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被献给权贵的美人 > 第16章 第 16 章

被献给权贵的美人 第16章 第 16 章

作者:妖妃兮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15 16:59:02 来源:文学城

看见他,师知苧便想起来了那人,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那日在街道上便已经知晓,淮南王之子,顾侯爷,顾蕴光今日归京。

顾蕴光正是囚她几月的那个男人。

虽然顾蕴光不会在众人眼中光明正大地抢她,但她与这位顾侯爷的怨仇实在不算浅,宁王也是。

这次恐怕是来者不善。

果然如师知苧所想,为首的赵凿当看不出来对面的马车是宁王府上的,大剌剌地停在中央。

赵凿语气微凉:“前方何人,速速让路。”

行军之人一身戾气,尤其是高头大马的赵凿更像是山中嚣张的土匪,严厉又张扬的冷喝,完全没有将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宁王这方的人见状忍不住这口恶气,当即道:“何人如此大胆,宁王都干拦,是有几颗脑袋供人砍的!”

此话一出便被赵凿用手中的长戟扫过,直接将那人扫下马。

赵凿冷笑说着:“宁王尊贵,我们爷就不贵了?”

围观众人皆没有想到赵凿这般的大胆,明知在对方报了宁王的称呼后,竟然直接出手。

这简直是在打宁王的脸。

有眼尖的人已发现对面的人,似乎是刚回京不久的顾侯爷。

这顾侯爷的嚣张那是从幼时便开始的,除了圣人与淮南王能压制几分,旁人的面子从不会给,尤其与宁王不对付。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此。

脸被如此当众打,饶是一向和气的宁王也不由得生出不悦,伸手撩开车帘,目光微凉地看着对面的赵凿。

“赵小将,道路不过寸尺,本王与顾侯爷各让一步,如何?”

话是对的赵凿说的,但眼却看的是他身后的马车。

藏青色车帘垂落,窥不见里面的人。

作为王爷,主动给臣子让道已是脾性好,宽宏大量了。

然对面的马车却丝毫未动,也无任何声音传出来,好似人在里面沉睡。

赵凿牵着缰绳,面露讥诮,扬着下颌看对面的惺惺作态。

又等了几息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宁王脸色微沉地放下车帘,嘱咐驱车的人将马车往侧移。

然而哪怕是移动了,对面的马车依旧不动,似乎就是刻意前来找茬。

宁王跟前的人受不住这般气,对着赵凿道:“王爷已让道,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话音一落又被赵凿一戟扫下去。

赵凿不屑地道:“主子面前,还轮不到你说话。”

实在嚣张得太过分了,宁王平静的脸色彻底的沉下去。

知晓顾蕴光回来了,每次他都是主动避开,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谁知他比之前还要过分,半分情面都不给。

身后的师知苧亦是如此作想,虽知晓顾蕴光这人自幼便嚣张,尤其是当年,在谢府门口纵马惊扰沈千嫡女沈长生的马。

后来长生失踪,她还以为与顾蕴光有关,曾去悄悄查过他,所以当时在地牢中第一眼见他有些眼熟。

这顾蕴光挡在此处是想要作何?

师知苧蹙眉看向赵凿。

赵凿似乎也看见了她,身子一下就立起来。

如此这般僵持也不好看,但若是让宁王亲自下马去寻顾蕴光,这等掉脸面之事,他定是得做不到。

幸而对面轿中的人似乎睡醒了,懒散的腔调从里面传出来。

“赵凿,让。”

“是。”赵凿调动马车,让出一寸路,然后大剌剌地驱着马车先朝前行去,根本没有留给宁王行路的机会。

马车行至师知苧这方,突然停了下来。

为了防止她的马车被驱走,赵凿用手中的长戟卡住她的马车。

而师知苧却在马车驶来时已经将车帘放了下来,当马车停在一侧,她心生不安。

果真,窗沿被敲响了。

“五儿跑得甚远。”

从车帘外传出青年惺忪懒倦的声音,透着疏离与冷意。

师知苧眉心微颦,攥住膝上的裙裾,不安蔓延。

从对面马车继续传来声音,如同是从炼狱中爬出来,带着森然的寒。

“我在侯府等你。”

话音落下,赵凿便将长戟抽出,驱使着马车往前行。

待到那嚣张的马车驶远后,宁王的马车继续朝前行去。

因只是两句话的时辰,众人并未发觉不对,但师知苧的心中的不安却在扩散,忍不住猜测此间的话是何意。

平静驾驶几步路后,赵凿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对着里面的人问道:“爷,可还需要去宫中?”

