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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 第16章 第十六章

作者:漱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2 07:36:36 来源:文学城

奚清川巡睃着宁嘉徵青.涩的胴.体,直觉得似极了堪堪制成的酥酪,只需轻轻一碰,便会碎得一塌糊涂。

只丹田处的包扎太过碍眼了些,他意念一动,用于包扎的衣袂便落在了地上。

露出来的伤口已然生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子,犹如皑皑雪地当中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引人采撷。

见宁嘉徵拼命地想表现得从容些,却不得,奚清川不由慈悯地道:“为夫的娘子着实可怜。”

宁嘉徵急欲快些穿妥衣衫,从而遮掩住裸.露的肌理,可是他压根不知女子的衣衫应该如何穿,故而,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奚清川安慰道:“娘子莫急,为夫有的是耐心。”

宁嘉徵一通手忙脚乱后,总算将衣裳穿上了,虽然穿得乱七八糟。

奚清川放下茶盏,好心地解去如意云纹衫,为宁嘉徵重新穿了。

这女装并不香.艳,应是大家闺秀穿的,依奚清川的脾性,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这改变不了奚清川折辱自己的事实,宁嘉徵自是浑身不适,与此同时,喉间腥甜涌动。

奚清川将宁嘉徵好生欣赏了一番后,真心实意地道:“女要俏,一身孝。娘子不论是适才的孝服,抑或而今的常服,皆俏丽无双,可惜柔媚不足,一眼便能看出绝非女子。”

宁嘉徵听得直想对奚清川翻白眼。

奚清川牵着宁嘉徵的手,令其在太师椅上坐了,后又低身将宁嘉徵的锦靴与足衣褪了。

客观而言,展露于眼前的双足无可挑剔,肤白胜雪,骨肉停匀,形状姣好,尤其是足弓,单单一眼,便觉得妙不可言。

宁嘉徵沉迷于修炼,这双足倒是不见粗糙。

然而,这双足并不完全符合他的心意。

他一面把玩着宁嘉徵的双足,一面叹息着道:“这天足委实太大了些,不雅,假使为夫早些将娘子收为己有,定让娘子缠足,若能缠成三寸金莲,必然美不胜收。”

从奚清川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教宁嘉徵直欲作呕,奚清川施加于他的温度、力度更是教他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他并非女子,不应缠足,纵使女子亦不应缠足。

他知晓缠足须得活生生地将骨头折断,一旦缠足,女子将无法正常行走。

出身富贵的千金有侍女照料,尚且好些;出身贫寒的村妇只能跪着,用双膝行走,以谋生。

足以小为美,这等癖好实乃为了满足男子卑劣的控制欲与扭曲的审美而存在的。

于女子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诸多女子却或主动或被动地投其所好,可悲可叹。

一念及此,他下意识地欲要挣脱,却是被奚清川扣住了一双足踝。

“娘子稍安勿躁。”奚清川变出了一对雀头履来。

——传闻,太真缢于马嵬坡后,有一女子拾得雀头履一只,那雀头履以珍珠饰口,薄檀为底,仅有三寸半。

宁嘉徵并不识得这雀头履,只觉得其外形古怪,显然为缠足之人所穿。

“啊,为夫险些忘了,娘子并未缠足。”奚清川作恍然大悟状,却继续为宁嘉徵穿雀头履。

在穿上的一刹那,雀头履居然变得合脚了。

宁嘉徵恨透了奚清川,但不得不承认奚清川的修为远胜于他,不愧是大乘期的修士,与连元婴期都未到的他天差地别。

若不是奚清川剜出了他的内丹,至多百年,他定能胜过奚清川。

他暗暗地磨了磨牙,猝不及防间,被奚清川泼了一身黄山毛峰,霎时怒火冲天。

他并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忍了又忍,才将怒火压下,继而抬起首来,疑惑地道:“夫君意欲何为?”

