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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烟雨杏花时 第1章 昙花

作者:南庭北燕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6-17 05:49:21 来源:文学城

楔子。

仙盟天泗十五年间,寒水宗因不满玄陵宗所作所为,进行了为期一年的征伐。

不料玄陵宗不敌寒水宗,新任宗主也因此在征伐中所仙逝。宗派因此上下同悲,后经谈判同意和平处理,不动分亩,征伐结束。

所提为让天下百姓皆可与修仙之人平起平坐,这并无甚不妥,只是得罪了不少以此从中获利的人。寒水宗又以此发家稳天下,自是不答应。随后传谣道玄陵宗不愿让百姓共平起平坐,开始为期一年的征伐,以对百姓表明赤诚之心。

陵安道府也因此静修一年,过渡不久后百姓方才接受陵安道府执掌人与道府内新法条,总期二年的“蜀陵之乱”才算结束。

仙盟,天渚五年,大雪。

今年说是瑞雪兆丰年,但雪虐风饕,因此饿死的人仍有不少。今日正逢大雪,比平日下的雪都多了不少,过路的行人往上面踏两脚,不出一会儿就能被雪盖住脚印,一如往常。

老宅里的枯木把枝条往外伸了出去,正好悬在墙壁的顶上。枯木枝上面压满了雪,昏昏欲坠。

一位少年僵在了老宅外的墙壁下,正对着枯木枝下。

少年衣衫褴褛,怀里只揣着件破了絮的被褥,头上飘满纷纷扬扬下的雪花。他尤如冻尸一般,面色发青,嘴唇发紫,靠着墙壁一动不动,像是被冻死了一般,但他鼻息间还呼着少许雾气,至少可以证明这人还活着。

“哎,瑞雪兆丰年,但这瑞雪可是要冻死人呐。”一位老妇对着她的老伴说道。老妇迎面被一阵风吹得直哆嗦,不得不把披在身上的毛裘裹紧了些。

老头子似是看到些什么,轻轻地拍了一下老妇的背,“看那个孩子,大雪天的怎的会在这被风吹雪打……”老头子的眼神飘飘忽忽地,最终把目光定在了墙壁下的那位少年。“也不动一下,这脸色怕不是……”

“老头子你一把年纪就别管这些了,若人家还真活着,岂不是在咒那孩子么?若真的……那巡逻卫会处理,快些走吧。”老妇似乎很没有耐心,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突然说起话来急急躁躁,看都没有看那少年一眼,只是推了一把老头子。

老头子被推远了,挺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你也不晓得帮帮人家,真是的……”老头子话还没说完,老妇便打断道:“万一是蜀白鹿那儿来逃来的流民,指不准是有那疫病的,虽说挺久未曾见过那疫病,但万一呢?不想染上就快走,巡逻卫会处理……”老妇推着老头子,老头子被迫前去,但仍时不时看那雪中少年一眼。

老夫妇二人渐行渐远,身影已被雪雾覆住,脚印也没有留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个人。

至此,这条街只剩下那位疑似被冻死的少年和铺天盖地的冰雪在那。他一动不动,放眼望去活像是具冻尸。

少年不是不想动,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动了。

忽然间北风作妖,毫无征兆地怒号起来。

“当——”枯木枝终于承受不住雪堆了,加上风也吹得肆意,然后倏地落下来。但好巧不巧,正好砸中了那个少年的头上。

“……”

顶着一头雪,还莫名其妙的吃了一嘴冰碴子,任谁都不会好受。少年十分无奈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雪晃下了来。

“呸!”他把嘴里的冰碴子呸了出来,顺便臭骂了一句,只不过效果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还弱里弱气的就是了。

少年睫羽颤抖着,上头结满了细白的霜,看上去像支离破碎的白羽翼。

杜渐现在真的很想动弹那怕那么一下,但他又动不了,只能祈求天降恩人来救他。

如今下着弥天大雪,风似野兽,天色渐暗,杜渐十分绝望。

他现在就好比一根活人冰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越来越冻,直到变成一个人尸冰柱子……

人尸冰柱子什么样杜渐没见过,但是他不想让自己成为第一个人尸冰柱子就是了。

“阿弥陀佛……”杜渐牙齿在上下打颤,声音很微弱,气若游丝地呢喃着:“观音菩萨,弥勒佛,无量佛……总之什么佛都好行行善救救人吧……”

