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在王府待了快四年,早已攒好了在城中买院子的银钱,虽他并不知小宝因何忽然接受自己了,但还是很高兴地抱着小宝带着霍平平去选了院子。
“今日需将东西都搬到府外新院子中去,劳烦各位了。”辛晴对府中的下人们道。
祁雪和周行牧大清早就去了毅王府,临行前祁雪特地嘱咐了小荷,要带着下人们帮辛晴把新院子布置好,没几日便要成亲,万不能误了吉时。
王爷和王妃不在府上,下人们做完平日里的洒扫事宜,便开始帮辛晴搬东西,言语间都是祝福。
府上的下人都是陆陆续续添进来的,大多是孤儿,家中无人,见辛晴成家便满眼羡慕。
“咱们主家心善,不会捏着大伙不让大伙成家,夫人也早就说了,若是哪日攒够了银子,不想在王府干活了,只管同我说,我报给夫人,夫人不会不允的。”辛晴对众人道。
下人们也纷纷点头,当初被买来时心中还忐忑得很,不想主家竟是心善的,只要认真干活便有银钱拿,平日里也不必受磋磨和打骂,逢年过节还有多的银钱拿,实在是不知自己走了什么大运进了王府,谁还会想着走呢?
小荷拎着红灯笼到了王府后门,刚放下便看见一辆马车往这边来。
马车上下来一人,着一身银色薄衫,丰神俊朗,叫人见之难忘。
“少爷!”小荷见祁寒英下了马车,惊喜地喊,“小姐去毅王府了!我这就去叫她!”
辛晴听到声音,赶忙迎出来,将祁寒英请进了府。
毅王府中,祁雪正指着饼子的窝向周行牧告状:“你看!饼子抢了我的薄毯垫在窝里!”
饼子见祁雪指着它的窝,生怕祁雪把薄毯抢回去,连忙跳进窝里,端坐在毛毯上。
“我赔你一张吧......”秦妱拿饼子没办法,只能在一旁向祁雪道歉。
“不用的,周行牧答应再给我带一条......”祁雪见秦妱道歉,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有许多薄毯,它非要拿这条......若是别的毯子,给它便给它了......”
“这毯子有何特别之处?”周镜在一旁问。
“这毯子是周行牧特地从北胡带给我的。”祁雪道。
周行牧上前揉了揉饼子,对祁雪道:“无妨,我那儿还有一张,下次给你带来。”
“嗯,我这次一定藏好了!不让饼子偷走......”祁雪朝饼子挤了挤眼睛。
饼子不甘示弱地喵了一声,周行牧只好侧了侧身子,挡住一人一猫的对视。
忽然下人来通报,说风满楼的东家到了北都王府,祁雪和周行牧便赶着回去了。
目送两人骑马离开,秦妱不解地问周镜:“他们二人如此恩爱,怎的这几年还不见阿雪肚子有动静?”
“......”周镜有些无语,若不是他知晓周行牧与祁雪的交易,估计也会同秦妱一样觉得他们俩恩爱......这两人现下到底是何情况?得寻个机会问问周行牧......
自风满楼开张后,祁寒英已有两年没来过北都王府了,这次来他脸上还噙着笑,祁雪断定哥哥带了好消息来。
果然用过晚膳后,祁寒英就把祁雪拉到自己房里。
祁雪见祁寒英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张纸,她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问:“是什么?”
“讣告,你的假讣告,我托人做的,即便送到皇上面前也挑不出什么错漏。”祁寒英道。
祁雪有些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假讣告,有了这份讣告,她便可以假死离开北都,到时候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她本来应该高兴的,这些年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吗?可她忽然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高兴傻了?”祁寒英逗祁雪。
“啊......”祁雪回过神,将假讣告叠好,“是......是高兴......”
“这上面没写日子,你挑个日子填上去,就可以离开北都了。”
“好......离开北都......”祁雪捧着假讣告喃喃道。
“想好去哪里了吗?南都的院子可是一直给你备着。”祁寒英问。
“我......我再想想......”
祁寒英只道祁雪是高兴傻了,看着她将假讣告收好,便将她送回了她的院子。
“小姐,少爷来是为了何事?”小荷见祁雪回来便问她。
“哥哥他......托人造了一张假讣告......”
“假讣告?”小荷脑子一转,立刻兴奋道,“小姐可以走了?”
“是......”祁雪看着小荷高兴的样子,有些怀疑自己,便问,“小荷......你想离开北都吗?”
