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咕咕钟,是星际和平公司出品的咕咕钟系列中的一号咕咕钟。
比起它的兄弟(或者说姐妹)最初的公司咕咕钟,它还没有出名到被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在以黑塔为首的各大收藏家最不想收藏的奇物收藏列表里却享用排名前三的荣誉称号。
顺带一提,排名第一和第二分别是香涎干酪和永不停嘴的羊皮卷,一个是太能自我繁殖,一个是太能吃掉历史。
“它能上榜的原因也和前面那两位榜一和榜二的卧龙凤雏差不多一样,太能胡言乱语。”
回忆着自己到最后终于不堪重负地把这台仿佛有着无止境碎碎念的咕咕钟关在奇物收藏室的经历,黑塔可以很直白地承认这并不是一段很美好的经历。
“或许创造咕咕钟系列的路易斯·弗莱明在创造它的时候特意给它留了一颗善于思考的大脑吧,只要抛出一个问题就能有效地止住它的胡言乱语,当然,时效取决于问题的难度和它思考的时间。”
“虽然我也不知道星际和平公司创造这些咕咕钟的意义何在,但在我看来公司那对终末灾厄的警惕心如果能放到他们所谓的给琥珀王创造更好的筑墙材料的正轨上,克里珀早就给宇宙筑起一面密不可摧的城墙了。”
黑塔嗤笑着介绍道,她此刻已经放弃了从阿哈本体手下继续维护模拟宇宙底层数据的想法,专心给星和打着游戏的穹说明这台从未在模拟宇宙中出现过的咕咕钟。
从那种压根就没搞懂过的高维生物的手中去抢救数据,倒不如祈祷经过祂手的数据能多一些幸存者,或者祈祷一下博识尊能大驾光临把这个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乐子星神给赶走。
麻了,开摆。这就是黑塔现在的想法。
“只要是这台钟感兴趣的问题,它就会特别努力思考,甚至经常会冒出一些古怪的钻规则漏洞的主意,只要你听过一次,你就会知道那些主意是多么地大胆,但又能够十分有用地解决问题。”
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星跃跃欲试的眼神,见多识广的黑塔摊开双手给她泼了一碗不小的冷水,
“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问那种逻辑谬误问题或者在这台钟看来毫无意义的单纯脑力问题,它那颗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的薛定谔大脑会觉得自己被你侮辱了,到时候就算把鸟嘴堵上都难以控制住它无休止的碎碎念。”
回忆起自己被那些“哀民生之多艰“和“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家人们谁懂啊”一系列的无用垃圾话围绕的日子,黑塔人偶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用黑塔在模拟宇宙里给大部分奇物亲笔写下的简介来介绍这台曾经给她带来了不少有用主意和无用垃圾话的钟,那就是“不知道连通了什么思维意识,拥有一颗看不见也不确定有没有的大脑的古怪咕咕钟,有智能但不多,偶尔倒是能帮上忙。”
当然,这是曾经的黑塔所写下的简介。
要是让现在的黑塔写下对这台令她脑壳疼的破烂钟的简介的话,那一定是“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东西是人类求知路上的一大阻碍,我不会放在身边了!希望有谁能找到它最好的用处!(后面划掉一串文字)”
“我对其构造颇感兴趣,但很遗憾的是,我并不是那位女士最好的归宿。”
慢慢品尝着空间站给自己预留的专属机油,同样因为真实阿哈的出现而处于放松状态的螺丝咕姆适宜地插/入了两人间的谈话,他的话语中无不是对诡计咕咕钟的惋惜。
显然,面对布满整个显示屏的不同表情小丑面具,就算是机械贵族也需要一定的休息放松时间。
“你怎么知道这是女士?”螺丝咕姆的补充引起了黑塔的兴趣,要知道她拿到诡计咕咕钟十多年了,迄今为止都还没看出来这台只会用机械合成音不断重复垃圾话的咕咕钟内在性别到底是男是女。
“我们曾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愉快交流,她的话语令我受益颇深。”
只字不提曾经与诡计咕咕钟进行交流的内容与被自己认知性别的基本要求是什么,螺丝咕姆在回答黑塔问题之余,耐心地敲打着键盘,试图恢复对模拟宇宙的监视。
“受益颇深?”对螺丝咕姆维护诡计咕咕钟的话语轻哈了一声,黑塔对此不做更多出于她本人意愿的评价。
毕竟能让这台东西消耗大量时间去思考,还不至于惹怒它的问题并不规律,有时间去观察这台曾经把自己烦到缠上胶带禁止说话的破钟的规律,她还不如去头疼一下以后怎样才能阻止模拟阿哈反过来继续影响模拟宇宙。
