攒钱娶你呢。”
朝影疏起身拿着青影直接出了店门,莫照书直接扔下了筷子追了出去。
莫照书扯了扯朝影疏的袖子,“怎么又一言不合地走人,不要闹小脾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嘛,你的免死金牌还在这呢,你要去哪?”
朝影疏在一间铁匠铺驻足,漫不经心地说,“我要是闹脾气,在五天前你承认的时候就应该劈了你。”
“进去看看吗?”还不等朝影疏答应,莫照书便拉着她进了那间铁匠铺,顺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铁匠铺的名字倒是有意思的很,名叫快意乘风哉。
朝影疏随意地扫了一眼,直奔角落而去,这个铁匠铺里面的东西杂乱无章,角落更是堆满了灰尘,掌柜的在柜台后打着哈欠,见两人进门也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便闭上眼睛去会周公了。
角落的墙壁上挂着一对雪亮的双刀,女子小臂的长度,从各方面看都比朝影疏的青影差了那么几分,她将那对双刀从墙上取了下来,厚重的刀背上空穿着一枚铜环,只是一个简单的挥动,便如雁鸣般声响。
掌柜的从柜台后探出了头,贼眉鼠眼的,说话一股子文绉绉的书生气,“姑娘好眼力,那对雁炽翎在那等了许久了,万事讲究缘分,武器也讲究缘分,姑娘今日来了我店里,一眼便相中了这对雁炽翎,不是缘分是什么?”
接着掌柜的又缩了回去,他从柜台底下拖出了一只刀鞘,笑眯眯地说,“姑娘要不要买下它?今日还赠送鳄鱼刀鞘。”
莫照书掂了掂朝影疏手中的刀,感觉还不错,“喜欢?”
朝影疏取了长刀径直去了柜台,她将一只荷包扔在了柜台上,凭借着里面悦耳的撞击声,掌柜的就知道这里面钱足够那对雁炽翎的,他笑得一脸猥琐去拿那只荷包。
朝影疏却伸手按在了荷包上。
掌柜的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朝影疏,接着哭丧着脸道:“姑娘,你要不要嘛?!”
朝影疏说,“掌柜的,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打兵器几年了?”
掌柜的一听,收回了手,挺了挺伛偻的腰背,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瞒姑娘说,我什么时候能拿起的铁锅,什么时候打的兵器,已经有三四十年了。”
朝影疏说,“掌柜的可认识荡世?”
掌柜的眨了眨眼睛,开始哭丧了起来,“荡世?那柄长/枪,哎呦我那苦命的宝贝儿啊,我这铁铺当年被厉风行洗劫一空,抢走了我不少宝贝儿啊,我那宝贝荡世还好吧。”说完,他便捂起了嘴巴,绿豆大的小眼里露出了一股精光,他看着从门口走过去的一队金吾卫,等他们走过去,掌柜的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偌大的天琅皇城啊,不允许谈贼寇的,不允许的。”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将雁炽翎收进了刀鞘中。
朝影疏说,“荡世的枪/身被震出了一条裂缝,可有办法修复?”
“什么?!”掌柜的那张破锣嗓子瞬间发出了公鸡的叫声,“荡世被震出了一条裂缝?!谁震得?那可是上好的精铁打造的啊,怎么会?!”
“被罗幽大侠的刀。”
掌柜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热水,气焰熄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那还情有可原,喏,那对雁炽翎你拿去吧,别再弄坏了。”
朝影疏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焦急,“掌柜的,荡世可还能修?”
掌柜的有些不耐烦地说,“修修修,我拿头修啊,坏就坏了嘛,你现在不是有雁炽翎了嘛,还有你后背上的,还不够你用啊。”
朝影疏错愕了片刻便和莫照书一起被掌柜的请出了店里,顺道还关上了门。
朝影疏看着手中的雁炽翎,不知所措地笑了笑,荡世坏……就坏了吧?那柄上一世陪伴她冲锋陷阵,陪着她看遍黄沙素月的长/枪,还染上了数不清的风朔铁骑的鲜血,坏就坏了吧?说话看真是一件轻巧的事情,两片嘴唇一碰,如同释放无用气体一般。
莫照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那还收藏着不少,你要不要去看看?”
