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沅怕再碰见仙渺阁的人,索性直接带着避灵珠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找到了幕龄所在的位置,走到了幕龄的旁边。
【幕龄,是我,阿沅,我正拿着避灵珠站在你的身边。】
幕龄听到系统的话,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看,并没有人。
漪柔发现了幕龄的动静,开口询问道:“师姐,怎么了?”
“没,没事。”幕龄假装在看邻座的人,“今天似乎人并没有往常多。”随后看到桌面上的点心已经吃完了,连忙说道;“诶,这个杏仁酥没了,等我再去买,马上回来。”
说完,站起来就往门外走了。
剩下漪柔看着幕龄的背影发呆,随即想到什么,漫不经心的扬起下巴,随她而去。
幕璟回来后,见到幕龄不在,问道:“龄儿呢?”
“去买杏仁酥了。”
听到漪柔的回答,幕璟挑了挑眉,马上店小二过来端上来一碟点心,正是幕龄去买的杏仁酥。
幕璟拿起一块杏仁酥,若无其事般尝了一口,觉得太甜就放在一边。
漪柔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幕璟,心中了然,不再张口。
易沅跟着幕龄,两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易沅现出真身,并告诉幕龄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武玉溪为何在此,我也不得而知,在梦中,他根本没来过玄夜城。”
“不过,今日我曾听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是关于魅灵的。”
“什么事?”
“前些日子,不是见到魅灵和一些修士在一起嘛,后来我打听到了魅灵,不,应该说是姜妘,她正是仙缈阁阁主的三女儿。”
“仙缈阁?她怎么?”
“是的,那位叫做魅灵的魔修,正是如今仙缈阁的一名女弟子。”幕龄自己打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不可思议,魅灵的身份太过奇怪,明明在魔界时只是一个魔修,为何摇身一变就成了仙缈阁的修士,坠魔容易,可从魔修回归人修,据幕龄所知,是从未发生过的。
“好,那我去仙缈阁查探一下。”
“辛苦你了,阿沅。”
“无碍。”两人没有过多交谈,幕龄还要回去,不能在幕璟和漪柔面前露馅。易沅说罢,两人便各自离去。
早知道魅灵是仙缈阁的人,自己刚刚就应该答应那几人,和他们一齐过去,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还是要回仙缈阁。
易沅一脸愁苦的向着仙缈阁的方向走去,魅灵曾说过,主人要留武玉溪一命,魅灵抓住武玉溪之后虽不至于为他解毒,但也不会违背她主人的命令,眼睁睁看着武玉溪死去吧,易沅一边走一边想没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事情。
“滚开,好狗不挡道,滚开,滚开,滚开!”一个喝到醉醺醺,站都站不稳的白胡子老头拿着一个空酒瓶摇摇晃晃着走在路边,对着来往的路人便骂了起来。
也并没有人挡住他的路,但他也不管,只要有人经过,便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狗娘养的,看不到老子吗?”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有胆子大的见他跟个疯狗一样骂个不停,以为是谁得罪了他,驻足观看。他便怼到人脸上大骂起来,“看看看,我把你眼睛挖了喂狗,我让你再看。”
那人是个有本事的,听他这般说到,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将他踢到一边,见真是个疯子,骂骂咧咧离开了。
那疯子被推倒在地,刚开始不做声,突然变得又哭又笑,像个孩童一般,坐在地上,捶胸顿首。
路边走过一个妇女,他便追上去,跪倒在人脚下,不住的磕头,“神主,我错了,神主,救救我,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妇人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慌忙推开了他,路上有人见这疯子着实无礼,略施小惩,那疯子便不敢再面向路人,只躲在一个角落,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抱住自己的头,边哭边自言自语,神神叨叨,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不想死,我不想死,不想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神主,就一口,就一小口,一滴,哪怕一滴就可以,求您赐给我。”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是您,是您的错,对,就是您的错。”
易沅只专注想着魅灵和武玉溪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脚边有人。
等易沅路过那个疯子的身边,那疯子突然抓住易沅的脚踝,仰起头直勾勾盯着易沅,眼中满是贪婪,流出绿色的精光。
“怪只能怪您,谁让您身怀至宝,却不知珍惜。”
“没有齿牙的善良,是您的罪过,您才是万恶之源,您才是众生之罪!”
被突入其来的疯子吓到,只来得及听清他最后几句,只是这老人行为举止疯癫不已,易沅脚踝被他抓住,差点就要摔倒在地,幸亏她机敏,翻身一个鲤鱼打挺,便站稳在地。
一声呵斥将那疯子赶到角落,之后耳旁传来声音,是对着易沅说的。
“姑娘,没事吧?他就是一个疯子,对着谁都是胡言乱语,刚刚在那边也是这样,已经有人教训过他了,没想到他还是死性不改。”
易沅转过头来,发现他们正是刚刚自己为他指路的壮汉,一连好几人,都进来玄夜城了。
接着易沅摇摇头,“我没事,疯子而已,不必理会。”
见却是没有伤到易沅,壮汉嘱咐道:“姑娘独自在外,也应倍加小心。”
“好,知道了。”
壮汉点点头,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