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阉割的男人 第8章 第 8 章

“噗嗤，”陈太和一声轻笑惊醒了贺亦林，他以为陈太和在嘲笑他，更涨红了脸挣扎。

“嘘！”陈太和用放开了禁锢，但是整个上身都笼下来，莫名的压迫感让贺亦林不由自主想退后，但是瞬间又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陈太和轻轻捋了捋他的头发，无视他有些发抖的身体，“亦林哥，你知道从今天见到你开始我就发现，你有洁癖有轻微强迫症而且睡眠不好，午睡的时候在我的精神暗示下才进入了20分钟的深眠状态。之前我就说过，你不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心理问题，但是你一直逃避，身为你的心理医生我感到，很，失，望。”

贺亦林此刻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全身的血液不断从急促的心脏泵出，却无法流到四肢百骸，陈太和的低语像是毒蛇吐信带着电流不断分解他四周的氧气，让他窒息让他困倦，缺氧刺激着他的大脑，眼前的一切变成了五彩斑斓的色块，只有陈太和，他成了纯黑色，突兀的存在着，像一个黑洞，内含狂暴的破坏之力。他努力着想挣脱出来，抗争亦或是呐喊，最终徒劳无功。

在陈太和的眼里的贺亦林却是一头东北人口中的傻狍子，被猎食者的力量和气势所震慑，肢体已然呈现出完全的臣服，眼睛里却是最原始的懵懂和愚蠢。陈太和很满意贺亦林下意识的驯服，却不希望自己是那个猎人。他是医生，他最喜欢医生这个绰号，也希望在自己亲手操刀下去掉贺亦林心中的内痈，让这身血肉从冬眠中苏醒。

是的，他是医生，他懂得循序渐进。

无声的对峙只持续了几分钟。陈太和稍稍让出了更多的空间。

“我是谁？”

沉默半晌，“...阿，阿和。”

“错，我是医生，你的医生。”

“我，我的，医生？”

“是，你的医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很不好，我很难受，很不舒服。”

“刚才呢？”

“...我，我不知道。”贺亦林并没有因为更大一点的空间而放松下来，好比一直被扼住的脖颈只放松了少许，求生的本能下他只能不停鼓动肺部，惹得胸口一阵闷疼。

陈太和看着他青白的脸色，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安抚意味十足。“不，你知道，你在抗拒我，你也在抗拒自己，你阳痿了，你把你自己从心理上阉割了，你好狠。”

尽管四周无人，贺亦林却有种被扒光衣服游街的羞耻感，陈太和的话一遍一遍如同咒语，将他最大的秘密曝光。

他抬头看到陈太和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他，灰蓝色的瞳孔更加蓝的冷血，像蛇。

他听见自己说“放开”，虚弱至极。

陈太和彻底退开，坐回到茶几对面。被压制着还躺在地上的贺亦林回过神，心底把陈太和骂了千百遍，才集聚到力气坐起身。

“你的身体没有毛病，所以你刚才应该是有生理反应的，也不存在□□困难。”随后他一锤定音，“心理暗示下的阳痿只需要解开心理暗示即可。”

随后也不管贺亦林听没听，又继续说道：“亦林哥，其实你很坚强，比你想的要坚强的多。你的症状符合早期抑郁症的判断，但是你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只有一个答案，你在无意识的自救。”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却不屑分一个表情给对面的人。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在无意识的摒弃自己的□□，自始至终。这也有我的问题，以往我对你这方面关注的太少了。为了改变你当前的现状，身为医生的我，给你的建议是，去谈恋爱，谈一场灵肉相交的恋爱。这不是什么恋爱指南，在希腊文化里赫拉克勒斯面对脏污不堪的牛棚，他引来了洪水，当前的一场恋爱无异于洪水可以冲刷掉你身上的脏污。”

贺亦林不停的使唤手脚，站起来，走出去，离开，但是都不行，反倒是嘴巴，“不行，我，我不行。”

