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江北尧把车钥匙递给工作人员,然后带着顾惊时就直接进了会所。
‘不过’的大厅人比较多,灯光轻柔,台上的歌手唱着和缓的英文歌,会所经理带着他们去往魏齐玉他们所在的包间。
“今天加上咱们总共有7个人,除了魏齐玉的表哥祁景,还有一个你不认识的是祁景哥的朋友,叫孟子郊,跟祁景哥是一块来的,他们两家生意往来较多,平时就经常在一块,特征是有一双狐狸眼,人比较风流还喜欢长得好看的,听说男女的喜欢,你一会儿躲着他一点,我们事先是不知道他要来的,其他的惊时你都认识,不用怕。“”江北尧跟顾惊时在后面小声介绍着。
“开始也想了一下,后来魏齐玉说跟平时差不多,后面都在D市也是要经常见着的,还不如现在就直接认识了。”
“好的,我会注意的。”站在包间门口,顾惊时应着。
在他们站定的一小会,经理推开包间门,里面现下正在推杯换盏,谈话声音不断。
听见开门声的时候都看了过来。
顾惊时听见一声口哨声,往发声处看去是一个眼尾上翘眉骨又较为硬朗的男子,想着应该就是刚刚江北尧说的孟子郊了,他的旁边坐着一个跟魏齐玉眉眼很像气质却更冷淡的青年,身形挺拔,抬眼看过来时眉眼透着不自觉地淡漠疏离,顾惊时顺着视线跟他对视。
“你们好。”顾惊时说道。
“你好你好,快进来。”狐狸眼男子孟子郊说道,又侧头看向了魏齐玉,笑着,“齐玉,你朋友吗?不介绍一下。”
祁景则是向顾惊时点了一下头。
“北尧,惊时,来这边坐。”魏齐玉侧转着身,手上还拿着酒杯,在他们来之前正准备敬酒。他跟两人示意自己旁边的位置,江北尧走到魏齐玉旁边,然后拉着顾惊时坐下。
“北尧你们认识的,这位是顾惊时,我们是同一级的,惊时也是北尧的室友平时我们就会经常出来一起玩。”魏齐玉介绍着。,然后又跟顾惊时介绍道,
“惊时,这是我表哥,祁景,这是孟子郊孟哥他早先也是去国外了,不然你们也能早认识一点,你可以跟着我都叫哥。”
“孟哥,景哥。”顾惊时向他们;礼貌点头道。
“惊时弟弟好,第一次见面以后出来一起玩。”孟子郊眨着眼睛跟顾惊时说。
“好。”顾惊时应着。
旁边魏齐玉把他俩的酒都倒上了,轻度的酒,抬起来浅尝了一口,能接受,喝完之后还有一点回甘。
顾惊时杯子还未放下,魏齐玉已经活跃起了气氛,“来咱们喝一个,给我表哥还有子郊哥接风洗尘,以后常聚。”说罢豪气十足地一饮而尽,桌上地气氛达到**。
酒杯碰撞在一起,昏暗的灯光下清澈晃动,顾惊时也跟着喝完了大半杯。
放下杯子,桌上魏齐玉朋友又给他加了一些,几乎满溢,顾惊时没动,望向楼下,包厢是半包类型地,从这个位置看下去能看得很清楚。
他跟江北尧进门时的那首歌已经接近尾声,一曲完了换了一个外裔女歌手上来,顾惊时停着也觉得不错。是乡村风的,清新明快,婉转清扬。
魏齐玉他们在聊着天,他回过头靠在皮质椅子上抬起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酒,感受着酒液在嘴里的慢慢绽发出来发不同层次地感觉,如何听着他们聊天,问到自己时会回应一下。
窗外的音乐迎来一个小**,再往下看时,满头卷发的女歌手抱起乐器来了一番炫技,顾惊时觉得酷,看得更仔细了。
祁景在孟子郊与魏齐玉聊天的间隙侧头看了一眼顾惊时,又在顾惊时抬头时移回视线。
孟子郊在祁景移回视线后也抬眸看了一下顾惊时,然后挑了一下眉。
聚会接近尾声,江北尧喝得已经有点高了。
他看着江北尧勾着魏齐玉的脖子大声嚷嚷,顾惊时只听清了一件事,江北尧跟魏齐玉吐槽他上星期有一节课没去,被形势政策课那小老太太点出来,不仅扣自己学分还让自己写检讨昨天在全班面前读,明明已经读得很声情并茂的了,偏说自己什么行为不端正作风不认真。
过了一会儿顾惊时又看见江北尧拍着胸脯豪迈对着祁景说“祁景哥,来了D大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哪里有条小巷子你都问我,我保管知道,你平时要是想打游戏打篮球你也找我,我已经打遍打遍D大无敌······”
顾惊时觉得惨不忍睹,江北尧容易喝醉,到也不是说酒品不好,只是较平时又会话更多一点思想更跳脱一点。
顾惊时的酒量还不错,度数低加之喝得少,所以现在一切正常。现在这会儿正跟魏齐玉把江北尧架起来,魏齐玉也有点站不稳,架起江北尧之后就不行了,软着腿跌了下去,顾惊时“哎!”了一声,奈何架着江北尧根本没有手去拉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去。
一起来的其他两个人已经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走了,现在只剩下祁景孟子郊和他们,孟子郊也醉了,现在正被祁景拖着。祁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魏家的司机就过来把魏齐玉扶走了。
“那我们先走了景哥,你们注意安全。”等魏齐玉被接走后顾惊时侧过身抬起眼睛对着在场另外一个看起来还是清醒祁景说。
“好,你们也注意安全。”祁景回着,又问需不需要帮忙叫车,顾惊时说不用。
顾惊时抗拽着江北尧就走了,江北尧很沉所以走得歪歪扭扭费力非常,祁景握着着孟子郊的胳膊看着他们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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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沉啊江北尧,你支点力,我有点快扶不住你了。”顾惊时撑着江北尧,此时已经算是极限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被累哭了。
喝了酒的人格外的沉还走不稳道,他们学校很大,校外的车又不允许进入学校,顾惊时已经扶着他走过了教学楼图书馆操场现在累出了满身的汗。
