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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目 第9章 第九章

作者:逍遥痞子 分类:耽美同人 更新时间:2020-10-26 18:34:35 来源:文学城

丁鸿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答,她看了看白一,发现白一也正在看着自己,白一用眼神向自己发出了“反对”的信号,丁鸿支支吾吾,干笑了一声回答道:“呵呵,白叔叔您真会开玩笑,我跟白一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聊起这么严肃的话题了?”

老白听到丁鸿的回答,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老白看向老丁“求助”着,丁爸爸心领神会,语气严肃地说:“又不是让你们现在就结婚,相处一下总是好的嘛,你白叔叔和你妈妈是老同事也是好朋友,我们两家人又相处了这么些年,大家知根知底的,总比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可靠吧?再说了,人家小白年轻有为,你应该偷笑才对!”

丁鸿再一次哑口无言,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碰白一的脚,意思是“你也说两句呗”。

白一感到有人踢自己,又看到丁鸿可怜的小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爸,咱国家提倡自由恋爱,不能包办婚姻。”

老白瞬间火冒三丈,大声对儿子说道:“什么包办婚姻?我们是为了你俩好,先相处一下又怎么样,你不试一试就知道你和人家姑娘不合适吗?分不清个好坏,你在国外留学都学了点儿什么,离经叛道!”

眼见这老白就要“爆发”,丁妈妈连忙端起酒杯对老白说:“行啦,跟孩子置气什么?来来来,咱俩喝一杯。”

老白碍于面子这才算是没有正式“发作”,丁妈妈喝完酒又对丁鸿说:“丁丁,你跟小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就是你们年亲人常用的那个什么信息软件,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子也要主动一点。”

丁鸿听着妈妈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有多么想嫁出去似的,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背,只好耐着性子掏出了手机。

她看着和自己处境相同,一样也在忍耐着的白一说:“加一下吧?”

白一也无奈的拿出了手机。

看到两个“小孩子”相互添加了联系方式后,三个大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然后便开始聊自己的事情了,之前的对话只不过是一场铺垫,强迫二人就范罢了。

此时的丁鸿才意识到,原来这次得饭局是给自己准备得“鸿门宴”。

丁鸿的看到白一通过了自己的好友申请,刚放下的手机立刻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奇怪地看看白一,原来是白一发来的信息。

手机频幕上出现了白一发来的对话框“我们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丁鸿看着信息心中复杂,心想“这男的是不是有病?”,索性回复了一条“你放心,我眼没瞎。”然后抬起头看着白一,只见对方看着手机的脸突然抽搐了一下,转而抬头狠狠地看着自己,丁鸿摆出一副“你想怎么样”的挑衅表情。

白一无可奈何,他把手机拍在桌子上,独自喝了一口白酒,面无表情。

白一因为生气的缘故吧,反而使苍白的脸颊出现了红润的血色。

这时候丁妈妈端上来了饭后甜品,巧克力布丁,这可是丁妈妈刚学会的新菜品。

丁鸿看着碟子里黝黑的巧克力,不知道为什么没突然想起了安逸可。

“安逸可,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儿呢?”丁鸿走神了,她觉得昨晚可可的那番话很“荒唐”却又无法反驳,自己的感觉自己最清楚,这是一个高度开放和自由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许并不需要那么传统了,新时代里的人们,尤其是年轻一代的人或许可以活的更潇洒自由,封建时代残留的那些条条框框,也许早已经不能束缚当今社会的人们了。

不知道为什么,丁鸿的思绪从可可“飘”到了大学,也“飘”到了夏卉。

夏卉听着丁鸿的话如同听故事一般,原来大家都逃不出被相亲的命运啊!