马车的帘子垂挂,偶有几缕柔光从缝隙照进来,里面的青年面容如雪,神色冷然,唯有额上还留着拇指大小的结痂,不损俊美,反添几分风流肆意的野性。

骨节分明的素白手指单撑在侧脸,闻言外面传来的话,鸦黑眼睫轻颤,殷唇微启地道:“去。”

“是。”赵凿得令后驱着马车前去。

另一侧,师知苧一路都在猜测方才顾蕴光所言的话。

当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口,她才暂且压下不安的心。

大理寺早就被上头人打过招呼,看守师府一行人的狱卒皆在外面。

宁王没有跟进去。

诏狱中并无想象中那般艰难,尤其是女眷这边,被褥、枕头都干净无异味。

师知苧先进去看了秋姨娘。

秋姨娘猛的看向进来的师知苧,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牢门铁链被打开,她才确定是女儿。

“知知!”

“姨娘。”师知苧看着眼睑面黄肌瘦的女人,鼻尖一酸,几步上前将秋姨娘抱住。

秋姨娘又是欣喜,又是担忧的将她的脸捧起,本是想问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但左右看了看,秋姨娘注意到她脖颈外有行刑过的红痕,眼眶霎时一酸:“我苦命的女儿,他们对你行刑了吗?”

师知苧被宁王妃带出去,师府众人皆不知晓。

不想让她担心,师知苧摇摇头:“姨娘我无碍,倒是你在此处过得可好?”

秋姨娘含泪点点头,指尖抚摸她脖颈上的伤疤,心中痛如在滴血:“姨娘无碍,此处的人并非那般无礼。”

眼能看的地方尚且这般多,不能看见的地方她简直不敢想。

“姨娘别哭。”师知苧伸手擦着秋姨娘的眼泪。

“不哭,不哭了。”犹恐女儿担忧,秋姨娘忙将眼泪止住,“知知是如何进来的?”

师知苧隐去在外的那些事,只告知秋姨娘自己如今在宁王府。

秋姨娘闻言神情一怔,随后便想起师府女眷,如今可随意被人要走身契。

女儿如今不再是良籍,而是旁人府上的奴婢。

秋姨娘心中微痛,却又觉得与其在诏狱中不知最后结果如何,能活着在外,也甚好。

她含泪问道:“宁王府可待你好?”

师知苧点头:“姨娘,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的。”

罪臣如何救?除非是此事翻案,但此事绝无翻案的转机。

秋姨娘怜惜地摸着女儿的头,眼中闪过决然:“孩子姨娘知你重情重义,此番我定然是劝不动你不管师府,所以若是能有机会,你便去昆山寻府主大人吧。”

没等师知苧讲话,秋姨娘继续道:“知知,你先听姨娘说,府中深陷牢狱中,如今恐怕难以逃离处罚,虽你自幼长在姨娘身边,但你也知晓并自己并非是姨娘亲子,我是从昆山来的,是中玉府主府上大小姐的贴身侍女,当年大人来昆山相遇小姐,后来离去后,小姐怀有了身孕,府主得知后便于小姐断绝关系,所以怀孕的小姐带着我来到千里之外的京都,但小姐后却因为忧思过重难产而亡,之后大人便将我给抬做姨娘,抚养你。”

师知苧从未听闻过这些往事,虽知晓姨娘并非是亲娘,但从未想过亲娘竟是昆山中玉府主之女。

秋姨娘继续道:“知知,宁王的律法定修,触犯朝中多少人的利益,那些人不会动宁王,但大人绝对是首当其中的那个。”

“若猜测没错,之前推出实行的律法出了不少纰漏,那些人将这事推至大人身上,冤屈如若不能洗刷,虽不至于株连九族,但革职流放只怕是少不了。”

