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过去三年,林声已经在准备毕业的事情。
上次林声回家,傅明延还问过他有没有考虑继续进修的想法,林声说想要早点亲自接手林家的产业。
傅明延本打算在林声闲着的时候带他去参加几个宴会或者活动之类的,拓展人脉,替他铺一铺以后的路,被林声婉拒了。
林声有自己的想法,圈子里有些手段不太干净,傅明延本就不太喜欢,林声毕竟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傅明延也就没有非要坚持。
暑假过半,林声忙完了学校里的事情,提前跟傅明延说了一声,坐飞机回来。
傅明延当天晚上有一场酒会要参加,没办法去接林声,但酒会的位置刚好在附近,林声回家也要途径那里,傅明延就在楼上预留了一间房,房间号发给林声。
助理接到林声将他送上楼,时间还早,林声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会手机,没多久就睡着了。
傅明延跟合作方喝了不少,但他注意着没有喝多。
助理扶着他上楼,“傅总要不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再回家,林少过来的时候也挺累的,这会可能已经睡着了。”
傅明延感觉酒劲上来脑子混混沌沌,还有些燥热,含糊的应了一声。
助理把他送进房间,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林声果然已经睡着了,傅明延难受的扯了扯衣领:“把空调打开再走。”
助理把空调调了一个合适的温度之后离开,傅明延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靠着坐了好一会。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睁开眼睛,眼底是一片红色,跌跌撞撞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
第二天傅明延是被“咚”的一声惊醒的。
头疼欲裂的环视纯白色的酒店房间,床边露出个脑袋和半个肩膀,柔软的头发十分好认。
起个床都能摔倒……
傅明延忽然顿了下,盯着林声脖颈后面红色的印子,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些零碎的片段,一股寒意从心里弥漫上来。
傅明延嗓音沙哑干涩,怀着几分侥幸:“林声?”
林声动作一滞,脖子有些僵硬的转了转,最终还是没有往后看,而是扣好了自己的衬衫,扶着桌子一瘸一拐的往卫生间去。
床上一片狼藉,傅明延恨恨咬了牙,穿上衣服,走过去弯腰将林声抱起。
林声别过脸,十分抗拒:“别……”
“对不起。”
林声抗拒的动作顿了顿,傅明延愧疚的神情太过明显。
“对不起,”傅明延说:“我知道现在说道歉没有意义,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但是……”
“让我来帮你,好吗?”
遭遇这种事情还要自己去面对,他是林声,傅明延忍不下这个心。
浴缸里放满水,傅明延挽了挽袖子,林声难以接受和他对上视线,本来是垂着头,很快咬着下唇,眼尾泛红,又看向了墙壁的方向。
林声拉着行李箱走了。
傅明延没有跟他一起回家,而是打电话给助理。
“调酒店的监控,给我查清楚,酒里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助理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