虽然现在的模拟阿哈已经变成了阿哈本神,四舍五入模拟阿哈现在也影响不了模拟宇宙了。
黑塔不合适宜地想到了这个地狱笑话,虽然这并不好笑。
“原来它这么坏。”
一道熟悉的平淡声音自黑塔和螺丝咕姆的身后传出,起初没有一个人(或是机械)反应过来出声者的身份,黑塔更是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打算接着对方的话继续控诉诡计咕咕钟曾经给自己带来的难以磨灭的心灵创伤。
“什么?家人们谁懂啊,刚起床就听到自己的谣言,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是诽谤,这是**裸的诽谤。我要求聘请星际律师为我的清白辩护,在我的律师到来前我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从未听过的陌生合成音让众人愣怔,而那道几乎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声音更是让黑塔人偶右边的眉毛开始止不住地疯狂跳动。
黑塔曾在由阮·梅带头的休憩时间时听闻她说过仙舟联盟有一个叫做“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俗语,它的含义也如字面意思一样简单粗暴,就是单纯地用左右眼的神经运动来预示凶吉。
在黑塔看来,这句话不过是前人未曾弄懂眼睑痉挛是什么而弄出的玩笑话,她向来对这种讲道理讲不通也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都抱有嗤之以鼻的态度,不值一谈。
但如今面对按理来说应该还待在模拟宇宙里的瓦沙克,还有祂手上那台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诡计咕咕钟,黑塔不得不以自己人偶躯壳还在跳动的右边眉毛承认,这个能从仙舟联盟建立迄今还在流传的俗语,还是有一定存在的道理。
“阿哈把全部的欢愉祝福都给我了一份,又给我两张不一样的大乐/透,帮我打通了寰宇蝗灾。还有这台咕咕钟,祂说是要送给我当这次的见面礼,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举起了手上还在说个不停的淡紫色咕咕钟,瓦沙克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说完后脸色就阴沉了不少的黑塔。
到底是因为自己复述了阿哈在她心爱的模拟宇宙dlc测试里称得上“作弊开后门”的行为而生气,还是因为这台咕咕钟实际是她的收藏品而生气?
瓦沙克不明白,但也不打算去理解对方现在生气的真正原因,祂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再多一个也无妨。
反正诡计咕咕钟是阿哈送给自己的礼物,谁都不能从自己手上夺走它,就算是它的前收藏者也不例外。
“那台只会碎碎念,阻碍我研究星神道路的破钟你爱拿走就拿走吧,我在意的不是它。”像驱赶蚊虫般随意地挥了挥手,黑塔对瓦沙克最关心的事并不感兴趣。
与其让这台给自己带来心理阴影的破钟沦落到在收藏室里吃灰,干嚎着举行无人会听的演唱会,倒不如让瓦沙克拿走钟,也算卖了对方一个小人情。
“我更在意的是阿哈说了什么,比如对寰宇蝗灾中正在模拟的塔伊兹育罗斯陨落剧情有什么在历史层面上的更改建议,或者你们间还有没有讨论过在虫灾中和其他星神有关的事情?”
是了,就算突发情况再怎么错综复杂,黑塔最关心的还是模拟宇宙中是否能稍微还原一些已知星神的消息。
小孩都知道吃东西要细嚼慢咽才不会被食物呛到,她倒也不求如何在当下虚构史学家有意无意的篡改下百分百还原过去发生的全部历史,只要还原一小截就好,剩下的就是自己和螺丝咕姆还有阮·梅需要做的事情了。
你说斯蒂芬?算了吧,要不是三人生拉硬拽着他过来创造了模拟宇宙,说不定他还在沉浸式体验自己在养父水果店打零工时,那种偷懒了却没被抓到的奇特快感吧,虽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有规律地敲击着大腿腿根,黑塔在心里嘟囔,盘算着瓦沙克可能会说出哪个星神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摇头否认了黑塔的一切猜想,瓦沙克选择直接把这些带有不定可能性的设想都通通推翻,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没有?!那你们在寰宇蝗灾里面干什么?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就是不聊一些和星神有关的东西?”
