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山就到了军营,路程不远。
不过没有方才苏忱听见的那阵阵吼声了,营中显得有些安静,偶尔传来一阵笑声。
薛逢洲下了马把苏忱半抱下来,又取了身上的披风给苏忱披上,他道,“我们进去吧。”
“这样进去没关系吗?”苏忱有些迟疑,“若是被陛下知道你随意带了非军营中的人来,我怕……”
“你在担心我?”薛逢洲低笑,“不怕,走吧。”
苏忱只好跟着薛逢洲走,越往里走嘈杂声越大,苏忱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也不敢抬头去看,只随着薛逢洲走。
“现下是吃午饭的时间。”薛逢洲说,“都吃饭去了,没什么人……”
薛逢洲话音未落,前方传来两三道声音,“将军好!”
薛逢洲颔首,挡了挡苏忱随口问了句,“你们吃完了?”
“是,林副将已经替将军的把午饭送进营帐了!”回话的士兵略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薛逢洲身后的人,却没看清模样,只见到了红色的发带。
薛逢洲嗯了声没再多说,拉着苏忱进了营帐,他让苏忱坐下后找来了膏药,又取了干净的帕子来在苏忱面前单膝跪地,然后仔细给苏忱洗去掌心的脏污。
水凉得苏忱手抖了抖。
“疼吗?”薛逢洲问的时候动作更轻了些,“疼就告诉我,我轻一些。”
苏忱微微摇头,“还好。”
闻言,薛逢洲才放心了些,“若是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苏忱看着薛逢洲低垂的眼睫,忽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猎场?”
薛逢洲给苏忱做清理的手不着痕迹地停顿片刻,随即笑了笑,“我听说今日世家子弟们在猎场狩猎,那里距离军营太近,我怕出什么意外便过去看了看,正好见你的马出了事……还好我去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泛着凉意,“此事显然是有人故意针对你,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苏忱沉默了一阵说,“我并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人,甚至对方恨不得我去死。”
薛逢洲抬头看着苏忱笑了笑,“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得到你……我会负责把人揪出来的。”
苏忱又安静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今日若非你,我肯定会吃些苦头的。”
薛逢洲语气平静,却又如同誓言一般,“有我在,你绝不会吃苦头。”
薛逢洲又垂头轻轻地朝着苏忱的掌心吹了吹气,他这个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怕吹气的力道大一些苏忱都受不了了。
如同哄小孩一般地动作令苏忱有些不自在,他小声地叫,“薛逢洲。”
薛逢洲抹了药在苏忱掌心,冰凉的药膏让苏忱又哆嗦了一下,有些疼,但不是很明显,或许是因为手已经麻木了,一直没有缓过神来。
薛逢洲又吹了吹气,他给苏忱的掌心做了包扎后道,“饿了没有?”
苏忱小幅度点头,“有点。”
“林圩送来的饭菜已经凉了。”薛逢洲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走,我给你做。”
苏忱跟着薛逢洲往后厨走,这会儿大部分士兵都已经吃完了,还有几个慢腾腾的一见薛逢洲迅速把包子塞嘴里一溜烟似的跑了。
“想吃什么?”薛逢洲问。
苏忱摇了摇头,“我都行,好吃就行,不挑食。”
薛逢洲笑道,“好,那我自己做了。”
虽然薛逢洲说着自己做了,但苏忱还是能看出他花了心思的,甚至还三两下把胡萝卜雕刻成兔子耳朵的形状递给苏忱,“兔子。”
苏忱接过来抿唇笑了一下说,“可爱。”
薛逢洲的视线落在苏忱脸上,意有所指,“确实可爱。”
苏忱没注意薛逢洲的表情,他垂下眸看了半晌兔子薄薄的耳朵,又抬头去看了一眼薛逢洲,认真说,“谢谢你。”
薛逢洲把切好的菜下锅,笑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给我做吃的。”
薛逢洲手微顿,“既那小公子打算怎么谢我?”
苏忱还没答话,薛逢洲又道,“这个谢礼可否先欠着,等我有需要了再找你要?”
苏忱张了张嘴,莞尔,“好啊。”
薛逢洲回头深深地看了苏忱一眼,“小公子旁边坐着,很快就好了。”
苏忱乖乖地在桌边坐下,等着薛逢洲端了菜来,很简单的菜。
“你手受伤了,我喂你。”薛逢洲说着拿起了筷子。
“不不不。”苏忱连忙摇头接过筷子,“这点伤不会碍着什么的,我自己来就行。”
薛逢洲有些遗憾,他看见苏忱有些慌乱地喝了口汤,动作又自然下来,“味道怎么样?”
