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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阴郁帝王后 第6章 第 6 章

作者:米汤十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7 00:42:53 来源:文学城

月黑风高,辉煌的皇城一片死寂,马车旁驻留的几人面面相觑,朝歌的话无人回应。

这话问得直白,再配上朝歌暗示的神情,脸上明摆着就是暗示主子回太极殿。

而兰沉被深夜的寒风吹得迟钝,心里想着为何宫殿的人还不来接自己,等回神后才察觉朝歌所言,且久不见燕赫有所反应,他奈不住寒冷和好奇便抬了眼帘。

这不抬还好,一抬起头,视线愕然撞进燕赫的眼眸,四周数人竟都直勾勾看着自己,他左看右看,最后和朝歌对视上,只见朝歌站在燕赫身后,无奈耸了耸肩膀,意思再明确不过,是要自己去侍寝了。

兰沉松开抱肩的手,指尖不慎触到袖口里的匕首,正是他今夜用来挟持李锦司所用的,离开青楼时,他特意折返回去捡走,如今就藏在身上,若被燕赫发现自己随身携带利器,岂非死路一条。

思索间,他打算找个理由拒绝侍寝,怎料垂眸思忖时,肩膀一沉,寒气瞬间被温暖驱赶,转眼一看,竟瞧见燕赫给自己披上了氅衣。

“陛下?”他抬眸望去,只见帝王黑眸深沉,深邃的眉眼尽是阴郁,若非这披衣的动作亲近得感人,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不慎得罪了人,不过因为靠得近,他不得不拢起袖口,试图把匕首藏好,找了个理由想拉开距离,“陛下,其实我不冷。”

燕赫停下为他系衣的动作,瞥一眼他揣在身前的双手,牵了下唇角反问:“是吗?”

兰沉敏锐窥见他的视线,袖下的手紧紧握着匕首,根本没法解下大氅还给他,还只能佯装镇定关心道:“陛下明日还需早朝,不如早些回太极殿歇息。”

谁知燕赫猛然拽起他的手腕,转身把人往太极殿的方向拉,“那走吧。”

兰沉被拖着走出数步,听见后浑身一紧,迅速收好匕首,知道今夜是躲不过,心想这也太突然了,还想挣扎一下,“陛下,微臣、微臣还未沐浴更衣。”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侍寝就这样出现,即便经历无数次亦会感到紧张。

燕赫听见他所言时脚步顿了下,但并未停下脚步,像是迫不及待似的,上赶着往太极殿去,只给身后的朝歌丢下命令道:“烧热水去。”

太极殿乃燕赫勤政之地,平日除了侍奉的宦官宫女外,便只有传召的朝臣方能进去。

这是兰沉入宫两年初次进太极殿,听闻有偏殿供帝王歇息,今夜窥见,方知传闻不虚,只是他来得突然,这一方浴池巴掌大小,瞧着不像能容得下两人。

浴室热气蒸腾,轻烟缭绕,虽然将他身上的寒气祛除不少,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受喉疾影响,他打喷嚏的声音跟猫叫似的。

恰逢此时,他听见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回首看去,瞧见燕赫身着明黄里衣出现,束着的中发披散,与那张沉郁的面容相衬时平添两分野性。

其实这样的燕赫他见得不少,但从前只在承欢时所见,且灯火幽暗,双眼朦胧,只有闷重的喘/息声萦绕四周,又岂能如眼前这般细看。

可他不知,在燕赫眼中的他有万般模样,每个模样都能汇聚成此刻的他。

燕赫进来时,瞥见匕首被搁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今夜李锦司那句呢喃,他听得一清二楚。

兰玉阶的信物,竟被自己的人贴身携带数年,这般念念不忘,却能日夜承欢他人身下,想想都觉得可笑。

他缓步绕在兰沉身边,端详的眸色深不见底,如一潭死水般,“你想利用孤,为你杀崇王府的人,是吗?”

兰沉立在原地,不敢冒然去观察他的神情,只能尽力捕捉他语气里的变化,“陛下冤枉,微臣并无此心。”

“冤枉?”燕赫看着他清癯的背影,想起两年前他提头立于宫门的模样,“既如此,你能对下毒谋害之人心慈手软,却不能放过嘲弄你的兰氏仆从,又是为何?”

旧事重提,两年前的记忆再度涌上兰沉的脑海,被送入宫前夜,他从护送自己上京的仆从口中得知一切,悲恨交加下,动手割下仆从人头,以此解恨却不成,依旧被痛苦折磨得不成人样。

他余光瞥向角落静静躺着的匕首,那是兰玉阶年少相赠的信物,当年他用来割下兰氏仆从的头,后来他想,他要用这把匕首斩断和兰玉阶的关系。

而如今,他却想亲手把匕首捅进兰玉阶的身体里。

“陛下。”他微微侧身,朝向身旁站着的燕赫行礼道,“下毒一事过去数年,微臣并无证据可言,且此人又与崇王有关,微臣岂敢随意得罪。”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被一道力气锁住,倏地往前一拽,逼得他不得不朝帝王靠近,随着燕赫俯身,两人的距离被迫拉近,气氛却没有丝毫暧昧,反而叫人胆颤心惊。

他摸不准燕赫的脾性,又不知他发疯时会做什么,只能快速表明立场道:“微臣并无不臣之心,陛下明鉴。”

燕赫的神情毫无波澜,“云泽,别忘了今夜是谁把你接回来的。”

他言语虽亲昵,可说出的话却叫人背脊发凉。

兰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是在提醒他对宴席中事皆了如指掌。

可即便如此,报仇一事岂能宣之于口,何况兰玉阶如今已贵为六部之首,想要复仇谈何容易?眼下面对燕赫的质问,他又该如何洗清嫌疑?若无法取得燕赫的信任,将来他又如何出宫行事?

