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请昼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看着,“不好奇什么大事?”
“好奇呀!只是更好奇师姐是怎么愿意扮演……额……”
云请昼不以为然,“好玩。”
她接着说,“你们二人路过的齐县,可还记得有一村落名为溪柳村?三年前恶徒屠村一事也是沸沸扬扬,得云宗也派人追查过,也知得知屠村的是村里猎户捡来的弃婴应天山,天山是猎户取名,应是千里城城主之姓。”
原是那应天山生母是一富商之女,本应该无忧无虑生活,一日随祖母外出烧香时,独自外出在寺庙外的林子里遇到了生的俊美奄奄一息的男人,出于善心救助下来男子后在日后相处后暗生情愫,被男人哄骗一夜**,男人说考取功名后定会上门提亲,满心欢喜等着男人上门提亲换来的却是肚子一日日隆起,可那男人却不再出现。
绝望的少女想自尽保全家族名声,被匆匆赶来的父母拦下后,消除一切风声后,尽心尽责照顾女儿直到生产,找了签了死契的家生子把婴儿扔到荒山,那家生子看着刚出来的婴孩心生不忍,便将其扔到了离溪柳村不远的天山,恰好被上山打猎的猎户发现救助。
听到这里,庆安雪觉得没有一个坏人呀,为什么应天山会做出屠村一事?
云请昼所在的环境是风轻麟特地为她准备的“囚笼”,平日不会有人来,毕竟她一个炉鼎,还是近日在城主跟前风光无限红人的炉鼎,没人敢惦记,她闷了许久,也把这件事完完全全打听过来。
“猎户照顾天山到十岁,出门打猎时不慎被猛兽咬伤,被抬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猎户妻子那时怀胎八月,没了丈夫照顾天山也是有心无力,没有婆母的她一人担起全家,却因为生产时没喝上一碗红糖水失了力气一尸两命。”
“天山从那时便孤苦伶仃,她记恨邻居不愿施舍一块红糖,怨恨同行打猎的猎人遇见猛兽推她父亲上前,而一个孤儿在那个村落受到的欺辱我不必多说,直到三年前,已嫁人生子的女子途经溪柳村时,遇见了被父母丢弃的天山。”
“她不会怨她抛弃吧?”庆安雪不由得为那位女子担忧,云请昼摇头,“没人会对母亲下手,血缘的奇妙就在于二人十多年素未谋面,再看清对方模样时,都认出了那是谁。”
“然而溪柳村那些欺压天山惯了的村民也看出二人不对劲,加上有人认出来她是那位传闻中未婚先孕做出荒唐事的女子,以此威胁天山母亲,想要她给出大笔金银作为封口费。”
“穷山恶水出刁民!”
沈墨津垂下眼眸,他厌恶有人以子嗣威胁母亲,也厌恶规束女子为了子嗣无私奉献,他的娘,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遭受那些磨难欺压,如今还要待在寒冷的霜白山……
“天山母亲给了所带的盘缠想要带走瘦骨嶙峋的天山,却被村民阻拦,贪得无厌,想要更多,争执下,天山母亲只得被侍卫护着先行离开,而那一夜,几人当着天山的面商量着如何去闹到她母亲府上,告诉她母亲的丈夫,他的妻子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以此威胁她给出更多金银,要我说,以女子贞洁作为利刃,那握剑之人想必握着的便是自己的黑心。”
“怎么都是女子的错了?”庆安雪有些无语,“若不是那个负心汉哄骗,就他那模样给这位小姐提鞋都不配。”
“哈,这个负心汉可是千里城城主呢。”云请昼毫不在意俩人震惊的模样,“天山听见那些话,十多年的怨恨委屈一下子爆发,使她体内那魔族血脉被激发,溪柳村村民本就是手无寸铁之人,遇上暴怒的天山怎么应对?而天山躲藏三年也不知怎么就寻到了千里城,把千里城搅的天翻地覆后被轻…她打服后和城主父女相认了。”
沈墨津心中无语,相认?好可笑的二字,他所受的苦难和他母亲遭受欺骗,轻描淡写的翻篇了吗?