奚清川眼尖地发现宁嘉徵在抬起首前的一刹那收敛了尖锐的不驯,并不意外,只觉有趣:“曲线毕露,半透不透,更为诱人。”

宁嘉徵不知该作何反应,半晌才道:“夫君喜欢便好。”

“为夫喜欢得很哪。”奚清川抬指一点,被放于一旁的“牵机”旋即落入了他掌中。

宁嘉徵清楚奚清川绝不会将“牵机”留予他,遂一言不发。

奚清川离开九天玄宗多日,积攒了不少的宗门事务亟待处理,意味深长地望了宁嘉徵一眼,便拂袖而去了。

宁嘉徵唯恐奚清川去而复返,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将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剥下。

近来倒春寒,加之他身子骨弱,区区半个时辰,他已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将自己擦拭了一番,重新穿上孝衣,系紧孝布,后又将娘亲的那片衣袂藏了起来。

——便是用于包扎丹田处的那片衣袂。

入夜后,他正欲将九天玄宗探查一番,一打开房门,陡地与两名九天玄宗的弟子面面相觑。

却原来,房门外一直有人守着,他先前竟是一无所知。

他自认为耳聪目明,岂料,一朝落难,成了耳聋眼花的废人。

若非他现下筋脉尽损,内丹缺失,十余年的修为毁于一旦,要制服这两名下等弟子不费吹灰之力。

其中一名弟子恭声道:“夫人必须征得宗主的同意,方能出去。”

那奚清川料定他必然不会安分守己,遂将他禁足了。

“夫人”这一称谓格外刺耳,宁嘉徵并不愿当奚清川的夫人,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将房门阖上了。

忧愤交加之下,他辗转难眠,期间,吐了一回血,时近天明,方才倦极而眠。

不知多久后,些微动静钻入了他的耳蜗。

他猛地睁开双目,坐起身来,撩开床帘,放目望去,只见一身形略显佝偻的老妪正向他走来。

这老妪看起来干瘦,好似一副成了精的骨架子,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夫人既已醒了,请快些坐到妆台前来吧。”

宁嘉徵在妆台前坐下后,迫不及待地道:“是否梳妆完毕,我便能见到我的家人了?”

“这不归老身管,老身不知。”老妪端了一盆子水来,仔细地为宁嘉徵净过面后,又将一杯浓盐水与一枝杨柳塞进了他手中,示意他洁齿。

他照做了,紧接着,老妪从妆盒中取出各种胭脂水粉,次第排开。

昨日,那可恶的奚清川曾要求他将自己当作女儿身,今日便派了这老妪来为他涂脂抹粉,一则是为了羞辱他;二则是为了逼他早日彻底臣服;三则是为了见不得人的癖好吧。

由于小妹爱漂亮,终日萦绕着脂粉味,因此他早已闻习惯了。

但是面脂一沾上他的面孔,他忽觉甜腻得反胃。

老妪不管未来的宗主夫人的意愿,依照宗主之命,兢兢业业地为其上妆。

宁嘉徵眼睁睁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逐渐地变得浓妆艳抹,涂上口脂后,更是全无原本的模样了,像是一只披了画皮的妖魔鬼怪。

然后,老妪为宁嘉徵梳了堕马髻,并插上了一支金步摇。

再然后,她利落地为其穿上了乌金云绣衫、缕金挑线纱裙,以及珍珠绣花软底鞋。

自己身上的穿戴肉眼可见地价值不菲,宁嘉徵腹诽道:奚清川有这么多闲钱,何不如用来救济劳苦大众?

“劳烦夫人起身。”他忽而听得老妪道。

于是,他站起了身来。

老妪从上到下审视着宁嘉徵。

良久,她方才拊掌道:“夫人真真是好颜色,怪不得宗主垂青于夫人。”

宁嘉徵清楚自己皮相拔群,骨相出众,但他并不认为眼下的自己算得上好颜色,反而像是患了失心疯。

不一会儿,一众弟子送了早膳来,壮观得很,数十种吃食供他挑选。

自小爹娘便教导他“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所以他从不挑食,很好养活。

但因他成了奚清川的笼中雀,没什么胃口,遂草草用了些。

用罢后,老妪将《女四书》之一的《内训》塞进了他手中,并让他跟着她念。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念着,被老妪训斥了后,发问道:“敢问如何称呼?”

老妪已在这九天玄宗多年,宗主尚且不记得她姓甚名谁,她并未意料到宗主夫人会有此问,顿生愕然:“夫人唤我‘陈婆婆’便可。”

“陈婆婆。”宁嘉徵唤了一声,又认真地道,“我并非女子,为何要学《内训》?”

