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像一个牵了线的风筝,风筝飞的越高越远,手中的线也会越来越长,可是如果有一天一旦风筝线断了,那天上的风筝飘向了何方,无处不在的风把它又带到何处,只有风筝落下的瞬那间才能知晓。
一转眼林静的青春带着没有实现的愿景,路过了心里蠢蠢欲动的无声破壁,带着得到的累累无言的苦楚,时间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匆匆忙忙中走过。直到有一天她迈到了四十岁的不惑之年之时。惊悚的她发现老字在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生日这天她在镜子前呆了很久,发现几丝鱼尾纹已经悄无声息的爬上了眼角,虽然还有一个高高翘翘的小鼻子,虽然还有一双细长柔媚的眼睛,可是面上的光,似乎正在流失着吹弹可破的荷尔蒙弹性。过了四十才恍然发现,时间不会优待每一个人,不管是曾经经历了多少沧桑,幸运都不会因此而选择同情而驻足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容貌。白天一天又一天的工作,她只能用疲惫的工作来打发自己那无聊的状态及状态之下那无声报到的生理需求。晚上当夜幕袭来,时间静止不动了,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在烧烤着她躁动的荷尔蒙世界。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特意把收音机和电视的声音小声的循环着,只有这声音才让自己的心情安静下来。让声音传递着她与这个世界仅有的联系,让声音打发着寂寞的时时侵蚀,让声音使自己的神经处于麻痹状态。直到有一天她触碰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那种如过电般所产生的片刻愉悦,让她又感到后怕了起来,自己还未老,而且还有许多的欲求。还有许多自己不肯承认的**。这使她刚刚放缓的神经又开始不安了起来。
因为自己特殊的情感经历,又因为这些原因自己对于男人的厌恶和错判,使她路过了很多的机会,也失去了很多机会。
收音机传来了一首磁音满满的歌曲,王杰的那首《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天上飞过是谁的心
海上漂流的是谁的遭遇
受伤的心不想言语
过去未来都像一场梦境
痛苦和美丽留给孤独的自己
未知的旋律又响起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听到这里她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还未睡熟,摸摸自己的脸已是点点热泪盈眶,这时她再无了睡意,一个老字,一个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让她再一次审视自己的人生,再一次开始重新定位自己的情感坐标,她怕生活还是这样的循规蹈矩的走下去,更怕自己的人生像一张没有色彩的白纸一样孤影长伴。窗外起风了,一枝老树枝在窗前被风吹来吹去的摇曳,此时正值秋季,那颗老树已经掉光了它的所有叶子,似乎也失去了它曾经的活力和美好,任风吹来荡去的,也许还有它那颗碎了一地的心。孤独使平庸更加的茁壮,使落魄也有了下场。看到眼前的一点一切,这更加重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想到也许自己再不能这样安排自己的未来感情,也不能再这样消极应对了,自己应该面对一个重大的调整,情感的坐标重新定位,四十岁的年龄对于男人来说应该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也许再这样放任自己的高冷,等待自己的也许就像窗外那枝摇曳又掉光叶子的老枝了。想到这里她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个人来,这人与自己年龄相仿,早几年也离了婚,孩子又判给了女方,他一度消沉失业了一段时间,后来听说家人帮忙又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这个人曾经两次因为托人住院的事找到她,虽然显得有些的木讷,但是说话还是挺中肯的,人也显得是个实在认真的人,这倒并不是她所厌恶的油嘴滑头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离婚的身份,有一次突然告诉她现在的他是无事一身轻,女儿被前妻带出了国,人家又攀上了高枝,找到了一个富足的老头,也好,现在的自己即没有了一点负担,也断了对于女儿最后的那点念想,因为前妻哪里就没有打算让自己知道她们的电话和联系地址。现在自己是孤单一人为生而活,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
只是他说给自己听这些,是不是现在应该多想一步呢?特别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应该不是一个只想找个人牢骚一番的眼神,而是一个男人认真的眼神,或者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的自我介绍,对待一个心仪女人的自我推荐呢?
虽然自己对于这个一闪而过的男人并无多少感觉,但是对于自己目前的境况,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是当想到两个人之间距离的时候,又让她产生了不少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