夏卉好半天没有说话,独自琢磨着。

其实夏卉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呢?她心想“自己若不是为了别人,才、怎么会考虑结婚的事情,至今为止,并没有哪个男人让自己心动过”。

在深圳遇到可可的时候,夏卉的内心已然被触动,只是不敢面对罢了。所谓人能被别人的口水“淹死”,她只是不想把自己处在别人眼里的“异类”位置而已,除了害怕,她没有任何理由否认自己的想法。

气氛突然有些变化,“尴尬”好似一团“乌云”笼罩在丁、夏二人的头顶久久不愿散开。丁鸿叫来了服务员打破了这个让人不自在的氛围。

丁鸿点了甜品。

丁鸿问着夏卉:“吃饱了吗”

夏卉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故事,木讷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两份“黑森林”蛋糕,这又让两人同时回忆起安逸可来。

夏卉突然觉得有胃口了,看着丁鸿说:“那……你觉得……我们是可可说的那样吗”

丁鸿听到此话被呛了一下,用手帕捂住嘴小声咳嗽了一会才缓过来,喝了口水看着夏卉。

其实丁鸿在和白一相亲后的第二天就联系了安逸可,她很渴望有人能帮助自己破解心中的疑问。

相亲第二天,丁鸿翻出了安逸可的名片并拨打了卡片上的电话号码。

“喂,谁啊?”手机听筒传来可可的声音。

“嗯……是我,前天晚上在酒吧遇到的,之前在深圳酒吧也遇到过的那个。”这时丁鸿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可可做过自我介绍。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联系我呢,难道你已经想通了?”可可用略带笑意的声音说道。

“就是想不通才给你打电话的,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吗?”丁鸿不耐烦的问道。

“当然有时间,不过今天不行,我大概还要在这里一周,等我联系你怎么样?”可可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

“所以说,是可可帮助你解开了心中的疑问?那么结论是什么呢?”夏卉很谨慎地询问道。

“结论啊,就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不要被世俗和‘别人’左右自己。”丁鸿笑着回答。

丁鸿的回答并没有正面回答夏卉的问题,但确实是一个真实的结论。

看似简单的结论,能做到的又有几人?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嘴里,活成了别人想要的样子?

丁鸿的电话震动了起来,夏卉本能的看了一眼丁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来电话的人是白一。

丁鸿接起电话便开始揉捏太阳穴,好像面对着难题,电话里白一的声音若隐若现,夏卉好似听到了“告诉你爸妈”和“打钱”之类的话,丁鸿挂掉手机长叹一声,表情有些无奈。

夏卉还不知道丁鸿和白一的来龙去脉,依旧好奇的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丁鸿说了句:“没事,我们走吧。”

夏卉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只能起身同丁鸿一起离开。

两个人走出餐厅,这时天色早已全黑,晚风袭来让人顿感清爽,丁鸿拿出车钥匙说道:“还是去我家?”

夏卉点点头又突然开口问道:“我去会不会不方便?”

丁鸿冷冷地回答道:“不会的,白一这些天都不在家。”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正在晨跑的丁鸿接到了来自可可的电话,说自己晚上“有局”并邀约自己一起过去,约定在“琉璃酒吧”见面。

丁鸿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心里五味杂陈,想着晚上的约会不禁有些紧张,她只是同安逸可见过两次而已,完全算陌生人。又转念一想,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谁又能左右未来的事情?

丁鸿早饭也没吃就开车来到琴行,看到一群人围在琴行门口,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也伸着脑袋看过去,只看见何灿烂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撕扯在一起,那男的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头发梳得很板正。

丁鸿见状连心中有些慌了神,连忙往人群的中心走去,一边拨开看热闹的群众,一边喊着柳青青的名字。

柳青青看到了“越是艰险越向前”的丁鸿,赶忙推开人群把她迎了进来。

丁鸿着急地问道:“什么情况,那男的是谁?”

不等青青回答,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刘冠群先开口了。

他对丁鸿说道:“谁知道啊,今天是阿灿负责开门,我们来的时候这个男的已经在了,当时看见阿灿和他在聊天,我们就没多问,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这个场面,我们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情况。”

柳青青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们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丁鸿看见阿灿和那个男的正在进行着“难舍难分”的撕扯,觉得不能再让他俩继续下去了,丁鸿对柳青青、刘冠群二人说道:“青青、大仙,咱们把他俩先抱回店里!”

