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轻舟打开了窗户,那窗户还没来得及安装防盗网,呼呼的大风刮了进来,而待在窗边的男人显得有些危险。
时寻当下放下了水杯,连忙赶到了秦轻舟的身边,把窗户关好了。
“你在干什么?”系统给他的资料里秦轻舟是一个有些心理缺陷的人,保不准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来。
秦轻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对方眼里浓厚的关怀与后怕,这才明白了青年在想什么。
“阿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看风景。”其实他只是想观察一下对面的楼层,看看在这个角度上那个房间会不容易被发现。
时寻舒了口气,还是不放心地把秦轻舟推远了窗户边。
“那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秦轻舟问道,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
时寻点头,解释道:“这里离着学校近,风景还好。”
良久,秦轻舟才回了个嗯,接着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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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开始就步入了正轨,时寻每天都是学校、家里两点跑,这种按部就班的日子让他感觉安逸,可他当然也没有忘了自己的任务。
他最近在准备着一个惊喜,是关于秦轻舟的,一般不上课的时候就捣鼓这个,自然也没腾出太多时间去找秦轻舟。
这种平静的日子很是舒服,可直至那天晚上,却被打破了。
那天晚上学校里临时有些事情,他被叫去开了个会,开完会后已经很晚了。
时寻本来是想等公交的,可是看了眼等待时间,却发现那时间格外的长,自己走回家里也够了。
于是他步行着回家。
手机导航的路上人很少,稀稀落落的,秋冬之交时还是有些冷的,时寻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呼出来几口冷冽的白气。
他戴上了蓝牙耳机,将自己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里,好不欢快。
可就在手机切歌的空子里,他清晰地听到了身后的一阵沉重厚闷的脚步声。
时寻蹙着眉往后看了眼,却只看到了一个浑身都是黑色衣服的男人,那人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嘴上还戴着口罩,根本看不出来一点模样来。
他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只是把手机里的音乐暂停了,细细地听着身后的声音。
那道脚步声依旧跟着自己,不急不慢的,隔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却让自己感到恐惧、害怕。
时寻开始加快脚步,一个劲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可是身后的脚步也加快了步伐,像是猫捉老鼠一样,锲而不舍地跟在自己的身后。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小区门口,这时路旁的人开始变多了起来,这给了时寻一些勇气,他小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电梯上。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时寻死死地盯着门口,生怕这时突然有一个人突然进来。
幸运的是,并没有任何人进来。
电梯楼层缓缓地上升,时寻在电梯里大口大口地换气,想起来刚才的那一幕就觉得后怕。
“滴。”电梯到了六楼。
时寻下了电梯,来到了自家门口。
看到那扇棕褐色的木门时,他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安全感与归属感,毕竟家才是最舒服最安全的地方。
他刚准备开门,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了。
门缝那里插着一封白色的信封,不偏不倚地插在了那里,好似在昭示着什么。
时寻看了眼隔壁家门门口,并没有发现类似于这封信的存在。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了那封信,在门口犹豫了会儿后,还是决定拿了进去。
之后那封信被安安静静地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时寻就去做饭去了。
土豆块被调成了酱红色,发出了阵阵的香气,香气扑鼻,引诱出了时寻的味蕾。
开锅了后,时寻把面放了进去,焖煮了一会儿后,一碗面便这么出锅了。
他把面带到了客厅里,又把电视调到了美食频道,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时寻的视线落到了桌子上的信封上,颇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看。
伴随着“撕啦”一声,他打开了那封信件。
这年代写信的人很少,一般都用的是手机电脑等,信件,似乎已经被这个时代给遗忘。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短短地写了几行字。
字迹板板正正,活像小学生写的,横竖撇点折都十分标准,看着很是美观。
可是时寻的脸却像是凝滞住了一般,因为这上面的内容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粗粗地扫了过去,最后把这张纸卷成了一团,生气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老婆长得真好看,那张小嘴又红又漂亮,看着就很好吃。”
“老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孤单寂寞呢,想不想有个大东西来满足你呢。”
“今天下午看到老婆了,老婆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好像把你关进家里,成为我的小嫂母/狗。”
……
这些话语都相当的大胆情/色,而这封信件完完全全地是一封骚扰信。
时寻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都是那封信上的内容,明明是那么隽秀工整的字迹,却在讲述着那么不堪艳俗的话语。
他直觉今晚上身后的那个人跟门上的这封信有着很大的关联。
或者说,冥冥之中,暗里有一双眸眼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一想到这个,时寻就觉得背脊发凉,一股寒气无声地袭上了自己,整个人都觉得好生别扭。
时寻把电视的声音调大,让屋子里不至于显得那么冷清,这多多少少给了他点安全感。
看了会儿电视后,他便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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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豪华精致的咖啡里,放着舒缓高雅的音乐。
“这些是你在邝家的东西,拿去吧。”雍容华贵的女人示意一旁的秘书将包递了过去,动作里透露着几分傲慢。
时寻接了过去,看了眼里面的东西,“这里面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陶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蹙着柳叶眉讲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时寻直直地看着陶雅,意有所指地开口,“邝启不可能没留东西给我。”
陶雅闻言,这才正眼看了看时寻,眼里是不加掩盖的厌恶与嫌弃,“林子苓,你要有自知之明,当时嫁入邝家的时候,你可什么东西都没带来,邝启走了,你也别想着要他一点东西。”
时寻听了后,眉毛微微上挑,“可是邝启的遗书上不可能没有我的东西。”
“彭。”陶雅把手里的杯子扔到了茶盘里,凌厉地看着她这儿媳,“真是虚荣,邝启没走几天,你就来讨要遗产了。”
她对这个儿媳向来不喜欢,这人爱慕虚荣不说,就只会跳个舞,家庭虽然优渥一点,可也比不上邝家,再加上那张漂亮的脸,迷的她大儿子神魂颠倒般,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她把包递给了一旁的秘书,撇了句好自为之之后,便踩着高跟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