庆安雪同样无话可说,他问道:“那你这一次连天山都抓了岂不是拿两份赏金?”
云请昼点头,“先不急着打草惊蛇,关于清畅那些事也有了眉目,城主风流成性,光是流传在外的私生子都数不胜数,真让人生气啊。”
“可恶啊,那他欺骗了多少女子?”
云请昼摇头,“光是想想就想将他碎尸万段。”
沈墨津一个荒缪的想法闪过,他不敢细想,而云请昼发现他的异常,“墨津今日这么含蓄?”
庆安雪道:“他不小心喝了哑药了,变成一个小哑巴了。”
“是吗?”云请昼挑眉,沈墨津点头,“你可要小心,今日能误吃哑药,明日可就被哄着饮**汤了。”
庆安雪:“有我在呢,他是个小哑巴也没关系。”
沈墨津笑了,云请昼鄙夷看他一眼后掐断通讯,玩这些低等的还不如过来千里城好好放纵一把,她看了看周围,想着也该出去闹一场。
于是拉开房门,气冲冲朝院子外走去,守着院门的侍卫一看见她就愁眉苦脸,忙劝她,“柳姑娘,你可别闹了,将军她心里可喜欢你了,像之前被抢过来的人修哪有你这样来去自由的?”
云请昼瞪他一眼,“她还抢过其他人?给我让开。”
侍卫有苦说不出,将军看中的这个女修脾气古怪,被掠过来三天两头都要闹一场,非要逼问将军是不是只爱她一人,要不然就是要闹着回宗门,将军还纵容着,这可苦了他们这些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不让开?那我干脆就一死了之!”
说罢,云请昼作势要拔出头上银簪,那侍卫哪还敢拦她,叹息着让开后,恳求着:“姑娘,您可别让将军责罚我啊。”
“这些话跟她说去吧。”云请昼整理好银簪跨出门外,侍卫还未因为过放她出门被责罚,闻言也是笑嘻嘻看她离开的背影。
风轻麟如今的身份是千里城的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云请昼若不是没有魔族血脉,也怕是能混一个将军当当,只能退而求次。
而将军府也算得上豪华富贵,种的花也多数按照魔族的审美来,云请昼不喜欢那红的像泼了一摊血液的花,来的第二日就将这些花拔了个干干净净。
今日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平日不会有人来的将军府今日来了贵客。
有人站在种满白山茶的花圃另一面,倚着那颗种着此处好多年还未结果的桃树,云请昼视力好,看清楚她的脸,总觉得莫名眼熟,上挑的眼尾带有邪气,眉间那抹魔纹比其他魔修更艳一点,看年岁,莫不是她口中的主人公?
云请昼仗着这个身份,对她熟视无睹,维持关系也是轻麟的事,她可不屑于和魔族打好关系。
而应天山似是有意而为,故意站在她的必经之路,云请昼这才看他两眼,“让开。”
“你就是赵关月看上的女修?”
嚯,果然是魔族,说起话来也直白没礼貌,云请昼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加上她本就是嫉恶如仇的女侠,当即回怼过去,“怎么?赵关月她不是昭告天下,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连我都不知道?”
应天山轻笑一声,“喂,我可没有什么敌意,只是听闻赵关月心悦的那个小姑娘可是想方设法打听我,你如今装不认识我,是欲擒故纵?”
云请昼听过的这些话可比应天山活的岁数多,她只是上下打量一番应天山,露出一副失望的模样,应天山果然坐不住了,她直起身子,指了指自己的脸,“这你都不满意?”
