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坚韧不服输的,清纯倔强小白花啊。
他说得认真,就连面上的神情也拒人于千里之外。毫无疑问,白开水似的秀美面容酷似高中时校服上总是裹挟着清爽香气,高高瘦瘦学习很好的白月光类型,这种人总会给最调皮的学生一种不可侵犯的疏离感,和容晚亭的天然冷漠不同,沈云白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他的神
池星月也没想到这句话还能带上自己,他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任何攻面前有任何存在感,难道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被遗忘掉吗?
沈云白却像是再报复他的不作为、他的不负责任一样,清高还要扯着他一起。
没有!
绝对没有!
他只是你没有看老婆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的爱好,又不是书里面毫无性张力的漂亮攻三,对上攻一攻二攻四攻五这样地位超然的人两眼一整就是干。
不,他不会的,哪怕是为了他的家人,他的荣华富贵,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对容晚亭这样说话。
他又不是一只漂亮的雀鸟,不会说两句好听话哭着抽噎着叫两声哥哥软在容晚亭的怀中就能获得一切,但凡他这么做都有可能被丢出去,踩断他两根手指才算完事。池星月赔着笑脸,转向容晚亭:“他开玩笑的,容小少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别墅很好,真的。”
“你喜欢这里?”沈云白又问了一遍,剔透的眼珠像是浸泡在冰水中的玻璃球。池星月一直都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还没有做到这些梦境之前,总是会被他的眼睛吸引。
池星月从沈云白的语气中听出来几分迫切,但当着容晚亭的面,他肯定不会说这房子不好,他点了点头,“雅,大雅。”
容晚亭冷浸浸的目光始终以一种置之度外的旁观者视角看着他,就在池星月还在胡思乱想,肩膀上传来温热的温度,池星洲将池星月按在身后,他笑着看向容晚亭:“晚亭,许久未见,今天我做东,一起来吃个家常便饭。”
池星月不可置信地抬起乌浓眼帘,看着哥哥,他挣开手,哥哥的力道很大,他的手腕红了一大片,珠白的肌肤白得晃眼,在阳光的穿透下,近乎透明,一个是一夜情的对象,一个是牛头人对象,简直不敢想象坐在一起吃饭该是多么尴尬。可偏,这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哥哥对此一无所知,也看不出来他的排斥。
容晚亭倒是没有拒绝,两辆顶级豪车疾驰在钢铁城池中格外耀眼。
“你跟他做过了?”池星洲透过后视镜看池星月,乌黑的发顶和殷红的发绳,他扯了扯唇角。恰好此时是红绿灯,距离绿灯闪烁还差五六十秒。所有的车都排列在身后。
池星洲这么说话,池星月正在敲字的手一顿,他抬起眼帘,无辜道:“哥,咱们家家教这么严格,你觉得可能吗?我和沈云白只不过是关系好,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玫红的吻痕被遮在衣领下,池星月总觉得哥哥问的话,其实有些越界了,只是哥哥对他一向很好,有求必应,这种僭越的话……应该只是在关心吧。
鲜红的数字跳动,从黄灯转为绿灯。
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继续行驶,池星月捞了一个浅绿色的乌龟玩偶在怀中,戳了戳乌龟毛绒绒的脑袋,他忽然看向哥哥空荡荡的手指,轻声问道:“那么哥哥你呢?你怎么会认识沈云白?还能把名字叫出来。”
再疯狂也不会疯狂到把沈云白夜带到家中。倒不是别的原因,他怕对沈云白不一样的态度被爸妈瞧出来,就连疯狂追求沈云白这件事也是秘密进行的,换句话说,哥哥不应该知道沈云白的存在,除非他主动查过。
万人密嘛,哪里需要什么人格魅力,他只要站在这里,就是魅力本身。池星月七上八下的心霎时间更加紧张了,他的脸贴在池星洲的椅背上,“哥,我不让你喜欢沈云白,他是个灾星,你靠近他会倒霉的。”
这是真心话,绝对不包含任何的私人恩怨,事实也的确如此。路人接近主角会有好下场吗?他这个有名有姓有攻籍的攻三也只能沦为牛头人的地步,其他路人对主角有觊觎之心的,要么“消失在A市,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要么就“他再次被抬出去时,白衬衣上染满了鲜血”,如果这还不算灾星体质的话,那什么才算。
更何况,没那么舒服的。
没有□□,也没有让人忘不了,甚至很痛,池星月感觉有一半都是被沈云白给压的,这臭小子,看着瘦,实际上一点也不轻,感觉腰都被坐断了,还要哄着他换一下,不然真的第二天得男科医院再见。
“我不喜欢他。”又逢一个红绿灯,池星洲转过脸,哥哥长得很好看,完美继承了爸爸的气质,有一种古韵,像是古代教养很好的世家公子。
“哥哥你别突然转过来,看着点路况啊。”
“这话也是理我要对你说的,要是你真的很喜欢他,最好把这种心思收一下。你放心,我看不上他,他又没你好看,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着魔一样喜欢他,别多想。”池星洲的一番话总算四让池星月放下心,他跪坐在车座上,趴着看后面,容晚亭的车就在身后,他的车很低调,但车牌号连续的几个数字,足以说明他身份不凡。
池星月的声音小小:“这就好,不喜欢他就好。”
油绿的池水中荡漾着浅粉雏黄色的睡莲,游弋其中的金红锦鲤并不怕人,来这里吃饭的客人时不时会给她们投喂一些鱼粮,这些锦鲤吃得肥,见人便抖着尾巴游过来,张着嘴讨食。三层小红楼隐在青山绿水之中,预定的房间在三楼。
旗袍美人纤纤素手抚弄着古琴,潺潺如溪的娟秀琴音涤荡纷乱的情绪,池星月坐在池星洲身边,他坐得位置靠江,透过窗便能看到一池河水,惊起白鹭无数。再看,能望见山上的庙宇。
“这次回国准备在国内待几天?”池星洲和容晚亭相对而坐,他比容晚亭年长三四岁,但从气势上看,容晚亭并不逊色。
“就在国内。”容晚亭道。
“以后得发展重心在国内吗?”