陈太和点点头，“据我所知，这么多年你只有梅书业一个好朋友，谈恋爱太难的话，那交个好朋友吧？从今天开始，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是真的好朋友。”

谈恋爱还是太难了，交朋友，虽然陈太和今天举止很怪异，但是，好朋友，勉强可以接受，他点了点头。

陈太和递过去一杯茶，看他蠕动着嘴唇喝了下去，才起身又是两声短哨，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陈太和率先翻身上马，朝贺亦林伸出手，“亦林哥，来，咱们回去吧。”普通音调听在贺亦林耳中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他僵着身子递出了手，一阵天旋地转就坐在了陈太和身前，瓜子兴奋的甩开蹄子狂奔，颠簸中无依无靠的贺亦林只能紧紧抓住陈太和的一只胳膊。

先把瓜子送回马棚，两人携手往主屋，一路无话。

陈祥芝见二人进来，忙招呼，“小贺，阿和，快过来歇歇喝杯茶。”

“还喝的下茶吗？”

贺亦林看到陈太和歪着头过来问话，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回复陈祥芝：“爷爷，我就不喝了，你和阿和喝吧，我有点儿累了，上去洗漱一下。”

“那我也不喝了，我陪亦林哥上去吧。”

“我有点儿口渴了，还是陪爷爷喝杯茶吧，阿和你，你先去吧。”贺亦林提步就走进偏厅茶室，不管背后人的反应。

看着自家孙子无奈的跟着走进来，这小子吃瘪的样子挺搞笑的。“哈哈，坐下，都坐下。小贺在和阿和怄气呢？哈哈，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不过小贺你要多多关照阿和，你是不知道，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可没什么朋友，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说的好听了叫孤狼，难听点儿也就是条野狗，可怜哟。”

贺亦林努力控制住表情还是忍不住，孤狼？野狗？他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人，别说，真的很像，特别是欺负人的那股不要脸的劲儿。

至于【孤狼】【野狗】本人，他抖擞了一下脸，“爷爷，你可真是...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形象居然这么惨，好歹我也是陈氏药业的接班人，前年还受到泰王的接待。我只不过是懒得和那些人周旋罢了。”说着他强硬的拉过贺亦林的手，展示给陈祥芝看，“爷爷我和亦林哥决定以后正式做好朋友还兄弟，毕竟以前都是隔着电话线，以后亦林哥待在泰国的时候咱们就能朝夕相处，再也别叫我那什么了，多不好听。你说是不是亦林哥？”

贺亦林扯了扯嘴角，剩下的一只手死死掐住陈太和的皮肉，然后就看着狗东西面不改色的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

“哈哈，好，好，好朋友好兄弟，小贺你大阿和，两个人好好的，爷爷我这辈子没个亲人了，以前只有阿和，现在多了一个孙子。哈哈！！”陈祥芝一副老大宽慰的样子。

第二天，贺亦林以周一还要上班为由要回曼谷，陈太和坚持开车给送去机场，一路上乐呵呵的开着玩笑，两人好像又回到初见的那一刻。可惜，贺亦林知道那都是假象，那种羞辱的感觉如跗骨之蛆从昨天一直罩在他心上，始终不发一言。

眼看到了机场，贺亦林就想推开车门，被陈太和一把抓住，“亦林哥，别急，这里还太远，我把车开进去更方便一些。”贺亦林哪里肯听他的话，转过身来想扒掉那只挂爪子，结果一转头就对上陈太和的笑脸，他的脸在笑，眼睛里乌云密布。只一晃神，陈太和就单手把车直接开到了停机坪，一旁的司乘恭敬的上前来打开车门，显然对某些【不守规矩】的人已经习以为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贺亦林也不好继续挣扎，好在陈太和也松了手。

