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进支跟夏时花同时瞪大眼睛看向罗殊礼,不是,他进长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甚至从夏进支认识罗殊礼之后,不管是周围传递的信息还是他本人的想法,都认为他大学要去长清。
“你不去长清去哪里?”夏时花不可思议地问。
罗殊礼目光灼灼,仿佛在期待什么,“我也去照华。”
他没有放过夏时花脸上任何表情,但多少有点失望,她眼中并无惊喜的神色。
他以为当她知道他上照华读书,会兴奋地说他们以后可以经常见面吃饭,一起回家。
明明上次看日出的时候,她不就是这么期待的吗?为什么现在没有多高兴,而只是单纯地好奇,难道是因为他?
罗殊礼脑海中闪过沈树言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他出现在夏时花身边,还好就要开学了,以后他们见面的时间应该不会很多。
“为什么?”夏时花问。
“照华大学离家里近,况且历史系这几个大学都差不多。”他随口解释道。
夏时花还是不明白,离家近这个理由放在他身上好像很牵强。
夏进支倒是没多想,高兴地拍了拍他肩膀,“那太好了,正好我临时有事送不了小蔷,让她跟你一起报道。”
虽然在一个城市不用担心什么,但毕竟是大一报道,他还是担心夏时花一个人不行,现在好了,两人人遇到什么事情也能商量一下。
今天开学报道,学校人多,车子进不去,他们车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停下。
夏时花拖着一个小行李箱,罗殊礼只拿了证件,在学校门外停下。
“我先送你去报到。”罗殊礼对夏时花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叔”
罗殊礼还没说完,就见夏时花朝远处望去并挥挥手,寻着她目光看去,发现沈树言站在校门那处,正往这边走过来。
他怎么在这里,过来陪夏时花报道的?不是,看他的穿着,是照华大学的校服,所以,他是照华的学生?
愣神之际,对方走了过来,两人牵起手,阳光下,夏时花牵起手,笑容明媚,“树言陪我去报到,其他学长学姐会带你,我先走了拜拜。”
看着他们慢慢消失的背影,罗殊礼如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脚上跟压了石头,根本走不动。
夏时花怎么会有男朋友,怎么会谈恋爱。
她明明说她很忙的,忙着拍戏赚钱,忙到没时间给他发消息,怎么会恋爱?
他很想追上去质问,可是他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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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尽生推开他房间门,还没进去就被烟味呛地退出来,等到稍微能接受一点后才进去。
屋内窗帘紧闭,白尽生打开灯,就看到罗殊礼坐在窗户旁的沙发上。
“你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还有,你怎么进照华了?要不是杜晓跟我说,连我都知道。”
杜晓是他们初中同学,高中跟罗殊礼一个班,大家都以为他会去长清,没想到去了照华,他没有罗殊礼号码,转头问了他的朋友白尽生。
白尽生也不知道,以为他是开玩笑,但他百般保证是真的后,他才半信半疑问罗殊礼,罗殊礼没有回他,他又去问夏时花。
他们住得近,如果是同一个学校她肯定知道,没想到夏时花回了个‘是’
他料到罗殊礼报道之后不会住学校于是赶紧来他家里,没想到还真在。
白尽生过去,将窗帘拉开才看清罗殊礼神态。
他双目紧闭,眉宇间隐约有个川字,胡子刮得很干净,就是眉毛好像都修剪过,明明精神头很好的样子,为什么白尽生感觉他很颓废,大概是他手里叼了根烟吧。
刚刚不满质问的语气,也不禁软下来,双手抱胸,靠在复古格子窗上,“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不过真羡慕你,照华很多我们老同学,以后可以经常聚,不过你应该不喜欢聚会。”
罗殊礼依旧不吭声,白尽生自顾自地说道:“小蔷也在那,你跟她比较熟,而且家住一块周末还能一起回来。”
说起夏时花,白尽生像是想起什么,语气加速了些,“小蔷是不是恋爱了?我今天刷到新闻上说她跟经常合作的短剧男演员恋爱了,也不知道真假,我还想当面问她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恋爱又不是结婚,大惊小怪什么?”
久久没说话的男人开了口,白尽生这才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睁开眼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如果是我们中第一个恋爱的,是不是要请我们吃一顿,而且现在还是短剧女演员,得吃一顿大餐才行”
“吃什么饭,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分。”
白尽生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纵使他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察觉出一点。
只是,他有点不可置信,罗殊礼怎么对她?
正常情况下不是夏时花对他?