“寡淡。”云请昼如此评价,实则不然,应天山这模样也不知是遗传那个风流浪荡的千里城城主,还是她的母亲,容姿艳丽,只是少年稚嫩藏不住心事,眉眼间的戾气太影响观感。
“有趣。”应天山被气笑了,笑过之后她那些戾气反倒消散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平和,“赵关月那家伙没想到是个……”
点到为止,谁都明白她的意思。
云请昼:“所以?你是记恨成为她手下败将一事,特意来寻我来报复她?”
应天山大惊失色,“你这人怎么把人想的如此坏?”
屠了一个村子算的上人吗?云请昼更加厌恶她,即使那村子有人欺辱她,可无辜的稚儿和从未欺辱过她的人都该死吗?难道她失去养父母那五年吃食都是天上掉的么?
云请昼不掩饰的厌恶也让应天山明白,他是永远和正道沾不上边,可她不能去认错,落子无悔,要杀就杀个干净,哪怕这个恶名她要背负千百年,也不会让一丝流言蜚语伤害她的母亲。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赵关月知道你有这么聪慧吗?”
应天山面带微笑,眼底却是一片狠戾,她所做的事都与父亲说过,父亲的心腹也大多知晓,若是,她知道的很多,那难免会有风声传回齐县,她最头疼的便是那是心软未杀掉同村的伙伴,使她泄露出去她因和屠村,不过,见过她母亲来过村子的人被她杀光了。
她淡棕眼眸盯着云请昼,额前带着的红宝石珠链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又问:“你既对我这般上心,不如随我到府上做客,我好好与你讲讲这些年的经历?”
云请昼不惧地对上她的视线,“魔族如此不讲究?请人做客也不知提前递帖子打听喜好?”
应天山烦躁地揪住头发,“规矩真多,你就说打听到什么了?”
“真想知道?”
“爱说不说。”
云请昼抬脚就走,“那我不说。”
应天山气得不行,她忙追上云请昼,她可不会傻到在赵关月的府上对柳容浅动手,父亲正器重赵关月,准备吞并另一座魔城,她可要等到计划成功后才能做打算。
云请昼见她年岁也才十七,忽略那件恶事,勉为其难跟她说了几句,“既然是我能打听得到,想必与你心中所想的所差无几。”
应天山定下心来,她微微点头,看着柳浅离开,也与她说了一句:“赵关月去了风月城。”
云请昼停下脚步,转头回了院子。
应天山看了一会花圃里的白山茶,摘了一朵后离开。
“墨津,墨津。”
庆安雪想听魔族魔修怎么区分,沈墨津严格遵守惩罚,一字不说,只是一味地给大侠洗澡。
大侠沉浸在洗澡的愉悦,东西躲在床底下。
“那我说,你就点头摇头好了。你要是不配合,我就回许城去,不和你一起去苏州了。”
沈墨津只好点头同意。
“魔修是人修弃明投暗吗?”
沈墨津点头,对于他的形容词感到好笑,魔修大多数是因为执念或者心生邪念的人修投靠魔族后学习魔族的功法的人类,而魔族是生于魔界的…似人非人的生物。
他们的本体多是诡异之物,修到一定境界便可化作人形,而魔族化作人形后为了日后子嗣可伪装成凡人便会与凡人相爱结合生下半人半魔的混血。
庆安雪知道后,他又问:“那为什么魔族不在魔界待着,去什么千里城呀?”
沈墨津只好找出笔墨,一笔一划写着——千里城处于魔界和凡间的交界处,灵力不稳,魔气与灵气相撞产生的波动是凡人受不了的,修士们嫌弃那处灵力稀薄,最后是千里城城主自个号召魔族建出来的城池,而那时魔族和人修签订了契约,三百年不得侵袭人间,而这三百年也是千里城发展的时间,直到今日,千里城虽臭名昭著可还未做过足以让正道盟发布剿灭令的地步。
“正道盟不就是约束你们修士的么?那要是个人恩怨杀了千里城城主不就行了嘛?”
