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真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并在脑海中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看到殷离垂头的动作,祁漾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我只是那么一说,我没真的想做。”
殷离随即抬头:“我不生气。”
祁漾眼睛一亮:“真的?”
殷离如法炮制:“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祁漾:……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开玩笑了?
祁漾突然发现,领证之后,她和殷离虽然共同话题不多,但是每次探讨一个事情的时候,殷离总会做出一些跟她脑海中的形象相悖的举动。
比如之前说到了头像上面,她万万想不到殷离想和她用情头,即便是从她的头像里面截下来一个模糊的皇冠,硬凑也要凑成一起。这些行为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成熟.女人能做出来的。
对于殷离,祁漾觉得自己以前对她的了解太刻板了,明明她有很多鲜活的小情绪。
殷离不到二十岁便开始投资,用钱生钱,然后创业,她展现在大众面前的形象是威严且神秘的。虽然算半个娱乐圈的工作人员,但是她把**保护的极好,父母妹妹都没有公开,没人知道她的家世背景。
对于这样的人,祁漾不知不觉中已经给她贴上了严肃、正经、一丝不苟等标签,真正相处之后才发现,其实表面严肃正经的人私下里有许多让人眼前一亮的做法。
原以为不可爱的人做出可爱的事会显得更可爱。
看出祁漾的无言以对,殷离抬手把衬衫下摆从裤子里面抽出来,然后展开双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我真说真的。”
祁漾被殷离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她诧异地看着殷离捏着衣摆一步一步动作。
丝绸衬衫垂坠感很强,几乎是刚从裤子里面拽出来便落下去,即便如此,祁漾还是眼尖地看到光线明暗交替间一闪而过的细嫩肌肤。
祁漾悄摸咽了口口水,重复一遍:“我只是那么一说,我没真的想做。”
说是一方面,做是另一方面。
祁漾是典型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毕竟口嗨谁不会。
领证那天,她第一次靠近殷离是因为殷离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试问和这样的人结了婚,谁不想借一借她的权势,殷离光明正大地讲出要当她的靠山,祁漾自然而然觉得自己要付出对应的回报。
后来把她拉到床上,则是祁漾少女心思作祟。
她连恋爱都没谈过,直接结了婚,对婚姻、对另一半自然是充满了好奇,她冲动下就想试试做一些只能和“另一半”做的事情。
虽然祁漾演过那样的情节,但是演戏和生活大不相同,她可以运用自己在学校学习的知识游刃有余地驾驭角色,但是却不能让自己在现实生活中也游刃有余。
祁漾被殷离拒绝过亲密接触,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眼神。
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祁漾如今依然心有余悸。
有些东西,水到渠成,感情到了一定的深度,自然而然就会发生,她这样要过来的,就算做了,也不够尽兴。
上回她硬拉着殷离不让她走要跟她解释房间里突然出现的霍斯晨,那种接触便是情绪到了,谁都不觉得突兀。
现在和那时一点也不一样。
殷离表现出任由发配的样子,祁漾觉得很难做。
抬了一会儿胳膊,面前的人迟迟不动,殷离觉得奇怪,打算往前走看看祁漾的表情。
她刚抬出一只脚,祁漾耷拉着脑袋迎上来。
腰间没有触感,反而是两只胳膊被祁漾粗暴地压下去。
殷离:???
祁漾抬头,目光澄澈,不掺一丝杂质:“你别这样。”
殷离眼神充满疑惑。
以前明明很主动,现在怎么回事?
难道抱着睡一晚上就会自动触发祁漾的另一重性格吗?
祁漾退回安全社交距离:“虽然我们领证了,但是我觉得,我们要保持妻妻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
殷离没忍住笑了一声:“妻妻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你指睡一个枕头的距离吗?”
“那还不是……”祁漾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主动的。”
殷离只听清楚了前半句:“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祁漾撇撇嘴:“没说什么。”
殷离更加疑惑了:“我发现你总喜欢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
突然被扣上这么大一口黑锅,祁漾慌忙反驳:“哪有,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坏话?”