“嗯。”
“林溪那片地你觉得怎么样?”
“……”
气质迥然的两个人相谈甚欢,他们说的话池星月听不太懂,他是真混子,实打实的,对金融一无所知,零花钱全靠爸妈贴贴得来的。好在他生得好看嘴巴又甜,哄得全家人都舍得给他花钱,卡上的零花钱从来就没有缺过他。
沈云白并不参与他们的对话,清透漆黑的眼眸始终都看着池星月。池星月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趴在桌子上偷偷说:“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这事起因在他,如果不是他先开口,说出那些羞辱激将的话,就根本不会有后续。
他知道这事儿绝对不舒服,他疼,沈云白肯定也疼。
为了留住两个人的面子,他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几乎是在用气音询问,好在哥哥和容晚亭注意力并没有分在他们身上。
“不疼。”
“我让我哥找了最好的肛肠科医生,你要不要看一看。或者涂个药,有没有扯伤,别有什么后遗症又成我的错了。”
“我说话不喜欢重复很多次,你一直在问。”沈云白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被男人干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被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人。他对此毫无所知,沈云白哪怕强调很多次,他还是感觉不到。
池星月说话的确没有逻辑,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前后矛盾,有时同样的话会重复很多次,或许是想要找话题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便会往这方面扯,沈云白很早之前就发现他有这样的习惯。
“喔。”白关心了。
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池星月倒是也没感觉,也不觉得尴尬,他没骨头似的整个人挂在桌子上,脸趴在臂弯间仰着头看他,“那我一会让我哥哥点菜的时候点清淡的。”
闪云白冷冰冰吐出几个字:“你还没有厉害到这个地步,所以没必要迁就我的口味。”
这件事发生之前,为数不多的几次吃饭都是在迁就池星月的口味,他无辣不欢,尤其喜欢吃辣菜,吃的菜重油重辣,每次吃得脸颊绯红,嘴唇鲜艳,泪眼汪汪,一边抽气一边灌水也要继续吃。看得出来,他在家里很受宠爱,哪怕是请人吃饭也很少会顾及他人,优先照顾自己的口味。
池星月脸一红,沈云白什么时候这么会羞辱人了,一口一个小辣椒一口一个金针菇的,都不像他了。也怪他自己犯贱,哪怕知道在他这里偷不到半点好处,还要眼巴巴凑上去,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他就不在这里碍人眼了。
池星月没有喜欢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羞辱的习惯,如果不是那个梦,恐怕他现在还要继续不长眼地挑衅容晚亭。
“你那么视若珍宝的白月光,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哭得有多么动人吗?”“来叫老公,让他们听听老公厉不厉害”诸如此类的话,必然会在一夜之间,让所有人知道,一血是他的。
现实中,他唯唯诺诺,谁都不敢得罪。
菜一盘盘端上来,莲中舟的特色就是各种各样的南方菜,淡雅清新,保留食物对原本的味道,在重要场合,一般达官显贵都会把宴会定在这里,显贵又清雅。
一看菜肴的颜色清淡,池星月顿时没了胃口。
四个人的座位尴尬,他和哥哥住在一起。正对着的,便是沈云白和容晚亭。
池星月如坐针毡,害怕会像原文中那样,无时无刻都发生那样的事情。比如桌子下面,就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刺激的事情,但换个思路想,如果在主角面前增加存在感就能获得光环的话,现在反而是一个好时机。
“筷子掉了,哎呀,不好意思,我捡个筷子。”
咣当一声脆响,池星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蹲在地上,朝着桌子下面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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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漂亮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