“很好。”
“这里条件有限不好发挥,下次去我府上,我给你做更好吃的。”薛逢洲唇角上扬,“会很符合你的口味。”
苏忱弯眸应承下来,“好。”
吃过饭之后薛逢洲又带苏忱回了营帐,入营帐的时候,薛逢洲又问,“我下午还有些事,你在这里陪陪我,结束了我再送你回丞相府如何?”
苏忱自然是说好的,他回去也没事。
薛逢洲忽地转身从桌上抱出来一个盒子放到苏忱面前,“看看。”
“是什么?”苏忱有些好奇地去打开,随即又睁大眼,“玉意斋的……”
“我确实不懂这些也不懂画。”薛逢洲坦然对上苏忱的琥珀眼,“自长公主府后我就去玉意斋订了一套,昨日才送到这边来,本想着到时候给你送府上去,但既然你来了,我就想给你。”
说到这里,薛逢洲的表情有些迟疑,“喜欢吗?”
苏忱的手指拂过质地细腻的砚台,含笑,“喜欢。”
“喜欢就好。”薛逢洲松了口气,又似开玩笑一般,“小公子日后可要用这笔砚作画。”
“自然。”苏忱答应得很快,他将盒子重新盖上,然后看着薛逢洲,“到时候我第一副画便送你。”
薛逢洲心口泛起涟漪,他笑道,“好。”
说到这里,苏忱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泪来。
“累了?”薛逢洲问。
苏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你先睡一会儿,等到点了我再叫你送你回府。”薛逢洲道。
苏忱问,“那你呢?”
“我守着你。”薛逢洲扶着苏忱躺下,“小公子身体不好,今日又受了惊吓,还是应当多休息。”
苏忱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薛逢洲的模样,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房中陷入一片安静之中,在白马寺时薛逢洲总是守着苏忱,所以苏忱习惯了薛逢洲待在身边,他闭上眼,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偶尔有声音自外面传进来,薛逢洲在昏暗的营帐中注视着少年的睡颜,喉结滚动着,压抑已久的渴望随着暗色逐渐喷发。
现在他的心上人就躺在他的床上,全身上下都被他的气息笼罩,如同他的所有物。
难以控制地……
薛逢洲握住了那只包扎好的手,小心地避开了掌心,他低下头去,如同缺氧的病人一般,深深地闻那只手上的味道。
药味夹杂着似兰般幽静的香,那香甚至清浅得可以被忽视掉却让薛逢洲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不过,不能做得太过分了。
热滚滚的气流顺着苏忱的指尖往上窜,若是苏忱醒着见到此刻薛逢洲双眸猩红的模样,一副饿极的模样,肯定会比马失控那一刻更害怕,但很可惜他看不见。
舌尖试探性地舔舐着少年的指尖,没有任何反抗之后,薛逢洲轻咬上柔软的指腹。
甜腻腻的香气窜入鼻尖时如同烈酒,烧得薛逢洲的脑子不再清醒,饥渴在这一瞬间席卷而来,分明已经用过饭的胃叫嚣着需要更多的东西。
舔舐、啃咬,如同碰上肉骨头的饿犬。
葱白的手指上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似是牙印又似是吮痕,饿犬轻易地留下了自己饥饿的痕迹。
苏忱在睡梦中轻蹙眉尖,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他梦呓着,“不……不要。”
进食中的恶犬停了片刻,确认小公子没醒来后,顺着那只手吻上少年的手腕。
不能做得太过分了,小公子会醒来。
薛逢洲这样想着,双瞳极亮。
不够,只是一只手完全不够,他重重地吞咽着唾液,继续搜寻着可以下口的地方。
苏忱眉梢蹙得更深了,他只觉得自己热得厉害,好像做了个噩梦,在梦里,他被身体滚烫的野兽按在身下,尖锐的爪子按着他的肩。
野兽散发着热气的舌头舔上他的眼睫,仿佛要强迫般舔开他的眼睛,他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地被桎梏在那里,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好像被梦魇一般,只能无助地承受着野兽的舔|舐。
眼睛、脸蛋、嘴唇、耳朵。
放过我吧,如同被梦魇的小公子无声地喊着,不要再舔了,不要再舔了。
他呜咽起来,却不知这样只会让野兽更不会放过自己的猎物。
略略敞开的衣襟露出漂亮的锁骨,薛逢眸光滚烫,他俯身下去,几乎是把少年搂在了怀里,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苏忱雪白细腻的肌肤上。
睡梦中的少年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没有安全感地侧身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这个动作对薛逢洲来说无异于如同送上门来的美食,男人掌控着少年瘦削的身体,他低下头去,含住了少年的耳垂。