一旁的司乘见客人下来，随即表示飞机十分钟之内就要起飞，可以上机了。

陈太和一把将贺亦林搂紧怀里，“哥哥你这么想走，明明昨天开答应要配合我，和我做最好的朋友，今天怎么又开始抗拒我了？嗯？哥哥你又不听话了？”

贺亦林身子一僵，敷衍地拍了拍，还是往外挣脱，这人简直...动不动把人搂在怀里，什么毛病？“做朋友是要志同道合，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

“扑哧，我觉得很合适，哥哥，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你知道的，我是医生，如果当前的治疗方案不可行，我就要再考虑其他的方案了。”陈太和又抱了抱，才轻推了一把，“去吧，周二我会带爷爷一起去曼谷参加宴会，到时候咱们再见。”

旁边也没什么熟人，贺亦林终于忍无可忍，将陈太和的手挥开，低声呵斥他，“陈太和，你别得寸进尺。昨天我是不想在陈爷爷面前搞得太僵，你之前帮过我，我很感激，但并不代表你能掌控我的人生！我现在就正式告诉你，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咱们也不是什么好朋友。以后你有分寸，咱们在陈爷爷面前就还能相安无事，你若太过分，我会告诉陈爷爷，咱么俩实在合不来，以后也不会见面。”

好像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决绝，贺亦林忍不住又稍缓了口气，“阿和，我想你可能是真心想关心我，但是，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过去几年，我们聊天的时候我觉得你很聪明很上进，总之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但是，昨天你，你简直...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但是我实实在在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你懂吗？晚宴还是欢迎你和陈爷爷来，在此之前，你，你自己想想吧。”

陈太和轻轻扯住贺亦林的手臂，又是惯有阳光明媚的笑容，“亦林哥，你不懂你自己，不过没关系，你不懂我懂。去吧，飞机快起飞了，咱们很快就能再见的。”

贺亦林有些气恼就甩手走上飞机找到自己的位置，刚坐定，舱门就紧闭，一阵轰鸣声中，他向外看去，陈太和笑眯眯地正向他挥手告别，也不管一大早精心打理的发型被吹的乱七八糟的，他想起刚才陈太和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气闷不已，扭过头来就准备闭目养神。

突然手臂被扯了扯，旁边一个胖子说了什么，贺亦林本不想搭理，不过他实在笑的有些平易近人，“sorry, I don't know u.”

“哈哈，我是问刚才那个人是你的恋人吗？他一直恋恋不舍，你们感情很好。”本不想搭理他的贺亦林此刻更加WTF，指了指驾驶舱和自己的耳朵，而后再不理会他，带上眼罩，【闲人免打扰】的架势十足。

那胖子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端正了坐姿，眼眸却依旧闪了闪。刚才那人他认识，陈氏药业的太子爷也是实际掌控者，和一些敏感人士的交情可不浅，又看了看身旁西装革履面容精致的人，他脑子里转了转，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这胖子叫泰拉因，是朱拉隆功大学校董理事会理事长助理，这个职位名声不显，但是考虑到这所学校和政商甚至军界的关系，他这个助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实际上，理事长助理也确实是他在外界的一个名号，私底下他所做的就是牵线搭桥，算是个掮客。

他想了想，勾勾手指，一个空乘悄悄挪到他身边蹲下。泰拉因是这家直升机快线的老客户了，很多空乘都认识他，听到泰拉因说的话，他犹豫了一下禁不住手心里一卷泰铢的诱惑，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泰拉因的手机就接收到了一张照片，那是贺亦林的护照信息。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曼谷的一家酒店楼顶，贺亦林捏了捏眉头，这直升机搭乘快是快，就是太不舒服了，和普通民航或者国内的高铁没得比。

“叮！”电梯到了一楼，直升机上那个胖子在他出门时，来了句“再见！”，搞得他莫名其妙的，只礼貌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宴会是在周三晚上，周二陈太和便带着陈祥芝来到了曼谷。

