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港 第1章 乱世群雄初显

建安十一年四月十五日，皇帝高坐明堂之上，与众臣议事。突然殿外狂风大作，原本晴朗的天气一眨眼的功夫，天上变乌云大作，不透出一丝光亮。皇帝惊愕不已，正欲起身，那乌云便快速散去。群臣议论不已。

下朝后，皇帝召见钦天监。

询问异象。钦天监官员惶恐，跪在皇帝面前，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卿不必惊慌，且直说无妨，朕恕卿无罪。”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该官员头顶传来。

“是，陛下。”官员行礼战战兢兢的回道：“昨日臣等夜观星象又通过六爻测算……乱世将至，群雄接出。”

“大胆！”高座上的君王暴怒，手中的茶杯直摔在高堂下跪着的官员头上，茶水撒了一地，摔破的碎片随着惯性直扎官员腿内。殿前侍奉的奴才哗啦啦跪了一地。

“陛下恕罪。”官员磕头的声音在这邹然静止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

“陛下，莫听贼子狂言。”一道尖锐却带着谄媚的男声响起，“您的威严如今已广撒皇土，怎会有贼人敢挑战陛下圣威，定是这庶子妖言惑众，试图干扰圣听。”

“福子，你倒是长了张好嘴。依你看，朕该如何处理这人呢。”皇帝审视的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奴才。

福子毕竟在皇帝面前服侍多年，也算得是宫中的老人，再是愚笨也听出皇帝语气中带着的不满，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陛下，奴才逾矩，望陛下恕罪。”

皇帝看着眼前这些人，顿感无趣至极，“呵，退下吧。”话毕，便闭目养神起来。

“乱世至么？朕倒要看看，不给你们出头日，一介平民，能翻起多大风浪。”

……

该年七月，南方旱灾，北方水灾，整个国家民不聊生。皇帝于朝堂上询问群臣此次异常灾害缘由，群臣面面相觑，均不敢言，下跪高呼：“臣等愚钝。”

皇帝看着眼前臣子，无言良久。

待下朝之际，议郎陈邕上出声：“臣以为如今天降异灾，皆因妇人和太监干政所致。”

此番言论可不为耿直，皇帝没有出声评论，只是结束早朝。

下朝后，消息传入如今干涉朝政的妇人—也就是当今太后的耳中，当天夜晚众人便见陈府火光冲天，府中众人喊叫不断直至天明，大雨至，便只见废墟。

在京中暗潮汹涌的时候，安郡有一人名叫张清。他是个秀才，又考多次都未再中，偶然得知是京中贵人干涉科举，朝中官员多数被世家垄断，当今圣上又是个昏庸的，对现实失望，便回到安郡老家，打理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以图谋生。

可在南方出现旱灾，朝廷不管不问甚至朝中官员都在忙着内斗不管百姓死活。张清便号召这家乡众人带着：“苍天已死，天降异象，我等应当自力”的名号起义。当今朝堂已然混浊不堪，世人纷纷支持张清起义，形势一片大好。张清表弟与其商议：“如今起义形势一片大好，由此可见，这是众望所归，何不乘胜追击。”接着便比了个向上指的手势。

张清对过去科考未能如愿依旧耿耿于心，便同意了他的想法。举兵向京城去，可忽略了毕竟他不为正统，且并未得到过正统兵法学习，自然是比不得京中将领。

八月十五日，起义军将领张清被大将军何染所擒。

十六日，斩首示众。其余人皆被下狱。

自此，皇帝行事更无法度。整日沉迷酒色，仿前朝亡国君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皇帝无心朝政便放权给自己身边的太监福子，太监与太后两方斗争使得朝政更为荒诞。世家大族乘机而起，朝廷中支出增大，便增加赋税，民脂民膏搜刮一尽。各地灾害不断，百姓衣不果腹，名不聊生。

朝廷如此不顾百姓死活，百姓也无需再忠于朝廷。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各地起义纷纷而起，皇帝听闻此事。惊怒相交，于是派遣大将军何然，张章，陆乾，赵子淳领兵到各处平乱。

萧寒听到此事，眼神闪了闪，正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放下来，看向面前的人问道：“子道，你如何看？”

李云歌：“殿下，此事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话毕，两人相视一笑，萧寒示意一旁的侍女添茶，两人举起酒杯对饮。

喝完茶，李云歌轻放茶杯，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殿下，那我就回去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了。”

萧若示意，李云歌便转身离开。

萧若看着眼前向外走去温文尔雅的青年，想到当年闯入自己府中那满身戾气的少年，轻声笑了笑，谁能想到一个人会变化如此之大呢。

待刘玄又回来行礼：“殿下，人已经送走了。”

“嗯，你去把笔墨拿来，我们也该给我亲爱的皇兄上书表达一下自己作为弟弟的关心了。”

刘玄听到自家殿下这阴阳怪气的话，不禁有一丝汗颜。快步拿过笔墨放在萧若身前。

次日，早朝……

“朕昨日收到秦王上书，自请去南方平叛，众爱卿有何异议？”

现在世道乱的很，天子脚下如今偷盗杀人之事都多的很，更何况南方那远离京城的地方，有人自请拿走这烫手山芋，众臣高呼：“圣上英明！”

下朝后，萧若刚回府，便收到圣旨要求即刻启程。

等待福公公走后。

“本王这皇兄真是……”萧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是怎么也下不来，只是仔细瞧着眼中却满是讥讽，“真是愚不可及。”

站在旁边的刘玄，汗颜：“殿下，慎言。”

萧若斜睨了他一眼，“把子道喊来，本王要和他商议平乱的具体事宜。”说完便自顾回了书房。

刘玄便赶忙去请李云歌。

“李公子，殿下邀您去商议南下事宜，现在在书房等着您呢，”

“知道了麻烦刘公子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随着刘玄去秦王府。

待把李云歌送到后，刘玄便在书房门外候着，想起自家殿下这不靠谱的样子，忍不住腹诽道：也不知陛下从哪里哄骗来的端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