早在很久之前,太子方并不同意律法变动,而宁王却以百姓利益为由,带头联合上书给圣人。

如今出了纰漏,宁王再如何都是圣人之子,所以这件事必须需要有人来承担,这般便落在师御史的身上。

所以当时随君深陷谋害一案中,哪怕证据不足也还是锒铛入狱。

秋姨娘拭泪道:“知知,府主当时虽怨小姐,可却也是疼爱她的,当年小姐负气离去,这一路府主都派了人保护,只是后来……”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泣声道:“小姐当年留下的信物,有一块琳琅玉佩,上面有小姐亲手刻的你的生辰八字,姨娘并未放在府中,就在长宁街的那湿巷中,你若带着玉佩前去昆山,寻中玉府主大人,请他相助,说不定能救下几人。”

就算不能救下人,那师知苧也不会再一辈子当奴,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

担忧师知苧倔强,非得留在京都受苦,秋姨娘握住她的手,目光恳求:“吾儿,小姐当年最后悔的便是选择与府主断绝关系,可又无颜面回去,府主亦是拉不下脸,所以小姐死之前都还念叨昆山与府主,你就当姨娘求求你,带着玉佩去昆山寻府主,替小姐完成临终前的遗愿。”

听完秋姨娘的话师知苧已经猜出她的意思,眼中浮起朦胧水雾,咬着牙道:“姨娘放心,我定会去昆山寻中玉府主的。”

也会回来救师府的。

秋姨娘抚摸着她泪痕斑驳的脸:“辛苦吾儿了。”

师知苧也知道事已发生,也无回旋之地,而且眼下也并非是伤心之时。

从秋姨娘这边离开后,师知苧又去看了长姐与父亲,还有平素交好的弟弟妹妹,见这些人皆无事才依依不舍离去。

出去时,诏狱外的天已昏黄。

宁王见她双腮泪痕未尽,递过去一张锦帕。

师知苧没有拒绝,接过来低声道:“王爷,我能否晚些时候再回去?”

宁王道:“你要去何处?我陪你去。”

师知苧摇摇头。

宁王并未再强迫,而是让身边的人跟在她的身边。

师知苧先是去了长宁街将刻有自己生辰八字,还有名字的琳琅玉佩寻到,底下还有几封娘亲当年写得昆山的书信,她都当做信物小心翼翼地藏着。

拿完信物,她辗转又去了另一个小苑。

爹爹在很久之前曾有预料可能会有今日,早已经提前藏好了,他亲自批注、推行的最初律法样本,还有账本。

上面皆明细地写着所有明细开销,并无任何贪污与暗自修改的证据。

但师知苧前去寻师御史所言的账本这些物什,却早已被人挖空了。

谁会将寻到此处?

师知苧心绪不宁地离开,回到了宁王府。

回去时,宁王早已经入宫了。

刚进院子,紫苏便行来,道是宁王妃寻她。

师知苧谨慎地将琳琅玉佩系藏在身上,随后便跟着紫苏过去。

……

华灯初上,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金玉盏,壶觞,瑶浆味氤氲,君主坐上方,底下皆是朝中重臣,太子、宁王,皆在此。

圣人刚得天降图璧,神色正是欢喜,当众夸奖献宝的顾蕴光,随后吩咐身旁的宫人将图璧呈来与众人共乐。

巴掌大小的一块图璧被装在四方琉璃盒中放置在中央,上面图案色彩斑斓,‘天下共主,寿与天齐’这几个字清晰可见。

传言这图璧是当时顾侯爷被围困在边关,本是穷途末路之际,结果它从天而降,恰好砸落在敌军头上将其砸死,这才赢下一战。

此物是神谕,是命定给帝王之物,奉承至圣人手上,无疑是在告诉天下百姓,天下共主在大庆,是庆帝。

众人皆恭维,就连太子也不例外地盯着图璧看,眼中满是兴味。

唯独姿态散漫,懒倚在座位上身着玄袍金冠的顾蕴光,下颌微扬地乜斜对面的宁王。

他殷红的唇瓣洇上酒渍,仿若皎如玉树临风前,眼底泛着阑珊的醉意,带着京都少有的醉玉颓山之美态。

手中金盏微抬,遥敬宁王一杯。好似之前在外的纠纷不曾存在过。

顾蕴光仰头饮下一杯,上方的圣人声音落来。

“蕴光,阒关前恪守十年无敌军来犯,是该赏,还又带回神谕,不知你现有何想要的?”圣人饮下几杯酒,兴致高涨地说道。

太子接过话笑着调侃道:“回陛下,成家倒还不着急,不过的确有看上的。”