直到耳边又响起不安的、恐惧的,隐隐带着哭腔的软眠声。
薛逢洲眸色暗沉,口舌发干,指腹轻划柔软的布料。
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薛逢洲低下头来。
白色的衣衫被水打湿,隐隐约约透出樱红色来。
苏忱的呼吸也断断续续的,一声又一声地低泣着,也不知是难受的还是怎么。
苏忱的里裤被褪至一半,虽然不能遵从自己的想法彻底占有苏忱,却也能解解馋。
热烫的气流洒落在苏忱腹上,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少年不受控地流泪。
苏忱因身体过分的激动而睁开眼,茫然恍惚的以为在做梦。
他本能地动了动僵硬的手,下意识地呜咽了几声,声音不复之前的清朗温柔,这叫男人更激动了些。
苏忱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浑身颤抖着。
直到男人粗粝的手扣上他的手指,细微的疼痛分明可以忽略不计,却让苏忱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是梦。
不是做梦。
这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所有的热似乎都被一盆冷水浇灭,声音分明有欲,却又格外僵硬。
苏忱用一种古怪的腔调叫着,“薛逢洲……”
……别锁了,我要改吐了。
亲妈课堂开课啦,今天我们学习的词语是“羊入虎口”。
老婆们元旦节入v,周六夹子,还是零点更新,老婆们不要养肥我,v后前三天都有红包掉落OvO,然后夹后可能会调整更新时间,大概更新时间会阳间一点。[害羞]
想放个预收也不知道放啥,随便放个……
——男朋友的孪生哥哥——
明莼是娱乐圈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十八线小明星,没什么资源而躺平。一年拍拍不怎么需要演技的配角戏,偶尔上上综艺,因为长得美有一批长情死忠粉颜粉,能把自己养活,还有一个英俊帅气的富二代男朋友,对外小狼狗,对他小奶狗,温柔体贴,感情很好。
他对现状很满意,没有想要改变的念头。
在陪男朋友回家的同天晚上,明莼在楼下撞见了晚归的男人,男人的目光深邃幽暗,看似漫不经心地从他的身上扫过。
这是男朋友的孪生哥哥。
男朋友把他挡在身后遮住了男人的目光,在男人离开之后,男朋友才和他说,“他那个人脾气很糟糕,你离他远点就好。”
明莼对后半句深以为然,这样的人他的确不愿意过多接触,尽管这之后他总是能偶遇男人,好在男人也进退有度,没有男朋友口中的脾气很糟糕。
“那也不能和他待一块,如果你认错人了怎么办?”男朋友蛮不讲理。
明莼不认为自己会认错人,毕竟男人和男朋友就算长了张差不多的脸,可是气质天差地别。
但渐渐的,他却发现男朋友有些不对劲,他从睡梦中醒来能看到床边漆黑的轮廓。
男朋友声音温柔,“莼莼,今天看到大哥了吧?没有把他当做我对吗?”
不管能不能得到回复,男朋友都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莼莼,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认识男朋友的哥哥之后,明莼渐渐地发现了一些以往没有发现的事情,这似乎才是真正的男朋友。
“他从小就会伪装自己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和男朋友长着一张脸的兄长温和得像是男朋友那般,对明莼说,“你应该会很辛苦吧,我毕竟是他的哥哥,有事你可以告诉我。”
……
直到进入了新的剧组之后,投资人穿着板正的西装,手指缓慢地扯开领带对着明莼颔首微笑,那一刻明莼竟有些分不清面前的男人究竟是男朋友还是男朋友的兄长。
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猎人布下的陷阱,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男人古板严肃下藏着恶劣的掠夺因子,“你真的没有认错过我和他吗?”
“真是个乖孩子。”
弟弟温柔体贴占有欲极强内里疯 哥哥古板严肃掠夺者vs天然迟钝咸鱼受(1vs2)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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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饿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