黑塔几乎都要被瓦沙克气死,她不是没有遇见过像对方一样如此难搞不配合的实验体,却次次都会被这些实验体的神奇操作搞到心烦意乱乃至像现在这样。
“……在咕咕钟的奇言怪语下走过不同的区域,还有告诉阿哈自己这些年跟着来列车的经历?”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说阿哈在听,但看着黑塔不妙的脸色,瓦沙克还是仔细思考了一番刚才在寰宇蝗灾里自己与阿哈的聊天内容是否有触及到对方希望知道的关于星神间的内容。
当然,结论是无。
想来也是,谁会和许久未见的故人总是讲一些连自己都没忘记的老掉牙内容,而且细想一下那些星神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八卦。
兽态的奥博洛斯就在列车上待着,祂现在怎样瓦沙克比阿哈更清楚,就算阿哈此刻才得知奥博洛斯在被自己捉住时趁乱把自己克制的野兽一面完全抛弃也无妨,两者都没兴趣管曾经一个胆大妄为到试图把「树」从根部吃掉的星神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不如说如果星神体的奥博洛斯出现在瓦沙克面前,祂一定会把自己从应星,从丹枫,从任何人口中理解的“死”的定义明确地加在星神体奥博洛斯身上,不论祂对此抱有反对还是赞同意见。
克里珀还是一如既往地在闷声筑墙,用前者的尖锐至能戳破亚空晶壁的言语来评价祂就是像个小脑萎缩的呆子,连抬锤砸下的动作都不带变一下,只会在那硬砸;
至于希佩?要不是受到命途的束缚自身不得离开乐曲范围内,祂恨不得直接响应瓦沙克的觐见,降临在模拟宇宙内亲自把关于自己/太一的一切事情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告诉瓦沙克,哪里还用得着阿哈在其背后议论。
把寰宇蝗灾皆当做新世代游乐园游玩的两位高维存在都不约而同地跳过了关于浮黎的话题,祂们都知道对方一直在注视着星穹列车上的变数(星与穹),自然也知道此刻的祂多半也在注视着原本不该出现在任何一次轮回中的瓦沙克。
讲别人坏话也要挑一个当事人不在的时间点来讲,省得自己被人惦记着秋后算账。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哈正合时宜地打了一声响指,满意地把面前本该经过的事件·虫灾变成了紧张刺激的打木箱和抓扑满冒险区域。
虽然这句话连阿哈自己都没遵守过,祂可是在不停筑墙的克里珀面前嬉笑着哼唱着那句被假面愚者信奉为欢愉之主圣旨的歌谣,但瓦沙克还是把这句话当作阿哈教给自己的新知识记录了下来。
瓦沙克,我亲爱的瓦沙克,我们这次相处的时间是如此地短暂,只是我于虚数之树的底下看到落地啼哭的你而纵声大笑的时间里,只是你一次闭眼又睁眼的苏醒时间里,我们又要再次进行分别了。
像自己身边那些如同长出了手脚的快乐般毫不防备、毫无虚伪地从瓦沙克的身后悬挂着抱住了对方,已经失去了安全制约的阿哈用甜腻到仿佛能搅拌出腻味蜜糖的腔调呼唤着瓦沙克,在祂与毫无自我意识的虫群·真蛰虫(完整)的战斗之余做了自己发现来者是瓦沙克后最想做的事。
曾经提到过,真实的阿哈在取代了模拟阿哈来到模拟宇宙后,空间站里的全部警报都为之震动,更别提那些构成了模拟宇宙的庞大却毫无自我可言的数据们在其手下只有跟随着祂的指尖舞动而起舞,任君肆意更改的资格。
令人意外的是,阿哈用自己的力量夺取了模拟宇宙全部权限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螺丝咕姆设下的安全距离。
要不是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在瓦沙克认为重要的那两只星核精面前做出什么出格事,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会像个被触碰到叶子或茎而迅速关闭和凋谢的含羞草一样恼羞成怒地把自己轰出去,阿哈早就在第一时间内就给瓦沙克一个时隔多年的拥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辅助着祂把敌人都变成四分五裂的肉块,一边说着些煽情且具有表演性的台词来表达自己的不舍。
毕竟距离阿哈上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瓦沙克,还是在身为千辛万苦攀上存在之树的高枝,却因为窥见虚无而心灰意冷,被苏醒的祂轻易夺走了头颅而死去的他的时候,而非现在身为“欢愉”命途之主的祂的时候。
遥远的回忆!