思来想去,兰沉决定先以保命为上,打算挣脱燕赫的手跪下求饶。

可万万没想到,燕赫把他攥得更紧,他适才又并未多想,挣扎的力气颇大,如此一扯,毫无防备的两人身子踉跄,兰沉整个人紧跟着扑向燕赫,又逢浴室地面湿滑,他往前倒去之际,竟把燕赫往浴池里推了一把,紧接着两人双双倒向水面。

糟了!

兰沉惊呼,“陛下!”

燕赫未料他会施力反抗,身子失重时眼底也划过意外,眼看即将落水,他迅速把人抱紧,“别呼吸!”

“扑通——”一声,浴池的水花蓦地绽放,向四周轰然炸开,整个浴室的地面瞬间被浇湿。

兰沉入水前听见燕赫的喊声,莫说是呼吸了,口鼻都闭得紧紧的,随着温热的池水包裹全身,他潜意识伸手去抓东西自救,以至于何时出水了都不知。

连绵的滴水声回荡在偌大的浴室内,他的耳朵嗡鸣,什么都听不见,唯独感觉后背的温度和身前的不大一样。

身前的似乎更热一点,而且更硬一些,触感还有点......软乎?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他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他被燕赫抱着,而自己的双手,居然胡乱抓着对方的里衣,稍微动一动,便能触及里衣下挺拔的身材。

好嚣张的姿势。

兰沉一动不敢动,不仅因情形尴尬,更因两人身子紧贴,有些变化心知肚明,实在令他难以面对,还不如坐以待毙。

燕赫在他不安分乱捏时便失了耐心,克制着最后一道防线,垂眸打量他的动静,虽未见他乱动,但那双红透的耳廓却出卖了他。

其实他们时常负距离接触,但兰沉总是平静冷淡,哪怕失控了都忍声不发,殊不知激得破坏欲徒增,今夜初次见他如此失态,倒别有一番趣味,实在不能怪人把持不住。

燕赫故意掂了掂手里的薄腰,让两人的身体有了更明显的接触,声音喑哑道:“蓄意谋杀亲夫,罪加一等。”

“我没有!”兰沉果断回道,抬眼看向燕赫时,双手又抓紧了明黄的里衣,显然对未知的处境感到提心吊胆,全然没了平日的沉着冷静。

燕赫轻哂一笑,“不敢得罪也得罪了,你若不想死,孤倒有一个好办法。”

兰沉紧张看着他,浑身如被蚂蚁啃噬,难耐不适,只能咬着牙道:“请陛下明示。”

燕赫却不着急说,反而垂着头在他脖颈细细轻嗅,像观察着猎物似的,高挺的鼻尖若有若无扫过他的肌肤,仿佛下一刻便要咬破他的脖颈,尝尽他的鲜血。

如此怪异的举止,令兰沉的身子愈发紧绷着,抓着里衣的双手轻微颤抖,努力保持镇定续道:“若陛下需要微臣,微臣也会万死不——嘶!”

脖颈一阵刺痛传来,果不其然,他还是被咬了。

不知为何,悬着的心居然有片刻放松,与其不断揣度燕赫的心思,他情愿燕赫早些作出行动,省得他战战兢兢。

燕赫叼着他耳下的软肉,想到那把匕首,眼神晦暗,嗓音含糊道:“不如全部杀了。”

兰沉闻言一愣,恍然间生了一丝燕赫要助自己的念头,可这样大胆的猜想却让他惴惴不安,他想向燕赫追问所杀之人,想得到一个笃定的答案。

然而,燕赫却不给他机会了。

浴室的温度骤然升高,波光粼粼的水面起伏不断,池水断断续续撞出池外,细碎的声音淹没在水浪中,不堪入目的画面里满是泥泞。

兰沉不记得被折腾了多久,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燕赫,明明可以放肆,却偏偏在克制。

他们打破了从前的沉默,在他咬着唇承受时,燕赫用只言片语化解了他的紧张,让他得到了新的体验。

他将这一切变化归咎于初次在水中尝试。

可惜他身子羸弱,未能坚持多久便失了意识,朦胧间白皙的双臂仍挂在燕赫肩上,隐约看到一双欲求不满的眼眸。

回想今夜种种异样,他想起李锦司大骂燕赫偏心一事时,心头莫名悸动了下。

倘若他们是真心相爱之人,以平日相处的方式,燕赫的确是一位很好的伴侣。

可兰沉不能,他曾为兄长义无反顾却换来背叛,即使入宫,他也只是尽侍奉之职,不敢有一丝逾矩。

他和燕赫终究殊途陌路,待他杀了兰玉阶,这内宫也容不下冠了兰氏的他,若燕赫能绕他一命,从此他便远离金陵城,若不能,他便安分守己直到殉葬,也不会对燕赫动一丝妄念。

天光微亮,直到他快要昏睡时,方觉身子沾了床榻,迷迷糊糊之间,只听见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他想透过床帏看清楚,可疲惫的眼帘却阻止了一切,唯有熟悉的龙涎香弥漫在殿内,四周静谧无声。

燕赫似乎已离开,偌大的房子里,好像又只剩他一人了。

沉睡前,他心想已经习惯了。

让我们采访一下燕赫为什么做完就走(递麦克风)

谢谢阅读和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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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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