丁鸿一声令下,三人摩拳擦掌走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何灿烂和那个男的只是一味的扭打,并没有言语上的攻击。按常理,两个人打架应该先怒目而视然后言语攻击最后才是大打出手的。

柳青青、刘冠群和丁鸿上前去拖拽住何灿烂和那个男人,一个人抱着他们的腰、两个人扯着他们的腿,呼哧带喘的三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阿灿两人“抱回了”琴行。

丁鸿喘着粗气转身锁住了大门,在外面看热闹的“热心群众”都意犹未尽地趴在玻璃门上向里面张望着。

阿灿被刘冠群从后面抱住一声不吭,同样喘着粗气的刘冠群不敢放开手,怕自己放手后何灿烂又会“扑上去”。

何灿烂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瞪着那个男的,而那个男人两只胳膊也被柳青青反扭在身后,一样的不说话,只是瞪着何灿烂,他的眼镜也因为刚才的扭打歪歪地挂在脸上,一丝不苟得头发也得乱蓬蓬的。

丁鸿几个人都觉得奇怪,对于打架来说,气氛有些过于沉闷了。

丁鸿还在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平静着自己的心情,心里琢磨着“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事情难免会有蹊跷”。

丁鸿站到二人中间看着何灿烂说道:“阿灿,平时看你那么低调,原来你也会打架?是不是很累?”她又看了看刘冠群,吩咐说:“你带阿灿去休息室喝点儿水吧,都休息一下。”

刘冠群答应一声,连说带拽的拉走了何灿烂。

丁鸿又转身看着那个男的,只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离开的阿灿,脖子已经扭转了90°有余还是在看。丁鸿干咳一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男人听到丁鸿的问话,转过头看向她,仿佛刚刚回过神来,草草的说了句:“我姓张。”说完长叹一声,松了身上的力气。

丁鸿看他放松了一些,便让柳青青松开他去刀些茶水过来。丁鸿用眼神吩咐着柳青青,给了柳青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柳青青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丁鸿说道:“能解释一下今天是怎么回事吗?”

张姓男人看了丁鸿一眼并没有说话。

丁鸿又道:“问你话呢,你大清早就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总得给个理由吧,我的店虽然不大,但也是搞高雅生意的,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跑来打架斗殴,说不过去吧?”

男子看了丁鸿一眼还是不说话。

丁鸿接着说:“你不说话也可以,那我只能报警了,交给警察处理还省了我的麻烦,你们这是打架斗殴、扰乱公共秩序,估计要吃几天牢饭的。我可以出钱保释何灿烂出来,你呢?”

张姓男子听到丁鸿要报警,一下子惊慌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她,嘴里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表情十分为难。这让丁鸿觉得莫名其妙。

丁鸿嘴上说让柳青青去拿茶水,实际上是让她去打探何灿烂那里的情况。

柳青青“发挥特长”,静悄悄地走到休息室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望向里面张望,看见何灿烂已经平静了下来,呆呆地靠在休息室沙发上,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一旁的刘冠群似乎什么也问不出来,正焦急地踱着步子,像极了动物园里的毛猴儿。

只见刘冠群一屁股坐在阿灿旁边,由于他用力过猛,阿灿被弹了起来。

“我说阿灿啊,你号称咱们这儿的低调小王子,没想到打架也这么安静,光动手不吵吵,你不是广东人吗?怎么有点儿像东北人啊?”刘冠群没话找话地说道。

何灿烂依旧是一言不发地发着呆,柳青青按捺不住心里地焦虑,走进去就给了何灿烂一巴掌,说道:“装什么深沉,刚才在大门口丢人现眼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

何灿烂被这突入起来地一巴掌打回到“现实”,惊讶地瞪了柳青青一眼,就是不肯说话。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柳青青第一次被阿灿蔑视,不由得动了怒,刘冠群见事不妙连忙按住柳青青刚举起来的拳头说道:“好啦好啦,都是同事来日方长嘛,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去丁丁姐那儿看看吧。”

柳青青想想刘冠群说地没错儿,就瞪了一眼何灿烂气冲冲的走了。

与此同时,丁鸿也对那个男的进行着问话。

看那个男的精神放松了些,丁鸿赶紧问:“所以呢,你还是解释一下今天这件事情吧。”

张姓男子掏出一支香烟放进嘴里,又突然看了看丁鸿,用目光询问自己是否可以抽烟,丁鸿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男子点着烟抽一口说道:“你是阿灿的老板,应该知道他的情况吧?”