“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是说,你‘想’离开北都吗?”祁雪又问了一遍。
小荷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道:“小姐......即便我们不想走,可只要你同将军待在一处,就早晚会被皇上抓住把柄,那可是会掉脑袋的大事儿!”
祁雪垂下眸子,她知道的,可自她嫁过来,四年过去,也并未有什么危机,就算有什么危机,周行牧也会解决的......
周行牧......
祁雪忽然察觉自己太依赖周行牧了,不仅是皇上想要置两人于死地的事,就连薄毯被饼子抢走,她都要周行牧主持公道......
这不对。
“小荷......”祁雪问,“我是不是太依赖周行牧了?”
“依赖?”小荷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些年府中城中的大小事务不都是小姐自己做的吗?啊对了,范先生也会帮忙,可没依赖将军啊......要说起来,小姐你倒是有点黏将军。”
“黏?”祁雪问。
“对啊,像小宝喜欢黏将军一样,小姐也是,将军只要回府,小姐必然是跟在后头的,吃饭、练功、出门,将军去哪儿小姐都跟着,可不就是黏人吗?”
祁雪如遭当头棒喝般愣住,她有这么黏周行牧?
翌日陈明珠来北都王府找祁雪,刚一进门就被她直接拉回了院子。
“怎么了这是?”陈明珠见祁雪关门前还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
“明珠,你......”祁雪问到一半又顿住了。
“我什么?你说。”陈明珠觉得有趣,倒是难得见祁雪这么纠结的模样。
“你......在营中时,会时刻跟着将军吗?”
“不会,我有女子军的事要忙,将军也有自己的事。”陈明珠说。
“那谁会时刻跟着将军?”祁雪又问。
“嗯......”陈明珠开始回想,祁雪眼巴巴望着。
“没谁一直跟着将军啊,谁敢?”陈明珠道,“营里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谁有闲工夫时刻跟着?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将军自己很闲吗?将军得往死里练他!”
祁雪想了想,也是,营里的士兵都很忙的......小宝也很忙,最近总是被范恒带着去学堂听课,只有自己闲一点,所以才会时刻跟着周行牧。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明珠好奇。
祁雪将昨晚小荷的话讲给陈明珠听。
陈明珠笑了:“小荷说得也没错啊,你就是黏将军,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将军身上!要不是我知道你想离开北都,都以为你爱上将军了.....”
“什么?”祁雪反驳道,“看两眼怎么就......就是心悦他了?”
“你不知道吧?我们女子军先前有个士兵心悦将军,但凡将军来巡视,她的眼睛就像你一样,恨不得长在将军身上!”陈明珠指了指祁雪的眼睛。
“后来呢?”祁雪问。
“后来将军发现她训练不专心,单独找她谈话,她就坦白了心意。”陈明珠说到这里便停了,观察着祁雪的表情。
祁雪丝毫没有差察觉,还凑近了催促她:“然后呢?”
“然后......将军说他已经娶妻了,也不打算纳妾,让她好好训练,要是再被抓到不专心,就逐出军营。”陈明珠说完喝了口茶,借着茶杯遮挡,继续观察祁雪。
周行牧娶妻......妻不就是自己吗......
不知为何,祁雪的心情好了一点。
用午膳时,祁雪情不自禁地总看周行牧。
他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总看他呢?
不过周行牧的脸确实很好看,是壮汉和公子哥都比不了的那种,看起来张扬又冷酷,有时候还很温柔......
祁雪正看得出神,身旁传来一阵咳嗽声,她转过头问祁寒英:“哥哥你呛着了?”
祁寒英低头小声道:“你收敛点!他能吃吗?总盯着看?”
祁雪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周行牧,周行牧正在看她,还微微歪头挑起眉,好像在问她怎么了。
祁雪心头一跳,这熟悉的感觉......她赶紧低头吃饭:又来了......我该不会也同行止一样,有心病吧?
陈明珠在旁边看得分明,目光在祁雪和周行牧之间来回游移,直到被周行牧眼神警告,才老实低头吃饭。
整个桌上只有行莽一人从头到尾都在闷头干饭,小荷手里已经帮他盛上第三碗了......
夜里陈明珠没走,同祁雪睡一起,心中不禁感慨:将军的媳妇......自己一次没睡过,却被我睡了......
灭了烛火,四周一片黑暗,祁雪拉着陈明珠的袖子问她:“明珠......若是我离开北都了......你会如何?”
小祁准备开窍!追夫行程安排上日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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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鼠,文都没人看,怎么会有人找我丸(哭超大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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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