饶是对假面愚者中滋生的寓言都持放任自由态度的阿哈都不禁感叹那份超脱于常理轮回,又开启了最初轮回的奇妙开端。
想到了自己与「树」间第一次并不算太和谐甚至有些剑拔弩张的谈话,阿哈拦腰抱住瓦沙克的力度都收紧了几分。
只是在听到身前之人发出的一声不小的闷哼后,阿哈还是松开了祂掩藏在扑克与不寒而栗的笑意之下,散发着淡淡腐臭味的黑色双手。
好吧,都怪末王那个只会说胡话的落魄国王,自己难得找到的好身体也开始像艾利欧一样腐烂了,好在阿基维利和自己给瓦沙克共同创造的人偶躯壳不会因为这点诅咒就报废,虽然它脆弱到连一块玻璃都不如。
置于胸前的面具上大幅度地撇下两边嘴角以示愤怒,阿哈随手甩掉自己手上如病变体般逐渐弥漫开的腐烂肉块。
艾利欧有一点说得不错,他肉/体上的腐烂的确是因为末王而造成,但他又有一点说错了,那并非是末王对其干涉命运转动的行动不满而降下的,名为“警告”的诅咒。
试问,一个以自我思考意识作为交换而换取自身窥视命运的能力,只会在时间的尽头垂泪回望过往的一切,嘴上还不停呢喃着必将实现的现实的逆时幽灵,祂连自己都无心在意,又怎么会在意追随着行走在祂所司掌的「命途」之上的诸多命途行者?
那个只经历过一次轮回的厄兆先锋(艾利欧)只想到了自己身上蔓延的腐烂诅咒是由末王造成,却没想过末王也是这个诅咒的受害者。
回想到上次见面时黑猫形态的艾利欧与终于不是自己一个被那个与瓦沙克同体共生,位于树之顶端代替对方沉睡的家伙祸害的幸灾乐祸想法,阿哈原本下撇的愤怒嘴角又瞬间上扬。
这番迅速且毫无规律的变脸让就算深陷于次蛰虫自爆而带来的怒躁状态的瓦沙克也不由得捂着额头,奇怪地望了作为场外援助的阿哈一眼。
这也不怪艾利欧错误的判断,谁都没想到,甚至阿哈都没想到命运的本体(「祂」)会直接越过时间与空间的双重阻隔,就此锁定末王当前的锚点(「焚化工」),在对其灵魂之上施加了附加于不停蔓延的腐烂。
听不懂吗?那就换个更简单的说法,「祂」只是针对末王降下了腐烂的诅咒,自己和艾利欧不过是两个因为分别在物理与精神上都太过接近对方,而被其身上诅咒无辜牵连的可怜、弱小、又无助(以上三个形容词皆存疑)星神和厄兆先锋。
当然了,自己是不会告诉瓦沙克,「祂」对末王做了什么。
舞动着随着自己动作而掉落屑肉,露出白骨的黑色双手不停戏弄虫群·真蛰虫(完整),阿哈嘴上发出了欢乐的笑声,脑海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且不提自己原本完美无瑕的好身体是因为末王传染的诅咒才不得已暴露了在攀树时从灵魂层面上留下的伤口,光是涉及「祂」的事情,自己就绝对不会和瓦沙克多讲任何一个字。
包括自己亲眼见证了阿基维利是如何在量子之海陨落这件事。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隐瞒有多么不道德,光是想到低维生物会用他们那些狭隘到只能看见眼前之物的道德观来思考星神的一举一动,阿哈就感觉自己想放声嘲笑他们,哪怕祂曾经也是这些低维生物中密不可分的一员。
就像在知道了轮回前的我们是单绒单羊双胞胎时带给我的那段转瞬即逝的惊喜,我与你共同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地短暂,却又是如此地相似,我亲爱的瓦沙克。
试图亲昵地拂去溅到对方脸上的暗红色肉块,阿哈的声音与动作如整个面具都浸泡在蜜糖般过分柔和,让瓦沙克有些不适地想要向后躲避逐渐靠近自己的面具与祂那在短时间内生出了白色蛆虫的右手。
好吧,你应该不记得了,但这都没有关系,因为花儿必须是纯洁无瑕的。
对瓦沙克躲避自己的行为并没有感到生气,阿哈嬉笑着说出了和艾利欧相同的话语,祂抱于胸前的面具上仍然带着在旁人看来毛骨悚然,在瓦沙克看来却透露着些许亲切与熟悉的笑意。
