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人设？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5章 警官

俩人在训练场练习了一会儿，实际上大多是彭佑宜在练习，越风竹提供一定的指导。越风竹是个很专业又耐心的老师，他说话时柔和的语气让那些知识与技巧都变得有温度了起来。

作别了越风竹后，彭佑宜顺着特殊通道回到了自己家，却在停车场看到了一辆陌生的车。

“咦，那是谁的车？”彭佑宜问在一旁干活的佣人。

“是李警官。”佣人答道。

“啊，原来如此啊。”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彭佑宜走进别墅内部，在门口处，佣人弯腰给她换鞋。此时彭佑宜听到了交谈声。

“最近这些案子上面看得很紧，要求我们尽快破案，”一个男人说到，“毕竟受害者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若不把凶手挖出来挫骨扬灰恐怕那些人不会罢休。”

彭佑宜正尖起耳朵去听接下来的答话，但没有听到声音。

“小姐，可以了。”那给她换好鞋的佣人半蹲着身子，在彭佑宜点头后便离开了。

走向大厅时，彭佑宜看到了对话的两人，其中一个是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因角度问题，彭佑宜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半脑袋和一点点侧脸；另一个人正是彭伽琳。彭佑宜刚进入大厅时，彭伽琳的视线就锐利地扫了过来，在看到是彭佑宜后，眼神又转为了淡漠。

彭佑宜注意到彭伽琳把手上夹着的，燃了一半的香烟掐灭了。

注意到彭伽琳视线移动的男人顺势转头，看到来人后，呲着一口白牙，爽朗道：“佑宜啊，好久没见了，快来坐！”

彭伽琳的神色不变，对小妹的回来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热情的李警官李于更像是彭佑宜的家人。

彭伽琳坐在主位，彭佑宜走到李于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佑宜啊，怎么最近都没来警署了？你不是最喜欢听一些案件吗？”李于大概是30多岁了，年龄比彭伽琳大，不过看起来气势上比彭伽琳差了一截。

一坐在沙发上，离彭伽琳距离较近，淡淡的烟味刺激着彭佑宜的鼻腔。

“李大哥，你每次都说是机密，要保密。去了也没听你说过几个案子，最后都是扫兴而归，”彭佑宜嘟了嘟嘴，“我才不要去呢。”

李于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大笑，彭伽琳也浅浅地笑了笑。

“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啥变化！”

“哪里，明明变得更聪明了。”彭佑宜做了个略微不满的表情。

李于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一旁从彭佑宜出现起便一直没出声的彭伽琳忽然向小妹招手，她道：“佑宜，过来。”

该死的，真像招呼狗啊。彭佑宜在心里暗叹。她本身就是一个掌控欲强却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的人，彭伽琳这种姿态简直是在她的雷点上蹦跶。不过，即使她再不爽，也还是起身走到了彭伽琳身边。

烟味有些浓郁。

彭伽琳换了件黑色大衣，黑色的长发又披在肩上，整个人显得极为干练。她抬起手——手指修长却富有力量——将彭佑宜鬓边的碎发拂至耳后。

“去训练场了吗？”彭伽琳像任何一个询问孩子功课的家长一般。

“嗯。””彭佑宜低着眼不去看她。

“训练场？那个枪支训练场？”李于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垮了下来。

“嗯。”彭伽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李于似乎是想说什么又很艰难地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而是说：

“那个训练场怎么还在？不是早就下过禁令把它拆除吗？怎么还会有……”他看起来有些不敢置信。

彭佑宜站在原地，又不好坐回座位。

“佑宜，先去其他地方玩会儿吧。等会儿开饭了，我叫你。”彭伽琳摸了摸彭佑宜的脸颊，明明是简单而轻柔的动作，却让彭佑宜觉得像是毒蛇爬过一般。

彭佑宜猜测，如果没有李于先前的打断，彭伽琳恐怕早就说出这话来了。

“哎呀，伽琳，佑宜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该让她知道。再说，你们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保护她吧。”李于暂时没碰训练场的话题，他试图把彭佑宜挽留下来。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明白李警官的意图。

彭伽琳笑了下，手指漫不经心地翻弄着彭佑宜衣领前的带子。彭佑宜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现在心情很不爽。

“嘻嘻，李大哥说的对，我已经长大了。”彭佑宜躲开了彭伽琳继续翻弄的手，一个扭身便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脸上笑得单纯。

彭伽琳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放了下来。

依李警官之前的反应来看，彭佑宜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训练场”这件事。果不其然，李于马上问道：

“所以……训练场还在开放？”

“嗯。”彭伽琳随意答道，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于没想到她的态度是这般，看起来有些生气又不好发作。彭佑宜都替他感到憋屈。

“上面下了命令，你们怎么还……”李警官在看到彭伽琳淡漠的神情时，声音戛然而止。

“李哥啊……”彭伽琳终于看向李警官，慢条斯理道，“都在警署待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社会面对上层阶级，总是充满人情味的啊。”

那声音冰冷，像条毒蛇一般，让李警官汗毛倒立。

“你能力很强，没有继续晋升确实可惜，”彭伽琳不再看他，“不过有时还是不太通人情世故，所以还停留在这个位置啊。”

这长辈教训晚辈一般的口吻，倘若是读初中时候的彭佑宜会想给彭伽琳这样的人物来上一拳，而如今的彭佑宜却不为所动。

在金钱、资历、特权面前，年龄的差距又算得了什么？夹着尾巴苟活着跪舔才能多争夺点生存空间。

“嗨呀，什么嘛。姐你提这些干嘛？大哥没晋升，是那群老顽固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不识千里马！”彭佑宜忙打圆场，气氛才缓和了些。

“正直就是好啊，我就喜欢李大哥这点，多么珍贵的品质啊。”彭佑宜笑得天真。

彭伽琳眼底划过一丝嘲讽，正好被彭佑宜捕捉到了。

“佑宜真的是你们家与众不同的一个。”李于笑了笑。

李于没有死抓着训练场不放，他改变不了什么。

“佑宜，最近出门要注意安全呐，你还太小了。”

“你刚刚还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呢。”彭佑宜俏皮道。

李于听了，看起来有点微微的恼怒，又带了点不好意思。

“最近紫莺发生的命案太多了，恐怕是连环杀手。”

终于听到了彭佑宜想听的内容。紫莺，及他们所在别墅区域的名称。

“目前有些什么线索呢？”彭佑宜问道，同时感觉到了彭伽琳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彭佑宜看出来了，李于是彭家安插在警署的一颗棋子。李于很优秀，迟迟不能晋升，或许有部分原因在于他不懂变通，但更多的在于彭家不允许。以目前李于的职位来看，彭家既可以利用他获得许多信息，又足以控制住他。

“作案手法极其相似，都是剖开腹部，”李于看了眼彭佑宜，确定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从刀痕来看，应该是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可能是医生……”他顿了下。

“屠妇之类，”他接着道，“而且死者体内都有过量的吗啡和安定。”

“吗啡和安定？”彭佑宜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李于没有再说话，转眼看向了彭伽琳，而彭伽琳看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