他觉得现在的他仿佛像个笑话,前世一个修道之人,嘴里念叨着出家人的话语。二十多年来的修养呢?好歹也曾是位宗主,至到如今,他本就为数不多的傲气,算是被寒冷一下给全折倒了。

在杜渐先前继任宗主时,他就没有甚么高高在上的架子。可以说是比较自来熟的人,没有聊不上的人,只有他不想说的话。

也正因如此,江湖上有不少人说他说个“半吊子”来混吃混喝,做做样子的。宗派里亲眼见过他实力的人不少,但也老爱拿他茶间饭后打打趣,说些甚么“整日里没个正形。”“不正经,但够强。”

……诸多此类谣言四传。等到杜渐名声好了不少,掘出事实还添油加醋了一番这才把他“半吊子”的混混宗主的头衔给摘了下来,换成不幸被偷袭的好宗主。不过这都是杜渐死后的事,难不成活着他就臭名昭著,死了反到要青史垂名了?这都什么道理,不如死得干干净净,彻底些还好过,他也不大想有人惦记着他,总归有些于心不忍,倒是得有人挂念才行。

嗯……杜渐突然想了想这个不着调想法,或许……是有的吧。

有么?就算有,会是谁?

杜渐在心中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奇怪的想法还真是不着调,荒唐、可笑。他这怕不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但也只能糊弄下过去愚顿的自己。

真相让他不得心安,他想调查的事太多了。

譬如他的“死因”,寒水宗为何突然发难要征伐等诸多事。至今为止,五年了。杜渐还是不愿信,昔日身旁友人,怎会陡然转性子,反手背后捅刀?

杜渐相信事出有因,他选择无条件信任,而不是报怨雪耻。他信对方不会以德报怨,以他的涵养看,这种卑劣的做法怕是会给他一脚踏入雪泥里,踏至粉碎。

他如今是名义上的“死”了,但躯壳还活着。

像是被人救了,但他现在使不上灵力,不知晓自己灵力是否有损。只知自己一醒便在冰天雪地里,被厚雪埋着。体质过弱,堪比他先前的二成之少。

身体动不了,但脑子动就够了。

那一次征伐原因还算说得过去,就当是寒水宗不愿分割领土,要统领仙盟,统领地方罢。

但他的“死因”着实古怪,他可以当是他的一片热枕好心喂给驴吃了也不是并非不可。但他与那人结识之久,对对方的根底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人常常碍于一个虚无的面子,总能自以清高。下三滥之事是他破例也不会做的事,更遑论玩背后要阴招的套路?

可笑,这类事根本不配入他眼。

为以君子,此事断不可行。这在他身上便很完美地体现出来了。

那年旧帝方殁,新帝上位。以激进派为首,对玄陵宗发动了征伐。在长达一年的宗门内斗和抵抗陵安攻势后,寒水宗最后妥协协商,战乱平定。

只是玄陵宗到最后都不明白她们为何内斗,又为何征伐。

征伐结束后,女帝身后所属的寒水宗立刻趁热打铁,把仙盟所属四道府的律法规矩给改了一通。把原先道府所在宗宗独裁的规矩改成了除特殊律法以外一切蜀都看齐,毕竟这一次的征伐他们其实没有完全赢,还是因为陵安道府的人主动申请和平归位才草草了事,若是单打说不定还真难打胜玄陵宗,起码得有个几载罢。

万一有人想做赢的那个呢?要想夺权或是分割出仙盟,只要你赢了,你就是新的主。

寒水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统领了近百年怎么能说没就没?

先发声制人才能先行稳住大局,权柄才能掌控于自己手中。

杜渐对后来的事情一概不知,他就这么无辜的被已方刺杀,差点战死。好在南宫微那一剑恰好偏了偏位,没伤及要害,又被未知名之人救起,这才算是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

着实可笑,他那修行多年的灵力像是个华而不实的装饰品,根本没发挥作用。

场上雾气朦胧,朦胧到怪异。杜渐知晓有人在施法,但他又未曾闻到奇异的味道,身体也并无难受之感,只好是当做对方施了个雾气之法以障他眼。但他这种境界的修仙之人又怎会被这类小法术给障住,他仍是感到周身一片清明,毫无压感,便继续追杀着个人。