老妪——陈婆婆天经地义地道:“夫人虽非女子,但夫人是宗主未过门的娘子,以后将掌管九天玄宗上上下下的事务,代表着我九天玄宗的脸面,还得伺候好宗主,自当学《内训》。”

宁嘉徵端详着陈婆婆,十拿九稳地道:“你很是尊敬奚清川吧?”

陈婆婆愠怒道:“夫人怎可直呼宗主名讳?这可是大不敬。”

宁嘉徵不答反问:“奚清川非要我做女子打扮,欺辱我在先,我为何不可直呼其名?”

陈婆婆困惑地道:“夫人不是爱男扮女装么?宗主纵然不喜,但宗主心悦于夫人,只能由着夫人去了。”

宁嘉徵申明道:“我并不爱女扮男装。”

陈婆婆自说自话地道:“这九天玄宗都传遍了,不会有假。夫人年纪尚小,面皮薄,老身理解。”

显是奚清川造了谣,以掩饰其变态的癖好,亦塑造了其一往情深的良人形象。

宁嘉徵深知这陈婆婆是奚清川的拥趸,白费口舌,故不再多言。

日上三竿,宁嘉徵正昏昏欲睡地听着陈婆婆讲解《内训》,蓦地被人亲吻了发顶。

不必抬眼,他便知是奚清川来了,全天下惟独奚清川能使他恶心至此。

奚清川含笑道:“为夫一言九鼎,这便带娘子去见岳母与妻妹。”

宁嘉徵乖觉地道:“多谢。”

不久后,他便见到了娘亲与小妹,她们亦见到了他。

下一弹指,他清晰地从她们面上读出了震惊与愤慨。

隋琼枝抗议道:“奚清川,你不该这样对待阿兄。”

奚清川不解地道:“琼枝不觉得娘子天生便适合这副打扮么?”

“丧心病狂的老……”隋琼枝尚未说罢,倏地被阿兄捂住了嘴巴。

“琼枝,谨言慎行。”宁嘉徵见小妹对着他眨了眨眼,方才松开了手。

隋琼枝泪眼婆娑地望着阿兄:“阿兄,你受苦了。”

宁嘉徵摇了摇首,正欲说话,堕马髻间的金步摇抢先发出一阵脆响,讽刺得很。

他恍若未闻,继续道:“无妨,不过是做女子打扮而已。”

隋华卿心如刀割,难以成言。

宁嘉徵抱了抱娘亲:“娘亲,我无事,毋庸担心我。”

隋华卿嗅到从幼子身上传来的浓郁的脂粉香,顿时泪眼朦胧。

宁嘉徵轻拍了几下娘亲的背脊,而后抚摸着娘亲怀中的“王不留行”道:“你好些了么?你定要活下去。”

“王不留行”半睡半醒,无力躲开宁嘉徵的手,只能委委屈屈地任其抚摸。

尽管她不喜欢小主人这个阿兄,但宁嘉徵的关心还是受用的。

她是想活下去的,至于能否活下去,不是她所能决定的。

仅仅半盏茶后,奚清川突然命令道:“娘子,同岳母、妻妹道别吧。”

“我……”宁嘉徵刚刚张口,便被奚清川打断了:“娘子莫不是想为妻妹添些新伤吧?”

奚清川的威胁当然奏效了,宁嘉徵与娘亲、小妹依依惜别:“你们多加保重。”

接下来的日子,宁嘉徵不是听陈婆婆讲解《女四书》,便是被奚清川变着法子羞辱。

又是一年“琼玑盛会”,宁嘉徵倚窗而立,他已有数月不曾见过小妹。

“我唤作‘琼枝’,‘琼枝’与‘琼玑’甚是般配,我生来便是要夺得‘琼玑盛会’魁首的。”

言犹在耳,他却全然不知说话之人是否恢复如初。

当时,他们兄妹曾打赌,倘使小妹未能夺得魁首,便将“王不留行”送予他;倘使小妹成功夺得魁首,他便唤小妹为“阿姊”,并将她当作阿姊般敬重。

如今他亦不知作为赌注的“王不留行”是否尚有命在。

恍惚间,他陡然想起自己曾嚣张地自称“魁首”,可恨他这个“魁首”当了没几日,便成了“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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