那也要有这个本事。
庆安雪笑笑,夺过他的笔在纸上画掉“这个”,然后在后面写上——庆安雪有本事。
写完还期待看着沈墨津,饶有一副你不赞同他立刻摔笔回许城去。
沈墨津给他鼓掌,庆安雪得到鼓舞后又抬笔写下——沈墨津甘拜下风。
庆安雪似乎永远都不会正经过三秒,沈墨津逐渐适应他的跳脱,二人嬉笑逗趣后,又到了夜晚,明日便是启程去苏州,庆安雪侧身躺着,手搭在沈墨津小腹中,安安静静。
沈墨津却满怀心事,千里城因着其他事无法来寻仇,可不代表他们私下没往外发悬赏令。
邬其然所言不可不信,一路上的遇险说到底都能串联起来,清畅阁那位驭兽师,千里城的风波,还有“新起之秀”应天山,也不知师姐探了多少,沈墨津也不能坐以待毙,轻轻握住庆安雪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去给好友写了几封信。
心绪不宁,风也跟着呼啸,合紧的窗户被吹得咯吱作响,庆安雪用被子盖住脑袋,往里面缩了缩,沈墨津起身正欲回床榻休息时,只听猛地一声,窗户被狂风吹开。
好端端的起这么大的风必有异样。
他转身朝窗户走去,合上窗时顺便把刚将手放在窗槛上的邬其然推了下去。
沈墨津反应过来后留下护阵,开了窗户翻身下楼顺便关了窗户。
邬其然看见他下来后连忙喊着,“停停停,我可没有打架的意思。”
“想干什么?”沈墨津可不管他的解释,夜半爬窗什么意图他想都不用想,因着是晚上,他说话声音极小,足够二人听清。
“这不是把你俩悬赏接了嘛,我接了不能不做吧?”邬其然理所当然说着,沈墨津默默收起剑,“你还有信誉能接千里城的悬赏?”
“邬其然没有,然其邬有啊。”邬其然指了指自己的脸,“成天说我心术不正,要不是我接了你俩悬赏,你能安安稳稳搂着他睡觉?”
沈墨津:“胡说。”
“装什么呢?”邬其然指责他,“好事都让你占了还不说句谢谢?”
“嗯……谢谢。”该说不说还真要谢他一句,千里城那地方虽然乱但是悬赏这些还是有规矩的,分广发和人定,广发便是这悬赏谁先完成目标赏金便是谁的,人定则是以极高或者极低的赏金单独发布给人,要不然便是接悬赏者个人打了折扣愿意无偿或者以极低赏金接下此单,别人便不可插手此时。
邬其然他仗着新脸还有信誉,以三百金的价格接下他俩的悬赏,嗯,三百金是庆安雪的,沈墨津的他一分没收,嘻嘻。
“啧啧,不得了,能听见沈大侠说一句谢谢。”
沈墨津冷下脸来,“但这不是你半夜爬窗的理由,而且你扰民了。”
“喂,我总该做出点什么,好让千里城知道我在认真完成悬赏吧?我声音也不大啊,我就这样说话。”
“好,那去城外,你我再打一场。”
“懒得打,和你打架不如你喊安雪过来骂我几句?”
沈墨津见他屡教不改也是头一次爆了粗口,“你有病吗?”
邬其然耸肩一脸无所谓,“或许有。”
“你骂我一点都不爽啊,你要看看千里城画的画像不?”邬其然自顾自说着,“把安雪画的可漂亮了,我上次见他时,还觉得画像将他美貌贬低了呢。”
“你随身携带了?”按理说见到过安雪的千里城人士应该不多,可他所遇到的幻境和人都似乎知道庆安雪,有一副画像也不是很奇怪,更多的可能是邬其然又在扯谎。
邬其然点头,却不肯给他看了,“给你看了,你会还吗?”
“不会。”
“你癔症了就去医馆治好吗?”