贺亦林前天才对陈太和放下狠话，这么快又见面，决定直接无视他，专心招待陈老爷子。

“嗯，不错，有模有样的，好，小贺你这么年轻就有这种成就，夸句青年才俊一点也不过分。阿和，快，快把咱们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陈祥芝看到贺亦林空荡荡的办公桌，忙招呼孙子把准备好的礼物给拿了出来，一个大大的招财貔貅。“哈哈，都是生意人，自然是貔貅最合心意，来来来，快给摆上。”

陈太和看着贺亦林纯欧式的办公室里，突兀的摆着一个金色貔貅，想笑又不敢笑。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亦林哥，这个是我的礼物。”一个制作非常精良的小模型，赫然是【小蛮腰】，自然不是什么旅游景点专供，是陈太和专门请人制作的等比率模型，底座设计成可悬浮充电的模式，通上电还会显示【天天开心】的投影呢。

“亦林哥，你要在泰国待这么久，难免会有些思乡之情，就用这个聊表心意吧。”

贺亦林看着他略带讨好的表情，以为上次的临别赠言好歹有了点儿作用，脸上也放松了下来，更何况这个模型做的精巧无比，他看着也喜欢，“谢谢，让你费心了，爷爷和你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在外面的赵欣然，龇牙咧嘴的在群里摸着鱼，没办法，当下公司里就贺亦林和他两个人，才刚开张，他也没什么事儿干，整日就是和总部的那些人群聊。

“嘶嘶嘶...今天公司来了两个人，一看就和贺总关系不一般，贺总亲自下去接的，现在在办公室里谈笑风生呢。其中一个是个大大大大帅哥啊，我赌10块钱，肯定对贺总有意思，那眼珠子都快长贺总身上了，看我的眼刀子都擦出火星子了。”

“哈哈，然儿小儿，你这消息保真不？有多帅，快发过来让我们看看，不然不信谣不传谣。”

“切，想看帅哥直说，等着...”

“我去，赵欣然你小子，你要保重啊，你可担负着保卫贺总的重任。你瞧瞧，这侧脸曲线，这身高，妈耶，赵欣然，我觉得你需要场外支援，你肯定搞不定，你快跟贺总说调两个人过去，你要是没注意就推荐我去。”

“谁说的，你们只看到上次的癞皮狗（巴隆提）和这次的杜宾（陈太和），但是你们没见到贺总自带打狗棒法，他可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加不开窍，有了这两重buff，我对贺总的安危那是手拿把掐，你们想来，哼，没门儿。”

“是啊是啊，你丫的才出门就变身看门犬，你等着，以后总部的八卦你丫一个也别想知道，非让你穿几次小鞋，知道知道得罪人民的下场。”

“...已老实，求放过。以后贺美人的任何事，我都知无不言无不尽，特别是他的打狗棒法横扫众狗的时候。”

“哼，哼，哼，算你小子识相。”

“就是，然儿小儿，别以为你去了曼谷就逃出了咱们的手掌心。”

“就是，就是，手拿把掐，手拿把掐~。”

周三，坦博家宅

一辆迈巴赫顶配MVP稳稳的停在门口，司机降下车窗，将东阳建设的金色请帖递了过去，赵欣然老老实实坐在副驾座上，第一次觉得坐有钱人太舒服了。哼，上次巴隆提不屑邀请他来坦博家宅，现在他可是坐着价值超1700万RMB的迈巴赫进来的。随即又眼珠子乱转起来，昨天他以为这爷孙俩最多是贺总的亲戚朋友，可是今天，顶级迈巴赫MVP座驾，黑衣保镖...溜了溜了，杜宾立马变贵宾。

站在门口的查猜和巴隆提，看到陌生的车牌正在疑惑，赵欣然已经率先下了车，巴隆提知道是贺亦林来了，连忙上前招呼，“昆尼，你来了。”谁知车门一打开，一个黑衣壮汉先走了下来，身后是一个身高颀长的男人，他不理上前来的巴隆提，转身对着车内招呼，“爷爷，亦林哥，到了。”