丁鸿点点头并与他面对面坐下。

男人接着说道:“他是穷人家的孩子,学的又是音乐专业,一穷二白连学费都掏不起,学音乐地孩子家里条件不会差到哪儿去,但是像他这种条经济件的,真的是不多见。”

男子又吸了一口烟说:“平时系里的同学都看不起他,在宿舍也是总被欺负的那一个。阿灿有一次搬行李箱不小心砸断了脚趾,为了省钱,他硬是没去医院就这么让骨头自然愈合了,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怜。”

听到这个男人对何灿烂的生活细节如此了解,不由得引起丁鸿的好奇,看来他们俩认识很久了。

“那你是他的……”丁鸿开口问那个男人,被他打断道:“我是他们学校的老师。

丁鸿恍然大悟,说道:“人民教师怎么会跟自己的学生打架?”

张老师深吸一口香烟,吐出来一口长长的烟雾,仿佛停不下来。

张老师继续说:“说是老师,其实就是零时工,有我的课就去上,没有的话就休息,没底薪没保险的那种。”

丁鸿点点头,等待男子继续说下去。

“那年阿灿是大一新生,我教中国音乐史。他是唯一在课上与我互动的学生,并且很爱学习,连音乐史这种课程他都会来请教我,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男子熄灭手里的烟头停顿了一下。

张老师接着说:“有时候我也会和他聊天,询问他家里的情况,可是每每提起的时候,他总是转移话题不说家里的事儿,而且我发现他总是穿着很旧的衣服,不像音乐系其他学生那么注重形象,后来我就跟学生们打听了他,才知道他家境贫寒的事情。”

丁鸿有些入神了,看见那男的不忙不忙地掏出第二支香烟,连忙催问道:“后来呢?”

男子笑了笑接着说:“虽然我在学校只是个代课老师,没有权力地位,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想成为一名好老师,遇到何灿烂以后,我觉得我变成了伯乐,并且发现了他这匹‘千里马’。

所以我就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请别的老师给他上小课、“开小灶”,每个月还会资助他一笔生活费用,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吃食堂了。”

丁鸿很不理解,问道:“那这么说你是他的恩人了,那为什么你们俩会发生纠纷?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男子推了推眼镜,苦笑着说:“你知道‘造化弄人’的意思吗?”

丁鸿愣了一下,一脸好奇的回答说:“当然知道。”

“对啊,我就是被‘造化’捉弄了的人。”男子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又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相处的很好,他为了报答我吧,经常挤公交去我家里,帮我打扫卫生,擦玻璃什么的,阿灿虽然穷但是很有礼貌,我的妻子和儿子都很喜欢他,时间长了我们就像一家人似的。学校放假了,我就帮他找地方打工或者做代课老师,他下班晚了就会住我家里,我的妻子是个好人,看见阿灿瘦骨嶙峋的样子,也经常给他改善伙食,总之吧,一切都很好。”

这时候柳青青过来了,看见丁鸿很投入地听那男的说话,好奇地问道:“丁丁姐,怎么样了”

丁鸿听闻回过头看着青青说:“阿灿那里什么情况,说什么了吗?”

柳青青两手一摊表示一无所获,丁鸿看着她空空如也地双手又问道:“不是让你端茶来吗,水茶呢?”

柳青青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把茶水这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吐吐舌头满脸不好意思的转身又走向休息室。

丁鸿看着张老师,说道:“请继续。”

男子突然将自己的声音放低,说:“你知道吗,任何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一定会有感情的!我就对阿灿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丁鸿一听就知道情况有变,张老师口中所说的“感情”,一定非同寻常。

张老师依旧压低声音说:“开始我以为自己师把他当作儿子了,可实际上……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丁鸿心里早已有所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把眼睛瞪得溜圆,她看着张姓男子问道:“你爱上了何灿烂?就是那种爱?”