“这…是哪家女郎?”圣人闻言话一顿,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

再是不情愿圣人还是在心中盘算,场中大臣那些会对淮南王有利,掌管天下兵马,倘若儿子再娶个重臣之女,恐怕要不到几年这天下就该改名了。

顾蕴光目光微瞥下方的宁王,对着他莞尔露出堪称恶意的笑,仿佛披着漂亮斯文外皮的恶犬。

宁王见那一笑,心生不安。

“臣回京时,打马入长安无意在道上遇一女子,见之甚是欢喜,转身欲寻时已不见芳影。”顾蕴光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似随口说道。

圣人因为他是要求重臣之女,没有想到竟是寻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郎,心中松下,“如此若蕴光喜欢,届时若两情相悦朕亲自为你赐婚。”

“谢过陛下,不过臣暂时不欲想成家之事,而且那女郎臣已知晓是谁。”顾蕴光说道。

不成家,却偏生在此时提及。

圣人目光望向下方的青年,唇红齿白,颇有几分当年皇姐之貌,俊美得相得益章,不过却都是表面。

这些年听过不少从阒关前传来的消息,虽驻守多年,但这些年放肆的本事不见退,依旧生得一副嚣张肆意的心,尤其冲动,与远在晋中的淮南王完全不一样,注定翻不起什么水花。

圣人敛下心中的所想,脸上温和地问道:“可是哪家女郎?”

“师御史庶三女。”太子接过话,与圣人笑道:“今白日蕴光还与儿臣说过,在路上又遇见那女主,但她被宁王请去府上做客。”

太子神情露出遗憾。

圣人听见前面那女主乃庶女,心中正想的确当不了正妻,后又听见后面一句话,脸上的温和降下去。

突然想起了前不久的下毒之案,目光忽地扫至下方的宁王。

宁王一见圣人目光,便知顾蕴光为何在此提及此事,师御史深陷谋反案中。

眼下顾蕴光当众说看见他前去接师知苧,便是向众人暗示师府早已搭上宁王府,但若只是这样倒是轻的。

宁王神色暗下,晦涩地看着对面看似无害的人,心中却明了。

他借由圣人的话顺水推舟,表面毫无痕迹的在生性多疑的圣人面前提及,那便会怀疑他别有用心,甚至还会将之前下毒谋害之事,联想至他的身上。

宁王再看向上方的圣人,果然眼底流露着怀疑。

宁王压下心中情绪,起身俯拜道:“的确有此事,不过是王妃身边缺少懂礼数的婢子,便去太后懿旨,是挑选了一女子。”

“是吗?”圣人神情晦涩,看不出什么情绪。

“回陛下,的确如此。”宁王垂着头。

圣人沉默不言,场面气氛隐约变得有些古怪。

众人皆知宁王这些年不得圣人喜爱,不仅仅是因为其母身份低微,还因当年宠幸宁王生母后导致了皇后自杀。

所以这些年宁王才会步步为营,半分差池都不敢犯。

在场的所有人都打起不敢出,唯有下方主动挑起事端的顾蕴光。

他甚至在脸上带上了困顿,半寐般觑地扫过跪在中央的宁王,瞧不出什么喜色的情绪。

这般诡谲的气氛仅维持了半盏茶的时辰。

圣人脸上破冰,执着手中的金盏,似笑非笑地道:“嗯,红缨难得喜欢一个人,蕴光也是,这倒教朕不知如何是好了。”