朝影疏摇了摇头,握紧了手中的雁炽翎,有些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原来真的能在别人那处一文不值。
莫照书见朝影疏在那暗自伤神,有些于心不忍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逛了这么长时间,累不累?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你的伤好得如何了?我先去给你买药,先把蛊毒解了。”
朝影疏说,“还好,不算很累。”
秦潜掀开轿撵的帘子,勾唇轻笑,“去看看阿疏姑娘住哪,带着月儿去。”
莫照书带朝影疏来到了天琅城东侧的一处三进三出宅子内,带着一方不大的院子,这个季节里面除了枯枝烂叶什么都没有,一个老奴走了出来,对着二人行了深礼,“公子回来了,里面请。”
莫照书上前扶起了老奴,“齐伯,我不是说了吗?您不用这么样的。”
老奴摇了摇头,“公子肯用这把老骨头,能让我有钱给女儿治病,我无以报答,唯独在礼数上不能怠慢了您啊。”
莫照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最近会在这里住几日,你们还是跟往常一样就好。对了,兰兰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齐伯闻声不禁老泪纵横,他用袖口擦了擦浑浊了眼泪,突然在莫照书面前跪了下来,“这件事我本来不打算麻烦公子的,但是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老奴快要把这天琅城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兰兰的下落,老奴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请公子帮帮老奴啊。”
朝影疏伸手将齐伯扶了起来,“发生什么了,您慢慢说。”
齐伯说,“最近天琅有不少未出阁的姑娘莫名其妙的失踪,大理寺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来,到最后闹到了皇帝的耳中,于是城里便加强了城里金吾卫的巡逻,本以为会消停不少,可是没过几日那些姑娘们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失踪,从之前的七日到现在的三日,老奴本以为不让兰兰夜间出去就不会有事,可谁知道兰兰三日前去买菜,从那时起就没在回来啊,老奴是真的害怕啊。”
朝影疏突然想起来在街上哭诉的贵妇人,她继续问齐伯说,“老伯,你最近可听说了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齐伯思索了片刻才说,“老奴想起一件来了,城东突然出现了一个什么圣女教,有些人曾经说在那里看到过失踪的女孩,老奴也曾经去过那里找过兰兰,可是人家根本不让老奴进啊。”
莫照书将朝影疏拉到了身边,对齐伯说,“好了,齐伯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去查,你先回去休息吧。”
齐伯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往后院走。
朝影疏走到院子处的凉亭内坐了下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进天琅城时,那位当街哭泣的夫人?”
莫照书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朝影疏说,“我在想,是不是她的女儿也跟兰兰的遭遇一样。”
莫照书说,“有可能,怎么了?”
朝影疏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要帮忙吗?”
莫照书面色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语气敷衍地说,“嗯,你先休息,我先去买药。”
朝影疏见状,立刻说,“不急,你若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会。”
“进屋说吧。”
莫照书一进房门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有些极其不舒服地揉了揉脖子,他视线里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摔倒之前莫照书一把撑住了桌子,把上面的茶具震得叮叮当当响了一片。
朝影疏立刻上前扶住了莫照书,“江衍,江衍你怎么样?”
莫照书觉得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在离他远去,连朝影疏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他张了张嘴还不等说些什么,便觉得眼前一黑,双耳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
一刻钟后,莫照书才觉得周围远离他的一切才慢慢地回来了,他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体。
朝影疏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他的手边,“感觉如何?”
莫照书摇了摇头,慢慢地用手指顺着眉毛捋至了太阳穴,他闭着眼睛,呼吸轻得难以察觉。
片刻后,莫照书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看了看手中的人/皮/面/具便放到了一旁,温声道:“我好多了,你不必担心。”
朝影疏见状扶着他臂膀的手收了回来,她总觉得莫照书和江衍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没事就好。”
江衍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大病初愈后的虚弱,和莫照书清朗的声音不同,“我方才的种种是因为在后/庭花喝了望山春,酒里应该加了某种东西,只要吸入某种特定的熏香,便会造成短暂的神志不清。”
江衍见朝影疏低着头不说话,便继续说,“吓到你了吧。”
朝影疏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没有。”
“好了,我先看看你的手臂上的伤口。”说完,江衍指了指朝影疏的手臂。
朝影疏将手腕上的软甲取了下来,将袖子挽了上去,被陆长枢抓出的伤痕已经结痂了,几乎布满了整只皮包骨头的手臂。
江衍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以后多吃点,还有别再练月照西乡了。”
朝影疏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江衍解释道:“月照西乡、天蚕掌、包括御影的月影功、月下无痕都是月上寒宫的一部分,没有正统心法,一味地走一条死路下去,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且月照西乡本身就是残缺本。”
朝影疏讶然,“月影功也是?!”
江衍点头,“御影本就是死侍一类的,活不长练再高深的武功都没用,没有人告诉你吗?御影一旦诞生,就被剥夺了一切,这也是生在四大家族的悲哀。”
朝影疏思索了片刻,“既然月上寒宫中有月照西乡这类可以融合天下相斥心法的部分,是不是就表明只要修习了全部的月上寒宫,就可以摆脱御影的束缚?!”
江衍说,“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你先好好休息。”说完,朝影疏便起身离开了江衍的房间。
江衍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他觉得朝影疏真是他的克星,他已经准备将月上寒宫拿出来了,就因为她一句明白了,那本月上寒宫在他的衣服里就像是被糊住了一般,怎么也拿不出来了。
片刻后,江衍换了一身白衣离开了宅子。
朝影疏提着雁炽翎在院子中挥舞了起来,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十三刀本就属于快刀法一类,用双刀能很大程度的提高速度,减少了单刀在两次挥舞之间浪费的时间。
“喵呜~”
一只狸花猫突然出现在了墙头上,它看到朝影疏在原地坐了下来,挠了挠身上柔软的毛发,然后对着朝影疏伸了一个懒腰。
朝影疏定定地看了一会狸花猫,找到了正在浇花的齐伯,问道:“齐伯,您家公子有养猫吗?”
齐伯疑惑地抬起了头,“养猫?”接着,他抬头看向朝影疏指的方向,面色大惊,他挥舞着手中的木舀,想要驱赶那只狸花猫,“姑娘快进房,我认得这只猫,兰兰就是跟它亲近了之后才在第二天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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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影——首环刀
双刀雁炽翎——雁翅刀
墨雨、不羁(一个炉子里的)——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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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琅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