男子苦笑一下:“很惊讶吧?当时我老婆也是你这个表情。”

丁鸿收回了大张开的嘴巴,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那……你发现自己……自己爱上阿灿后有对阿灿表明吗?”

男子平静的说道:“当然没有,且不说我爱上的是一个男生,就算是抛开男女,我也不能爱上我的学生呀。这个秘密在我的内心里隐藏了好几年,直到他大学毕业。”

“所以说你还是告诉他了?”丁鸿分析着说道。

“是呀,我天真的以为他会和我一样,对我产生同样的情感,以为我们会走很远。说实话,我对他比对我儿子都好,可以说是我供他上完了大学。”男子说着有些激动。

“那你对阿灿这么好你妻子就没有意见吗毕竟……听你所说的,你经济条件也一般。”丁鸿问道。

男子陷入了沉默,好像在回忆着,他看见柳青青拿着茶杯过来,礼貌的接过水喝了起来,丁鸿拿也了一杯咖啡喝着。

男子双手握住空杯子接着说:“我老婆当然不愿意家里有‘另一个儿子’,她控制了我的经济,再也不准我拿钱给阿灿,因此我们总是吵架,一吵架,平时积累的各种各样的矛盾也一起爆发了出来,那时候我意识到,我和妻子无法再继续生活下去了。所以等到儿子上大学以后,我们就离婚了。”

柳青青听到这里,虽然没有过切身体会,但觉得事情一定很严重。

“以我的观察,阿灿他并不喜欢男人。”丁鸿冷冷地说。

柳青青听闻此话,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老师。

张老师感觉柳青青盯着自己的目光异样,很不自在,但还是继续说:“是啊,我也能看出来他的取向,所以一直不敢向他表白,就在我和妻子离婚的那段日子,我让阿灿住我家陪我。阿灿是个好孩子,看我刚刚离婚,怕我心里难受就住下来陪我。那个时候,我便产生了一种幻想,幻想这是我和阿灿的家,由我们俩经营着的,有爱的家。”

心直口快的柳青青忍不住插嘴道:“你有毛病啊?”

丁鸿迅速瞪了柳青青一眼,阻止了她的话,转头又对男子说:“你别在意她的话,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请多包涵。”

男子并没有介意柳青青的言语,而是笑着继续说:“和阿灿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对生活充满的热情,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正好那阵子我一个同学拉我入伙创业,开培训学校,我当时拿不准注意,还是阿灿给我出主意,为我‘定军心’,他支持我去创业,所以我就拿出了全部的积蓄入了股。说来也巧,真就挣钱了,阿灿真的是我的‘福星’。我看到银行卡里日益增加的数字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春天才刚刚到来。”

张老师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味当时的快乐。

他接着说:“挣到第一笔钱的时候,我就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回家庆祝,阿灿也为我高兴,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展望未来,吃肉喝酒好不痛快!”

丁鸿问道:“所以,你就趁机对阿灿表白了?”

男子说道:“嘴上没有说出来,可是借着酒精的作用,我直接动手了……”

柳青青听闻不住地惊呼一声,大叫道:“你这个禽兽!”

丁鸿又是一瞪眼制止了她,并说道:“你去门口发传单,一早上连个人都没有。”

柳青青还想说什么,却忍住了,愤愤的“哼”了一声走了。

男人撸起袖子,向丁鸿展示自己手臂上的一条长长的疤痕说:“这就是那天晚上阿灿拿刀划的,我的主动应该是吓到他了。”

丁鸿看着那条丑陋又“复杂”的疤痕,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男人又说:“当晚他就收拾好行李要走,走的时候还说会把这几年我资助他的费用连本带利还清,之后我便和他失去了联系。再后来,我还是不死心,经过多方打听后,才知道他来了这里,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就是这样。”

男人说完如释重负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由于手心出汗,杯子外壁早已是模糊不清。

丁鸿的心情十分复杂,这种事情她本人是不介意不歧视的,因为存在即是合理,人类没有探究清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所谓的不合常理,只是人们不懂得罢了,比如外星人,比如宇宙一角的银河系……

正在这个时候,何灿烂在刘冠群的陪同下“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张老师看到阿灿先是一喜,后又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睛中放射出来的“热浪”连丁鸿都能感觉的到。

阿灿先是对着丁鸿鞠了一躬,说道:“丁丁姐对不起,我给您找麻烦了。”

丁鸿摆摆手表示没关系,何灿烂又看着张老师说:“张老师,我正在上班,这里又是公众场合,有什么事等我下班以后单独说,好吗?”