憎恨会带来争执,争执又会带来悲痛,但你我间永远不会存在憎恨,即使我们都不再是在同一根枝上纠缠压迫而诞生的花朵,或许也不能说永远?至少在你还是瓦沙克的时候,我不会对你出手。
没有过多解释这句话真正的含义,阿哈只是像要把祂记在浮黎也偷不走的记忆最深处,拍手凝视着现在的瓦沙克。
“后来呢?你们间还存在什么我不知道的爱恨情仇,原本我还以为你和那个看着就惹不起的假面骑士之间的关系是那种星际小学的600字流水账小作文,结果没想到是一部不错的下饭神剧,还是连续剧的那种。”
被随意地摆放在架子上的诡计咕咕钟在奥博洛斯“怎么这家伙听着讲话跟我有得一拼”和“瓦沙克又从哪个旮旯里捡来的这台嘴碎钟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两种带着复杂情绪的注视下骤然打断了瓦沙克一边撸着怀中的白汀,一边回忆着在寰宇蝗灾里如昙花般短暂的经历。
好吧,或许的确是被憋得太久了。
自从诡计咕咕钟被瓦沙克受不了黑塔的追问,呼唤奥博洛斯一口气从影子里逃跑似地带着离开了空间站后,它的那张看着就特能叭叭的小鸟嘴从头到尾都一直没停过,现在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向。
“可怜我只是一台没有手的钟,不能独自去空间站的售卖机买一桶爆米花边吃边听你回忆那些往事,或许你可以替我代劳一下?我要焦糖口味的。”
“这是哪来的第二只钟形态的黑鸟?”
凭借着自己野兽般的直觉,白汀轻易判断出这家伙绝对和跟自己不对付的奥博洛斯是同类,原本乖巧缩在瓦沙克怀中任祂抚摸的毛瞬间炸起,不停地朝着架子上的诡计咕咕钟哈气威胁。
“哦,当然不是,可爱的胖狐狸宝宝,请不要把我和小黑鸟放在一块,虽然我有预感我和它会很聊得来。”
换了一种温柔似水的腔调回答炸毛的白汀,就连瓦沙克都能察觉出诡计咕咕钟似乎对白汀和自己有一种不知如何说的双标感。
可能连奇物也会有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进行双标的种类吧,瓦沙克没有多加在意,但奥博洛斯紧接着炸毛了。
“你个傻狐狸在说什么狐话,我都还没计较瓦沙克趁我睡觉的时候偷溜出去,回来满身都是阿哈那个只会看乐子和制造乐子的乐子化身气息。”
一听到白汀提到自己的代称(所以你真的习惯了黑鸟这个称呼?瓦沙克的询问被掩盖在奥博洛斯持续不断的言语输出中),奥博洛斯也开始了跟她日常的拌嘴。
“你倒好,不和我一起去追问这个背着我们偷溜出去的家伙,还在这污蔑我?而且本鸦优美的身姿又岂能是一台咕咕钟与之媲美?”
虽然这个重点抓得并不是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惹得奥博洛斯成功下场,参与了这场本来就很混乱,现在加了一只乌鸦后变得更加混乱的大乱斗。
望着开始肆无忌惮地拌嘴的乌鸦和咕咕钟还有怀中炸毛不止的白汀,瓦沙克感觉到这是什么1 1 1>3的地狱灾难现场。
要不我还是把这台钟还给黑塔吧。
头一次,瓦沙克生起了这番能最快结束自己被吵得耳朵生疼的想法,虽然祂没有痛觉。
最近在帮亲友打虫灾无心更新……真的是dokidoki心跳加速(指看看谁先暴/毙)
大青龙六命了,数了一下577抽10金(7条大青龙2张光锥1只鸭),下次抽卡就是抽托帕了……行走的60星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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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