“这话同样送与你。”
“你俩干什么呢?”庆安雪不知何时醒来,他没看见沈墨津却隐隐约约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寻着声音来源开了窗户,看见的便是在月光下针锋相对的俩人。
沈墨津抬头看着他微笑道:“处理不速之客。”
邬其然冲他眨眼,“还记得我么?贵客。”
庆安雪不解,他问:“做生意怎么还追着人买啊?”
沈墨津附和他,“天下竟还有这种道理。”
邬其然见他俩夫唱夫随,索性不给沈墨津留面子,他从衣襟里掏出帕子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字字泣血,“我的天,我上有老下有小,从西域带着宝石丝绸来江南买就是为了养家糊口。”
他一手擦泪一手指着沈墨津,“天杀的遇上他,非说我卖的布贵,大半夜来寻仇,砸了我的摊子,那些宝石全被他砸烂了。”
庆安雪笑个不停,他可不信沈墨津会这么小心眼……嗯,好像有时候会,但这种砸人饭碗的事沈墨津绝不会做。
“是吗?那你要多少?”庆安雪又道,“墨津,给他张票据,让他自个去钱庄取。”
沈墨津摇头,“他胡说,我给过了。”
“你给个……”强咽下去脱口而出的脏话,柔柔弱弱地抬头看着庆安雪,碧蓝眼眸在月色下别有一番风味,庆安雪没有看月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沈墨津。
“邬其然,别自讨没趣了。”沈墨津还不知道他这个师兄的心思吗?什么都想沾染一分,若是真被他夺走庆安雪的目光,他又会大张旗鼓的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绝不可能。
“你俩真没意思。”邬其然叹了口气,庆安雪可不赞同,“武齐然,你这人好怪,半夜扰人休息还反过来说我俩没意思?”
“别扰人清静了,墨津,你上来吧,让他自个玩去。”
邬其然哪是为人考虑的性子,他还想嚷嚷就见沈墨津头也不回离开,庆安雪朝他挥挥手,关上窗户后等了一会便见沈墨津推门而入。
“吵到你了?”
庆安雪脸不红心不跳,“那不是醒来没看见你,心里有点想。”
沈墨津不敢置信,这还是他第一次说想念,庆安雪才不给他回味的机会,命令他明日去包下今夜住客的房钱,沈墨津也有这个打算,大半夜被邬其然折腾一番也不知多少人被吵醒,房钱就当补偿吧。
邬其然这一折腾,俩人也不想在齐县待了,干脆直接往苏州去吧,刚好齐县离苏州也没有多远了。
沈墨津半路上也收到了好友的回信,帮他打听了一下千里城的事,他这件清畅阁对于如今的千里城算不上什么大事,因为魔族几个城池有意吞并千里城,以千里城作为据点往外扩张魔界,千里城城主自个发展出来的产业自然不愿让给他人,如今魔族内讧呢。
庆安雪与他一起看完信,“那师姐不是当上将军了么?她是不是要领兵打仗?”
“嗯,魔族一般以城主,将军分职,再往上便是魔尊,她自有分寸,别担心。”
“好嘛好嘛,我们到苏州待多久?你游历的终点就是苏州,会不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庆安雪心思活跃,沈墨津哪有知天机的本领,会发生什么?会带来什么?他若是算的出来就没必要亲自走一遭,相反,他能算出来的事那便不是他人生的大事。
就像,他跟百千得云宗弟子相同,临走前师尊为他卜卦游历该去往何方算出来他落点便是苏州,而从京城去苏州,难免会跨越中原,会路经许城。
他也未料想过,此次游历会遇见他此生挚爱。
“若是提前得知,岂不是没有到达终点的喜悦了?”
沈墨津又道,“见祖父应是板上钉钉,我礼物都备上了,其他表兄喜欢什么?”
庆安雪嫌弃说道:“也不用特意给他们准备什么,就那些银票,随意给几张好了,整天想着泛舟喝酒的家伙最喜欢金钱这种俗物。”
[哈哈大笑][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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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