刘冠群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张老师?这是你老师?我说你跟老师打什么架啊?”

阿灿白了刘冠群一眼没有理会。

丁鸿轻叹一声,对张老师说道:“张老师你大老远来挺幸苦,既然来了就是客人,这样吧……”

丁鸿看着刘冠群说:“冠群,你今天带薪休假,陪张老师来个半日游,费用琴行报销,□□为证。”

刘冠群一听有“油水”可捞,自然是兴高采烈,他忙去招呼张老师,刘冠群一边麻利的掏出香烟递给张老师,一边拉着他就往出走,嘴里念叨着:“张老师,我们这儿以醋闻名世界,走,我带你去醋厂参观参观,吃陈醋有利身心胜于吃药啊!”推推搡搡中,两个人离开了琴行。

丁鸿看着面露担心神色的何灿烂,说道:“嗯……你和张老师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

何灿烂听后很吃惊又很担心,他没想到张老师会把这件事情对一个陌生人全盘托出。

丁鸿看出了他的顾虑,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没事干聊‘八卦’的人,柳青青也听去一部分,我会吩咐她守口如瓶的,你就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省的工作起来不方便。”

何灿烂与丁鸿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深知丁鸿为人真诚,口碑过硬。便也不再担心什么,他的脸上恢复了平静神色。

在门外发传单的柳青青看到刘冠群腿伤着张老师走了,就连忙小跑回来,放下手中的传单,一把抓住何灿烂的手臂着急的说道:“阿灿,你受委屈了,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阿灿腼腆地说着不要紧、没受伤之类的话,并且阻止着柳青青到处乱摸的双手。

丁鸿看看表已经过了中午,突然感觉自己肚子里空空如也,“五脏庙”早已炸开了锅一样“咕噜咕噜”生生作响,又想起晚上同安逸可还有约,便不理会这两个人的拉拉扯扯,自己上楼去了。

晚上8:40,丁鸿如约而至,早早的来到约定地点。她并没有直接进入酒吧,而是站在门口,给安逸可发了信息之后便等了起来。

丁鸿不常来酒吧,站在门口颇感不自在,觉得人们都能看出来自己是一个“夜店小白”,她很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

为了放松心情,丁鸿在酒吧门口“溜达”起来,酒吧位于市里的一个体育中心,这个体育中心外围有许多酒吧、饭店以及娱乐场所,来这里的人不是为了看比赛,而是为了享乐人生。

丁鸿越溜达离酒吧越远,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一群人从酒吧的后面绕到了前面,领头的男人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是白一。

虽然只是“相亲”的关系,但当时的场面可谓“刻骨铭心”,她又怎能忘记那场闹剧的男主角白一呢?

丁鸿连忙躲到旁边几个正在吃烧烤的年轻人的桌子边,假装与他们是一伙儿的,她是不想让白一看到自己的,不为别的,就是避免麻烦。

丁鸿躲避着白一的实现范围,绕着这一伙儿“烧烤青年”转起了圈儿。丁鸿时而低头猫腰、时而东张希望,几个年轻人看到丁鸿如此奇特的举动,都停下了正在撸串儿的手,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这个围着桌子“打太极”的女人。

一个体态健硕的男生开口道:“我说这位姐姐,您干嘛呢?咱们认识吗?”

丁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举起一只手示意安静,男生更加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有“精神疾病”一般的女人。丁鸿看到白一和他的同伴们进了酒吧之后,这才放下紧张的心情,匆匆跟那伙儿年轻人说了句“不好意思”,又整整自己的衣服,一本正经的对刚才问自己话的男生说了句:“这大腰子不新鲜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向酒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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