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知有个富家公子哥的身份也不用去上班,随便就在家里躺着,而且还有一个免费劳动力,简直不要太好。
虽然他感觉梵青喻在刻意接近他,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在葛睿世总是来找他的那几天。
比如他觉得梵青喻睡前有一个习惯,就是喝牛奶,他不仅自己喝,还让儒知开门自己送进来,不开门就不走。
虽然儒知没有这个习惯吧,但是毕竟端过来了,不喝也浪费。还有就是,每次喝完睡得都很安稳,儒知也不再拒绝。
还有买菜,一般梵青喻做的菜都是他自己买,但是儒知都会陪着他去,理由是梵青喻将他所有的钱都交给大学学费了,包括酒店老板分他的那几万块钱。
没钱买,儒知给他钱让他去他不去,非要儒知亲自去付,他说怕理不清钱。
儒知有些无语。
最无语的就是梵青喻跟他说没有衣服穿了,可怜巴巴地让儒知带他去买。
“你能不能自己去?”
“先生,我没钱。”语气可怜兮兮的。
“我不是说给你了吗?”
然后梵青喻也不说话也不动,就等着儒知心软。
这狗子,真没底线。
儒知内心有些生气,但还是很快败下阵来,因为每次买完东西梵青喻就跟一个摇尾巴的小狗一样,很乖。
买什么衣服他都让儒知跟着,连买内裤也是。
连儒知的底线都被刷新了,老天爷,要知道上辈子他都是一个人独处,现在跟养了个儿子一样,不对,是小狗。
梵青喻看着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目光也敢直溜溜的看他。
“你…你自己选啊,内裤还要我帮你看?”
儒知带着微薄的怒意说道。
“好的先生。”梵青喻没脸没皮的笑,“还有先生,叫我梵青喻,这是我的名字,跟你说过了。”
儒知当然知道,还有就是这家伙也跟他说了好几遍,说什么去酒吧前就叫这个,大学里同学都这么叫他。
“你管我叫不叫。”儒知反驳,声音充满了怒气,他最不愿意被别人下以命令。
“叫吧,先生。”
“就不!”
“叫吧。”
“爱穿穿,不穿滚。”
梵青喻不再挑逗他,而是拿了一件最大号的走进换衣室。
本来他可以从这一大圈挑选的,毕竟有那么多,但偏偏拿走了儒知周围的那一件,还刻意让儒知看见。
小孩子心性,儒知暗自诽谤,他毕竟早活了三十几年,小屁孩,炫耀。
虽说梵青喻住在他家,但他晚上经常偷偷跑出去。
三更半夜的,要不是儒知作息规律,他都能当面撞上,这家伙也是,大大方方的就出去,大大方方的再进来,除了开门关门的动作小声点,其他的都感觉不像是偷偷出去的。
这正是儒知从监控里看到的画面,房子门口安了监控,一举一动儒知手机都能看到,但其他人可不会想到抽时间看监控。
儒知当然不会制止,他巴不得梵青喻赶紧走,去完成他的大业,所以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先生,要不家里安一些监控吧?”
有次梵青喻找他说,儒知搞不懂他的想法,但是安监控吗,儒知不太想,监控一直看着自己,很难受。
“安监控干嘛?”
“保护人身安全。”梵青喻中规中矩的说。
“不安,费钱。”儒知回绝,“再说,还有你呢?”
要是有不法分子,劫也是先劫梵青喻。
梵青喻没有再回话,但是连着找了他好几次,直到儒知有些不耐烦了才罢休。
但是后来还是安了,就安了两个,客厅安了一个,儒知房间又安了一个。
因为他想到,要是有人来追杀梵青喻,梵青喻当然不会死,但他自己就不一定了。
所以立马找装修公司安上了。
梵青喻也以为是他的劝说起了效用,在没人的角落脸上浮现得逞的笑容。
之后葛睿世来找了他一次,哭兮兮的找他,听说是有人把他那新开的酒吧端了,还把消息透露给了他爸,自从他爸知道了他就没出过家门,被可怜的禁足了,葛睿世说的泪如雨下。
端他酒吧的那一群人简直就不手下留情,把能拿的东西都摔了,他那里还珍藏了一堆好酒,都他妈的被砸了,全他妈的砸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抢劫,但哪个抢劫的把贵的东西都砸了啊,还他妈的大晚上,在人最多的时候就砸,把人都吓跑了。葛睿世猜测只能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之后就算重开门,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已经臭名远扬了。
葛睿世描绘当时的情况栩栩如生,声泪俱下。儒知只感觉头皮发麻,这家伙,不去演话剧真是可惜,要不然以后他还能在颁奖台上看见他。
还描述了当时犯罪团伙的样子,那个为首的男人一进去就砸,看都没看别人一眼,砸的也是最为凶狠,光砸喝酒的那块地儿。
儒知问他看清那人的样貌没有,葛睿世说当时他一进来就把电源切断了,酒吧本就昏暗,谁能看得清啊。
“不过,你家那做饭的和那个人身形挺像的。”
梵青喻正巧端着咖啡走过来,递给葛睿世。
儒知略微思索,却被葛睿世打断。
“噗——,儒知知,你家这咖啡咋这么苦啊,苦死我了。”
葛睿世表情逐渐扭曲。
苦吗?他喝的咖啡明明是有甜味的。
儒知看了一眼梵青喻,疑似询问,但梵青喻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去厨房又做了一杯。
“对了,儒知知,你知道吗,那个傻波一,他临走还掉了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葛睿世伸了一根手指出来,“反正谁捡到归谁,就算他赔给我了。”
怎么儒知觉得那个强盗没有傻到带着一张上百万的卡去砸场子,更不会让他掉了,但是儒知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