一路地听着江北尧的酒后胡言过来,顾惊时觉得耳朵都麻了,吵麻的。
江北尧听到大着舌头声音很大地在顾惊时耳边说“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 ,嗝~嗝~唔”江北尧一把推开顾惊时,趴在小池塘边揪着岸边的水草吐得稀里哗啦。
“你还好吧北尧,你别掉进去~”顾惊时向前在边上捂着鼻子使劲地盯着江北尧,就怕他一不小心掉进去。
江北尧吐完,就直接翻过了身平躺在了地上,这时候看着顾惊时,颤颤巍巍地伸着手指质问顾惊时:“你这个没良心的,还嫌弃我,我跟齐玉怕别人对你有坏心思,一直在想办法灌孟子郊酒,你现在还嫌弃我,呜~”
“呜~呜~呜呜~”
“呜哇,嗷~嗷~嗷”本来只是假装哭哭打趣一下的,也不知道喝醉酒的人脑回路怎么回事就这样子竟然呜着呜着呜出了真情实感大哭起来了,顾惊时在边上被吓得手足无措,神情慌乱,看着江北尧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
“北尧北尧你别哭了,我没嫌你重,你起来我扶你。”顾惊时无措地蹲下去拖着江北尧的腿把他拖离了小池塘边,他怕他沾上自己池塘里飘开的呕吐物。
江北尧还在继续哭,顾惊时想把他的嘴捂上怕他这样子哭每天上校新闻,一阵凉风吹来再配上江北尧的嗷嗷哭,顾惊时感觉后背冰凉凉的阴瘆瘆的。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学校里根本没人,主要是每天有一节早八还有顾惊时从来都不喜欢睡在外边,就把江北尧拖回来了。
还有就是因为江北尧经常出去玩跟保安宿管这些都处得很熟,平时再晚回来都会给他开门且查寝的还跟他玩得好也不查他们,所以每次出去都能安然无恙地混过去。
“别哭了北尧,我害怕。”顾惊时都快吓哭了,赶紧把江北尧从地上拖起来,搀着他往前走。
江北尧起来之后就不哭了,又歪歪扭扭地被顾惊时搀着走,大着舌头继续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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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惊时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人都是麻的,胳膊腿都是酸软的,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下一节是公开课,要去到另一栋教学楼,因为学校的电梯不开通美其名曰要锻炼他们的体魄,他扶着楼梯觉得确实艰难,室友问他需不需要扶他,他说不用请他们帮自己的书先抱着过去就行,自己慢慢过来。
等顾惊时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到阶梯教室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来齐了,他在万众瞩目下一步一步地挪到他室友旁边的时候刚好打铃。
魏齐玉也来上了公开课,看见顾惊时,在起立问老师好的时候移到他身边空位上,悄悄地问顾惊时,“你们昨晚回宿舍了吗?”
“是的,回了,怎么了吗?”顾惊时回他。
“哦,没事,惊时问一下江北尧怎么没来。”魏齐玉自以为小声的讲着。
“他醉太严重了,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还在睡,就没叫他了。”顾惊时也看向魏齐玉,同样都是醉酒的人,怎么江北尧就起不来了呢。
“你的腿怎么回事,怎么一瘸一瘸的。”魏齐玉盯着他的腿问。
“因为北尧太重了,昨天我拖了他一路。”
魏齐玉看着他的眼睛,眼下青黑,认真道“原来是这种,下次直接给他在会所开个房就行,不用这种折腾。”
“行,昨晚没想到。”
顾惊时扭头的时候发现讲台上的老教授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之后赶紧正襟危坐认真听课,魏齐玉也收拾收拾坐着认真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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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宿舍了,明天见。”顾惊时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补觉真的很困,刚好下午没课,吃吃饭就睡了。
“好,明天见。”
“对了,惊时咱俩现在还没有联系方式,加一个?”要走的时候魏齐玉突然叫住顾惊时说。
“我今早出来没带手机,下次。”顾惊时是真的没有带,早上出门忘记了。
“好的,注意安全。”
顾惊时去食堂买了饭才回去的,怕江北尧酒后不舒服买的是清淡好克化的,他到寝室的时候江北尧还在睡,两个室友现在也没回来。
他扯了扯江北尧的被子,把他的头从被子里面放出来。
“醒醒,北尧,起来吃饭了,已经12点了。”
江北尧动了动又蒙过了头,宿醉之后的影响力还是强的,等他撑身走起来时还在不知今夕何夕,亚麻金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满脸的睡眼惺忪,“唔,这么快,已经到12点了,今早有没有点名惊时?”
“今早都没有,你下床去洗漱清醒一下。”顾惊时说。
江北尧慢悠悠地爬下床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传来。
顾惊时在桌上摆出餐食,先吃了一点,下午没课,他要好好睡睡,实在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