殷离一五一十举例子:“刚才,你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我问你,你随便讲了一句‘我说你好看。’这并不是你本来说的话吧。还有刚刚,我问你你却不回答我。没说我坏话为什么不敢回答我?”
面临质问,祁漾破罐子破摔:“哪有不敢回答你,单纯不想回答你罢了。”
被噎了一下,殷离思考片刻,学着祁漾以前称呼人的方式道:“祁漾同学,你要这样说话,我们可就不能愉快地谈话了。”
祁漾继续摆烂:“不能就不能呗。”
殷离抬头望了下天花板。
祁漾抓住她做这个动作的间隙问:“是不是被我气到了?”
殷离摇摇头:“没,只是体会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
祁漾问:“什么差距?”
殷离闭了闭眼睛,实诚地回答:“年龄差距。”
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祁漾求生欲出走:“本来就是啊,咱俩差六岁,我读六年级的时候,你都上大学了吧,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你就会做生意了,无奸不商,我斗不过你。”
结结实实挨了祁漾一顿嫌弃,殷离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开导祁漾:“我们是妻妻,宣誓的时候说什么‘共历人生风雨,共度幸福人生。’这才多久,你就要跟我斗啦?”
祁漾不知道说什么了。
果然是奸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殷离轻轻叹了口气:“祁漾……”
她刚叫了个名字便被打断。
“对不起。”
殷离:???
“为什么又道歉?”
祁漾偏头看别的方向:“我刚才态度不好。”
殷离觉得自己快要跟不上祁漾的脑回路了,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年龄差距”。
“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并不能算不好,不用道歉。”
“哦。”
“我们把刚才那两句话忘掉,退回说那三个字之前。”
“好,你叫了我的名字,叫我干什么?”
被问问题,殷离顿住。
在她思考间隙,祁漾自顾自道:“不如我们再往前退一些,直接退到‘妻妻距离’那块。”
殷离欣然点头。
在别人面前,她可以绝对主导,引着话题走,到了祁漾面前,只有跟着祁漾思路走的份儿。
祁漾实诚道:“咱俩睡一个枕头是你主动的。”
殷离小小地震惊了一下:“我主动的?”
祁漾点头如捣蒜:“对啊对啊,你伸手把我抱过去的,然后我……”
殷离好整以暇等着祁漾继续说。
“你身上凉得很,我怕你生病,就没挣脱,由你抱着了。”
殷离点点头,她大概搞明白了。
昨天她躺下的时候没有盖被子,身上凉应该是被空调吹的,祁漾身上暖,她不自觉便靠近了,甚至主动做出一些越界举动。
还没等对方质问,祁漾自己解释:“我卷被子是因为我睡相不好,跟别人睡之前我要做一番心理准备才会老实点。”
仿佛是找到了突破口,祁漾反咬一口:“我抢被子你自己不会抢回来吗?再说了,沙发上不是有条毯子?你挨冻全是傻的。”
“谢谢你。”
殷离忽然语气诚恳地说了这样一句。
本来喋喋不休准备再说点什么减轻自己罪恶感的祁漾一愣。
殷离又说了一遍:“谢谢你让我抱着给我传递温暖,不然我今天可能就生病了。”
祁漾眨了眨眼睛消化这句话,随后大手一挥:“不用客气,咱俩谁跟谁。”
殷离表情诚恳:“我也要跟你道歉。”
祁漾:???
“为什么?”
殷离学着祁漾说过的话道:“我说过我们慢慢来,你觉得行,这算是我们之间达成的一个默契。可是今天凌晨,我却主动做了违背‘慢慢来’的事情,虽然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做的,但是我觉得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跟你道歉。”
听着熟悉的话,祁漾脸上一热。
“你把我说的话记这么清楚干吗?”
殷离再次感慨,有个好记性真好。
“你是我妻子,最亲近的人,我当然要记得你说过什么。”
祁漾轻轻噘嘴:“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我让你把那些话忘掉,你配不配合?”
殷离摊手:“说不好,记不记得住我能控制,忘不忘得了,这谁能控制?”
祁漾自己先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提的什么要求?
丢人。
殷离跟着笑了一声却被制止。
“你不准笑。”
殷离收起笑容,不解地问:“为什么?”