贺亦林下了车就看到巴隆提和查猜，连忙介绍起来，“Baron，查猜先生，这就是我提前跟你们说过的，是我在泰国的，”

“亲人，你们好，这是我爷爷陈祥芝，我叫陈太和，这是我的名片，亦林哥算得上是我的哥哥，爷爷的另一个孙子了，这次晓得有这么个宴会，我们不请自来，请见谅了。”陈太和自然而然从旁边接过话茬，接过保镖手中的名片递给了查猜和巴隆提。

查猜接过名片一看，瞳孔巨震，陈氏药业，陈太和。刚才彬彬有礼的笑容立马热切了三分，“欢迎欢迎，没想到陈总您二位亲自前来。昆尼真是瞒的好紧啊，走，走，走，快请进，我父亲见到二位肯定很高兴。”

宋拉贡听了查猜的介绍也惊喜万分，没想到举办个家宴居然还有意外之喜。“哈哈，陈总你们真是，昆尼你实在是，早说你要邀请的人是陈总，这家宴怎么也要再正式一点啊，你说这...”

“亦林哥是说家宴，我和爷爷也是当家宴来参加的，您可别太客气了，就当是来吃吃便饭联络联络感情。”陈太和游刃有余的上前握了握宋拉贡的手，连一旁跟着的两位夫人也恭敬了行了个晚辈礼，还送上了见面礼，看的宋拉贡更是笑的开怀。

贺亦林听着宋拉贡的演讲，挑了挑眉，今晚上坦博一家的反应都太反常了，而反常的原因，他扭头看了看和他并肩站着的陈太和。“陈氏药业不是做药的吗？怎么我看他们对你都很...恭维？”

陈太和眨眨眼睛没回话，只轻推了他一下，“快去吧，这里这么多人就等着你的演讲呢。”话音刚落，周边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贺亦林迎着宋拉贡的召唤站了上去。

贺亦林刚说了两句，下面一阵骚动。查猜努力控制着表情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走进来五六个人，众星拱卫的那个人穿着白色军装。其他人看到进来的人之后，纷纷迎了上去，尤其是宋拉贡，表情热切中带着受宠若惊。

“亦林哥！”贺亦林看着陈太和的召唤，莫名其妙的走了下来。

“那个人是察顿将军，现在是泰国最大商会的名誉主席，有明确消息他明年上半年将参加泰国商务部长的竞选，而且，”陈太和看着贺亦林茫然的表情，小小的卖了个关子。“你猜他今天来这里干嘛？”

“这里这么多商人，他想来拉拉选票？”

“哈哈，昆尼，察顿将军说是去竞选，可是他也是唯一一个参加候选人，而且他在泰国可不需要拉什么选票。”不知何时巴隆提站在了一边，听到贺亦林的话忍不住出声。

陈太和眼里的笑意退了退，这个人着实有些不识相，而且还是只讨厌的癞蛤蟆。“呵呵，亦林哥，他说的对，察顿的军方背景，”

不等他说完，谈话的焦点人物就走了过来，陈太和只好住嘴迎上去给来人一个拥抱。“亦林哥，来，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察顿将军，也是我的，嗯，大客户。”

察顿将军搂着陈太和的肩膀，看贺亦林的目光有些审视还有些玩味。

“您好，我是贺亦林，初次见面，久仰大名。”

察顿将军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贺亦林的肩膀，态度颇为亲昵，“你们中国人见面就是久仰大名，别紧张，我和太和有点交情，听说今晚上有宴会他也在，我就不请自来了，希望没有打搅你们的雅兴。”

“不会，怎么会，您的到来我们蓬荜生辉。”巴隆提作为主人连忙接过了话头。

“何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真是缘分啊。”贺亦林扭头一看，居然是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