众人听圣人亲昵地唤红缨,突然想起来宁王能走到眼下地位,全靠的是当年誓死求娶魏氏长女,现在却又接着王妃之名光明正大的私会旁人。

如此表里不一,实在不堪。

宁王听完圣人的话,心中微沉,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是在逼他抉择。

“父皇,依儿臣之见,蕴光才当真是难得看上一人,虽是个庶女当不了正妻,好歹也能让蕴光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太子不嫌事大地出言。

一出口便是荒唐话,众人已习惯了。

而这句话也恰好说至圣人心坎。

虽淮南王手握重兵,但这顾蕴光却实打实是皇姐唯一的儿子,幼时又长在膝下,再是如何有会偏向些。

心中另有思量,圣人斥看了一眼扶不上墙的太子,随后转头说道:“既然是红缨待着无趣,可入宫去陪太后,正巧身边也缺个知心人。”

没再议论顾蕴光娶妻之事,师知苧就身份低微,更何况是个罪臣之女,圣人并不打算让顾蕴光娶,就此掠过此事。

宁王坐回位置,来时的心情已荡然无存,晦涩地看着对面的人。

顾蕴光眼含绛河,玉面上染上几分醉态,对着他莞尔一笑。

宁王读懂笑中的意思,他这是收的顾蕴光第一份小礼,先当众断了他与师知苧的姻缘,还让圣人对他产生怀疑。

思此宁王心中翻涌,借着饮酒掩饰险些失态的情绪。

宴会至之尾声,圣人薄醉,在场众臣面带酣畅而归。

宁王一出宫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回府。

顾蕴光脚步徐徐地与太子行在后面。

太子满是兴味地觑看那都透着慌张的马车,笑道:“蕴光,瞧,这厮急了,这次下宴都装不下洋相了。”

顾蕴光收回视线,不置一词。

“早知那师府的三小姐对他有些作用,孤当时就该先一步将人抢了,好教他也感受感受这般滋味。”太子说得有些切齿,语气带着醉意。

“想安悦对那谢岐宴是百般关怀,甚至还求到孤这里来了,被是气的,如今见宁王这厮也是一样,心中现在是倍感畅快啊。”

听不下去这些陈年旧事,顾蕴光寻了个理由离去。

上了马车后,顾蕴光将头往后微靠,马车轻轻地摇晃,似也晃出了几分醉意,脑中莫名的突然想起了一人。

单手揉着额,声线喑哑地问道:“人带回去了吗?”

驱车的赵凿回答:“回爷,应该已经到了。”

顾蕴光闻言,揉额的手一顿,喉结轻滚,“嗯。”

夜色微凉,马车将停放至王府门口,宁王便脚步蹒跚地从上面跌落。

宁王扶开扶着自己的人:“人呢?还在王妃那儿吗?”

下人答道:“回王爷,下去您离去之后,王妃便将人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宁王转去别苑的脚步一顿,倏然回首,死死盯住回答的下人。

“是的,王妃道三小姐想走,说是在外面对顾侯爷一见倾心,王妃做主将人送去顾侯爷的府上。”

下人的话音甫一落,便见主子脚步蹒跚,双眸泛着醉红的赤色,直奔往外。

将将落府的马车上的马儿被解了绳,宁王翻身上马,谁也拦不下的一路奔疾前往侯府。

月色渐浓,四进古建府邸,亭台楼阁,飞檐黛瓦,处处雕梁画栋,甚至还有不少地方奢靡地用金箔纸贴绘着壁画。

赵凿将脚步微蹒跚的顾蕴光扶至内屋,随后唤府中下人备热水,燃熏香。

吩咐完这一切后,回过头本是要询问,府中被送进人之事。

却见青年似只懒恹恹的冬眠的雪白犬兽,颀长的身躯蜷缩软榻上,眉宇染着微醺的醉意,瞧着格外无害。

“爷。”赵凿欣赏两息,忙上前低声询问:“三小姐连同她的身契一道被宁王妃送来,若是宁王一会儿前来抢人,奴该如何做?”

毕竟是个王爷,做得太过了,圣人面上也过不去,所以赵凿一时半会拿不准。

顾蕴光困顿地掀开泛着水渍地眸,涣散地盯着梁顶的恶兽,唇微动:“等。”

“是。”赵凿领命行出去。

收老婆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第 16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