祁漾如实道:“我笑是因为氛围到了,你笑会让我觉得你在笑我。”
殷离绷起脸:“那好吧,我不笑。”
祁漾再次被自己提出的无理要求傻到。
但是,真正聪明的人才不会让笑点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祁漾强势回怼:“今天你话好多,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和在别人面前也不一样。”
殷离有点哭笑不得:“我说这么多是为了哄你啊。”
脸上刚下去的热度再次升上来,祁漾垂下脑袋避开殷离的视线:“哦。”
殷离用同样的话评价:“今天你话好少,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和在别人面前也不一样。”
意料之外的,殷离并没有得到祁漾的反驳。
祁漾什么都没说。
殷离往前走了一步,跟祁漾隔着半臂距离:“怎么不说话?”
祁漾还是垂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
许是因为距离拉近,氛围变得微妙,殷离自然而然说出诱哄的话:“那我问你答好不好?”
祁漾点了点头后抬起脸和殷离对上视线:“嗯。”
身前的人脸上红晕未消,殷离忍住伸手触碰的冲动:“我……抱你了,你……介意吗?”
明明刚才还侃侃而谈,不知怎的,殷离忽然磕巴。
祁漾也意识到了氛围的不对劲,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回答殷离。
“不介意,我与你一样,既然结了婚,有些方面没那么保守。”
殷离又一次重复祁漾说过的话:“我做什么你会生气?”
这问题是祁漾先问出来的,她的目的是试试殷离的底线,所以她清楚殷离问这些的原因。
“你举个例子。”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殷离用了这么多次祁漾才终于学会。
殷离深深吸了一口气:“比如……我现在碰你的脸颊,你会不会生气?”
祁漾说的只是一个假设,而殷离不同,随着话语流出,她真的那么做了。
殷离戴着戒指的左手抬起,修长的手指随着话音落下,同时落在祁漾脸上。
作者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这两口子还搁这客气上了
*
祝你们生活顺利、天天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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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啰嗦一句:我带了个预收来
专栏《我对象是种地的》
文案:
初见
她是人生迷茫寻找自我的应届毕业生
她是娇生惯养赌气离家的千金大小姐
民宿楼梯上,被撞了一个趔趄的江年看着妆容精致满脸泪痕的女孩,嗫嚅半天没能说出什么
“帮我把行李拎上去。”
女孩嗓音哽咽,抬脸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人
江年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居然真的帮人拎行李,还妥帖地把她送到房间
“多少钱,我付给你。”
这是女孩说的第二句话
江年忽然起了逗人的心思,抬脚往前一步,语气戏谑:“我要是想要点别的呢?”
如愿看到女孩慌乱的眼神,江年退到房门外:“小妹妹,未成年离家出走不好,你爸爸妈妈会着急的。”
多管完闲事,江年转身离开,语调上扬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我不是未成年。”
江年头也不回,心道:小夹子
后来江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小夹子厮混到了一起,那人喜欢坐在她怀里抱着她的脑袋让她叫“姐姐”
小夹子毛病超多,但是看得通透,一步一步引着江年找到人生方向
再见
她是无家可归失魂落魄的龟毛麻烦精
她是年少有为造福乡村的睿智农场主
无意间遇到小麦色肌肤笑容阳光的女孩,程岁戴好口罩,妄图躲过去
刚按了下帽子,程岁的胳膊便被人攥住
添了几分成熟的熟悉嗓音在程岁耳边响起:“不许走。”
从那以后,程岁便住在女孩精心为她准备的“城堡”里,不用为生活担心,不会为恶人难过
女孩不问她经历过什么,只会一次又一次带她去新奇的地方散心
时间久了,程岁变得懒散,越发不像之前的她
这时,女孩轻声询问:“你甘心吗?”
程岁恍惚看到女孩的影子与多年前自己的影子重合
家产被夺,继母带着野种鸠占鹊巢,怎么会甘心?
在程岁眼中燃起希望时,女孩又说:“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永远支持你。”
这是当初她对女孩说过的话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程岁重整旗鼓,踏上属于自己的征程,她不再畏首畏尾,因为她有最坚强的后盾
【年龄差1天,身高差18c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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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