他凭力凌空飞起,翻转身躯,力握佩剑向下方人头刺去。那人来不及反应招架,就被刺个鲜血喷涌。

杜渐被血色溅了一身,在玄色的衣袍染开了一朵朵彼岸花似的血迹,暗沉而又嚣张,仿佛在说,你这一日,就该染上这些血迹。

他蓄力准备向前,寻找下一个目标,只不过还没等他而做出任何动作,他的瞳孔瞬间一缩,一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知何时,南宫微匿声在他后面,反手将杏戾从他后背刺来。雪亮的剑刃贯穿心脏,喷涌的鲜血染红了纹着暗金纹的玄衣,彼岸花开放的愈发鲜艳。南宫微抹上一抹平日里从未有过的微笑,嘴角边抹着不知谁的血,诡异异常。身后的声音逐渐向他靠近,惹得他竖起了一身寒毛,浑身感到震悚。

他为什么没有感觉到背后有人?难不成的是先前的雾气降低了他的敏感度?

“这样活着累么?想要减轻痛楚么?”

不。

“元陵啊……我来送你入极乐如何?这样就不用这么累了。”

你……似乎不是他。

熟悉的声调,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切,却又说着如此陌生的话。

这就是好心没好报么?他突兀自地想道,我难不成捡了个白眼狼回来?

他从来不会这样,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对他。

可样貌与声音说明了这就是南宫微,当时他死到临头,只留有一瞬在想,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有时会沉思,他是看出来这一次征伐蹊跷极多,但又未知晓其中关键遂不得而知。若是想知晓背后操纵为何人,为何宗派,自是自己去了解的好,又无人会帮他查。

先前的记忆一瞬间在杜渐脑海里化为光蝶飞掠过,他现在头痛欲裂,只觉先前的话真是说大了,他现在得活下来。

风乱迷入眼,杜渐被吹得连眼都睁开。冷风无孔不入,在他身上肆意地吹打着,这导致他的感官一下变敏锐了起来。

他侧耳听着恣意风声,试图听见其他的动静。

果然,没多久后他就听见了一阵铁蹄踏雪,扬鞭驭马之声——巡逻卫。

马蹄溅起片片飞雪,犹如柳絮纷飞连天飘舞。

方向声音应都是朝这来的,那我是不是有救了?杜渐不禁想道,他知道巡逻卫会帮人,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便不禁欣喜起来,不知今日是哪位老兄当值,若真救了我,我日后必当相报!

风声呼啸,夹杂着精铁碰撞声,十分刺耳。杜渐对此不以为然,他现在已然冻麻了,自是听不出部分的声音,能听到其中关键便够了。

“吁——长老,墙根那好像有个人!”其中一位巡逻卫停了下来,转头对着一位身着白大氅的男子说道。

有士兵答道:“嘶是唉,怕不是冻死了罢?”

“你住嘴,不要咒人。”

“……”

那位白衣男子比了个肃静的手势,翻身下马朝杜渐走去,半蹲着身子探出灵力,在试杜渐身上的气息。

他忽的眉头一蹙,把顿在半空的手倏地一收,只是对身后的将士一点头,示意这个少年还活着。

将士心领会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后便没在有动作。

杜渐呈半昏迷状态,只是半眯着眼睛,模模糊糊间看见个白衣公子朝自己走来,然后身体一轻,似是被抱起来了。

然后身体又落了地似的,只不过他的背后有丝丝缕缕的温热渗入。伴随着一声马鞭策马声,麻木冷冻的身体开始轻微颠簸着。杜渐心想,没推断错的话这现在应该是在马上。

他仅剩有残缺的意识来给他去思考,身体俨然已经冻麻,在彻底昏迷之前,他思考出来了个无关眼下正事的结论——救他的人的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但说不出是谁。

淡淡的熏香,是一种安神香,还挺好闻。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也闻不出来具体是什么。香味在他鼻尖萦绕,像是雨后沾染着露水的花,沁人心脾。

但他还是没闻出来是何物何人。

五年时间,哪有人能事无巨细地记住任何细节。

要真有,那个人也不是他自己。

在这说明我写的很扯淡的,怎么奇葩怎么来,不要用脑子去看,真的很扯淡,更新时间太长了我可能不记得会吃书,后面都会改回来(感谢看官大人们的包容)

记得好好看完文案,接受不了请上面点叉谢谢啦。

一次避雷:不能接受的快跑!

嗯第一次写文,文笔真的不咋滴,因为没什么时间所以缘更啦。

两个崽崽的性格会在后期发展中更深一层,不要看第一章就觉得杜渐是个没骨气的(护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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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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